沈清荷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打架,摸了摸手上的血痕和脖子上的痕迹,火辣辣的疼,不由得龇牙咧嘴。
“你对我干了什么?”尤氏大怒,只见她头发散乱,跟个疯子一样,沈清荷不由得好笑。
“姓何的,你对我使了什么妖法?!“尤氏尖声大叫,却只是口能言,身子维持着方才威武的模样一动不能动,别提多滑稽。
吴掌柜看他们这闹得不像样子,对沈清荷作揖道:“这件事无论是非曲折,还是请何公子先把东家的穴道解开吧。“
沈清荷点点头,连星上前点开了她的穴道,尤氏立即唬的连连后退几步。
齐闽早就听说这里出事了,赶紧赶过来,谁想到竟然遇到了沈清荷几个人,顿时觉得头都抬不起来。
“娘,你怎么样了?”齐闽扶着她,心虚极了。
尤氏看到这个儿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手狠狠抽了出去。
“啪!”一个耳光打在了齐闽的脸上,尤氏气的浑身发抖,骂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难道不知道这个姓何的是什么人吗?”
齐闽捂着脸委屈道:“娘,不过是一个合伙的协议罢了,没什么大不了。”
“没什么大不了?”尤氏不敢置信的望着这个蠢儿子,“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笨蛋!他何青是什么人?连偌大的富贵斋都能搞垮了,他入伙我们这天香楼能有好主意?我怕就怕,以后你被人卖了还在替人数钱啊!”
沈清荷冷冷的笑了,哼,这个尤氏虽然是泼辣了一点,倒是个清醒厉害的。倘若单单对付她,不那么容易,不过,好在她有一个“好”儿子!
沈清荷看看,觉得这场闹剧也该结束了,高声对各位掌柜说:“各位,今日来,我只是想同大家见个面,让大家认识一下,知道有我这么个东家存在。往后天香楼若是遇到什么难处,也是同我何某脱不了关系的,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来找我,我绝对竭尽所能。起先大家都怀着疑惑,如今合同大家也看到了,夫人和齐二公子也都做了见证。今日就到此为止,大家都散了吧!“
“没那么容易就算了……”尤氏还要闹,沈清荷冷飕飕的看了齐闽一眼,他唬的立即抓住了他娘的袖子,道:“娘,别闹了,看在儿子的份上,就别闹了吧!”
沈清荷轻轻一笑,对尤氏说:“夫人,省省力气吧,来日方长呢。”说罢,带着胡姬花和连星飘然而去。
尤氏伸手紧紧抓住自己的心口的衣襟,只觉得一口气狠狠堵在那里,恨恨的看了齐闽一眼,狠狠一拳头打在儿子的肩头,骂道:“这偌大的天香楼,倘若有一天真的完了,一定都是因为你这个孽子!”
齐闽苦笑,现在怪他又有什么用,他如今也是无可奈何啊。
巡视完荣华记之后马车向着杨树胡同驶去,胡姬花看着沈清荷坐在她对面闭目养神。
胡姬花道:“没想到那个齐二夫人好生厉害,不会我们每去一次都要和她打一架吧?”
沈清荷睁开了眼,看了她,说:“那是一定的,她是准备同我们撒泼到底,你没发现吗?她的目的就是让我们看到她就怕,从此之后就不敢再去天香楼。”
胡姬花摇头:“我倒是真有点怕她了,那天香楼我真不想踏进去了。”
沈清荷冷哼一声:“你看,她的目的就达到了。这个女人,看似粗鲁,其实厉害的很。”
“那怎么办?如今我们只是入伙天香楼,到底他们占着大头,一时半会哪里就能够得手?难道还要慢慢的等时机?”
“我不想等。”沈清荷勾唇,“这一次,我赌一个大的,虽然尤氏厉害,可惜的很,她有一个蠢儿子。这次,我要以最短的时间把尤氏手里所有的产业一次抢过来。”
胡姬花愣住了,所有的产业?
沈清荷五指合拢,扣在了一起,对胡姬花道:“在之前来福给我的那份账簿里,齐家的财产分布写的一清二楚。尤氏手中的产业都是从齐钰手里抠出来的,齐钰给的都是沈家的,现在尤氏手里的那些铺子店子庄子,全部都是我沈家的。这一次,我不想跟她多费力气,如今,我要一次把这些产业全部都从她的手里夺过来!”
