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知道了。”使劲拨开头上作怪的大手,蓓姬不悦地嘟起了唇,“说过很多次啦,不许碰我的头发啊岂可修!”
“啧。”完全没有听在耳中对Joe笑眯眯地重新把手放在了蓓姬的头顶,在蓓姬咋咋呼呼的低喊中,加重了几分力道。果然,欺负喜欢的女孩子,最开心了。走在前面的Joe笑容更深,蓓姬敢怒不敢言地跟在后面,嘟嘟囔囔的声音反而愉悦了此刻完全是小学生上身状态的BOSS君。
“哎?!”
“怎么了?”
被Joe揽在一边的蓓姬靠在Joe的臂弯里,努力地向后张望着。有限的视线只能看清刚刚擦肩而过的女孩子一身浅蓝色长裙,上身还穿着一件中袖的白色外套。只是一个背影而已,纤细的腰肢和曼妙的身姿就像是刻进了脑海中一样,连同被风吹起几缕的柔顺的长发。
蓓姬微微愣住,直到擦肩而过的女孩子已经看不见身影才转回目光。在Joe疑惑的目光中,皱着眉没有说话。可是,在蓓姬的心里,却相信刚刚擦肩而过的女孩子,一定是一个她十分熟悉的人。只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走出体育馆大门的弥月抬手挡在了额前,盛夏的日光带给人无尽的燥热,可是她却仍感到几分寒意。抚了抚手臂冰凉的肌肤,弥月低垂着头看向左手握着的手袋。早川夫人的话言犹在耳,“羽翼未丰就想要振翅而飞,那不是成长,是毁灭。”
眸色微暗,眼底的雾气像藤蔓一样缭绕着黑色的瞳仁。弥月抿着唇,握着手袋的手更紧了几分。只要能够找到最重要的记忆,就算是毁灭,也没有关系。
我想要见你,想要见到你。即使是无望的梦境,也想要在真实可触碰的距离,见到你。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大家……都不跟我探讨剧情……
所以……四爷……伤透了心不想说话……
……就酱紫……
不过……有件事情很好奇,想要问问你们……【插花君:没指望你有节操的说话算数。】
你们都说想要看到流川哥哥和流川妹妹……为什么……老纸发现……第5章第6章都有提到流川哥哥……点击却比……杉山春树这货的第7章少呢?!……难道你们都是口不对心的傲娇货吗?!岂可修!!!
不理你们了。。。。嘤嘤嘤!!!
☆、流川哥哥,请让我躺在你身下
“经理怎么了?”
面对着队员们的疑惑,Joe无奈地摊了摊手,看着那个垂头丧气无精打采的女孩子,他表示他也很想知道原因啊。不过,就目前的情况看来,似乎,真相什么的还是不要轻易地问出口好了。摸了摸鼻子,Joe仔细地想了想,好像这种低气压是从前天晚上开始的吧。是……那个擦肩而过的时候?
高智商的大脑迅速运转,Joe在脑海中仔细地排查了一遍,有些不确定的想……那个擦肩而过的女孩子该不会就是……MIKI?
“是啊是啊是啊!”
Joe低头看着嘟着嘴都快委屈地流眼泪的蓓姬,有些好笑地拍了拍她的脑袋。真是的,他居然说出来了。不过,真是让人吃惊,居然会在那个时候遇见呢。看着含着泪水要哭不哭的蓓姬,Joe叹了一口气,伸手摸摸蓓姬脑袋上的呆毛,意外地没被拨开。笑眯眯地加大力道揉了揉,Joe不负责任地开始安慰:“既然昨天能遇到,说不定今天也会遇到喔。哎,说起来,她来体育馆的话,难道是来看比赛的?啊咧,看来我们今天要好好努力了,争取把比分拉开50分!”
“YEAH!”
“喂喂喂,你们一个个的好歹有些民族自豪感吧!真是的,还是流川枫比较正直!”看着一群热血沸腾的少年,蓓姬伸手指向一言不发的流川枫……意料之中的,被点名表扬的某人睡得正香,完全没有理会他们到底在激动个什么。
“算了。”放下手,反正他们现在也都是拿的美国国籍,这么一来,比赛只要不给队上丢脸就可以了。至于……民族大义什么的,摸了摸鼻子,蓓姬也只能默默地在心里叹息一声。对不起啊日本人民,我们队上的日本男人似乎……比较地迟钝,完全无法领略留面子给对手的深刻含义呢。
“好,那么大家就准备上吧!”拍了拍手,给队员们再一次地加油打气,蓓姬握着拳头给了每人一记轻捶,笑眯眯的模样就像是一个可爱的邻家小妹妹。不过在队员们的眼里,蓓姬脑袋上竖起的恶魔触角完全暴露无遗,不管怎么说都是一只披着绵羊皮的大灰狼啊。
“输掉的话,就让你们看不到今晚的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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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月坐在中庭的小亭子里,莹润的指尖在黑白格子间点了点,一双澄澈漆黑的眼睛里隐隐有浅浅的雾气缭绕。坐在弥月对面的美作玲饮了一口清茶,舌尖略有些苦涩的味道让他眉头微皱,不过目光落在石桌上的棋盘时,却又带上了几分笑意。
“最近还好吗?”
