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从生到死,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就是夜未泽想要找寻当年母亲的住所,她的喜爱,都是无能为力的,没人会说,更加没人记得。
年画绒曾经跟母亲有过十数年的交往,纪挽歌又是年画绒的女儿,夜未泽以为,跟纪挽歌在一起,与年画绒亲近些,就是跟自己的母亲距离近了一步。
原本他就是这样的认为的,今日也是抱着这样的信念来的,求娶纪挽歌,接近年画绒。
可是纪挽歌此时这样直言不讳的问出来,夜未泽的心被温柔的撕扯了一下,真的只是为了这个吗?他扪心自问,自然不只是这个的。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产生据为己有的念头,这是一种原始的冲动,并不为任何外因所驱使的。
“合适。”夜未泽吐出两个字。
纪挽歌对他的诚实表示赞赏,总算是没有说出让她不适的话,什么情爱,纪挽歌是决不会相信的。
“我拒绝!”纪挽歌掷地有声的说:“我并不觉得合适。”
合适这个词是适用于双方,她并不认为夜未泽是合适的夫君人选。
夜未泽脸色变了变,脸上和缓的笑意是完全没有了的,他眼神锐利的看过来,显然对纪挽歌的拒绝十分不满。
纪挽歌倒是对这样的态度不在意的,她有拒绝的权利,他自然就会不悦的权利。
“恩泽王爷若是今日来只是为了说这个,我想我已经给出确切的答案了。”纪挽歌站起身,一幅送客的态度。
夜未泽这时候的心情很复杂,被人当面拒绝当然是愤怒的,但是更多的那种胸口的疼痛,夜未泽辩不明是什么,但是他很难过就对了。
他如此难受,怎能让纪挽歌好受!
“纪小姐可要考虑清楚,除了本王,这京城还有谁敢娶你!”他用了本王,第一次彰显起自己的地位起来。
纪挽歌扶了扶头上的碧玉簪子,“嫁人有什么好的,我不嫁,谁能把我怎么样?”
夜未泽邪邪一笑,那笑容让纪挽歌觉得深意十足,他说:“总有纪小姐无法拒绝的时候,到时候求到本王门上,看纪小姐还能不能如今天这般乐观。”
纪挽歌想了想觉得他可能说的是勋国公纪霆,毕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纪霆答应了,纪挽歌想要不嫁是不成的,但是对于自家爹爹,纪挽歌还是有些信心的,纪霆是决不会将她嫁入皇家的。
“不会有王爷说的那一天。”纪挽歌信心满满的说。
夜未泽讽刺的说:“令尊也有不能抗拒的时候,纪小姐现在就开始绣嫁衣的好,别到时候太仓促,本王可不喜欢筹备不周全的新娘子!”
他站了起来,纪挽歌这时才感觉到,夜未泽真的是个武将,他的身形比太子,泓王都要高达壮硕,他的身形跟彭历锋那种看着穿衣清瘦,脱衣有肉的身材不同,那是一种从里到外的健壮,衣袍上的肌肉像是要穿破衣料鼓出来似的。
他是有胡人血统的,他的母亲是个胡姬之女。
纪挽歌在这样强壮的男人面前,有些下气。
“我不知道王爷再说什么!”
他的语气太笃定了,好似纪挽歌就必须嫁给他一般的,让纪挽歌心慌。
夜未泽不在多言,带着一直静静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近侍离开。
“小姐,这位王爷可真吓人。”黄金望住夜未泽离开的背影,喃喃的说。
纪挽歌鄙视她,“你见彭厉锋都不怕,怕他做什么?”
在纪挽歌心中,彭厉锋比夜未泽有杀气多了,怎么说呢,就是彭厉锋身上是那种扑面而来的杀气,刚烈的,毫无顾忌的。
但是夜未泽,咋看起来亲和友善,但是跟他说起话来,尤其是刚刚的对话,让纪挽歌总有一种阴冷的感觉,那双琉璃眸子太冰冷了,像是毒蛇一般的。
黄金撇嘴,“世子又不会伤害我们,怕他做什么。”
纪挽歌往外走,被黄金的话说的一愣,彭厉锋看起来是比夜未泽凶很多的,但是为什么跟彭厉锋在一起,纪挽歌不会有那种冷的感觉呢。
一路想着夜未泽话中的意思,能让纪霆都不得不屈服的,那就只有夜宸帝了,虽然心里清楚父亲不会屈服于皇帝,但是纪挽歌还是想着等下到了花绒阁还是跟父亲说一声,别到时候中了皇帝的圈套才好。
谁知到了花绒阁,纪挽歌却被柳妈妈挡在院中,“小姐,您今个儿还是先回自己的院子吧。”
柳妈妈说。
纪挽歌心中想着要跟纪霆说的事,有些不甘愿就这么离开。
她稍一迟疑,花绒阁内二楼的卧室里已经传来了女子柔声尖叫的声音,纪挽歌拨脚就要往里冲,被柳妈妈拦住。
柳妈妈红着老脸让纪挽歌快走。
纪挽歌不明所以的,然后她就听到了男子的嘶吼声,放肆极了。
“这......”
