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少爷。”
弥月转过头看向被夜风轻轻撩起的窗帘,蓝色的窗帘外,能模糊得看到夜空中闪耀的星星,鼻翼间是清雅的香气。缓缓地闭上眼,弥月转身睡下。梦里,是温暖得让她落泪的怀抱还有心底里一直在寻找的最重要的人。而在梦外,即使是被告知她是美作家的小姐,然而在美作家,她却完全感受不到家的温馨。
名义上的哥哥——美作玲,那个笑容妖冶,俊美阴柔的男人。
伸手抚上脖间的红痕,触手的滚烫和刺痛让弥月眼眶微涩,这样的男人,真的是她的哥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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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西么西。”
“类,好久不见了。”
美作玲白皙细长的手指抚过杯身,剔透的玻璃杯中晃动的暗红色酒液散发出一阵阵诱/人的香气。勾起了唇角,听着电话里传来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美作玲笑容妖冶地饮下一口红酒。
握着手机的花泽类淡淡地垂下眼睫,清爽干净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慵懒自在。听着电话里美作玲的话,花泽类浅棕色的眸子里闪过一道暗光。伸手,把手机递给一旁的妻子,看着妻子不冷不淡地和美作玲说着关于话剧的问题,花泽类懒懒地眨了眨眼,走进了卧室。
“所以呢?”
“所以我觉得,我亲爱的妹妹应该可以胜任花泽夫人,啊不,是早川大人的话剧女主角呢。”
电话那头轻佻而又带着几分随便的话音让早川久美不耐地皱起了眉头,原本就清清冷冷的声音更冷了三分,“美作君,你有妹妹吗?”
“啊咧啊咧,真是的。”摸了摸鼻子,美作玲的凤眸划过一抹暗红,早川久美还真不是个轻易能打交道的女人。啧——“早川大人就算是看在道明寺夫人的面子上,也应该给我亲爱的妹妹一个机会吧?”
“道明寺夫人?”唇齿间咀嚼着这个名头,早川久美冷笑一声合上了手机。
上挑的凤眼中闪过一道暗泽,早川久美起身走向卧室。看着侧躺在沙发上看书的花泽类,眸色中的冷淡渐渐褪去,几分暖意涌现。
敏感的花泽类抬起头,有些困倦地揉了揉眼,嘟哝着问:“怎么了吗?”
“没有。”走到花泽类身边,早川久美微垂下头,身边侧躺着的少年脸上还带着几分疲惫的倦意,一头棕色的发丝触手柔软。才涌起这个念头,早川久美就惊讶地发现不知何时,她已经伸出手揉了揉花泽类的脑袋。看着睁着一双水晶般清澈的眼睛看着自己的花泽类,早川久美弯了弯唇:“道明寺夫人让美作君拜托我一件事,我答应了。”
“唔。”
“类。”涌到唇边的话被早川久美咽了下去,看着那双还带着几分睡意的清澈双眼,早川久美难得地弯了弯唇,勾起一个动人的微笑,“累了吧,去休息吧。”
“唔,久美也一起。”
被花泽类握在手心的手有些发烫,早川久美侧头看向走在前面的花泽类,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他和初见时一样什么都不管不顾 ,只做着王子一样的梦。哪怕是一厢情愿也好。
直到躺在床上,卧室里的灯也已经全部熄灭,早川久美却依旧睁着眼睛。身边侧躺着的少年呼吸轻柔,棕色的发丝软软地趴在他的颊边。他的睡容安详而又温和,在月光的映照下,就像是天使一样。
不过,也只是,表面像是天使一样,而已。
早川久美睁着眼看向天花板,想起美作玲那道轻佻的笑声,身侧的手慢慢地握起。那个女孩子,有着和类相似的干净而又清爽的气息,总是温柔地笑着,即使不说话也让身边的人如沐春风。那样温柔的女孩子,现在却从云端坠落,连羽翼都被折断,连白裙都要染黑。
神诚一郎——还有,美作玲!
用力地抿紧双唇。美作玲,到底想要做什么?凤眼微眯,早川久美想起当年川崎千代曾经对她说的话。“如果可以的话,请遇见树里的时候,也要当作不认识她。”明艳而又张扬的川崎千代,第一次在她面前弯下了腰,那时候的川崎千代脸上带着恳求和哀伤,仿佛如果不答应她的话,她就会随时倒下一样。那样的川崎千代,她从来没有见过。
“当作,不认识她吗?”
