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珠尖叫一声,气得发狂,转身投入他的怀抱,又踢又打,“你又扯坏我的裙子,这是我最后一件裙子了,我的新裙子都还没做好呢!”
他顺势搂住,为奸计得逞而暗暗自喜,在凉蕈上滚了一圈,拉了锦衾盖在两人身上,便只见薄薄的锦衾之下,鼓鼓囊囊的,动来动去的,嗯嗯啊啊的,好不消魂。
阿奴立在卧房门口,扒着帐幔伸头往里面看,便只见那水红色的床帐之后,人影起伏,娇声莺语,闹得阿奴一张小脸霎时变得通红一片。
绿琴眼瞅着这只小泥鳅溜进来,她忙进来,一把揪住阿奴的耳朵,训斥道:“跟我出来。”
她耳朵里也听见层层帐幔之后的细细喘息了,她不是阿奴,她年纪渐大,对于那事,很是清楚,更何况,帐幔之后的那两人,恩爱非常,巫山云雨时,她和锦画这两个贴身伺候的,常常碰见。
“啊啊啊,绿琴姐你快放手,阿奴的小耳朵要掉了啦。”两人转出卧房,候在门外廊下呆着,阿奴哇啦哇啦大叫道。
“你这小东西,忒得是个小色鬼。”绿琴笑骂道。
因着阿奴一直穿着男装,不说绿琴不把阿奴当个小丫头看,便是谁见着了谁也不会把阿奴当个小丫头看。
带着一个瓜皮小帽,扎着满头的小辫子,活像一个匈奴人,见天的上蹦下跳,没个安稳的时候。
阿奴猛摇头,抱着绿琴的腰身撒娇道:“绿琴姐姐,人家只是去给主子送药罢了,真的没看到什么呐。”
“哼,跟条小泥鳅似的,我抓都抓不住,在我眼皮子底下就溜了进去,你呀,安分点吧,好好伺候主子们才是正经。”
“行了,你跟她说一百遍也没用。她还小呢,哪里定的下心来。”锦画瞅着小阿奴懵懵懂懂的样儿,便有心打趣她,道:“在里头看到什么了啊,阿奴也知道脸红了呢。”
说到这个,阿奴就特特担心,道:“主子和主母正在打架呢,绿琴姐姐,锦画姐姐,你们快去拉架。”
“你这促狭鬼,捉弄她做什么。”绿琴笑瞪了锦画一眼。
锦画掩唇一笑,又道:“那我们真进去拉架了啊。”
阿奴心内忐忑,正懵懂着,听着锦画要进去,她忙又拉住锦画的手臂,挠挠头道:“锦画姐姐,要不,你还是别进去了吧。虽然主子压着主母,看似是主母吃亏,可是阿奴也看到主母的长腿翘在主子的肩膀上了哦。”
阿奴一副沾沾自喜的模样,又道:“这样看来,主母也不吃亏哦。只要主母把长腿一夹,就能夹暴主子的脑袋!哇,主母好厉害,也会这一招呢,阿奴也会哦。”
她却不知,她这懵懂无知的叙说,却让绿琴和锦画的脸涨红,锦画忙一把捂住阿奴的嘴,羞囧求饶道:“我的小姑奶奶,快别说了。”
阿奴扒开锦画的手,呼呼大喘气道:“锦画姐姐,你要谋杀阿奴哇,阿奴都喘不开气了。”
“阿奴!”绿琴严肃的看着阿奴。
“绿琴姐姐……”阿奴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让绿琴用这样正经严肃的目光看着自己,不禁并直了腿儿,认真听着。
绿琴只觉得自己的脸在发烫,叮嘱阿奴道:“刚才在屋里看到了什么,都不准说给旁人听,可记住了?”
“嗯嗯,阿奴有分寸,阿奴知道,主子和主母打架,主子打不过主母,这很丢人的,阿奴坚决不会告诉安庆哥哥的。”阿奴拍着自己的小胸脯保证道。
“你还说!”绿琴涨红了脸呵斥,扬州欲打,吓唬她道。
阿奴朝着绿琴做个鬼脸,躲在锦画身后不出来。
“算了,这小妮子还什么都不知道呢。我瞧着她这幅纯真的模样,倒觉得是我们自己想多了。”锦画笑道。
“想什么,我可什么都没想。我看是锦画你想着谁了吧。”绿琴打趣她道。
“不和你说了,说不三句话,就不正经了。”锦画略有羞涩道。
阿奴看看绿琴又看看锦画,心里奇怪着,明明她们说的话她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可为什么就是听不懂呢?
