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这话我本不想说,可既然你今夜来了,那我就多一句嘴,自己做下的事情还是担当起来的好,别让我厌恶你的同时看不起你。你好歹也是一个有封邑的王爷,别敢做不敢当的像个孬种。”
“你这话什么意思?”韩王一惊,立时问道。
“我什么意思,你心里应该清楚。忘了告诉你,今日白天裴飞燕来找过我,还听说你去我家提亲了。劳烦王爷告之,你这是闹哪般?唱哪一出?”
“她竟然来找你!”韩王恼怒之色明显,恨恨道:“在我府中闹的还不够吗,我都已经说了会给她一个孺人的身份,她还要如何!当真是得寸进尺。”
“你们的事情我不管,往后还希望王爷不要再来,我这里不欢迎你。恭送王爷。”奉珠不给他留一点余地,欠身行礼送他走。
“寡人这就走。”韩王自觉失了脸面,讪讪然甩袖而去。
等出了牡丹园,站在大街上,韩王顿觉空寂冷清。
“王爷,还要不要继续盯着?”仆人道。
韩王冷笑一声,“给寡人盯着,寡人倒要看看这个女人的情夫是谁。总有用得着的时候。最好给我逮住了他!听明白了吗?”
“是,王爷。”
墙头上,宝庆戳戳安庆,指着下面的韩王,在安庆耳朵边上密语道:“这个是主子的第一情敌,你知道怎么做的吧。为了尽快结束这种风餐露宿的生活,为了尽快帮助主子抱得美人归,安庆,你一定要好好收拾他一顿。”
安庆并不为所动,不听宝庆教唆,抱剑在胸,像一座石雕一样坐着。
“好吧。再说一个理由,如果你想尽快摆脱这种鸡毛蒜皮的琐事,那么,兄弟,去吧,相信哥,不出一会儿工夫,主子就会亲自出来吩咐。你要是先一步窥得了主子的意思,得了主子的心,主子肯定不会舍得让你继续干这么小的事情的。”
这句话还没说完,墙头上的安庆就“唰”一下没了踪影。
宝庆像弥勒佛一样笑得好不“慈善”,得了,憋了这么些天的郁闷之气,够那个王爷喝一壶的了。
“主母哎,奴才为您出气。”
这时便听墙头下一声冷哼,“你倒是乖觉。”
宝庆嘿嘿一笑,小声的和李姬阳道:“主子,奴才好不容易爬上来的,就不下去给您请安了啊。”
“嗯。”月色下,李姬阳背手在后,在原地踏了几步,道:“就是这几日了,给我准备好必须的东西。扬州生意上的事情你总揽,这次我只带安庆去就可。”
宝庆面色一凛,道:“是的,主子。”
“让安庆挑几个人出来给阿奴用。”
宝庆想了想,便猜透了李姬阳的用意,却故意道:“再给主母挑几个武婢送进去?”
“越发没规矩了。”李姬阳不爽的瞪了宝庆一眼。
“嘿嘿,知道知道,外头用的,时刻记得把未来主母的消息传递给远方的主子您。”
“我总得给你找一个厉害的婆娘管着你。”李姬阳淡淡哼笑。
“从你主母的几个大丫头里面找如何?我瞧着那几个都是好的。”
“这个、这个。”宝庆脸色微囧,立时哑了。少顷便大方笑道:“听凭主子做主就是。”
“你倒是一个不害臊的。”
宝庆腹诽:主子你都登堂入室了,奴才我连小手都还没碰过呢。
绣楼里,奉珠让人把杜总管绑了扔在地上,看不出喜怒,悠悠道:“这几日一件事情接着一件事情,倒让我没腾出手来处置你。”
这个杜总管一听便舔着脸道:“大娘子,奴才是大少夫人娘家远方表亲,大娘子你多少给大少夫人点脸面,且绕过奴才这一回。奴才胆子小,一听到是王爷就吓得没了主意,这才忘了禀告就私自带了人进来的,奴才不是故意的,再也不敢了,求大娘子饶恕这一回。”
奉珠笑了笑:“我呢犯不着和你一个奴才生气。你不提我那个大嫂还好,你既然提了她,少不得我要在心里掂量掂量。”
杜总管一听脸颊上那颗黑痣,黑痣上的三根毛高兴的抖了抖,心想小姑子到底还是怕嫂子的,国公府的爵位到最后还是大郎君的,到时大少夫人就是当家主母,他还能更上一层楼,顶下府中郝大总管的位置不成问题,越想他越是美滋滋的。
奉珠观他神色,冷哼一声,道:“来人,给我拖出去打,打他三十大板,打完立时撵出去,不准许他带走府里的一枚铜板。不用知会府里,我的园子我还做的了主。旁人还管不得我。”
“是。”白老叔命人来把姓杜的捂了嘴叉出去,便拱手道:“大娘子,天晚了,您早点睡。”
“下去吧。”奉珠打了个秀气的哈欠,起身往内室里去。
“娘子,怕只怕这个杜总管会回去告状,大少夫人少不得要来闹一场。”锦画提醒道。
