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弟真好玩儿……刚才他小JJ还尿了挺老高,安哥哥的脸都是尿味儿啦,哈哈哈……”
石初樱笑着逗他们几句,自去把儿子的小鼻子点一点,“小坏蛋,你尿哥哥啦?”
昭哥儿:喔喔喔~
石初樱把儿子收拾好,便跟刘氏打了个招呼,说是去看漫姐儿,刘氏自然知道,也跟着一起去了。
“娘,我也去!”宴哥儿扯着刘氏的手,摇啊摇的撒娇,他想多玩儿一会儿小弟弟。
“娘,我也去!找珍姐儿!”容姐儿两岁了,已经开始学着小哥哥,抱着刘氏的腿,摇晃着也要去。
她说的珍姐儿是楚洵的嫡长女,才五六岁,还有个弟弟琛哥儿,正是好玩儿的时候。
二房因楚溆不在老宅,澄心院里的三个孩子只能自己玩儿,容姐儿已经开始喜欢跟着小姐姐、小哥哥到处跑了。
自己家都是哥哥,她倒是更想小姐姐一起玩儿了。
刘氏被两个软乎乎的小儿磨得不行,想发火又舍不得,只朝两个孩子瞪眼睛。
石初樱见了笑着问道:“今个儿都不用去宗学么?放了冬日假不曾?”
“婶婶,这两天宗学不上课,提早放冬日假了。”
石初樱自己家没孩子读书,还真没关注这些,略带惊讶地瞧了周氏和刘氏一眼,难怪周氏那天把自己的几个孩子都带去了,她还以为特地请了假呢。
“宗学里不少人家的孩子也是要服丧的,还有学里的学士、管事都忙着丧仪,只能放假了。”
周氏拍了拍石初樱的手,给她说了说,又道:“过几天只怕外头的学院也得提前放了。”
石初樱一想也是,毕竟民间也守制三个月,琴棋书画君子六艺都得学,万一赶得课程巧了弹琴作画总不对劲,不如放了。
“嗯,这倒也是。”石初樱点点头,“既然不上学,一起去看看也没事儿。”说着招呼容姐儿几个一起去。
“劳烦大嫂给找辆车罢,这许多人坐轿子也忒费事了。”石初樱瞧了瞧一干的大人孩子,笑着跟周氏提要求。
周氏赶紧让得力的婆子去吩咐,自己则道:“那咱们得往驾道上去,油车可进不来这院子里。”
因周氏和刘氏都是‘大嫂’,两个人都在的情况下,大家默认本房的叫‘嫂子’,大嫂指周氏。
在老宅这些都不算事儿,没分家又时刻准备分家就这么乱的。
从‘澄心院’和三房一个是西南角,一个是东北角,即便坐了小油车,这路也不算近。
石初樱独自抱着昭哥儿坐了一辆,她要在路上给孩子喂奶,不然到楚漫那更不方便了。
昭哥儿一边吃奶一边玩儿,今天他高兴得很,石初樱能感受得到,儿子也是喜欢兄弟多的,看来她和楚溆还真得多生几个,不然可不是太空了?还有小侄子忱哥儿,她也是真喜欢。
这孩子聪明伶俐,又格外懂事,不过这次来京城她也发现了,到底还是有差距,一群孩子在一起玩儿,忱哥儿明显怯了。
这不是孩子的问题,是环境造成的。从小城一下子进了京城,别说几岁的小儿,就是大人也难免气势弱半截儿,连地方官儿进京也是一样夹着尾巴,小心翼翼的。
只不过,别人的孩子她都帮了,像李栋,自己亲侄子没道理丢开去。
石初樱盘算着,忱哥儿虽勉强开了蒙,但远远不够……
她记得当时给俩‘小白’在府里可是安排了读书习武师傅的,嗯,得回头跟爹娘和哥哥说一说,让忱哥儿到将军府先读两年书,习武也不能丢下。
唉,这么一想她还挺忙的,要是楚溆在家就好了,她只说说,自然有人去办了的……
第218章 第二百十七章楚漫的亲事
“喔、喔!”石初樱的思索被儿子的招呼声打断,昭哥儿的小手正扒着他娘的衣襟,努力把小脸扭开,朝另一边够。
“呀,这么快吃完一边啦?”石初樱赶紧给儿子换了个方向,昭哥儿又赶紧扑上去吃了起来。
石初樱见刚给昭哥儿吃过的乳头上还有白色的乳汁溢出,赶紧抽出帕子按在上头,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止住了。哺乳期的妇人如果奶水足,常常会有溢奶的尴尬,石初樱也差不多。
不过经历了最初的几次溢奶后,石初樱便用意识去调节和控制自己的奶量,现在看还是有效果的。这也难怪很多贵妇人不亲自哺乳,自然有习惯的原因,恐怕哺乳期间的各种不便也是因素之一。
昭哥儿吃饱了奶,便含着乳头玩儿,也不肯吐出来,偶尔是象征性地吸一两口,“吃饱了就吐出来吧,这样习惯可不好。乖宝宝,听话!”
