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次都想掀了北王府看她弟弟是不是被藏在了哪个角落。
从早上过来听到王府的人说北王已经离府到百花井巷开始,她和爹爹两个人就一直在来回奔波。
见易水粜是去百花井巷他们自然抱着幸运的心态回百花井巷的凌府,结果等了好久都不见人影。
凌向月心说坏了,易水粜不知将她弟弟拐到哪个地方去了,于是又回到丞相府找到木槿。
将她身上那块黄色的令牌要了过来。
然后就带着青竹和木槿一起在北王府等北王回来。
期间一直派李章等几名家丁回凌府看凌舒玄是否已经回府。
结果到现在还没人影。
易水粜长得很俊美,带着一点点女人都爱的那种坏,如果不是担心凌舒玄,凌向月有可能还会品味他一番。
见他进来,先是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见过北王。”
凌起善跟着行平民礼。
易水粜待看清眼前的人时,斜挑的眼里闪过一丝错愕。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凌舒玄和凌向月两个人长得太像了!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任何一个见着他们的人都难分雌雄。
若不是昨晚摸过凌舒玄的身子,易水粜真要以为眼前的人是凌舒玄假扮的。
“你是......”
易水粜怔仲,垂下眉遮掩眼中的波动,若无其事的进了屋内坐下。
短暂的错愕之后,就恢复了他一贯的高贵邪魅。
其实凌向月不用回答他也猜到他们是谁了。
轻描淡写的扫了一眼中堂内坐立不安的凌起善,一旁站立的两位丫鬟,和一些自己府里的人。
好看的嘴角勾了勾,他这北王府。倒成了来去自如的地盘了。
凌向月简单的自报了家门,便切入主题:“敢问北王妾身的弟弟呢?”她温温和和的问道,眼中露出对于亲人安危的焦虑,并没有表现的咄咄逼人。
她只关心这个,如今易水粜回来了,却不见她的弟弟,人何在?
易水粜再一次因为他们惊人的相似而有些发怔。
平静的凝视了她一会才说道:“不好意思。本王不知道你口中的弟弟是谁。”
“我不信!”凌向月心里叫喊道。面上却露出沉思没吭声。
他不承认,不承认的话就不好办了......
凌起善着急的说道:“昨天有两个北王府的士兵前来知会......”
他还未说完,易水粜就挑了挑眉打断他:“你怎么肯定那是北王府的人?他说是北王府的就是北王府的?我说是南王府的你信不信?”
凌起善一噎。抖着嘴唇找不出反驳的话来。
“可是今早北王府的人说您去了百花井巷......”
“本王去哪里关你们什么事?”
凌向月似图晓之以理:“大丈夫应言而有信,顶天立地,敢做敢当,何况还是身份高贵。万民跪拜的北王您,您是那么的高高在上。为国为民,妾身祈求您理解一位作为姐姐和爹娘的心情。”你敢发誓说你真没有抓我弟弟?!
易水粜听后笑容很炽热,说出的话却很不要脸:“抱歉,本王理解不了。也没有时间陪你们在这耍嘴皮子。”
“来人,送客!”他站起来,朝外喊人下了逐客令。
凌向月碰了一鼻子灰。咬着唇仍不想放弃,她敢打赌他绝对见过舒玄。
不然也不会在刚刚看见她的时候陷入一瞬间的呆怔。
她和弟弟长得极为相似。她是知道的。
“夫人,请——”有嬷嬷进来赶他们出门。
凌向月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个北王会这么赖皮。
脑中转啊转,眼珠子动啊动,就是想不出什么办法来,最后只得身子一歪,手捂上额头一副不盛气力的软弱模样:“哎——呀,等一等,妾——”
同样耍起了无赖。
“小姐,你怎么了?”青竹默契十足的上前问了一声,语气里带着担忧。
凌向月揉了揉小腹,虚弱的看她一眼,脸色苍白:“孩子——我的孩子——”
“孩子怎么了?”青竹骇然,也分不清小姐究竟是装的还是真的身子不舒服。
一旁的木槿起先保持沉默,此时见凌向月脸色难看,手捂着肚子,真的害怕孩子出什么事。
于是扭头对易水粜说道:“北王,奴婢夫人是禁军指挥使萧大人的爱妻,如今有孕在身,出了点状况,能不能麻烦府上的大夫走一趟。”
出于私心,木槿直接将爱妾说成了爱妻,毕竟妻子的地位要比一个妾高出几条街。
她若说是妾,说不定易水粜会直接将他们轰出去。
北王久居北疆,对京城内的人物应该不是知之甚详,但是大人的名号,萧氏家族,放眼全锦月国,没有几个人不知道的。
如今夫人又怀有身孕,万一出个什么意外,于他绝对是一个麻烦。
况且这位北王,听说不是意气用事的人。
易水粜凝视场面,久久没说话。
按道理,他是皇亲国戚,御赐的亲王,何时轮得到一个奴婢和一位妇人家指手画脚。
若不是看在那道黄色令牌上......
