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之前不过是觉得,大哥回来之后大家虽然在一起吃饭耗了不少银财,但是也省了各院开小厨房的钱,再者咱们魏府也没有窘迫到一顿饭也吃不起的地步,”魏央有几分委屈地撅起嘴巴看着魏成光,“所以女儿才会觉得是那些奴才诓女儿呢。若是早知真是这样,女儿一定不会发脾气的。”
听到这里魏成光的脸色便不好看了。赵秀赶忙出来打了圆场道:“大抵是那起子奴才听错了,将十五两听成了五两,妾身回去教训他们一顿也就是了。”
魏央也不愿孙婆子过早地暴露出来,更何况魏然和魏倾还当自己是从前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魏央呢,就让他们先这样认为着吧,故而魏央敛了不舒心,吐了吐舌头道:“姨娘可要好生惩治,不然央儿也是不依的。”
见魏央居然这般态度,赵秀这才松了一口气,同时也在心里想着这孙婆子办事还不错,以后可以继续用着,魏倾见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魏央居然没有受到斥责,当下又要说些什么,却被赵秀一个冰冷的眼神吓得憋了回去。
“好,姨娘记着了,咱们就莫要为这些事情烦心了,快吃菜吧,一会儿就要凉了。”赵秀做出一副慈善的样子来,招呼着大家。
魏成光见魏央和赵秀都这样说了,虽是心下不满,但是本着家门和谐的态度,也就不想再深究,是以没有再说些什么,正巧魏然又在一旁同魏成光说着边关的趣事,没多久气氛就又热络了起来,几人一起用着饭,倒真像是毫无嫌隙幸福圆满的一家人。团状农技。
☆、第102章 冲冠一怒 感谢。古猫宁的玫瑰和岩币
树后的魏央朝春晓使了个眼色,春晓赶忙往后跑了几步,朝着前面喊道:“小姐您慢些啊。奴婢跟不上了!”
听见有人来,魏然刚忙松开了夏菡,整了整衣衫便往前走,正遇上“恰好”到此处的魏央,魏央颔首笑道:“大哥好啊。”
“自然是好的。”魏然冷哼一声,懒得再和魏央说话,甩袖而去。
“夏姨娘是在这里喂鱼?怎么身边也没有个人伺候着?”魏央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接过夏菡手上的鱼食,往池塘里投去,池塘里的鱼儿都伸出尖尖的嘴来,嗦了鱼食就快速沉到湖底。
“是呢,”夏菡的神色恢复过来。也往池塘里扔了些鱼食。“前几日身子不爽,整日里呆在屋子里都要生霉了,这不今天天气不错,我便出来逛一逛,那么多人跟着也是闹。不如自己一人清净。”
魏央将手中鱼食交给春晓,拍了拍手道:“扰了姨娘清净,还望姨娘莫要见怪才好,只是姨娘瞧这池塘,虽是表面上瞧着平静清澈,实际池底尽是淤泥与游鱼,哪里清澈平静的起来呢。”
“二小姐说的是,”夏菡却是不肯轻易松口,“只是这池塘里的鱼日日有人来喂,想来若只求温饱,不与人争斗也是使得的,若为了那些自己吃不完的鱼食同其他鱼争抢,打个头破血流反而叫人坐收渔翁之利。”团木肝号。
魏央见夏菡今日态度同那日不尽相同,想来是魏然回府。在赵秀那侧又加上的砝码的缘故,魏央也不强求。只笑着点了头,“姨娘所说有理,还望那些安于平静的鱼莫要被其他的鱼抢了食物才好,前些日子姨娘病着,魏央也未去看,现下姨娘大好,还望姨娘多和魏央走动。”
“这是自然,”夏菡福身,“二小姐好走。”
“外面风大,姨娘也该加件衣衫,在者,身边也该带个人。”魏央带着春晓往前走,并未回头道。
“妾身省得,谢二小姐关心。”
魏央回去的时候,正看见赵秀身边的婆子转身出去,冷淡淡地魏央行了个礼,魏央也懒得去理。
“那婆子来作甚?”魏央往躺椅上一靠,懒懒问道。
魏央手下的孙婆子笑得满脸是褶,托着个红布包道:“是赵姨娘身边的婆子来送分例呢。”
“这分例往日里不都是春晓亲自去取,怎么今日倒送了来?”魏央一向不喜这些婆子,伸手接过那个红布包,皱了皱眉问道。
“回二小姐的话,许是赵姨娘见二小姐近日太忙了,体恤小姐,叫人送了来。”
苏府这阵子给魏央的东西不少,魏央现下里的确是不缺钱和东西,只是与苏府交好之事魏府上的人还不甚了解,是以魏央也没有太张扬。
只是魏央看不上这分例是一回事,不给又是一回事,听完孙婆子的话,魏央气极,随手就掷过去一个茶杯,正摔在孙婆子头顶。
“混账!你们现在是谁都敢踩到我头上了是吧,这分例只有五两银子你也敢接,还是另外十两叫你私吞了!”
...
...
