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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琪虽然知道元淑与洪媛是旧识,对金智勋与洪媛是青梅竹马之事不应该感到意外的。
只是如果金智勋与洪媛之间的关系只是那么单纯就好了,如果不是,那就有趣多了。
洪媛既然千方百计的想要引起耶律斜轸的注意,就说明她的心思明显不在金智勋身上,那金智勋就可怜咯。如果他冒着风险去见洪媛,只怕会碰一鼻子灰吧。
耶律斜轸今日请了云柏为杨琪号脉,这会儿云柏人已经到府上了。
不过耶律斜轸有其他事情,抽身离开了。
屋里就剩杨琪与云柏二人。
杨琪压低声音问:“师父,此时说话可安全?”
云柏是卓越其中一个化名,不得不说,卓越的易容术出神入化。让人难辨真伪。
卓越点头,他比杨琪的内功要高处许多,自然可以轻易探知到周围的风吹草动。
当杨琪还在最妩楼的时候,卓越就收到她的密信。
宋辽交换战俘,此事势在必行,然而有人刻意从中阻挠,杨琪便拜托卓越亲自护送战俘到大辽来。以防万一。
卓越成功完成任务。不过也就此留在了这里。
他留在这里的原因之一,就是受太君之托,暗中保护杨琪。
更重要的是。太君那时候身子每况愈下,卓越担心她支撑不住,便到大辽来寻求三指参。
不过他也知道三指参的珍贵之处,却没想到杨琪冒着生命的危险。给自己安排了这么一场戏……
杨琪不仅得到了良药三指参,还成功的接近了耶律斜轸。也算是两全其美了。
不过卓越看得出来,杨琪对耶律斜轸有情,不过这份感情始终比不上她的亲人重要。
卓越多少安心,不过看着杨琪沉落。他也有些难过罢了。
此刻杨琪觉得奇怪,今日并不是请脉的日子,耶律斜轸怎么会让卓越到这里来?
唯恐有诈。杨琪小心翼翼,“师父今日为何突然会来?”
“我也不知道。是耶律斜轸派人叫我来的。”卓越看穿了杨琪的心思,便和煦一笑,让人安心,“这会儿很安全。”
杨琪稍稍松了一口气,想想自己的身份与处境,有时候还是很提心吊胆的。
她这会儿有些紧张过度了……
关系那么多人的性命,她能不紧张?
“这会儿耶律斜轸离开,大概是安排池大忠的事情去了,看他的意思,他是要让池大忠到南疆上任。”
卓越并不十分亲近耶律斜轸,这些消息,自然没有杨琪来的快。
“到时候,池大忠不得不与天波府的老少夫人们碰面了。”
当然,碰面的场合只能是在战场上。
又会是一场腥风血雨,卓越悲天悯人,自然有不少感慨。
“池大忠不足为惧,此人貌似一直觊觎着耶律斜轸的位置,在战场上急于证明自己,一定会贪功冒进。”
“这消息我一定会转告太君。”卓越道。
察觉到有人靠近,卓越正襟危坐。
见他收敛神色,杨琪便知端倪,不过她没住口,“上回去您去瞧了云翘的伤势,她怎样了?”
“不打紧,很快就能下床走动了。”
杨琪面露喜色。
耶律斜轸进门时,正巧听见杨琪向卓越易容的云柏打探云翘的伤势。
早知杨琪这么在意那个婢女,他便不罚云翘那么重的板子了。
“云老,她的身子如何?”
卓越如实作答,“恢复的很好,尽量不要去风寒露重的地方就好。”
耶律斜轸眉宇间隐隐有些失望,还是让人带着卓越去领赏。
卓越走了以后,杨琪便按捺不住好奇,“今日不是给我请脉的日子,你怎么会让云老先生来呢?”
“本王原本是想带你出去走走,就让云老来看看你身子的情况适不适合出行。”
“你打算带我去哪儿?”
“猎场。那里风大,还是算了,本王也不去了。”
杨琪对猎场有阴影,她还没有忘记赵临的事情,当年若是她计划得再好一点,也许便不会发生那样的意外了。
“在想什么?”耶律斜轸轻声问,生怕吓到她似的。
杨琪十分挫败,与耶律斜轸交心,“我想就算我身子允许,我大概也不会去猎场。”
耶律斜轸对当年的事情隐约也还有些印象,只不过记忆不像杨琪那么深刻罢了。
耶律斜轸心疼她,“那咱们不去就是了,等你身子好些,到了中秋,咱们到望月坡上喝酒吃肉赏月。”
杨琪抿唇一笑,其实中秋那天,她想跟真正的家人在一起。
察觉出杨琪闷闷不乐,耶律斜轸变着法儿哄她,“你要是想走动走动,在府上转转就行啦。”
杨琪翻了个白眼,不领情。“我可不想被谁刁难。”
“谁敢刁难你?”耶律斜轸一副“有我在,你怕啥”。
不得不承认,耶律斜轸的威名很管用,而且很能震慑人。
杨琪想想都觉得可怕,“那是,萧氏失宠了,郑氏和海夫人又被你禁足了。谁欺负我都没有好下场。按理说我谁都不该怕的。可是你别小瞧了女人的嫉妒心啊,她们明的不行,还不能来暗的?”
