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不喜欢都当了,那就当下去吧”,慕容焰无谓的耸耸肩膀:“不过做皇帝可真够累的”,只是上位十来天,各种事情接踵而至,使他只恨分身无术。
“那就不要当了”,蓝芝晴半开完笑的调侃。
“呵,我不喜欢有始无终,即使不当这个皇帝此时也不是时机”,慕容焰拉着她到了隔壁的主卧室:“给我按摩”。
“什么时候是时机”,蓝芝晴由着他拉着来到卧室。卧室里已经过了打扫,炉子里生着火很温暖。
蓝芝晴在手上涂抹了一些凝玉膏,轻轻的给慕容焰做按摩,这套按摩的手法是蓝陌教给她的,她每当心烦或者睡不着觉时就给自己按摩,能解乏,安神,再配上一些药物涂抹在手中,效果更佳。
“你怎么会这种手艺”,就算是简玉真这个精通医理的大夫也不如她这般拿捏得如此娴熟。
“是我娘教我的”,提到了蓝陌,蓝芝晴眼睛有些酸痛。母亲在宫中做事,想必这些功夫是必备的,她不但要讨金雪儿的欢心还要冒险潜入青焰堂……最终落到这个下场。
“哦……怪不得”,慕容焰闭着眼睛享受着蓝芝晴的服务,有这手绝技怪不得白慕严那样的高手也会栽在蓝陌手中,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蓝芝晴按照方法一直按摩着,不到半个时辰慕容焰便是沉沉入睡,快有俩个月没有在他身边,看起来有些清瘦,尤其眉见那掩饰不住的倦色让蓝芝晴看着有些心痛。
“做皇帝就那么好么,个个挤破了头的要爬上去!做一对平民夫妻不是更逍遥自在”,蓝芝晴给慕容焰盖好了被子,在炉子旁边席地而坐,拿出那本书看着。
地上铺着绒绒的厚厚的地毯,炉子烘烤之后热乎乎的,坐在上面很舒服。
这本剑谱是她从张秉坤那里要来的,已经学习了这么多天,虽然也有些进步,但总是觉得有些地方似乎差一些关键的东西,就是参详不透。
时间静静流淌,时不时的传来炭火燃烧时的噼啪声,蓝芝晴回头看了一眼床榻上熟睡的慕容焰,放下了书本,罩上一件披风出了卧室。
以前的焰武王府其实蓝芝晴没有真正的住过几天,所以里面的路径不是很熟,蓝芝晴出了卧室,漫无目的的行走,她其实想看看张玉树到底得了什么病。
因为慕容焰不在这里常住,所以奴仆侍卫多是些会武功的男性,而来这里之前慕容焰已经带着蓝芝晴在所有奴仆面前亮了相,都知道她就是日后的皇后,所以见她都恭恭敬敬的打招呼。
在庄子里走了大半个时辰,把整个庄子都找遍了也找不到张玉树的住处,却是摸进了简玉真的药房。
只见简玉真埋头在一堆虫子面前不知道在做什么。蓝芝晴对这些虫子十分反感,只是在门口停止了脚步问:“简玉真,你研究这个做什么?”
简玉真突然发现蓝芝晴的到来,连忙起身行礼后才回答道:“这些日子在研究先皇的病情,似乎与这些蛊虫有关系,皇上怕在宫中人多误伤他人便是让奴才在这里单独研究”。
原来慕容正德那病果真是楚南逸养的这些虫子在做怪,但是为什么自己对这些虫子却是这样的敏感。只是站在了门口就觉得似乎看见了那些恶心的虫子,头脑隐隐作痛。
蓝芝晴立即别过脸去,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简玉真似乎感觉到了蓝芝晴的不适,出来关切的问到:“娘娘可是不舒服,让奴才给你看看吧”。
“嗯”,蓝芝晴把手腕露了出来让简玉真把脉。
看着简玉真那纠结起来的眉头,蓝芝晴有些担忧,之前她坠崖失忆,唯独忘记慕容焰,这种奇怪的事情她翻阅过一些医书,都未见过这样奇怪的事情,失忆的症状一般是全部失忆,或者对某一段的时间完全记不起来,而她却是什么都记得,唯独不记得慕容焰这个人。
“有什么问题吗?为什么我对这些虫子如此敏感?”她与慕容焰的相处是从结婚后开始的,虽然后来不知什么原因突然恢复了记忆,但是这奇怪的现象在蓝芝晴心里仍然留下了疑问。而对这些虫子的敏感给蓝芝晴提了个醒。
“没有什么,只是娘娘这些日子精神上似乎很压抑,时不时的会有一些头痛,只要保持心情的舒畅就会如愿以偿了”,简玉真回去屋子里去开了一张方子过来递给蓝芝晴。
不过简玉真那番如愿以偿的话却是让蓝芝晴觉得好奇怪,瞟了一眼这张药方子,上面的药方只是调理身子之用的药,不过有几味药却是专为女性调理身体的药材,顿时明白了这番话的意思。
“呵”,简玉真见蓝芝晴看着这方子,解释道:“是皇上要我给娘娘调理和滋补身子,为怀孕做准备”。
蓝芝晴的脸一下红了,慕容焰竟然让简玉真给她喝这种药,不过算起来慕容焰已经二十有六,慕容憬才二十三岁便是有了慕容卿还有好几个女儿,而他却还一个未有,想到这里也就释然了。
蓦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侧面的卧房里出来,那个人的样子很像是跟了张玉树多年的小玉。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做皇帝就那么好?