☆、第103章 反目成仇 感谢靖汐的鲜花么么哒
二月二,龙抬头,万物复苏,蛰虫动。民间习惯踏青的日子。好多百姓都脱了冬装,约着亲朋好友往山上一去,且游且玩。骚人诗客吟诗作对。普通百姓吃喝玩乐,倒也各自欢愉。北国的冬天总是去得甚快,仿佛昨日还裹着棉袄,今日就只需穿件夹袄了。甚至有几个小孩子只着了单衣,在大街上追逐着风筝嬉笑玩闹。偶尔听见几声妇人的叫喊声,却是叫自己的孩子回去添衣裳。
不同于天气的**之间风雪退去阳光骤起,朝堂上却是笼罩着一片阴霾,风云变幻,两方人马剑拔弩张,眼见着就要吵起来。
冀璟和魏然一党人对簿公堂,已经没有几人为他们辩护,俨然是落入了四面楚歌的情态。苏梓椋并苏晋将大把的证据呈了上去。条条件件写得是清清楚楚,元武帝看完便是面色阴沉不做言语,黄河监工赵志青,贪赃枉法,将本该尽数用与修建黄河堤坝的整整二百万两雪花银贪污了一百五十万两。
黄河大堤粗制滥造。在洪水来临之际竟如纸糊的一般,于以雷霆之势而下的黄河水面前不堪一击,顷刻之间便被冲破任洪水叫嚣而下。淹没了灵州百亩良田,千万人流离失所。
灵州州郡安凌为在其位不谋其事,伙同赵志青贪污银两,残害百姓,待惨祸发生时,还将三百余奄奄一息的百姓活埋,二百多想要冲出城门的百姓被活活打死,生怕流出消息去。
苏晋前些日子去往灵州,一笔一笔调查的是清清楚楚,来往书信,工人口供,灵州近千百姓咬破食指于血书之上签名,血淋淋的是四个大字,“求君留命!”
魏然和冀璟还妄图狡辩,说那些百姓乃是造反异族,安凌为是为了镇压反派才迫不得已将其打死在城门前,以儆效尤。至于黄河堤坝,乃是天灾**,数百年来不管是多么用心建造的大坝,都不可能从来没有损毁过。
苏晋则是据理力争,拿出了赵志青曾与魏然来往的证据,又说灵州洪灾发生在秋冬交际之时,本就不是什么大事,若是大坝修建正常,万万不可能连这点洪水都抵挡不住。
魏然跪倒在地,直呼冤枉,可是苏晋呈上去的银两交接书信上,正是他魏然龙飞凤舞的签名。
魏成光立在一旁,望着自己疼了多年的儿子被万夫所指,心中酸涩却是不想上前。
苏家呈上去的证据一桩比一桩惊心,苏梓椋甚至查出了魏然和二皇子曾经私下里招兵买马,贿赂大臣,建造酒坊以探听国家大事的事情,满春院里的季婉婉和季卿卿正是冀璟豢养多年的奸细,多少大臣以为自己怀抱美人,酒醉之后口无遮拦,转眼之间秘密就叫人探听了去。
二皇子辩无可辩,只是到底苏家只能于魏然身上同他扯上关系,至于黄河堤坝,贪污军饷,灵州惨案,他却是一桩都不肯认,直接将全部责任推到了魏然身上,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魏然伏倒在地,颤抖不已,他没想到二皇子会临阵倒戈,将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之上。
元武帝暗暗瞥了魏成光好几眼,见其确乎是没有求情的打算,方才叹了气正色说道:“即刻将赵志青和安凌为收押入监,严刑拷打,看看还能不能问出其他的事情来,魏然押入大牢,暂等发落。除却二皇子身上一切政务,暂时交由三皇子处理,二皇子最近无诏不得入宫,只在宫外等候传召。刑部不可徇私枉法,彻查此事,查清楚朝中还有哪些大臣与此事有关。若被朕发现有谁包庇,定不轻饶!”
众臣惶恐,赶忙跪下高呼万岁,素日里和二皇子及魏然没有往来的是暗自庆幸,有往来的则仔细思虑自己有没有什么不妥之处会被查到。更多的人则是担心自己去満春院的时候,有没有说过什么不该说的话。
元武帝正在气头上,却忽然有公公在他耳旁说了一句话,元武帝拧起眉头问了句:“已经到了晋阳城外?不是说至少也得明天才到吗?”
“回皇上的话,”那太监嗓音尖细,像是拿着一把钝了的锯子不停地锯着人的耳膜,“南唐皇子说甚是思念南唐公主,故而趁夜赶路,这才早早到了晋阳城外。”
元武帝拧紧了眉头,这一桩二桩的事情赶到一起实在是叫人烦心得很,可是客临城下又不能不迎,只能挥了袖子道:“那便迎进来吧。”
李千昊进京的阵仗和当时李千玟差不多,仪仗队开路,骑着高头大马像是要迎娶哪家小姐。李千昊不知这北汉昼夜温差如此之大,昨夜赶路时裹了厚厚一件棉袄,现下入了晋阳城,四周百姓又多,热得他喘不上气来,却又不好当众脱衣,只好忍着往皇宫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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