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那个少年好秀气啊,像女儿家一样。”南宫信忍不住说。
南宫羽嘴角含笑:“也许你猜得没错。”
南宫信大吃了一惊:“你说……”
“阿信,你莫忘了我是做什么的?学医的人,怎么能不知道男子和女子的长相区别?即便是装的再像,她那张脸也是瞒不过人的。”南宫羽自信满满的说。
“小姐,怎么了?风景不好看吗?”南月儿见她才看了一会就退回来了。
“不是,有两个无聊的人。”沈清荷想起那个穿宝蓝衫子的男子,那个人的眼睛好幽深好锐利,他眼睛里仿佛在说什么,好像不管什么在他的眼前都无法遁形一般。
“咳咳咳……”
沈清荷听到那声音是从月儿身上传出的,急忙问:“怎么了?”
月儿又低咳了几声:“没事的,大约是现在换季,马上初春了,我的老毛病又犯了。再加上连日里又是旅途劳顿的,咳几天应该就没事了。”
她们这次出来匆忙,只带了几件行李,像药物什么的都没有带,只有等到明天大船短暂的靠岸时可以上岸去买药。
只是没想到,月儿说没事,到了晚间却浑身发抖,几床被子盖着都嫌冷。
“月儿,怎样了?”沈清荷着急的问。
连星守在一边也是着急,可是这大晚上的,船在江上走着,哪里去找药呀。
“我冷……好冷……”月儿浑身哆嗦,额头上却烫得如同火炭一样。
沈清荷抚了抚她的额头,这温度只怕能把人给烧糊涂了。
她急得不得了,却听到月儿的咳嗽一声赛一声的响亮。
她喂了好几杯热水给她,也不见效,又找了船东要了去热毒的成药喂了下去,可是病情却越发的沉重了。
船伙计看到她这样,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大惊失色:“她……她该不是得了疟疾吧?”
沈清荷震惊,疟疾?疟疾可是传染病,死亡率极高的。
船伙计连连后退,叫道:“你们明日赶紧下船,赶紧下船,我们可装不下你们这尊大佛,别弄得满船人都跟着丢了性命!”
沈清荷微微沉吟,想着若是果然是疟疾,以南月儿的身体也没法再赶路了,得下船治病。
看到船伙计这副怕死鬼的样子,禁不住心冷:“我说,你方才站的那么近,不会也染上了吧,要不要明日同我们一起下船呢?”
伙计被她吓得一抖,连站都站不稳了,扶着门连滚带爬的钻了出去。
“小姐,我来照顾月儿吧。”连星劝道,“如果你也染上了,如何是好?我的身体到底比你们都强壮。”
沈清荷听着心里感动,可是依旧摇摇头,说:“月儿是女子,她病成这样需要人照顾,光你一个人怎么够呢。”
南月儿虽然烧得迷迷糊糊,一会发冷一会发热,却听到了伙计的话,说着:“小姐,连星,你们都别管我了,让我自生自灭……算了……”
“傻瓜!”沈清荷握着她的手,“那伙计只说可能,他又不是大夫,焉知不是伤寒而已呢?”
南月儿眼角落下了眼泪,此时此刻,她就是死了也没什么遗憾了。可惜,她临死之前没能见独孤傲一面。此时此刻,她真的很想他,突然觉得,从前那样冷冰冰的对他又何必呢?好好的说,大家还是朋友,他还当她是妹妹,也很好了。总比现在,见都不能见,就要去见阎罗王了好吧。
沈清荷抹去了她眼角的泪:“傻瓜,别哭了,你肯定能活下来的,你还这么年轻。你将来还要嫁人呢。”
南月儿闭上了眼,嫁人?她已经不做指望了。
江南药王
书香门第
晚间,南月儿难受极了,翻来覆去的,闹得沈清荷和连星守在一边,也是跟着着急。
“对了,白天的时候,我看到下面船舱里有几个药商,或许他们身上有药,你赶紧去找他们要几副药物来……”沈清荷吩咐连星。
“可是……”连星为难,“说是疟疾吗?”