“我正等着她呢。我还就怕她不来闹。偷运了我的牡丹私自卖了换钱,这比帐还没和她算呢。我已经写好了花笺给元娘,里头有让元娘帮着做的事,明日咱们牡丹园有小宴会,我必得杀杀她的威风。我还得在府里生活,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若不让她闭嘴,我如何能快活。”
“再说了,阿娘精神越来越不好,若是任由着她嚼舌根,阿娘得有多少气受,咱们不管她,只找她亲娘问问是怎么教的女儿。明早我亲自回府接阿娘去,这宴会还得用了阿娘的名头才好。”
“是这个道理。”锦画帮着奉珠在内室里一扇屏风后头换了睡裙,点头道。
“好了,我这里没事了,你们自己去睡吧。”奉珠见李姬阳自觉的没在床上躺着,颇为满意。
见丫头们都走了,内室里只有两盏灯两个人,李姬阳便光明正大的盯着奉珠瞧,半含笑道:“是这么回事,似模似样的。”
奉珠搬了床上的一张被子扔给他,自己钻进被衾,没好气道:“不这般又如何?我到底不是儿子。繁琐的记账我不懂,吓唬人的事还是能干的,还很有经验呢。”
“我告诉你,今晚上你必须在那张榻上睡,不然,看着没?”奉珠从枕头底下拿了剪烛花的剪刀在手,朝李姬阳挥舞挥舞,得意道:“瞧着没,再胡来就在你身上扎一刀。”
“被你扎死了也无怨,前提是得手了。”他放下手中书,并不急着登床抱美人,而是开始宽衣解带。
“不准脱衣服!”奉珠捂着眼小声抗议。
“睡觉哪有不脱衣裳的?”说的理所当然。
“但是这是我的屋子,我的屋子里你不准脱衣服。”
“既然如此,只好遵从。”腰带解了,他袍袖一挥,房中两盏灯皆一起灭了。
奉珠怕黑,啊一声叫出来。
“有我在,你怕什么,长夜无聊,我们说些故事如何?接着昨晚上未完的故事,从前有只鬼……”
第061章 商人多妻不奇怪
更新时间:2013-1-11 18:41:49 本章字数:6317
这日一早,奉珠就坐车回了国公府。
奉珠想的挺好,要在牡丹园办一个小宴会,可卢氏却一直想着奉珠的婚事,想着倒不如把这宴会办大一点,便对奉珠道:“你那园子小了点,倒不如在咱们府上办,你那些花儿是真真的不错,这么着,阿娘让人把你的那些花都运到咱们府上来,就办一场牡丹宴,也不光宴请你的那些小姐妹,还要让你大哥请些他的同僚,你二哥请些他的同窗,都来咱们府里热闹热闹。”
“阿娘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就想着杀杀大嫂的威风,如何让您一说就要办大宴会了呢。咱们菜品佳肴,美酒什么的都没有准备的,说办就办,也太仓促了吧。”奉珠一时跟不上卢氏的想法,有些哭笑不得。
“这简单,交给郝管家办就可。”卢氏扶额想了想,便笑着道:“就这么着了,听阿娘的。你也不要在外面玩了,今日就回家来,帮着阿娘想想都要宴请一些什么人。”
奉珠一撅嘴,扭过身子背对卢氏,道:“做什么折腾我那些花儿嘛,若是让白叔知道了,还不知要怎么埋怨我呢。”
卢氏气的捶了奉珠后背几下,便道:“孽障。什么宝贝花儿,不能吃不能穿的,阿娘用上一用还不行了。”
“儿不是那个意思。”奉珠嘟囔。“想用就用好了。”
娘俩背对背正谁都不理谁,这时房公下早朝回府,见了他闺女便笑着道:“珠娘怎么今天就回来了,玩够了啊。”
“阿爹喝茶。”奉珠从榻上起来,乖巧的奉上一杯热茶。
房公眼尖的狠,觉察这娘俩之间气氛不同,便小声问奉珠,“你又怎么惹了她。不孝女,一进家门就惹你娘生气,该打。”
奉珠委屈,站在房公身旁,扯着房公的袖子撅嘴不说话。
房公瞧他这闺女,真是怎么看怎么赏心悦目,不舍得她生气,更不舍得她掉金豆子,看她眼眶红红要哭的模样,便忙哄道:“多大点事,娘俩没有隔夜仇,你去抱着她的大腿,晃一晃,摇一摇,撒撒娇,她什么不答应你去。”
“今日怎么这般早。”卢氏从榻上起来,从青叶手里接了房公的常服,要给他把朝服换下来。
“我昨晚连夜写的番书忘了拿,下了朝在中书省面见圣上的时候这才想起来,就告了假,急匆匆回来,今夜又轮到我在宫中待诏,不回来了,你莫要等我。”房公摆手并不要换常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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