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说的是。”
“什么人!”显然看押这些人的匪徒也发现了。
纷纷扬起大刀,警戒起来,冲了出去。
不一会儿,地牢的铁门便被人从外头踹开。
“我这铁门这么不撑踹啊。”老王爷看到面容阴柔美貌的安庆,忽生感慨道。
“大王,咱们这地牢已经十多年没用过了,那大铁门已经被锈蚀的不成样子了。”阿信道。
“我说呢,原来是这个缘故。”
安庆带着人杀进来,看见老王爷就先过来解救老王爷,听见老王爷和阿信悠闲的对话,他嘴角抽了抽。
却仍是恭敬道:“王爷,请。”
“阿信,那咱就走吧。”老王爷看似还有点舍不得这地方。
“这位侠女,先把我们这边的牢门打开啊。”侯勇急得上蹦下跳,生怕这一次的战斗没有他的份儿。
“你说谁?”安庆黑了整张脸,一剑刺穿一个迎上来要砍他的盗匪。
侯勇还以为自己称呼错了,忙作揖改口道:“这位小娘子,快快帮我们打开牢门,老子要去大杀一场!”
安庆的脸由黑转青,又由青转紫,最后他挥剑劈向侯勇面门。
侯勇啊一声,捂住脸。
谁知,他的脸没事,而是他脸下的那把大锁应声而开,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安庆哼了一声,搀着老王爷离开地牢。
地牢之中,一伙穿着茶博士、酒博士衣裳的男子正和那伙匪徒战在一起。
喊杀声阵阵。
侯勇也不和那位火爆脾气的“小娘子”一般计较,虽然他不明白那“小娘子”为什么生气,捡起匪徒的大刀就杀将进去。
“你是安庆吧。”老王爷笑呵呵道。
“是。”安庆道。
“听说你医术不错。”
“嗯。”安庆应着。
“那寡人和你商量个事儿啊。”老王爷咳嗽一声,一本正经道。
“王爷您请说。”安庆拱手道。
“这个事儿,关乎你们主子。他自己可能不大好意思说。”
闻言,安庆直起了腰,脸色凝重,一切关乎主子的事情都是大事情。
“是这样的。你们主子可能肾虚,力不从心,房事的时候,坚持不久。你开副药给我,我每天让人煮了给他送去,我让阿信亲自看着他喝下去,省的他偷偷倒掉。”
“是的,是的。眼瞧着王府里人口凋零,正是该好生开枝散叶才好。”阿信在一旁添油加醋又把李姬阳的状况跟安庆说了说。
把个李姬阳说的肾虚肾亏,各种弱。
安庆嘴角抽了抽。想着主子那样强大,不会真的力不从心吧。
安庆低头琢磨了一会儿,很是郑重的点点头。
老王爷和阿信见此,都是喜滋滋的,就等着抱重孙子了。
待酒楼里、金铺里、南北货栈里的伙计们把那伙盗匪杀的杀,绑得绑都塞进牢房里重新关押上了,留下一部分人看守,其余的人都赶去小花园捉拿首犯。
松柏长青院里,李姬阳把老老实实躺在床上装死的奉珠叫醒。
“珠娘,起来吧,我回来了。”李姬阳把奉珠的手摊开,果见上头有被剑划伤的痕迹。
拿了帕子帮奉珠包扎上,见奉珠仍是不见醒来。
他一怔,恍然一笑,宠爱的捏住她的鼻子,不让她呼吸。
她倒好,鼻子不通,微微张开嘴呼吸。
见此,他低头叼住她软嫩的唇舌,给予一记深吻。
如此,鼻子被捏着,嘴巴被堵着,他瞧她可还能睡。
一旁的阿奴双爪捂住眼,漏着缝缝看着主子和主母咬在一起的嘴巴,她吧唧吧唧嘴,咕哝道:“好像很好吃的样子呢。”
“嗯~”奉珠扭麻花似的扭扭身子,不满的睁开眼。
睡眼朦胧的,眨了眨看到是李姬阳,一把抱住他的脖颈道:“呜呜,太可怕了,他就是个疯子。”
他顺着奉珠的背脊,笑着道:“珠娘你真勇敢。”
阿奴可不能让这小功劳白白跑走,忙举手发言道:“主子、主子,是阿奴制服那个疯子的。阿奴不负您望,保护着主母,你快点数数主母的头发,看看少了一根没有。”
阿奴紧张的看着李姬阳,眼巴巴的等着他数头发。
李姬阳笑着摇摇头,道:“阿奴做得很好。明日论功行赏。”
“嘿嘿。主子!”阿奴突然站直身子,一本正经道。
“说。”
“阿奴可以要很多糕糕吗?”