若是说是疟疾,这船上肯定闹翻了天,沈清荷摇头:“说是伤寒,我也觉得月儿的病不像是疟疾的样子。”
“好。”连星答应了,立即去了。
一口连着两个舱,连星记得都是药商的,敲开了门,那商人睡得半梦半醒被他吵醒,一个个恼火的不得了,听闻连星高价买药,又高兴起来,欢欢喜喜的拿了药。
连星怕一家的不够,一连买了两家的药物这才上了楼来。
他跟清荷说了一声,便匆匆的进了小厨房熬药,大约半个小时以后,药熬好了。
他端到了沈清荷的面前,可是沈清荷闻着那药味却觉得怪怪的,她从前跟连璧学习时,也略同药理,认得一些常见的药物。
她闻了闻,眉头一皱,立即道:“不对,这气味完全不对。”
“怎么不对?”连星大惊。
“拿过来。”沈清荷接了连星手里的药物,喝了一口,味道也是怪怪的,不十分苦,居然还带着辛辣的味道。
这几个药是她让连星去买的,但是这汤里头完全不是这几味药的气味,她将汤泼了,药渣倒在灯光下,一一的分拣辨认,越看越发的气恼。
“混帐东西!”她眼眸顿时一冷,“哪里有这样草菅人命的道理!这药可是救人的,这些家伙居然以次充好,当我不认得呢,这芦树根居然拿来做了甘草,这可是会吃死人的!”
连星大惊,万万没想到他费了这么大力气讨来的药材居然是个假的,他急忙去将另外一家买的药材也给了清荷。
清荷一闻就知气味不对,看都不用看,说:“也是假的。”
连星气得七窍生烟:“这是救命的东西啊!这些商人好无良!一个一个都这样做买卖,岂不是吃死人吗?”
清荷叹气:“或许,这也是为何人们都鄙视商人,都说无商不奸的道理了。”
看着南月儿在床/上痛苦森银,他们手头无真药,却毫无办法,这种感觉,就仿佛像搁在热锅上蒸一样难受。
药商不靠谱,若是船上有大夫也许会带着真药。
“有没有大夫?”沈清荷问连星。
“我立即向船东打听一下。”说罢,他又出去了。
沈清荷沾着水替南月儿擦汗,看她烧得满脸通红,嘴唇焦枯,一片片白皮都翻卷起来,不由得担心的不得了。
“月儿,别担心,连星去找大夫了,一定会救你的,一定会……”
南月儿微睁眸子,带着颤音说:“小姐……我没事……我命贱……从未想过能跟着……你,即便是现在……死了,也值得了……就是可惜……没嫁人……”
沈清荷难受的握着她滚烫的手,泪眼模糊,嗔道:“胡说!你不会死,别老想着死,你要想着怎么好好的活下去……”
她想着觉得难受,泪水落下来,轻声说:“当初你跟着我亲手夺回了沈家的财产,如今回去是享福的时候,我的身边没了连先生,没了独孤傲,也没了那个人,若是连你也走了,我该怎么办……”
南月儿哽咽着,泪水从眼角滑落,颤声说:“我……也想跟着小姐……一辈子……我也……想活……”
当南宫羽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从她们的对话里听的出来,他猜得没错,眼前的果然是位姑娘,大约是因为旅途方便才扮成了男装。
“小……公子……”连星看有外人在此赶紧改口,“大夫来了!”
沈清荷回头一看,有些诧异,这男子是大夫?不正是白天看她的那个人吗?
跟在他身后的是那个少年,手里提着药箱。
“我来看看她。”南宫羽大步上前,坐在了月儿的身边,他看了看她的脸色,眼皮,又搭了脉搏,不由得微微蹙起了眉头。
“如何?”沈清荷禁不住问。
“有些难办。”南宫羽回头看向她,那眸子深不可测,犹如幽潭。
“是疟疾吗?”连星急忙问,这个他最关心,疟疾是要命的病。
南宫羽摇头:“不是。”
连星和清荷对看一眼,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却比疟疾还难好。”
“什么?”连星瞪大了眼睛,“比疟疾还糟糕?”
南宫羽让身后的堂弟南宫信拿药箱过来,他取了几枚成药,喂到了南月儿的嘴里,他果然是个高明的医生,吃了药,月儿的烧立即就退了一些。
南宫羽开了药方,将方子递给了南宫信说:“去我舱里头拿药,煎好了喂给姑娘喝。”
南宫信有些不大乐意,看了眼那床/上的姑娘,他可是个大小子,为何要做伺候人的事?
“还不快去!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南宫羽低斥了一声,“这般不听话,看我告诉叔父。”
南宫信皱皱鼻子,不甘心的去了。
连星道:“我可以去熬药的。”
南宫羽摇头:“这熬药的方法同药性大相关联,何况这位姑娘得的不是一般的病,用的也不是一般的药,所以必须我那个堂弟去熬药,他虽然莽撞,但制药熬药上却是一把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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