早川久美轻声地喃喃道,身侧却传来一声轻哼,腰间也随即一紧。侧头,就看见睡容安详的花泽类一手揽住了她的腰肢,头紧紧地挨在她的枕上。脖颈间感受着花泽类轻软的发丝,早川久美慢慢地闭上眼。
如果,这是命运的话。千代,把本来属于那个孩子的东西还给她吧。
睡着的早川久美没有发现,原本紧挨着她熟睡的花泽类却在黑暗中睁开了双眼。在早川久美看来清澈剔透的棕色双眼中暗光流动,似乎藏着他心底最深处的秘密。此刻,花泽类看向睡着的早川久美,沉郁的棕色双眼中闪过一道复杂的情感,只是一会儿之后,双眸中是平日里常见的温柔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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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古怪的女人,冷冰冰的,真没趣。”过了这么多年,美作玲的口味却和当年没什么差别,依旧喜欢成熟美艳的女人。比起明艳动人的川崎千代,高贵冷艳的早川久美在美作玲心里从一开始就打下了“古怪女人”的烙印。
妖冶的笑容在夜色中绽放,美作玲慢慢地饮了一口红酒。沉黑的夜空中,一轮明月泛着清冷的光泽,似乎就连映照在肌肤上的光华都带着冰凉的冷意。美作玲轻轻地笑了起来,狭长的凤眸眯成了月牙一样的弧度,“不过那个古怪的女人意外地正直,啧,亲爱的妹妹,你离得知真相越来越近了哟。”
“少爷。”
门外,管家尽责地奉上一叠报告,美作玲随手拿过,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心情愉悦。
“啧,真是等不及的饿狼。想要尽快采取行动摆平家族里的动荡吗?树立威信这种事情,也要看看那些人肯不肯让你占这个便宜啊。”
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大通,美作玲凤目微眯,他一口饮下杯中的红酒,伸出舌尖享受地舔了舔唇瓣。“去告诉神慎一郎,该有动作了。”
“是的,少爷。”
“咦——看来晚上还是有点冷的。”拉长了声音,美作玲半躺在地上,透过窗户看向那轮清冷的明月。“说起来,我亲爱的妹妹就算是失忆了,却还是记得心里最重要的人呢。流川君,你知道吗?”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呢,好像……失约了?
啊啦,有点懒惰因子跑上来了,连有话要说都不想说了!!!好可怕,四爷要从话唠变成沉默的汉纸了吗?!!!啊啊啊,好惊恐啊岂可修!!!
雅蠛蝶~~~
话说。。。。那个……昨天点名的三个小妖精乃们是肿摸了?!
乃们都木有来侍寝啊岂可修!!!
四爷灰常地撒鼻息撒鼻息撒鼻息撒鼻息啊有木有!!!
……今晚粗来冒泡啦岂可修~~~!!!
这次就不唠嗑了,困。。。困。。。。困SHI了~~~
☆、流川妹妹,“诚哥”是暗黑系
还没有等到早川久美确切的答复,美作玲一早起来就被一个不算陌生的电话给扰了好心情。听着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优雅中夹杂着几分慌乱,这样小小的发现让美作玲愉悦的勾了勾嘴角。
清了清嗓子,美作玲笑容妖冶地看向窗外,“诚哥,这是弥月的愿望啊,我都答应她了,不兑现的话,她会伤心的。”
“……”
电话里的沉默让美作玲笑意更深,狭长的凤眸微微眯了眯,像是透过眼前的景色看见了电话那端皱着眉头的神诚一郎一样。潋滟的红唇微微一扬,端的是祸国殃民的笑容就出现在美作玲这张雌雄莫辨的阴柔面孔上。
“诚哥,要不等会儿我让弥月去你那里一趟,你亲自劝劝她?”
“……”
“我可舍不得让我亲爱的妹妹伤心,万一她哭了,心疼的可不止我。”
“我知道了。”
摇了摇头,美作玲眯起眼看向手中已经挂断的电话。啧,神诚一郎,不过是一个还没确定是否要出演的话剧而已,值得你这么着急?脸上挂着笑,美作玲此刻表现得活像是从来不知道这出话剧背后的隐患一样,兀自笑得开心。
“森田。”
“是的,少爷。”
摸了摸有些疼痛的脖颈,美作玲暗暗叹息一声,果然晚上在这里睡着很不明智啊,尤其是看着冰凉如水的月色发呆还忘记了关窗户。啧,一夜冷风吹下来他还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嗓子不大舒服,真是万幸。
想着杂七杂八的事情一会儿后才想起似乎,森田管家在一边待了很久了。美作玲懒洋洋地整了整袖口,不高不低的声音里半点情绪的起伏都没有,“森田,她人呢?”
“在录音棚,应该已经录了一个小时了。”
“唔,这么早。”轻声咕哝一句,美作玲随意地挥了挥手,“打个电话给她,让她现在就去神家的主宅,啧,神诚一郎现在是在主宅吧?不在的话,我亲爱的妹妹不会被神慎一郎那个蠢货给毙了吧?”
虽然听着是开玩笑的语气,然而只有说着这话的美作玲和常年服侍美作玲的森田管家才知道,这样的一番话,根本就是美作玲心里所期许的事件发展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