唔,怪不得是主母最喜欢的两个大丫头呢,大丫头就是大丫头啊。
阿奴感慨了一通,忙举起手里的药匣子朝着两人晃晃道:“阿奴要送药给主子的,安庆哥哥说,这是主子急需的呢,不能耽误的。”
“便是在重要的时候,那也得主子和主母有空才行啊,现在啊,你就先等着吧。一会儿主母便会叫人进去备水沐浴的。”绿琴道。
奉珠细细娇喘着,仰头看着头顶上的宝帐,感觉腰上的大掌仍是没有放松的样子,便轻声细语道:“九郎,我身上黏黏的,你放我下去稍微洗一洗吧。”
他自奉珠胸口上抬起头来,瞧着奉珠气消了不少,便舒服的哼哼一声,道:“让我再躺一会儿。”
奉珠心想,你倒是会找地方躺着,你倒是舒服了,我这心里还憋着一口气没处发呢。
“珠娘,我母妃就是难产死的。”他闭着眼睛,轻声道。
声音小的仿佛蚊子哼哼似的。
奉珠一怔,心里隐隐明白他的担心。
这个人啊,除了和自己分享一些开心快乐的事情,其他那些惹人烦恼的事情从不告诉自己。
他好似已经习惯了自己承担一切。
奉珠觉察自己胸部上的麻痒,不禁想到,许是在自己胸口上找到母亲的感觉了,这才对自己说出口的?
不然,若是依着他的性子,他才不会说呢。
“她那时候已经生过大哥和我了,依然……我问过安庆,他说你这个年纪不适合生孩子,很危险,珠娘,我不想失去你。我只有你和阿翁而已,阿翁……阿翁糊涂了,我……珠娘,耐心等等,等你二十岁之后我们就要个孩子,好吗?”他抬起头脆弱的看着奉珠。
把奉珠的一颗心都看化了,不禁温柔缱绻的摸着他的脑袋,纤细的五指插在他乌黑的头发里,缓缓抚摸。
“要等五年呢,五年都生不出孩子来,又不知要惹出多少风波来。”奉珠喃喃道。
“又想起碧落,便道,那个碧落不是你的贴身侍婢吗,你怎么舍得惩罚他。”奉珠不禁酸酸道。“定是做了什么勾引你的事情了,哼,你看她说的那样义正言辞,活像我不能生就该她代替我为你生一个孩子一样,多么伟大又无私的丫头啊,你说是不是,你感动不感动啊。”
“下朝回来的时候,在李老将军那里喝了点酒,回家来见你不在屋里,问了丫头知道你回了娘家,我就在那榻上小歇了一会儿,不想她就进来了。脱光了衣裳往我身上扑,我没想到会有丫头这样大胆,我还以为是你,她身上的味道又和你身上的相似,便搂了她。”
奉珠正在给他挠头皮,闻言使劲抓了他发根一下,惹得他蹙了蹙眉,又继续道:“搂了她一下,我就知道她不是你,猛的睁开眼把她推倒在地,然后,你就回来了。”
他淡淡的说完,噌了噌奉珠宣软的胸脯,颇有些讨好的意味在里头。
奉珠哼了一声,拍打着他的头皮道:“我身上的味道怎么会和她身上的一样,你那什么破鼻子,你少找借口。”
奉珠刚刚经历完一场情事,四肢酸软着,便是拍打着他,他也只觉得是给他疏松疏松,舒服的拱拱奉珠的胸脯,活像一只猪崽子。
“你不信,你现在就去她身上闻闻,你瞧我说谎没有。”
他搂了搂奉珠的腰身,舒服的叹息道:“我一搂她就知道不是你。”
“怎的?她身子不够软,提不起你的兴致啊。”奉珠捻酸道,只觉得自己的牙齿都要酸倒了。
“是啊,她身上都是骨头,哪里有你的身子软呢,又香又软的,怎样抱都抱不够。”他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把个奉珠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的。
咬着唇儿,涂着蔻丹的尖长指甲,使劲的挠他的发根。
“嘶,疼,轻点。”他轻笑出声,按住奉珠的手,让她轻轻的挠。
奉珠缓了缓力道,还是气不过,又多拍了他几下。
“拍傻了你的夫君,你往后可是要吃苦头的。”他气死人不偿命道。
“傻了才好,傻了就不会说话气我。你要是傻了,我就养着你,没事就拉出来溜溜,和阿娘出去逛街啊什么的,都给你拴上一根银链子,让你跟在后头拿东西。”想着那个情景,奉珠乐的呵呵笑。
奉珠转了转眼珠,试图套他的话道:“九郎,你跟我说实话,你搂着人家的时候,心里真没个想法?你说实话,我不会生气的。”
李姬阳精明的彷如猴子的祖宗,他心里一清二楚奉珠打的主意,睁开眼,从奉珠身上翻下去,拉了锦衾给奉珠盖上,搂着她的肩膀道:“我问你个问题。”
“嗯?”奉珠看着他,不知他要问什么。
“你说吃惯山珍海味的人,你要他再去吃粗糠杂粮,他吃不吃?”
奉珠转着心思想他这话的含义,恼怒道:“你的意思是,若是她比山珍海味还要美味,你就吃下肚去喽?”
“怎么,你对自己不自信?”他抱臂在胸,笑看奉珠道。
奉珠要被他气死了,拿了凉枕就去砸他。
他反而哈哈大笑,不躲不闪,就让奉珠砸。
那凉枕是玉质的,若是用了力气砸在脑袋上,定然给他砸出一个血窟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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