胡姬花大吃了一惊,想想尤氏手里那么多的产业,今日他们只是去了一趟天香楼,尤氏就已经闹得天翻地覆,倘若真的对这些产业下手,尤氏岂能干休?
她看向沈清荷,却又觉得她的脸上写着自信,但是这样困难重重的事情,他哪里来的自信?
“少爷,你已经有计了?”她试探的问。
沈清荷微微一笑,不置可否:“这件事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关键在于一个人。”
“一个人?”胡姬花如同掉进了闷葫芦里,完全没头没脑的,猜不出她的意思。
“你替我打听这样一个人,他姓独孤,单名一个傲字。”
独孤傲?胡姬花摸了摸下巴,她从来没听过这号人物,她急忙问道:“他长什么样子?有何特征?”
沈清荷摇了摇头。
“住在哪里?是何职业?”
沈清荷依旧摇了摇头。
胡姬花的眉头纠结起来,“这可叫我怎么找?”
沈清荷一双明眸看了她一眼,道:“我只知道,这个人,逢赌必赢。”
是个赌徒?
胡姬花更加不解了,此时此刻,这样大宗的财产,跟一个赌徒有什么关系?
我答应你
书香门第
几天时间内,胡姬花动用了所有可以动用的关系,从街头巷尾一直打听到酒肆赌坊,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给她找到了这个名叫独孤傲的男子居住的地方。
马车行驶过几条街道,向着郊外驶去,足有两三个时辰,越走越偏,渐渐的近了一座山坳,再往里就没路了。
三个人下了马车,沿着小道步行。
“这里的风景倒是不错。”沈清荷抬头,只见半山腰间,一片红枫如霞,美过春花,似这世间的繁华都遗落于此。
穿过一片丛林,陡然间,眼前豁然开朗,只见不远处一座竹篱,周遭遍植菊花,在菊花的拥簇中,是一座清雅的主屋,屋旁立着几杆修竹。
胡姬花道:“没想到这还是个雅人。”
“的确是个好地方,看得连我都想在这里住下了。”沈清荷赞道。
柴门虚掩,主人应该就在屋内。
沈清荷让两人守在篱笆外面,自己打开了篱笆的门,走了进去。她心里犹疑,独孤傲还住在这里吗?又有几分紧张,因为这个独孤傲对于她来说可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物。
“有人在吗?”她的声音不高不低,清越动听,雌雄难辨,正好可以让屋子里的人听到。
“独孤先生在吗?”她有问了一遍。
可是,并没有人回答。
沈清荷禁不住踏了一步向前,果然屋子里空空如也,他真的不在。
她有些失望,不过看这屋里虽然家徒四壁,但是床、上有竹席,桌上有茶杯,她伸手摸了摸,水还是温的,表示此人离开不久。
她勾唇一笑,走了出来,对胡姬花和连星说:“我们就守株待兔吧。”
三人干脆在院子里的大石头边坐下,等着这位独孤傲。
这时,清朗的歌声传来,沈清荷立即站了起来,只听到那歌声唱道: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那男子声音清亮高亢,唱出来悠扬动听,让人平生出舍弃一切,淡然归隐的念头。
沈清荷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不过她此时化了伪装,满脸的络腮胡子下,再加上青色胎记中露出了这抹微笑,显得真太有点狰狞狡诈的味道。
篱笆的门口,出现了一个身着粗布蓝色短衣的男子,只见他挽着袖子,头戴斗笠,肩头扛着一根鱼竿和鱼篮,打扮如同一个渔翁。
看起来,他的年纪不过二十多岁,身形高大,体格健壮而修长,是很好看的那种身形。
斗笠遮住了他半边脸,那露出的半张脸却轮廓很是美妙。
沈清荷上前拱手作揖,道:“这位,是独孤先生吧,在下何青,前来拜访。”
独孤傲看来她一眼,又看了她身后的胡姬花和连星,薄唇微勾,道:“我这里多年不见客人,没想到今日倒是有美女上门啊。哈哈……“
他的声音十分清朗好听,犹如奏乐一般。
他大踏步进了院子,高声道:“不过,我这个人有三不见!求我的,不见!请我的,不见!找我麻烦的,不见!如果阁下是属于这三者之一,请自己回吧!“
胡姬花吃了一惊,对沈清荷说:“这人好大的口气,他知道我们是来求他的,所以他故意不见。现在怎么办?”
沈清荷对他两个说:“人傲自然有傲的本钱。你们在篱笆外面等着,我亲自去请,我就不信请不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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