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儿是,那对夫妻是他心头永远的痛,也是他心头仅有的暖,多么矛盾,多么的令人爱不得,恨不得。
他已经不敢睡去了,只有让自己累极,才不会去思念那记忆深处的人。
楚晏一脸平静的批阅着,并不在于楚帝说话,两父子就这样对峙良久,最后楚帝在楚晏的冷漠中败下阵来,低声说:“晏儿,你是不是怪父皇?”
楚晏没有抬头,但是还是应了声,“是。”
怪当然是怪的,他并不想说谎。
楚帝没想到他这样毫无顾忌的应了,一时心中犯苦,但是到底也还是对着儿子解释了,“当时彭厉锋的大军压在边境上,若是我扣住那女人,怕是彭厉锋不会甘休,你带着人在与魏国交战,魏国又都是些穷凶极恶的人,父皇总是不想让你自顾不暇的。”
“嗯。”他的解释,楚晏接受。
楚帝以为自己解释了,儿子就释然了,毕竟他做了这些年的皇帝,还是第一次对别人解释呢。
却没想到换来的是楚晏如此冷淡的回应,胸口郁气深重,不过看看楚晏的样子,又忍了忍,接着说:“你总要成婚的,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你才能有个休息的时候,要不然你这是要熬垮自己吗?”
楚晏并不多说,全当耳旁风。
楚帝忍无可忍之下,站起身来,下命令道:“朕告诉你,明日朕就下旨,给你扩充后宫!”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楚帝不能按着楚晏的心思来,为了帝国的未来,这女人是必须要有的,不管楚晏喜欢不喜欢!
楚帝走了,楚晏的身形纹丝不动。
正德有些着急,让太上皇着手这件事,将来挑进宫里的,不用想也知道是些什么人,左不过是对朝廷出过力的人,这些人很大可能还是楚帝之前在朝中得用的人,这些人可不一定就是楚晏的心腹,总要先下手为强的。
“主子,您看........”正德出言询问。
楚晏此时的表情,正如被外面的大雪覆盖了一般,那里还有半分的温度,这勤政殿里又是没有火盆的,正德就是运了内力都还是冷的牙齿直打哆嗦,再加上楚晏的脸色,正德觉得自己都要被冻住了。
“这皇宫,他说了算吗?”楚晏的言语讽刺。
这皇宫已经是楚晏的皇宫了,而楚帝,哪里还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正德听楚晏这口气就知道,这宫里怕是一个女人都进不来,内心少不得有些失望,虽说太上皇强势令人反感,但是楚晏若是真的这般下去。
正德不争气的滴了泪。
这日子太苦了,每日每日,精疲力竭,连个尽头都看不到。
倾国娶 第267章 最好的礼物
眨眼到了岁末,辞旧迎新的年节,跟彭厉锋成婚多时,但是每逢年节两人总是东奔西跑的,难得这一次能这般团聚,这也是纪挽歌接手恭王府中馈后的第一个年节,显得格外隆重些,恭王府里张灯结彩的,好不喜庆。
彭厉锋在除夕这日封了印,回家。
回家,多简单的两个字,于彭厉封来说,却是全所未有的经验,老恭王常年驻守边城,便是年节也不忘兵将,与众人同乐,同庆,在彭厉封的记忆里,恭王府是他的家,却从没有过这般的嬉闹,温暖的光景。
彭厉锋下马将手中的马鞭丢给一旁的棍棒,喝了一声:“行了,你们也辛苦一年了,今日无事,都下去歇着吧,有事我会让人通传你们的。”
他身后这百人的卫队,在过去的一年换了三茬,一批人死了,再换一批,这都是用自己的命在护着他的人,彭厉锋心中还是感激的,只是大男人不说那些感怀的话,今日是除夕让大家都回去,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松泛松泛也好。
彭厉锋大步往里走,扭头刀剑棍棒还是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彭厉锋嘿了一声,倒是有了打趣的心情,招手让两人靠近些,露出少年时顽劣的表情,很是鄙视的说:“这眼瞧着我儿子都会叫父王了,你们的媳妇儿还没影呢,怎么着?要我给你们指两个?”
