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聊着家常话一样就说出来,可把糖心臊得脸跟猴屁股似的,而且那个什么秘笈,其实她根本就没看,早早便压在箱子底下了。
为此他现在一问,糖心显得有点心虚,模棱两可地答着:“唔、唔、都还好吧……”
她回答的时候,眼珠子叽里咕噜乱转,像只不安生的小鸟,殷边瓷见状松开她,冷冷一哼:“你当朕是三岁童蒙,被你一句话就能哄骗得了的?”
“我……”糖心哪料他说动怒就动怒,张着嘴不知所措。
殷边瓷跟轰苍蝇似的,不耐烦地挥挥手:“朕要歇息了,你跪安吧。”
他态度说变就变,让糖心一阵束手无措,忽然有种即将到手的鸭子要飞了的感觉,她最后不管三七二十一,连耍带赖地抱住他的手臂摇晃:“相公,相公,好相公,你别生气嘛,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殷边瓷睨了睨桃花眼,却是没有挣开她的手。
糖心便知成功了一半,顺势往他脸上香香一口,然后一脸讨好地凝睇他。
殷边瓷终于同意:“机会只给一次。”
糖心心里抓耳挠腮,想着到底该怎么能让他满意?
她瞟了眼殷边瓷,对方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貌似在等待着她的“侵略”。
糖心顿时恍悟,双手勾住他的脖颈,小鸡啄米般亲了亲他两瓣红润如玉的嘴唇,他的唇薄薄软软的,带着适才莲子羹的清香,老实说,那种薄厚均匀的质感,真挺可口美味的,糖心使劲啄完他的嘴,又改去啃他的脖子,一来二去一番,倒把她累得气喘吁吁,最后瞧着那薄唇鲜红含艳,白皙的颈处留着深深浅浅的印子,糖心对于自己这番“杰作”,还是比较满意的。
然而殷边瓷任她怎么亲怎么啃,仍是面无表情,神情上甚至带着几分鄙夷:“就这样子?”
糖心认为自己啃鸭脖子都没啃得这么细腻这么认真过,不理解他还有何不满意的。
殷边瓷一伸手,把她拖到床上来,糖心的胳膊随即被什么硬东西硌了一下,当然,她再傻也知道那是什么。
看着某人深邃如磁的眼神,糖心明白后,有点退缩:“万一有人进来……”
殷边瓷冷嗤:“谁说要那事了,你自己没手?没嘴?”
糖心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下一刻,差点没昏厥过去。
不过殷边瓷自然不会让她昏过去,抬起她的下颌,特别轻柔地吻了吻她的唇:“你乖乖的,事后朕保证让你见宝宝们,好不好?”
糖心没办法,被他连哄带要挟地灌了几剂迷汤药,终于含着泪同意了。
糖心吃到半截时,屋外的门却“吱呀”一声响了,紧接着有人走了进来,糖心原本就在干坏事,这一下倒好,活似被踩到尾巴的猫,吓得浑身寒毛都竖起来。
“皇上。”是贤妃的声音。
殷边瓷也是一愣,不待糖心反应,快速拾了被子将她罩住,同时撒下帷幔。
糖心本想挣扎,可是被殷边瓷死死按住,继续吃她的棒棒糖。
“皇上……”贤妃被侍婢搀扶着,款款绕过屏风。
糖心心里竟有些泛酸,原来贤妃已经可以随意出入西暖阁,根本无需高福的通传了,宠妃与不得宠妃子之间的差距,就是如此之大。
“阿英,你怎么来了?”隔着黄色帷幔,殷边瓷柔声问。
贤妃恭敬一行礼,继而被人搀着坐在床边的秀墩上:“皇上这几日身体不适,臣妾特意命人给皇上熬了人参乌鸡汤。”
“阿英总是这般体贴入微,令朕甚是欣慰。”殷边瓷笑了笑,用手抵着唇咳嗽两声。
贤妃马上问:“皇上身体如何了,太医诊断完是怎么说的?”
殷边瓷笑道:“没甚大碍,只是半夜受了凉,仔细歇养便是。”
糖心觉得天下再没有谁的演技会比他更出色了,如果贤妃知道,此刻殷边瓷不仅没有病,他的床上反而还有一个自己,不知会如何作想?糖心暗暗若有所思时,动作也就停顿下来,结果被殷边瓷伸进来的手指捏了下腮帮子。
贤妃开口:“皇上忙于朝政,但也要以龙体为重。”
殷边瓷笑道:“嗯,阿英说得极是,朕会注意的。”
贤妃又道:“皇上可要尝尝臣妾命人熬的人参乌鸡汤?”
