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得意的扬扬眉,赶紧转身离开。
“你说,我该喊他什么?”龙轩煦似乎真的在沉思该如何称呼月君轻,眉头微皱。
凤羽儿在龙轩煦眉间落下一吻,嘴角露出一抹奸笑,“我觉得大舅哥很不错。”
龙轩煦一眨眼,模样十分可爱,“我也如此觉得!”
月君轻下楼梯的脚一滑,若不是南倾城及时赶到,怕是要摔个狗吃屎了!
“这么大的人了,下个楼梯也没个稳儿!”南倾城白了一眼把头枕在她肩头的月君轻,跟没骨头的似的。
月君轻哭丧着一张脸,双臂搂着南倾城的腰身,“倾城,你说龙轩煦喊我大舅哥,我是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这是为何?”
“那样一个如玉的人儿,说出这三个字自然觉得别扭!他要是喊我嫂子,我也觉得别扭。”南倾城脑海中想着龙轩煦喊她嫂子的情形,不由打了个冷颤,这画面真是……
“倾城你怎么了?冷么?”月君轻的手臂又紧了紧,快入冬了呢!
南倾城叹一口气,抚着月君轻的手,不再言语。
“楼上屋里一对,楼下大厅又有一对,还要不要东方绝活了?”西夜新刚同东方绝从凤羽儿他们屋中出来,又见他们二人腻在一起,瞥了一眼黑着脸的东方绝,打趣道。
东方绝丢给他一记眼刀,抬步向楼下走去,“无美人相伴我一身轻,活得自在着呢。”
“切,是呢,空留凤羽国那个美人儿伤心呢!”西夜新想想那个南宫斐,眼中便闪过厌恶。竟拿公主姐姐做要挟,痴心妄想绝王妃之位,可惜龙轩煦是答应了给她绝王妃之位,并未答允给她东林国皇后之位。绝王爷没了,如今只有东林国皇上,绝王妃之位更是无稽之谈喽!
东方绝听闻此话,眼中再带不起一丝波澜,反而笑着道:“没成想表兄到底还是顾念着我是他的亲表弟,只是许了个绝王妃之位。也还好,他劝得动父皇做了太上皇,自后再无绝王爷此人!”
“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你念着的人明明是南宫斐,怎么突然转了性子,来帮煦美人儿了?”月君轻与南倾城落了座,由于他们几位的到来,邀月楼闭门谢客,显得空落落的。
“念错了人罢了!”东方绝不由觉得自己好笑,当年龙轩煦在秦府院墙上听当时的南宫斐弹琴时,他也在另一边院墙上听着!当时觉得此曲真是妙极,弹琴之人也依稀与梦中之人有几分相似,便让她住进了自己心里。后来她跟了龙轩煦,他便默默守护着,直到静水居那日,羽儿喊他一声东方哥哥,他才幡然醒悟,他梦中的人儿是羽儿!
幸好那时并未铸成什么不可挽回的错,现如今才能像以前一样毫无顾忌的守着她!
☆、第十九章 平静,血玉面具
念错了人?西夜新撇撇嘴,边下楼梯边小声嘟囔了一句:“念着公主姐姐才是真念错了人!”
东方绝闻言刚要踏到最后一节楼梯的脚霎时顿住,是啊,他如今念着谁也是错!不过念着羽儿这个妹妹应当是没错的。
“啊!”西夜新就在月君轻差点跌倒的地方,也一个脚下不稳,身子向前摔去。
东方绝刚要闪身躲开,免得砸到自己身上。却听西夜新道:“你敢躲开,公主姐姐一样饶不了你!”
东方绝猛地转身想辩上一句,而此时西夜新正摔了过来,于是在他毫无防备下,背狠狠的着地,西夜新也狠狠地摔在他身上。
西夜新看着东方绝痛苦的表情,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那个,算本皇子欠你一次!”
东方绝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背还在不在了,这大理石的地面果然够硬!伸手一把推开西夜新,缓缓坐起身,揉着受伤的背,闷闷的道:“准是淤青一片了!”
月君轻与南倾城二人很不厚道的大笑起来。
龙轩煦跟凤羽儿刚走出来,便听到月君轻与南倾城二人的笑声,便抬眼看向楼下,只见两位穿着华贵的公子,一个坐在地上闷闷的揉着后背,一个背对着他们挠着头。
“你们笑什么?”凤羽儿扬扬眉,好奇的问道。牵着龙轩煦往楼下走。
西夜新听闻她的声音,转过头去,满脸的不好意思,“额、我差点从楼梯上摔下来,被东方绝接住了……”
后面的话不用说,凤羽儿看着东方绝的表情就明白了,不过,东方绝被一个半大的孩子扑倒,是什么感受?也很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东方绝揉着后背直接无视西夜新伸过来的手,自行站了起来。月君轻跟这臭丫头真不愧是一家人,全是没良心的!黑着一张俊脸,冷哼一声越过凤羽儿上楼去了。
“给!”月君轻抛给西夜新一个瓶子,“治淤青的!”