“可以。”李姬阳吻着奉珠的发丝,心里却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阿奴功不可没,保护住了我最珍贵的东西,无论什么糕糕,只要你说的出名字,我都让福喜给你做。”
“哇,主子最好了,阿奴最最爱你了!”阿奴欢呼道。
“那我呢。”奉珠拈酸道。
“你?”他紧紧的抱着奉珠,满足的喟叹,道:“我的就是你的,我也是你的。你要牢牢记住这句话,我可以这样告诉你,这句话的威力,对我而言,比圣旨还要奏效。”
“真的吗?”奉珠不大相信的看着他。
“真的。要我发誓吗?”说罢,他三指指天。
奉珠拉下他的手,道:“我相信你就是了。你的话我从来就没有不信过。”
他又抱了抱奉珠,便拉着她起身,道:“走吧,去看看他,我的糟糕至极的至亲们。”
金库之内,确如李文所想,空间之大,和明堂不相上下。
此中,四面立着多宝阁,上头都是一摞一摞的金条,金锭。
地上,满满当当,堆积的都是箱子,箱子或是关闭,或是打开,里头皆是一些珍珠玛瑙,名家字画等物。
“哈哈,发财了!”魏老二涎液流到嘴边,捧着一捧珍珠项链张狂大笑。
珍珠的光泽照在他的脸上,让他的眼睛看起来只剩下黑黑两点黏在一张巴掌大小的脸上,更像一只贪得无厌的鬼。
跟着进来的其余十人,瞅着李文和魏老二都不注意,死命的往自己的口袋里塞金子,有的把金条塞进裤裆里,有的把玛瑙链子戴在脖子里,还有的把翡翠玉片藏在脏臭的鞋子里。
金库之中有一个高台,高台上放置了一些真迹字画。
李文站在高台上,背手在后,彷如君临天下的帝王,他睁大了眼睛看着这间明晃晃的密室,好像要一眼把所有的财宝都看尽,都纳入胸怀。
他想着,有了这些财宝,他哪里还要受到旁人的辖制,他完全可以跑到海外去建立属于自己的王国。
“兄弟们,都先别忙,这些都是咱们的。我们现在要把这些财宝都趁夜转移出去,这座王府不会是我的,没了嫡长孙,没了李穆,河间王还有其余嫡孙,这座王府,这爵位永远都不可能是我的。所以,我决定,毁了它!”李文猛的握紧拳头发狠道。
“毁了它,毁了它!”魏老二无所谓,反正这里又不是他家。
举着拳头跟着李文起哄。
“好。”李文很高兴魏老二能懂他的心思。
他示意这些人,现在开始往外搬。
“老大,救命——”
这时,外有却传来喊叫声。
李文心中事情有变,忙爬上石梯,查看外面动静。
金库之外,安庆带来的人已经将这些匪徒制住,那京兆尹才带着官兵姗姗来迟,忙勤快的接手。
京兆尹再次弓着腰出现在李姬阳的面前。舔着脸笑道:“小郡王爷,您放心,这大胆盗匪竟然敢在王府杀人盗窃,下官一定严厉惩办!绝不姑息!”
他瞧着那被老王爷绑起来的郡王爷,不正活蹦乱跳的吗。心里在发颤,一巴掌拍在他小妾兄弟的脑门上,咒骂道:“蠢货,到底听谁报了案说晋阳郡王把他亲爹给杀了,无稽之谈,纯属无稽之谈!”
“可是、可是你也看到了啊,明明就死了啊。”府衙书记小声嘟嘟着强辩道。
“还敢顶嘴!我叫你顶嘴,我叫你顶嘴!”京兆尹又使劲多拍了几下。
见李文仍不见出来,老王爷坐在椅子上,道:“下头该是听见外头的动静了,用烟熏吧,早早熏出来早完事。”
“是。”李姬阳答应一声,示意宝庆去准备。
“阿翁。”六娘跪在老王爷脚边。
“六娘啊,你回自己的院子去吧。”老王爷摸了摸她的头道。
“阿翁。”六娘咬了咬唇,还是道:“能饶了二哥吗?至少、至少他没害死人,是不是?”
老王爷哼了一声,“他是没杀人,可他却借刀杀人!来人,把六娘子押下去!”
“阿翁、阿翁。”六娘哭喊,心如死灰。
七哥不死,就是二哥死,为什么会这样?六娘痛苦着。
奉珠看了被武婢押下去的六娘一眼,又看了看李姬阳,心里却突然觉得,九郎是知道的。
她握紧了李姬阳的手,李姬阳亦回握住了她的。
在这血腥惊险的一夜里,除了在墓室之中的那段时间,她看不见他,心里是害怕的,其余时候,她竟是毫不感觉害怕。
因为她知道,不论在什么样的险要环境中,他总是能抱住她。
他是强大的,不论是心,还是能力,以及身躯。
偎在他的怀里,这一刻,便觉得是天荒地老。
浇了水的稻草,火头不大,烟气却大的很。又有宫婢拿着大扇子使劲往金库之中扇,里头坚持不过一会儿便传来剧烈的咳嗽声,此起彼伏,显然不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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