“那你想让本王怎么做?”耶律斜轸洗耳恭听。
杨琪嘿嘿一笑。抱着他的胳膊,“你得跟我一起!”
比起让耶律斜轸抱着她在府上转一圈,杨琪这个要求已经很低了。
耶律斜轸倒也爽快,“好。本王现在就陪你去!”
耶律斜轸与杨琪手牵手一路慢慢走,趁着大好的天气在府上环境好的地方透透气。
两人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一路笑着往花园的方向去。
如今杨琪对花香已经不是那么过敏了。
不远处一个婢女匆匆过来给耶律斜轸行礼,“奴婢斗胆请大王止步……”
这府上的下人居然敢拦住耶律斜轸的去路,看样子这奴婢不是不知道耶律斜轸是谁啊。
“何事?”耶律斜轸以为这婢女有要事要奏。
结果婢女却说:“大王,恕奴婢冒昧。这园中的花许多都凋零,现如今不堪入目!”
耶律斜轸明显不信,指派了随侍的夕月前去花园一探究竟。
夕月回来的时候神色很不好。手里还捧了一株应季的火球花,不过花叶凋零。很是惨败。
“大王,如今的花园……惨不忍睹!”夕月来报,却只用四个字描绘了一片惨状。
这下杨琪更想看看花园现在到底是什么样。
于是她扯着耶律斜轸的胳膊,一直往花园里走。
花园里的花不再争奇斗艳,竞相逐开,而是一片东倒西歪,还真是惨不忍睹。
“怎么会这样?”耶律斜轸问那名婢女,“平日里都是谁照料这些花的?”
那名婢女战战兢兢,“回大王的话,平日里都是有侧妃娘娘照料花园,如今娘娘不在,这些花就好像一下子失去生机,慢慢的凋零,”她说的好可怜,几乎是声泪俱下,到底是怜惜花还是怜惜人也不知道,“无论婢女与花匠怎么挽救,都没能让这些花起死回生!”
杨琪真想要,将花的生命与人的命运联系在一起,也真亏郑氏想的出来。
真是辛苦她了。
不过郑氏想要借此机会翻身,让耶律斜轸解除对她的禁足,也得先问问杨琪同不同意。
一定是有人对这些可怜的花懂了手脚。
杨琪走到花坛前,动手翻了翻里面的泥土,甚至还捏了一把土放在鼻头前嗅了嗅,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气味。
杨琪丢掉土,拍拍手道:“这些花是中毒了,有人在土里面撒了硫磺粉。这些土还很湿,应该是浇过水没多久,硫磺粉遇水会产生一种有腐蚀性的液体,这些液体将这些花花草草的根都给腐蚀了。所以它们才长不好。”
即便没有杨琪说的这些事情,耶律斜轸也感觉得出有人在这里面故意捣鬼。
郑氏能耐还真大,被禁足了还不安分,她搞些这点儿小动作就想咸鱼翻身,还真是天真。
耶律斜轸吩咐下去,“请花匠翻新泥土,重新培植花卉。”
即便没有郑氏,他依然可以让别人将他的王府充满生机。
至于那名被买通的婢女,自然是被“请”到暗房受罚去了。
郑氏把耶律斜轸当成傻瓜一样愚弄,自然也没有好过。
她被禁足不说,还要在院子里清修,一日三餐只能吃青菜小粥,不带一点儿荤腥。
该罚的都发了,耶律斜轸也算是小惩大诫,让内院之中蠢蠢欲|动的那些女人们记住教训,看她们以后还有谁敢在他面前故弄玄虚。
郑氏以后就要过尼姑一样的生活了,她的处罚不禁传遍了整个内院,杨琪也是第一个先知道的。
槃离居中,杨琪问刚对郑氏下达了处罚的耶律斜轸,“要是我以后也这么算计你,你是不是也会这么处罚我啊?”
“你算计我?”耶律斜轸有些哭笑不得。
杨琪点头,半认真半开玩笑,“我可是天天都在算计你呢!”
“行啊,看本王怎么处罚你!”耶律斜轸猛然将她打横抱起,原地快速转了好几圈。
杨琪娇笑连连,钗横鬓乱,唯一的珠花也掉在地上不知所踪。
待她头晕目眩,耶律斜轸总算是停止了转圈。
“傻丫头,本王就在你身边,你还算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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