听奶娘说,小儿有时候恋奶,就是刚才这样,所以,石初樱一经发现就严格禁止了昭哥儿的这个毛病。只是他也不是立刻就改掉了,从刚开始怎么都不松口,到现在被提醒后能主动放开,他是慢慢在改。
石初樱希望儿子能养成好习惯,知道错了能主动改,而不是被强行制止,毕竟那样对小儿的自尊心不好(如果这么点的孩子也有的话)。
小婴儿也是敏感的,昭哥儿感觉他娘不高兴了,屁股上又被提醒地拍了一巴掌,他知趣地别开脸,倒是把乳头松了。
“嗯,好儿子,果然有长进!”石初樱把衣襟整理好,把昭哥儿抱起来,软乎乎的小身子竖起来,伏在自己肩头,轻轻拍着后背,哄道:“拍一拍,打奶嗝,打个奶嗝好舒服……”不多时,昭哥儿果然打出了奶嗝,小肚子也确实舒服了不少。
昭哥儿吃了奶,用不多久就会撒尿,这是他的习惯,石初樱刚想给他换个尿布,却想到了什么,朝车外问道:“还有多远?”
“ 回夫人的话,前面就到了。”
石初樱看着时间也不够,干脆等下了车再换。
昭哥儿很少出门,今天还跟很多小孩子玩儿得高兴,因此,吃完奶也没像以往似的立刻就睡了,还在‘喔、喔’地跟他娘‘唠叨’。
石初樱亲了亲儿子的小脸,满心都被这个小东西占了。她现在多少有些明白师傅当初把自己带回山上的心情了,有了这样一个可爱的孩子,别的真的都不是那么重要了,如果说还有什么是重要的,那一定是和孩子有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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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漫如今在三房的院子不算大,三间正房带着厢房,后面还有个小小的退步,如今她一个主子用倒也算宽敞。
院子里春天的时候新移来了不少花木,有桂树、玉兰、还有几株茶花,香雪梅、红梅,墙边也有几株杏树和芍药花之类的,都是她见了石初樱的花园子后回来让府里的花匠给张罗的。
此外,原本院子里还养了两缸粉莲,天气一凉也都被花匠收进花房去了。
石初樱抱着昭哥儿,刘氏领着容姐儿和宴哥,并周氏一行也算浩荡地进了这小院子里来。
楚漫得了信儿,也早早迎在院子的垂花门前。
“你身子还在将养,这么凉的时候还出来干嘛?!”周氏握了握楚漫的手,感觉温度有些低,不由嗔了她一句。
“你们姑娘出来,也不知道给她带个手炉?”周氏很是不满地对楚漫身边立着的一个丫头训斥。
那丫头只是唯唯称是,可半点儿不见有什么认错的诚意,石初樱也不大高兴了。
虽然这不关她的事,可这丫头也太猖狂了些,当即沉下脸,对楚漫道:“漫姐儿也该立起来了,一个丫头都这么不听使唤,难不成你还想过以前的日子?”
别人能帮你一次两次,可自己立不住,就是亲娘也没法子天天跟在你屁股后头收拾的。
楚漫涨红了脸,她如何听不出两个嫂子是为了她,也是她自己不争气手软了些,唉,到底……
楚漫一跺脚,道:“原想着到年下了也不好开发人,好歹等过了年在打发了去,谁知竟越发不经心了。”
周氏一边携了她的手往里去,一边教导道:“你也别嫌你溆嫂子说得直,她这话也正是我想说的。
下人有不好的,就该立时处置了,你竟还等着过年不成?他们是过个好年,可你自己难道就该郁闷着?
你是主子,你自己提不起来,下头谁还在意你?
照你的心思,年下了不忍开发,可过了年就是十五,过了十五还有二月二、三月三、清明后马上就是端午,再然后七月半,中秋,重阳,冬至。
这期间还有你生日,府里各主子的生日,这一年算下来你能开发人的日子还真不多呢。如此,你是不是还得挑个黄道吉日?”
周氏的话可谓不留一点情面,她知道楚漫这张鼓只怕不重敲是没时间敲了,只好下狠心去敲打她。
果然,楚漫羞愧难当。
“谢嫂子们肯教我。”楚漫忍着羞,朝周氏和石初樱行了一礼。
她自知自己是三房的庶女,嫡母在的时候虽不难为她,到底也不可能费心教导她,后来嫡母去了,后来的继室孟氏比她大了不到十岁,更别提教导了,她其实就是混着长大、混着出嫁的。
要不然也不至于什么也不懂,竟被蒋家一家子破烂人差点给折腾死。
如今大嫂子肯教,她只会欢喜,哪里会不高兴呢。
“你呀,刚回来那会就跟你说了,有些事一旦发现苗头,要果断处置了,即便不能立刻动手,也要有准备,你到底没听见去多少。”周氏还是有些小失望的。任谁费心费力把人捞出来,也希望捞出来的人能过得比原来好,也不白费事,可一点长进没有,岂不让人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