小玉看见蓝芝晴先是一愣,随后简玉真出来道:“小玉不照顾你家主子,出来做什么?”
小玉似乎很怕简玉真,被简玉真这么一吼,吓的急忙缩回了那个屋子里。
蓝芝晴要跟着进去,却被简玉真拦住道:“娘娘,你还是不要进去那里了”。
“为什么?”蓝芝晴骨子里的反抗意识蹭的蹿了出来,为什么不让她见张玉树,张玉树有什么秘密?她就是要知道。
简玉真还要继续阻止,蓝芝晴却是一脚踹开了门。
先是一股扑鼻的药味,屋子里简陋得只有一张床铺。
张玉树躺在床上,眼神呆滞的看着屋顶,全身雪白得几乎透明,很不正常的脸色,至少蓝芝晴还没见过谁的皮肤会是那样的颜色,皮肤下面青色的血管若隐若现,而露在外面的手却是骨瘦伶仃。就算是与张玉树有仇的蓝芝晴看了张玉树都会升起一股揪心的感觉。
“她得的是什么病”,蓝芝晴这样问着,却猛然看见张玉树的手指上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一条虫子,在她的手指上咬了一口。
张玉树的手指抽动了一下,依旧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蓝芝晴的头痛却是猛然席卷而来,急步出了屋子。
“娘娘……”简玉真追了出来:“娘娘你对这些蛊虫敏感以后不要来这里,皇上已经把月竹调去宫里专门为你调理身子了”。
“嗯”,蓝芝晴点了点头,离这屋子更远一些。简玉真怕出什么意外一直把她送到了梨花园里。
“简玉真,为什么我失忆会唯独忘记慕容焰”,蓝芝晴问。
“奴才学识浅薄,尚且不知原因”,简玉真有些讪讪的,慕容焰投入了大量的财力培养他与月竹学医,可是到如今,蓝芝晴身上那蛊毒的解法却还是一点着落都没有,不由得从心里愧疚。
当然蓝芝晴身体有蛊毒是慕容焰一直下令要保密的事情,所以这件事情也只有他,月竹和慕容焰知道。
简玉真不知道答案在蓝芝晴的意料之中,二人谈话间已经是到了梨花园。
慕容焰已经醒来,不见了蓝芝晴正向仆人打听,便是看见简玉真送着蓝芝晴回来。
“你去哪里做什么”,慕容焰见到了简玉真就知道蓝芝晴去了那个地方,心中不安,但看简玉真给他做了个点头的动作,示意没有让蓝芝晴知道其秘密时,稍微宽了心。
蓝芝晴想要进梨花园去,慕容焰却是拦在她身前倒:“不如我陪你走走吧”。
“今日是阴天,有些寒冷你确定要散步?”蓝芝晴古怪的看着慕容焰,散步也得挑个好时候,在冬日的阴天里散步,不被当做神经病才怪。
“慕容焰,是不是你小子帮着白临风把我那本淑女剑法偷去卖钱了?”
蓝芝晴正疑惑间这个声音传过来,顿时全身血液升了温,这个声音的主人正是她日夜想要杀的仇人白慕严。
白慕严突然看见蓝芝晴先是一愣,但却是没有出声,等待着慕容焰的回答,仿佛把蓝芝晴当做了空气。
忽视自己不代表自己就会放过白慕严,但是蓝芝晴明白以她此时的能耐根本动不了白慕严分毫,也只是站立在了原地。
“慕容焰,那淑女剑法是女人练的,白临风偷去了没有用,快让他还给我”,白慕严有意无意的瞟一眼蓝芝晴,又把目光转向了慕容焰:“到底有没有这回事情?”
“淑女剑法?”蓝芝晴重复着这四个字,猛然间顿悟,这些日子来她苦心钻研的剑法竟然是白慕严口中所说的淑女剑法,虽然那剑谱没有了封面,不知道名字,但是从里面的内容看不难知道这套剑法就叫淑女剑。
可是这剑谱是从张秉坤那里得来的,为什么张秉坤也成了帮凶?
“白临风的事情,找我做什么?”慕容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挽着蓝芝晴欲离开,却是被蓝芝晴一把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