殷边瓷颔首:“自然好。”
听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糖心开始感到极度不平衡,凭什么他俩可以你侬我侬,她却要在私下底做这般见不得光的事?而且贤妃一来,殷边瓷就马上把她藏起来,唯恐贤妃知道她在场一样,想到殷边瓷如此在乎贤妃的感受,糖心更加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将那东西咬了一口。
“唔……”殷边瓷控制不住地发出一道闷哼。
贤妃立即疑惑地问:“皇上,您怎么了?”
可惜贤妃眼不能视物,否则看到帷幔里面色凝红的东楚帝,大概真的以为他在发烧。
糖心明显感觉到殷边瓷的变化,心里那个得意,开始更加卖力起来。
“没事……朕……朕只是有些胸闷气短……”殷边瓷讲话有气无力的。
贤妃担忧:“那可要传太医来看看?”
“不必了,朕睡一觉就好,那人参乌鸡汤朕醒后再喝好了。”殷边瓷“病怏怏”地回答。
贤妃点点头,坐在原处,并没有立即起身。
殷边瓷声音含着一丝温柔的安抚:“天入了秋,改日朕身子痊愈,陪你一起到园内赏菊。”
贤妃莞尔:“皇上陪不陪臣妾不要紧,只要皇上龙体安康才是最重要的,臣妾就不打扰皇上,先行告退了。”
糖心竖起耳朵,听到裙裾的悉悉嗦嗦声,想来贤妃已经离去了,这才终于松口气,如果对方再不走,她就真的要被憋死了。
糖心尚不及起身,压在她头上的锦被已经被殷边瓷掀了开,就瞧殷边瓷俊容通红一片,脸上交织着似是难忍的痛楚,又更似扭曲的愉悦。
糖心想到自己适才的所作所为,情不自禁就要逃跑,然而被殷边瓷揪住衣领给拎了回来。
殷边瓷凶神恶煞地瞪着她,仿佛能把她的皮给剥下来:“你这妖精,想吸死朕是不是?”
糖心自个儿还委屈呢,遭他凶巴巴的质问,顿时什么也不顾了,“哇哇”大哭道:“都怪你,都怪你,非让我做这事,你以为我想啊。”她牙肠子还酸得厉害呢。
孰料殷边瓷神色又一变,转而轻柔地啄了啄她的小嘴,并将她落的一颗颗金豆子都吻入口中。
糖心傻兮兮地仰起头,搞不懂他为何又变得温柔起来,刚刚不是还凶的要吃人?
殷边瓷拍拍她的后背:“好了,不哭了。”
糖心吸溜鼻子,嗓音里仍带着哭腔:“那你干吗那么凶!”
“朕哪里是凶?”殷边瓷摩挲着她的脸蛋,凑在耳畔轻轻吹息,“朕是心头欢喜,没想到宝贝这么有本事,弄的朕好、舒、服。”最后三个字,他还故意一个字一个字的迸出来。
噢……糖心恍悟后,秀丽的脸蛋一下被他弄的火烧火燎的,才明白他刚才是故意吓唬自己,但心里的委屈劲儿仍旧有增无减,她活这么大,还没低三下四的给人做过这种事呢。
不过糖心也来不及跟对方继续矫情,因为她很快被殷边瓷压在床上,身上衣物被扒个光光。
糖心大叫:“你干什么!”
“做什么,自然是去火了。”金箍棒顶天立地,他已经一忍再忍,要不是当时贤妃在场,他早就要好好惩治这个小妖精了。
糖心进入西暖阁许久都不曾出来,高福有些担忧地推门而入,结果听到里面如此闹腾,当时就把他吓出一个激灵,慌不折路地跑了出去。直至一个时辰后,小太监来报,说是云寒夫人求见。
这位云寒夫人可是皇上钦封的一品夫人,连高福都不知道对方的来历,只不过云寒夫人每次觐见皇上,皇上再忙也会抽出空闲相见,为此高福现在简直是进退两难,觉得今儿个真是倒霉透顶,再次冒死进去禀告。
“皇上……”高福虽是个太监,但听着里面依旧激烈的动静,老脸还是有些不自在,同时也暗叹皇帝陛下果真是强壮威武,“皇上……云寒夫人求见。”
动静顿时小下来,渐渐也就归于寂静,高福低着头,在静得近乎死一般的气氛中,终于听到殷边瓷的声音:“嗯,让她在御书房等朕。”
高福如获赦免一样,松口气便退下了。
殷边瓷俯首亲吻着糖心的脸蛋:“朕去去就回,你在这里乖乖等朕。”
糖心不作答,只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大概是被他整得半死不活了。
殷边瓷晓得她在生气,捏了下她鼓囊囊的腮帮子,穿上衣服离去。
糖心觉得精力充肺的男人太可怕了,短短时间内就将她折腾了两回,而且与三年前相比,他的身体似乎越变越强猛了?糖心有点担忧自己日后会不会小命不保。
不过更她好奇这位云寒夫人是谁,居然在这种情况能够让殷边瓷克制住去见对方,看样子这位云寒夫人真是来头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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