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言辞,在场之人无不震惊!!!
简直太过惊天!太过匪夷所思了!
“要是让我想办法,那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人直接焚烧了。”
“大胆!”已经有人愤怒地跳了起来,“我们将军岂是你这村妇能亵渎的!”
石初樱摊摊手。
那老者眉毛一立,“下去!”那人气愤愤地转身出去了,临走还狠狠瞪了石初樱一眼。
“姑娘见谅!连日来把大伙都累得昏了头,姑娘千万别往心里去。回头我打他二十棍子!”石初樱撇撇嘴,也不甚在意。
那老者又试探说:“不知姑娘可有什么别的法子?这,我们大人,为国为民,遭了这个灾……
家里老母幼儿,军中还有将士们,东海抗倭,都指望咱们大人。”说着,已经老泪纵横了。
不管真假,反正石初樱还是心酸了一下。“那我试试吧,不过,我也不能保证什么效果!”
老者立刻拭了泪,“有什么吩咐,姑娘尽管说就是,咱们没有不办到的。”
石初樱暗自鄙视,这泪收得真快。不过,仍是吩咐最好找张凉玉床给病人躺,屋子里放上冰山,暂时抑制霉菌生长;另外,对类似病症的人也要如此处置,不然一旦孢子爆破,影响巨大。
石初樱想着,这倭人如此恶毒,尽管她久居山中对世事不甚了解,也多少知道些。当年,他们家也是为了逃避倭人入侵的战火才举家四处逃散,她才在三岁就与父母家人分离,显然这倭人也着实可恶。
大楚国为了抗击倭寇,整整打了十一年,换了一个皇帝,最后才把带兵踏平了倭国,只是倭人狡诈顽强,竟然还有零散之人,潜逃到岛屿上,多年来总是伺机报复大楚的灭国之恨。
也不想想,要不是他们以弹丸之地,妄图大楚,偷袭越海,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怎么又会遭到灭国之灾?
这种恶人,总是怨恨别人,从来不会检讨自己的过错。
对付他们最好就是杀干净,一个不留!
不过这些石初樱也只是在心里想想,毕竟她不是皇帝。
但是对倭人残害的同胞她还是要伸手救护一番的。
从随身的背篓里翻出几盒解药,“十两银子一盒,这些先给他用,虽然不对症,好歹有些效果。每天一盒,用黄酒调稀,一比十,给病人灌下去,分早中晚三回;另外,把取血的伤口也抹些。
我会进山去一趟,找找有没有合适的草药,这期间就先用这个将就着吧。至于费用,则需另算。”
没等人回答,石初樱背起药篓就走了出去,后面的楚溆疾步赶上,追问道:“姑娘,敢问姑娘多久再见?”
石初樱回眸一笑,仿佛花开,“十来天总是要的!”说着,脚步轻快地不见了身影。楚溆心都快要停止跳动了,他呆呆着伸着手,一时忘记了收回。
楚溆觉得自己真是魔障了,想他大好男儿,见过的女子没有壹千也不下八百,什么样的没有?怎么就被这样一个乡下姑娘闪瞎了眼?
甩甩头,收住了脚步。
无论楚溆这边多急切,石初樱还是照样把带来的药交给何掌柜,十两银子一瓶的药也不是平常人家能用的,不过药效这么好,照样一盒难求。
石初樱盘算了一下时间,倒也不用今天就赶着回去,便让李三找了一家口碑不错的裁缝铺子,量身做几身衣裳,又到隔壁的绸缎铺子挑了几匹料子。还没忘记给木华也做上几个小小的软垫。
刚回到客栈,叫了饭食,楚溆就带着两个随从找来过来。显然,这些人是盯上她了。
“石姑娘,上峰有令,命我等一路护送姑娘。”楚溆当胸抱拳,一咧嘴,露出一口白牙。
石初樱暗自白了他一眼,又不是比谁牙白,咧什么嘴儿,不过口里却漫声说道:“这位大侠贵姓?”
呃,楚溆愕然,好在很快回过神来,“抱歉,在下三等侍卫楚溆,这两位是侍卫张苍,陈天保。”
“各位大侠有礼了。只是,这条路我很熟了,护送就不必了吧?”
石初樱哼了一声,心话,还护送,说的好听,谁知道是不是监视啊。就知道好心没好报。
这姑娘的下巴都快扬到天上去了。楚溆几个哪能看不出来人家这是不乐意了。
楚溆少不得出头安抚一下,“石姑娘千万别误会,实在此事不容闪失,小心些总是好的。”
石初樱懒得跟他们废话,“那各位就请便吧。”自己举筷子吃了起来。
她先前用了精神力,这会饿得很,叫了一桌子菜,什么香酥鸡、酱鸭腿,酱炖小杂鱼,酸豆角炒肉粒,清炒百合,蒜香芦笋,还有一大碗牛肉汤!
这份量!