目光落向脸色苍白的凌向月,见她闭着眼皱着秀眉,似乎真的在极力忍受痛苦。
鬼使神差的,易水粜缓缓开口:“令弟......”
凌向月竖高了耳朵,听他说令弟,便明白易水粜已经松了口,疼痛好似一下就减缓了。
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汗,她弱弱柔柔的睁开水盈盈的双眼,不敢看北王的方向,有气无力的对青竹说道:“水——”
演戏当然要演全套。
L
☆、第130章 挠得他心痒
青竹忙端起旁边几上的茶水,递给凌向月。
凌向月低头轻轻碰了一下,这才缓过劲来。
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她才将眼光飘向一直注视她的易水粜身上:“不好意思,吓着王爷了,妾身有孕在身,实在经不起打击。”
手捂上小腹,又宝贝又小心的模样,好似易水粜不说出凌舒玄的下落,她就要立马昏倒一样。
太不要脸了......
有北王府的下人在旁伺立,见这位夫人如此装腔作势,他们除了想到这句话,再想不出其他的形容词。
易水粜点点头,真的表现得跟她一样担心孩子似的:“令弟的下落嘛......”
凌向月期盼的望向他。
“本王还真不清楚。”易水粜甩出一句,回凝她的目光坦然而气度,确切的说,还有浓浓的遗憾。
到嘴的鸭子飞了,早知道昨天就该将他吃抹干净。
易水粜的心情甚至比凌向月更糟糕。
这种遗憾的心情一直陪伴了他一下午,挠得他心痒痒的,又找不见,抓得他心里无比难受和气闷。
凌向月也气闷,这北王太不上道了。
凌起善在一旁干着急,他的宝贝儿子,究竟到哪里去了。
“如此说来,王爷的确邀请过妾的弟弟到北王府,只是后来他人不见了?抑或是独自离开了?”凌向月扼腕叹息:“真是太可惜了!本来他是可以好好结交王爷的。”
易水粜如何不知道她是在套他的话。
静静的凝视了她一会,脑海中想着凌舒玄在马背上蹭他胸口时的模样,面上口是心非:“够了,本王耐心有限,已经给你们说的很清楚了。王牧,送客!”
易水粜的心理就是,他绝不会承认他把鸭子弄飞了,对方最好是认清现实,接受现实,这样他明天去宫里将小白痴找见,带着他回北疆。也算是不枉此行。
白忙活了。凌向月观他已经面露不悦,心知再说下去后果不堪设想,本来他们今天上府要人从明面上来讲就不太恰当。
你说要是哪个大官上府要人还说得过去。他们不过是一些小鱼小虾米。
北王能见他们已经是很大的容忍了。
凌向月施施然的站起来,垂眉掩饰心中的气愤,行了个礼:“真不好意思,叨扰王爷了。妾身等这就告辞。”
易水粜莞尔一笑,风度翩翩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可惜凌向月低着头没看见。不然看见了又会在心上多加一道气闷,她气闷的想跺脚。
凌起善在这种场合有自知之明,眼见北王如此,如此。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只得心情压抑的跟着行了个礼,告辞。
等出了北王府,几人才开始说易水粜的不是。
“小姐。这北王也太......”
凌向月甩给她一道白眼,在人家家门口就道人家长短。合适吗?
没办法了,只有回府找萧奕澈看看。
而萧奕澈此时还在府衙上忙着开岁的公务,出府衙的时候才看见一直等在府外的家仆阿福。
“大人,阿福在这等了好久。”他面生,第一次来大人的府衙,又没人进去给他通告一声,以致一直蹲在大门外等着,人都已经快冻成冰棍了。
双手通红,不停的搓着已然麻木。
“你在这做什么?”萧奕澈皱眉看着他:“是不是夫人发生了什么事?”
一边说着人已经朝马车走去,阿福跟在身后。
“是这样的,夫人的弟弟被人抓走了。”
萧奕澈脚下的动作一顿,回头看他,冷冷的问:“你为何现在才说?不知道找个人进来禀告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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