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云初染倒是将他的眸色不深不浅的收于眼里,又笑道:“这位公子,我们真是有缘呢!上次本姑娘不是说你日后见了本姑娘,定要绕道走吗?怎么,上次在千凤楼里,公子还未接受教训?”
云初染这话不说还好,可待她甫一提及那日之事,紫衣男子面色顿时沉了不少,大有咬牙切齿之势。
云初染见他这般,心头倒是了然。
想必,那日自她离开千凤楼后,红姨自是没少为难这紫衣男子。
只不过,像紫衣男子这等妖媚腹黑之人,多为难为难,就当是做好事调教了。
“呵,本少今儿就不愿绕道走,姑娘要如何?”正当这时,紫衣男子却突然朝云初染讽笑出声,他脸上的表情像变戏法般顿时敛去几抹怒气盈盈,反而盈出缕缕兴味诡异来。
见状,云初染面色也不变,仅是朝他极为随意的瞥了一眼,温笑道:“今日本姑娘倒是有事要办,未有调教你的兴致。今儿就暂且放你一马,若是下次你胆敢出现在本姑娘面前,本姑娘定不会对你——怜香惜玉了。”
说完,云初染也不没兴致瞧紫衣男子的面色了,即便不用瞧,她也知晓紫衣男子面色不佳。
刹那,她顿时勒住面前和尚的脖子,欲往长廊深处行去。
然,她千算万算,倒是未料到那紫衣男子,竟在她还未转身之际不深不浅随意不羁的大喊一声:“有蟊贼,快抓蟊贼!”
刹那,云初染的脸也黑了。
她顿时冷眸朝紫衣男子望来,紫衣男子却勾着唇瓣朝云初染笑得魅惑不羁,似是心头畅快,心生喜气。
这时,周围倒是传来阵阵脚步声,仅眨眼功夫,云初染便见多名手拿木棍的光头和尚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大有黄河之水泛滥之势。
见状,云初染心头自是来气。
想来,她云初染聪明一世,今儿却稍稍不慎,竟被一只狐狸算计了。
趁那些和尚还未朝她围拢,她冷眼直直的朝正幸灾乐祸笑意盈盈的紫衣男子冷道:“你这蠢辈!本姑娘这等姿色,岂是什么黑脸壮身的蟊贼?你若想报出本姑娘名号,直接报土匪不就得了?至少土匪是用‘抢’的,气势汹汹,蟊贼仅是‘偷’,在气势上,蟊贼就输本姑娘一大截!”
刹那,紫衣男子面上的幸灾乐祸终究是刹那冰冻,僵了。
他先是嘴角抽抽,而后又是眉角抽抽,最后是满脸黑线的瞧着面前那趋近于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子被数十名光头和尚团团围住,他才微微回神过来,心头蔓延出来缕缕咋舌、诧然与惊异。
此番,他倒是相信,这凤家家主云初染,脑袋撞墙了。
这厢,云初染倒是稍稍收敛了眸中的几分冷色,随后朝周围和尚微微一笑,精致面容风华缕缕,仙逸清雅。
然,那些围住她的和尚显然未注意她温婉的笑容,反而纷纷蹙眉冷脸,朝她横着木棍,喝道:“大胆,竟敢在护国寺闹事,还不快放下我们师兄,自行随我们至方丈面前受罚?”
闻得这话,云初染面色不变,心头却蔓延出几抹漫不经心。
呵,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乃千古名言,可这句话到了这儿,却是瞎吹。她方才朝这些和尚笑得这般温润,奈何这些和尚仍是对她无礼。看来,千古名言也是假呀。
“呵,口气倒是不小,只不过,欲罚本姑娘,你们护国寺方丈倒是没资格!”云初染浅笑出声,缓道。
这话一出,众和尚自是觉得云初染嚣张。
他们均想冲上前来挟住云初染,奈何云初染手上正有一名和尚作为人质,倒是使得他们心头犯难,上前也不是,后退也不是,欲与云初染对峙不下。
但云初染却耐Xing缺缺,仅是道:“放心,本姑娘又非作恶之人,今日来这护国寺,自然不会生事。但因本姑娘不熟护国寺地形,自要挟这和尚带路,不过,待本姑娘找对地方,自会放了这和尚,诸位倒是不必忧心。”
说完,云初染也不耽搁,仅是拎住面前和尚的胳膊,腾身便往幽深的长廊外掠去。
第一卷:云家有女,曰初染 (032)盛气凌人,初为妃2
刹那,众和尚顿时目瞪口呆,心生震然,他们倒是未料到一名女子竟有这般出神入化的轻功。
此番,他们也不知晓方才提醒他们抓蟊贼的那名紫衣男子,也早已不见踪影。