惊得两个侍卫面面相觑,我去,这是姑娘家么?怎么他们印象中姑娘们吃得比猫还少?!楚溆倒不怎么吃惊,心话,有那等武力之人,怎么会胃口小呢。
正好,他们也没吃饭,这会儿正主在,倒也不用急了,也叫一桌子菜。
小二搭着白手巾,点头哈腰问:“几位客官吃点什么?咱们这鸡鸭鱼肉都有,各种菜蔬齐全。”
“照着来一份,”张苍直接一指石初樱的桌子,看这姑娘吃得这个香,想来不差,又道:“再切一斤牛肉,手抓棒子骨,溜肝尖、再来一壶梨花白。”他们三个大男人还吃不过一个姑娘家?再说,他们也确实好久没能敞开了吃顿饭了,如今总算有了些眉目,好歹安安心心吃顿饭。
第12章 第十一章 同行
楚溆三人骑着马,跟在晃晃悠悠的骡车边上,心里极度鄙视。心话,这点路程,要是他们快马加鞭,两天也就到了,这位可好,晃荡了两三天了吧,晚上还要睡觉休息,哪有这么娇气的采药的?
可再不待见,也不大敢催人不是。
老天总算听见了他们的怨言,石初樱探出脑袋,跟李三招呼“李师傅快些,今天赶到村里去。”
李三鞭子甩得啪啪响,骡子跑了起来。
再不跑起来,李三觉得自己身上快被盯出洞来了。
颠颠簸簸,一行人总算到了望云村。
石初樱嘱咐李三:“这些人,要是住咱们家,每人每天50文,伙食另外算钱。”然后就自己回了房间。
隔天光刚刚放亮,楚溆几个就穿戴整齐,满院子溜达了。
昨天晚上,石初樱吩咐李三家的多准备些吃食今天要带上山去,这几个人也自发地要求准备了干粮和水。因此,石初樱一出门,就见到这幅场景。
石初樱勉为其难地招呼着一起吃了早饭,把背篓杂物丢给这几个劳力便向山里进发了。
初夏的望云山碧绿苍翠,各色野花连片的开在山坡稀野花很是有意思的,它们很少单独一株出现,都是黄一片、紫一片、白一片的,又或者杂花相间,常常令人有置身花海的感觉。
石初樱尽管不乐意骑马,可招呼不了云雕,也只好骑了陈天保让出来的马,陈天保和张苍共骑。
走了一个时辰,到了山口,进去就是丛林,必须舍马步行,几个人只好留了陈天保在外面守着马匹,楚溆和张苍跟着石初樱进丛林。
石初樱抽出柴刀,边走边砍,没一会儿,楚溆就主动接过了这个开路的活计。石初樱满意地在身后指东指西。有了劳力开路,倒节省了不少功夫。
石初樱要找的药材倒不是很珍贵,关键是不容易发现,而且用处单一,一般人都不采它。此前她只在深山处发现了几片。
这深山老林里树木都枝叶相连,藤蔓牵连,走起来磕磕绊绊很是慢,楚溆两个一边走一边感叹,采药确实不容易,光是开路都得一把子力气。不然,还没等找到药材,人都累趴下了。
“小心!”还没等感慨完,石初樱一声惊呼,楚溆也感觉到头上的异常。举起柴刀挥过去,一截粗大的蛇身血淋淋地飞了出去。
“啪哒!”一声,另一截掉在了张苍面前。
张苍往后一跳。
两人举目向四周观望了一下,整个人都不好了。心话,这他么都是什么鬼东西啊!防前防后还得防头顶啊?这可不就是防不胜防?
石初樱没理睬他们,自顾上前,找到那上半截蛇身,掏出把雪亮的小刀子,三下五除二,破开蛇头,找到牙齿下的毒囊,挤到了一个小玉瓶里。又取下毒牙,收到一个小锦囊里。
“要这个东西做什么?”楚溆好奇宝宝般地问道。
“蛇毒也是药,这条碧斑蟒的毒性很大,你要是被它咬了,不出五步就得躺下了。”说罢白了两人一眼,慢悠悠地起身,收拾好东西,迈步往前去。
“这蛇牙的毒还在,是用来做暗器什么的……”张苍自我发挥了一下,顿时觉得自己浑身有些发冷了。
这姑娘太不正常了。惹不起啊!
“往这边!”石初樱叫楚溆继续开路,心里腹诽,两个没有丛林经验的白痴!这要是没她带着,早玩完了。
有了这次意外,楚溆格外当心,瞻前顾后不说,连头顶都小心在意,整个人都绷紧了。如此走起来更加快不了。好在又走了大概半个时辰,石初樱就喊停了。原来她在一株大树上发现了要采的东西。
这是一种粘糊糊,湿漉漉的东西。棕褐色,一块块贴在树干上,像是刚发出来的木耳似的,看着怪恶心人的。石初樱管这个叫‘树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