西夜新嘿嘿一笑,拿着瓶子追了上去,越过凤羽儿时,还特地说了一句:“公主姐姐,你准是得罪轻哥哥了,楼梯上有猫腻,小心点儿哦!”
龙轩煦闻言,抬眸看了一眼还在笑的月君轻,倾世容颜绽开一抹温和的笑意。将目光恨恨的凤羽儿横抱在怀里,温润的声音响起:“大舅哥跟嫂子费心了,咱们都是一家人,想看羽儿被我抱在怀里的样子,说一声即可。”
邀月楼的笑声止住了,月君轻跟南倾城面皮皆狠狠地一抽,直觉得后背脊发凉,不由打了个冷颤。
月君轻还不知死活的补了一句:“更想看你俩一块跌倒抱在一起的样子!”
于是乎,月君轻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到第二日这个时辰。
南倾城试了几次,就是解不开,谁叫这是龙轩煦点穴的独门手法呢?
……
凤羽儿坐在镜子前,纤瘦的手抚过另一半脸上的红玉面具,眼中情绪不明。她多么希望能摘下这块鲜血一样红的面具?只可惜这红玉面具亦是她脸的一部分。
尽管天火延烧替她开启了一小半的凤凰胎记,换了一部分的凤凰血,但亡蛊何其霸道,岂是一小部分凤凰血能抵制住的?
多亏云莲不遗余力的用寒气将蛊虫全部聚到了她的左脸,又用秘术用她的凤凰血在左脸制成了长在脸上的血玉面具,将所有蛊虫困在其中,一时无法向全身扩散!
凤羽儿叹了一口气,他们六人在邀月楼每日打打闹闹,却是开开心心的,倘若能一世如此下去,带着这血玉面具又有何不妥?可总归现如今并不太平,这样平静的生活也只持续了一段日子,就被一件骇人听闻的事件给打破了……
☆、第二十章 故事,不同平常
凤羽儿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削瘦的手抚在血玉面具上,墨玉的眸子闪着忧思。忽地听到楼下一阵嘈杂之声,似乎来了很多人。刚要起身去看看是怎么了,却见到尘优走了进来,问道:“尘优,外面怎么了?”
尘优关了门,三步并两步快走过来,按住凤羽儿的肩膀让她坐下,扯起一抹笑意,“还能怎么了?那些武林高手等人能来这小小的断城,看在王爷的面子上是一个原因。”见凤羽儿没有再起身的意思,便走到窗前,边关窗户边道:“可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此处有邀月楼。邀月楼的菜肴想必王妃品尝过,他们自然也想尝尝,可来了一连十多天也不见邀月楼开门迎客,他们又有些粗人,这不直接找上门来么?”
凤羽儿看着尘优开心的笑意,目光也没有说谎的闪避,便也信了。毕竟邀月楼甚为有名,菜肴更是上品!单手托着下巴,看着镜中尘优收拾屋子忙活的身影,问道:“龙轩煦呢?”
尘优收拾书桌的手一顿,又不着痕迹的转过身去,很无奈的道:“王爷在楼下呢,都怪轻小王爷,非拉着王爷去陪着那群人喝酒!”
凤羽儿眉尾一扬,刚要开口,却听到楼下说话的声音越来越激动,也越来越大,似乎注入了内力。让她断断续续听到一些:“…为何?妖孽都吃人了…快些交出来…维护妖孽,纵容妖孽伤人…凭你是谁,我们不怕!”
妖孽吃人?这是怎么回事?抬眸疑惑的看向尘优。
尘优脸上的笑明显僵住了一下,随即又笑得更灿烂,“想来是个说书的,说的声音如此大,真不知道王爷怎么受得了?王妃用不用尘优设结界隔了那声音,让你好好休息?”
就在此时,凤羽儿嗅到了不寻常的气味儿,是血腥味儿,很浓。下面肯定出事了,腾地站起身便要出去,却不想又被尘优拦下来,“王妃,你下去作甚?都是些男人,讲的段子也不是女人能听的!”
“尘优你让开,我闻到了血腥味儿,下面定是出事了!”一股不安袭上凤羽儿的心头,莫不是南冥烈来了?伤了龙轩煦?又见尘优拦着,想来下面必不是什么好事!
“王……”尘优的话还未说完,房门就被推开了。
南倾城一身的狼狈,白色的衣裙上沾着血迹,头发也凌乱些,还带着几根鸡毛,美如玉的小脸也是脏兮兮的,一手拿着菜刀,双手尽是血!
“倾城嫂嫂,你这是怎么了?”凤羽儿错愕的看着眼前的人,哪里还有往日高贵的模样?
南倾城傻傻一笑,不好意思的道:“我在杀鸡。你说我杀的人多了去了,怎么就搞不定一只鸡呢?明明把鸡脖子都给砍下来了,它怎么还在活蹦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