黄金一把扯过还想询问的纪挽歌,简直是飞也似的往外跑。
惊世人 第70章 彭厉锋携灵柩回京
“你跑什么啊!”纪挽歌被黄金拉着跑,倒不是体力上跟不上,她毕竟习武,这点体力还是没问题的。只不过被个小丫鬟拉着毫无章法的奔跑实在无法接受。
黄金面红耳赤的,先是关了挽院的院门,“哎呀,我的好小姐,您就别问了。”
她连您都说了出来,纪挽歌哪能真的放过。年画绒刚才似乎很难过的尖叫声还在耳边,纪挽歌真的担心母亲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纪挽歌这是较上真儿了,黄金急急的说,“小姐,您等等!”
黄金一溜烟儿跑到挽院正室里去了,纪挽歌跟着她走进去。
纪挽歌站在正堂里,看着黄金趴在地上翻腾着她们的秘密地,说是秘密,其实就是在正堂的圆桌下面挖了一个坑,上面用木板遮掩着,这以前是她们三个把一些不能被外人知道的东西藏在此处的地方,比如吃的,用的,现在这里应该什么都没有了呀。
过不久,黄金从桌下爬出来,将一个红色的看不出什么木质的小盒子递给纪挽歌,纪挽歌接过嘟嘟囔囔的嘀咕,“什么东西啊?”
“您自己看吧,我去门外守着!”黄金跑了。
纪挽歌觉得黄金还是有些潜质的,这么臃肿的身材,跑起来一点都没有受影响。胖身子一颤一颤的,虽说很有些令人心颤,但是怎么看怎么敏捷啊。
收回视线看向手中的红盒子,不解的打开,里面放着几本书,材质也不怎么好,纪挽歌见多了家里精装版甚至是孤本的书籍,对于这种流通于街市的给那些不识字的百姓们看的的小人书不是很感兴趣。
只见那书封面上写着三个大字《避火图》。
这是个什么东西,纪挽歌没见过这样的书名,心中倒是有了些许好奇,便拿出一本来,准备翻看。
片刻后,挽院传出纪挽歌的暴喝声。
“黄金!”
黄金坐在挽院门口的石头上,这种东西呢,本不该由她一个丫鬟拿给小姐的,但是谁让纪挽歌这几年经常不在府上呢,黄金成天游荡在街市上,接触的东西自然是不少的。这避火图就是从当铺里得来的,咳咳,这事说来有些尴尬,这东西还是善直托她去当了的。
她想着善直怕是遇到了什么难处,所以用了此前纪挽歌预留下来的银钱给了善直,说是当的,善直也是个傻的,竟然也没有要当票,就如此,这东西就成了黄金的。
要是黄金就这么收着也就没事了,可是她受不住好奇心,还给打开看了,这一看,吓得黄金多日睡不着,心里将善直骂了百八十遍,但是吧,心里头骂着,却有一次一次的拿出来看,越看越赞叹。
自从纪挽歌看过避火图后,拿可真是看谁都尴尬。
柳妈妈,黄金,更还有年画绒,纪霆,见谁都不抬头,恨不能将脸藏在衣服里去,亏她还敢闹着要进花绒院里去解救母亲。
想想,纪挽歌又捂起了脸。
“歌儿,你这是怎么了?”年画绒关心的问道,甚至还用手触了触纪挽歌的额头。
纪挽歌尴尬的往后躲,这要怎么说呢,明白其中缘由后,她看着年画绒都觉得别扭,这话要是说出口,年画绒会大哭一场吧。
年画绒当然不能明白纪挽歌的复杂心态,而是很自然的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听说彭家那个孩子回来了,你是想去看看吧,想去就去吧。”
纪挽歌这几日被拿避火图弄的心神不宁的,彭厉锋回来的事,她还是真的不知晓的。照理说彭厉锋是不会不告诉她的呀,“他回来了?”
纪挽歌有些疑惑。
年画绒轻轻的‘咦’了一声,看纪挽歌是真的不知道,接着说:“本来是直接要送恭王的灵柩直接去彭家的陵墓的,但是皇上下了特旨,让灵柩绕城一周,以示隆重。”
彭家的祖陵在京城向东三十里处仅靠着皇家的东陵,彭厉锋安葬父亲,其实根本不用进城。现在夜宸帝下了这道旨意,看起来是对恭王礼遇有加,但在纪挽歌看来,却不怀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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