天色极好,略微柔和的光线倾洒下来,倒是使得护国寺沐在一片金黄里,颇有几分仙逸飘渺之感。
经过云初染那一闹,护国寺偌大的后院倒是有一批批的和尚处处巡视,意在寻出云初染。
此番,寺中后院深处那座荒废的斋房内,横梁腐朽,屋顶大有踏碎之险,岌岌可危,但即便这样,这破屋的屋檐上,倒是悬着一块木制牌匾,牌匾上的字虽经历风霜浸润,但仍是清晰可辨——怡心斋。
瞧清那牌匾上的三字,云初染唇瓣倒是一勾,伸手便放开了身旁和尚的胳膊。
那和尚一得解脱,急忙逮住时机撒腿便跑,他身上的肥肉左右摇摆,身影蹒跚,瞧得云初染顿时有些咋舌。
此刻,她也未有心思追那和尚回来,仅是漫不经心的回眸过来,踏步便进了面前这座大有倒塌之险的屋子。
片刻,云初染倒是自破屋一角翻出一个灰尘厚重的包袱来。待她正欲打开包袱瞧瞧究竟,却不料屋外有阵阵脚步声传来。
刹那,云初染心头了然,想来自是方才逃跑的那和尚领人来捉她了,只不过,这些和尚倒是比她预期中来得早。
此刻云初染也未有心思与外面的和尚多做纠缠,仅因不愿闹事。说来,她的娘亲还在护国寺前院烧香拜佛,她在后院闹出的动静大了,回去后自然又要被数落一番。
一想到这儿,云初染倒是拎住那灰尘厚重的包袱顿时自那道破败的屋门掠了出去,她速度非常快,刚至门外的那几名和尚仅觉耳畔有阴风掠过,眸中有白影荡过,可待他们回神再凝神细观时,却不见任何动静了。
周围,依然朗风轻拂,随意而又清浅。
这厢,东西一到手,云初染自然不会在护国寺内多呆,凭借高超轻功,她倒是无声无息的跃出了相国寺。
再次懒散靠坐在马车里,云初染心静倒是平和。
她缓缓将手中的包袱打开,入目,果然是一本少林在江湖上消失已久的剑谱——臆剑。
见状,云初染唇瓣一勾,而后慢腾腾的收好剑谱,心生几抹满意。想来此番,那天机老头又欠她一回了。
这臆剑剑谱,可是那先机老头觊觎已久的呢。
一想到这儿,云初染眸中倒是蔓延出几抹随意不惊的笑意,但就在此时,她顿觉马车一颤,一双骨节分明的手顿时撩开了她面前的车帘,她甫一回神,便见那一袭紫衣的男子,竟霎时窜进了马车,并迅速略微狼狈的靠坐在了她的身边。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云初染面色不变,心头已是冷气盈盈。
她温笑浅浅的望着身边的紫衣男子,见其嘴角竟然挂着血痕,面色苍白,发丝略微凌厉,他那身极伤风化且妖媚无限的紫衣,也是破烂了几分,刹那,云初染顿时笑出声来:“呵,公子与本姑娘相离不过一个时辰,公子此刻,怎就这般狼狈,宛若落水狗了?”
这话一出,那紫衣男子眸色顿时蔓延出几抹凌厉。
见状,云初染唇上倒是勾出抹兴味之色。呵,都这般了,这人倒是还要逞强。
“今日你若救本少一次,往日里你与本少的一切恩怨,本少皆不再计较!”紫衣男子苍白着脸,但此番却忍住未与云初染冷嘲热讽,仅是直入正题。
他这话还未落音,马车外倒是传来了阵阵脚步声。
云初染眸色一动,心下蔓延出几抹不屑。想来,如今她置身的这辆马车,自是被人全全围住了吧。
“你倒是晦气,竟祸害到本姑娘这儿来了。本姑娘,可未有心思与你同舟共济呢!你若是识相,还是快些出去为好。”云初染随意缓道。
紫衣男子眸色一沉,苍白面上竟头一次盈出一抹凝重来。
“霓裳郡主,往日本少对你自有得罪,还望郡主见谅!但,若今日郡主能伸手相助,本少日后定有重谢。”他道,口风逐渐松了不少。
闻到这儿,云初染顿时浅笑一声。
说来,这紫衣男子变脸倒是变得快。
“呵,还真是能屈能伸呢!前一个时辰还在本姑娘面前气势嚣张,此刻,你便温顺了几许,想来,你倒是有点进步了。要本姑娘相助,也可,只不过,本姑娘有何好处?”云初染笑问,嗓音悠缓,平静无波。
云初染这话还未落音,她倒是见得一把明晃晃的利剑竟然一下子就捅破了离她不足一尺的车壁。
刹那,云初染心头顿时不畅了。
“当真是找死,本姑娘的马车,你们也敢捅?”云初染也不顾紫衣男子的回答了,沉着脸就倾身过去,撩开车帘探出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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