“玲觉得呢?”
一来一往的问答显得枯燥无趣,美作玲把棋盘上的“王”往前挪了一格,抬头看向弥月那边的棋盘,摇了摇头。“弥月,你的棋下得很无趣。”
“中规中矩的棋路当然无趣,玲就这么把王暴露在外面真的好吗?”
“我喜欢自己去厮杀的感觉。”
“是吗?”
看着弥月微微弯着的双唇,美作玲狭长的凤目中闪过一道晦暗不明的光。“对了,昨天总二郎和我说起,他母亲想要邀你过去说说话呢。说是有套和服很适合你穿,要去看看吗?”
正要走棋的弥月动作一顿,眼角若有似无地瞥了一眼站在中庭里的杉山春树,继而收回双手端正着身子笑着说:“既然是西门夫人的邀请,自然要去的。”
“唔,那么这盘棋……”美作玲笑眯眯地看了弥月一眼,在弥月的微笑中向站在中庭的杉山春树招了招手,“春树,别让我一个人玩啊,来下棋吧。”
“美作少爷,鄙人的职责是保护MIKI小姐。”
挑了挑眉,美作玲狭长的双眼中闪过一丝戾气,随即又淡淡地隐去,只是眼中浅浅的笑意越发地冷了。“怎么,难道信不过美作家和西门家的保护,好大的脾气。”
“鄙人失礼了,美作少爷。”没有正面回应美作玲的怒意,杉山春树看着已经起身离开的弥月,微微躬了躬身就要追上去。
“杉山春树!”怒喝一声,美作玲似笑非笑地看着止住脚步的杉山春树,狭长的凤眸里是毫不遮掩的怒火,“是谁给你的无视本少爷的权利,嗯?神诚一郎吗?”
“鄙人惶恐,美作少爷。”
“惶恐啊……”伸手把石桌上的清茶打翻,美作玲狭长的凤目冰冷得让人生畏。看了一眼依旧笑意不减的杉山春树,美作玲也勾了勾唇,先前的怒意像是一下子烟消云散不曾出现过,同样笑着的美作玲却给人妖冶的感觉。“既然春树觉得惶恐,就来陪我下会儿棋吧,一会儿就让你去西门家。怎么样?”
“是的,美作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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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行进到西门家前面一个路口时,弥月轻声地开口止住了司机的动作。微笑着拜托司机让自己先在这里下车,用着要选购见面礼的蹩脚借口,直到司机不好意思地驱车离开,弥月才转身走进一家普通的服装店。
“我想要一套运动服,还有一顶帽子,谢谢。啊,请再给我一瓶水,非常感谢。”
站在更衣室里,弥月伸手把一头的长发用腰间的丝带绾起。看着身上的长裙,弥月伸手把一瓶水全部淋在了身上。等到衣服已经湿了一大半之后,弥月才褪去长裙换上店员拿进来的运动服。抽/出丝带,一头柔顺的长发就像海藻般铺散在肩头。弥月对着镜子把长发拢起,用帽子扣住。左右看了看,才伸手把放在一边湿透了的裙子拎起。
“谢谢惠顾。”
走出店外,沿着来时的路又走了一小段,弥月把手中的衣服扔进了路边的垃圾箱。抬手,一辆的士就停了下来。弥月微笑着打开后座的车门,“请送我去东京巨蛋,谢谢。”
看着眼前的建筑物,弥月有些想笑。今年年初,她还在这里开办过演唱会。当时她还只是一个刚出道的新人而已,发过一张唱片,拍了一部偶像剧,抢走了女一号的光辉,让所有人都记住了身为女二号的她——MIKI。
自从年初的演唱会之后,她就再没有出现在公众的面前。除了偶尔的节目、采访还有一些宣传,她几乎就没有再露面的机会了。也反抗过,被驳斥的理由是时机不合适。幸而,观众们还记得她,不是吗?在她销声匿迹近半年间,她的每一个动态都还有人关注,不,是有很多人关注。他们在等着看她。
喧嚣的声浪一阵高过一浪。
当MIKI踏进场馆的时候,场内的一个高/潮刚刚平息。凭借着高台的优势,弥月看向场中央,比赛的双方是日本青年代表队和美国梦之队。整整拉开了30分……在日本做主场的前提下,美国梦之队把比分整整拉开了30分。
“喂,刚刚那个11号真吓人啊!”
“对啊对啊,气势迫人!是日本人吧?打球好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