刀剑保持一贯沉默,不说话。
棍棒立时跳起来,摇头摇的跟那脑袋不是他的一样,“主子,不用劳您费心,不用您费心。”
彭厉锋哼了一声,虎着脸说:“现如今,我这主子倒是成了你们的前线红娘了。”
棍棒拱着笑作揖。
刀剑的脸微微泛红。
这可真是上哪说理去,彭厉锋心中对他们极鄙视,跟着彭厉锋可不就是为了能见白银,与景叶紫嘛,当谁看不出来他们的心思呢。
这日久年长的,他的这两个贴身家奴,却还在漫漫追妻路上勇往直前呢。
行至内院,彭厉锋就瞧见纪挽歌的身影,从楚国回来后,纪挽歌改变很多,最突出的就是对这个家的付出上,从前她总是注重自己的感受,根本不管这一府的人都是个什么心情,更不管彭厉锋是个什么状态,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现如今的纪挽歌倒是很有些当家主母的样子,今日纪挽歌穿着一身朱红的长裙,裙尾轻摇,莲步摇曳,看起来既有少女时的明朗爽利,又有少妇的妩媚风情,她完全就是一枚最鲜嫩多汁的桃子,让彭厉锋看到就想拆吃入腹。
念及最近一段时间,她在床第上全所未有的热情与配合,彭厉锋浑身都开始发烫。
不过在看到纪挽歌身后跟着的下人时,彭厉锋那澎湃的热血终于凉了下来,因为那下人怀里抱着小鸽子。
小鸽子如今已经七个多月,穿着赤红绣元宝的衫子,看起来胖乎乎的,眉眼清明,简直就像是财神爷座前的小童子。
不过如果你被他的外表迷惑了,觉得他一定是个人见人爱的小胖子,那你就大错特错了,这孩子慢慢长大,越发的捣蛋,就比如现在吧,纪挽歌忙着府中的事情,他就能闹着让下人抱着他跟着他的母亲,生生是一步都不离开的。
虽说夜国地处南方,过年的时候没有楚国,北地那么寒冷,但是却还是不暖和的,这时候小鸽子带着白色的绒线帽子,纪挽歌为了好看,还在上面弄了两个兔耳朵,当时戴上彭厉锋就不乐意,哪有那孩子弄成这样的,更何况是他的小狮子,偏偏这孩子就是要跟彭厉锋对着干,彭厉锋不让带的,他偏喜欢。
彭厉锋中气十足一声吼:“小鸽子!”
就见那个七个月的孩子,迅速伸出两只胖的一个壳一个壳的手臂抱住了头,护住了他的兔耳朵帽子。
纪挽歌也因此停下了脚步,看着彭厉锋旋风一般的到了她眼前,彭厉锋指着小鸽子头上的帽子,恨恨的说:“昨晚你不是答应我,不再给他带这帽子的吗?年节的时候,很多臣下都要来府上庆贺,他这个样子,像什么话啊。”
平时他们母子怎么闹他都是不在意的,偏年节的时候夜国的那些官员少不得要往恭王府来拜见,恭贺,彭厉锋实在是不想让那些人看到他的小狮子是这个样子。
他还好意思提昨晚!纪挽歌狠狠的瞪他一眼,就为了儿子头上的一顶帽子,他就能折腾的她死去活来的,最后还逼她不准在给儿子带那个帽子,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纪挽歌小声说:“你不知道那时候说的话不能当真啊。”
她说话的时候离的近,温香的热气扑在彭厉锋的脸上,刚才压下去的火气,就这么涌了上来,“纪挽歌!”
这女人一定的是故意的,知道怎么样能让他妥协,怎么样……能让他溃不成军。
纪挽歌才没有时间陪着彭厉锋在这里干瞪眼,多亏他回来了,纪挽歌扭头抱过在后面被下人抱着的北北,不怪刚才彭厉锋没看到北北,实在是北北的身形与小鸽子比,对比悬殊的很,很容易被忽略。
“你带着他们玩,我还有事呢。”纪挽歌丢下这么一句话,扭身带着人走了。
“啊~啊~”小鸽子想跟着母亲去,但是瞅见抱彭厉锋抱在怀里的北北,又不想走。这孩子无论是对纪挽歌还是对彭厉锋都霸道的很,看到父亲母亲抱北北,总是要闹,所以纪挽歌现在都很少抱他们中的其中某一个了。
北北在彭厉锋怀里,瞪着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望着彭厉锋,虽说这么小的孩子还没什么感情流露,但是那双纯净的眼睛,就这么直愣愣的望着你,总像是能净化心灵一般的。
彭厉锋下巴蹭蹭北北稚嫩的脸蛋,这孩子生下身子就弱些,纪挽歌养的也精心,比上小鸽子那样壮实的小家伙,北北总是能让人对他疼爱多一些,这是不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的道理。
若是彭厉锋的下巴这么蹭上小鸽子,准能换来那小胖子的一顿拳打脚踢,但是蹭的人是北北,北北便会咧嘴一笑,看的彭厉锋的心都要化了。
小鸽子看到彭厉锋对着北北笑,小鼻子一哼就发了怒,挥开双手就往彭厉锋怀里扑,一幅要抢夺阵地的样子,北北往彭厉锋的怀里缩缩头,显得有些害怕。
但是彭厉锋到底不是纪挽歌那样心软的人,瞅着北北这个样子,倒是虎着脸凝住北北,低声跟北北说:“不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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