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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迟早要出事/公子有主 完结+番外 (求之不得)


  他则缓缓俯身,薄唇轻抿出一抹如水笑意,要还吗?那记得,我叫宋颐之。
  ……
  后来再见宋颐之便是两年之后。
  她替阮少卿来京中做起了昭远侯,见到宋颐之这幅摸样时分外震惊。听闻年前睿王宋颐之从马上摔下来,摔成了傻子,言行举止堪比六七岁孩童。旁人是明着尊敬,实则暗地里欺负。
  初至京城阮婉一直谨言慎行,多在一旁察言观色。“轻人者人必轻之!”一日,终是忍不住开口呵斥欺侮他的人。
  宋颐之眼前一亮,从此往后便紧紧跟在她身后,终日少卿少卿唤个不停。
  阮婉总念着那个馒头,于是一个馒头摊上一个傻子。
  ……
  敛了思绪,宋颐之还在冲她笑,“少卿,你对我最好了。”
  阮婉递了手帕给他擦嘴,你若不是傻子我便不对你好了。那我就是傻子!宋颐之笑咪咪嘟嘴,又吃了满口糕点削。
  阮婉所幸放弃纠正,由得他去。
  闲暇之余,公子宛的画作已开始拍卖,名字是平淡无奇的早春图,四下哗然。即便如此,起拍价还是文银三千两,不过须臾就突破了一万。
  宋颐之凑过头来,少卿,我们去东亭湖郊游见过这幅图。他的意思是郊游的时候见过这道风景。
  宋颐之从前不仅聪颖过人,更有过目难忘的本事,旁人不曾留意的场景他却记得清清楚楚。
  那有什么,阮婉莞尔,东亭湖各处景致看来都差不离。兴许公子宛也恰好去过东亭湖,想起许久没有动过笔,就随手一画了一幅糊弄事?
  宋颐之跟着点头,“少卿说的是。”
  江离甚是鄙夷,睿王傻便罢了,侯爷有何资格对公子宛评头论足!
  最后,早春图由左相家二公子陆子涵拍得,花了整整九万两文银。周遭之人纷纷道贺,陆子涵不免得意,便拿了早春图晃到阮婉面前挑衅,“公子宛的真迹怎可落入不三不四之人手中,岂不糟践了?”
  旁人闻言就笑。
  阮婉也不生气,缓步上前,别有意味打量了他一番。陆子涵心中慎得慌,只得故作大义凛然模样,甩袖昂首替自己打气。
  阮婉幽幽一叹,“日前公子宛对我说,他近来随手作了一幅练手图。我今日是来看看何人会附庸风雅,不想竟是陆二公子。”
  “胡说!”陆子涵顿时一怒,“公子宛的这幅早春图,大家有目共睹。明明是水墨与写意共存,实乃妙手丹青的大成之作,只怕是有人有眼无珠,来此充当笑柄。”
  众人纷纷复议。
  阮婉佯装恍然大悟,娥眉挑起一抹诡异弧度,嘴角便也微微勾起,招牌式的猥琐笑容就跃然脸上,“陆公子所言极是,不如,来昭远侯府我们一同探讨探讨?”
  陆子涵眼中顿时大骇,继而恼意道了句“不必”,狼狈甩袖离去,唯恐避之不及。阮婉笑不可抑。
  翌日就有传闻,左相家二公子陆子涵被昭远侯当众调戏,淫词艳藻,不堪入耳。
  阮婉闻后愤愤不平,“什么审美!别人也就罢了,长成陆子涵那样的,活脱脱一个存天理灭人欲!送予本侯本侯都嫌入不得眼,这般以讹传讹,诬蔑本侯品味!”言罢,长撇一口气沉入水面,两腮鼓得像只鲤鱼。
  叶心好气好笑。
  再肯浮出水面时,柔软的青丝沾染了花瓣,阮婉伸手去捏。浴桶上悠然飘着热气,先前的不悦荡然无存,只剩双眸间清水流盼,言笑晏晏。
  叶心遂而摇头,一脉语重心长,“侯爷,您悠着点,迟早要出事的。”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开新文啦~主角是女扮男装的昭远侯,书名是我家大人取的,然后总觉得我写得不够猥琐,就染上了怪癖,非要每章写完他来修改一次。所以,如果看到书中有匪夷所思的部分,其实是伦家打不过他,不够他猥琐的缘故。
细纲统统都有,伦家会很勤奋更新,同时再恬不知耻求下收藏和评论,作者很好调戏~
第一章结束,上章人设图,真的,是人设图,,,

  ☆、第二章 公子宛

  
  第二章公子宛
  公子宛的早春图在司宝楼拍卖得了九万两文银,除去零散的费用,到手是七万余两。按照从前的约定俗成,悉数兑换成银票存于南顺京中的老字号钱庄,信誉好,取现快,临近几国通用。
  繁琐诸事都由司宝楼出面□□妥当,银票到手中仅用了短短三日。期间阮婉未曾露面,只有叶心私下里走了一趟。花销虽是高了些,身份却掩饰得极为稳妥。
  阮婉便是名噪一时的公子宛。
  也是大名鼎鼎的昭远侯,阮少卿。
  大致顾目,将银票和支取信物一并收在锦囊之中,交待叶莲,“送去富阳给秋娘,就说连同去年冬日那份一起补上。”
  去年冬日她意外拉伤手腕,大夫再三叮嘱要好生调养,直至今年二月初才勉强可以用笔。
  结果外界盛传公子宛才尽云云,更有甚者痛哭流涕公子宛怕是英年早逝了,最匪夷所思的莫过于公子宛遭昭远侯软禁,早春图就是证据!早春图就是绝笔!去你令堂的绝笔!!
  每每思及此处,阮婉就恨得咬牙切齿,都是那头“洪水猛兽”害的!大凡与邵文槿沾边就没有过一件好事。初次见面,就被他一手拎起衣领堂而皇之扔出,摔出去好远摔成狗□□,后在床榻躺了两月。
  再者就是敬帝组织京中蹴鞠,像她这种斯文人硬着头皮参加这群野蛮男子的活动,自然只是懒懒散散走走形式应付。不想偏偏抽签同邵文槿分到一场对手,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这次又是被邵文槿的合理冲突撞得眼冒金星,顺带崴了脚在侯府中趴了一月。
  其间多如牛毛的小事,都不值得她一提。
  直至去年十一月里,阮婉忐忑不安好几日,终于鼓起勇气向暗恋已久的苏复表白。结果自诩十六年来最为悸动紧张的关头,一场表白竟然匪夷所思表错了对象。
  都是慈州顽童就是审美高度不够!让他把信交给对面酒楼里最风姿倜傥的公子,谁知来的人竟是邵文槿!
  彼时闻得身后脚步声渐起,阮婉深吸一口气,低头局促地对着手指,脸上浮起一抹绯红,也不敢回头。眉眼盈盈处梨涡浅笑,轻声细语里带着几分女子特有的羞涩。
  “嗯……苏复……就是……我们认识有些时候了……呃……”千回百转,良久憋不出关键一句,恼意之后将心一横,轻咬下唇道,“我喜欢你。”
  待得转身,见到对方,两人都徒然僵住。阮婉只觉一个念头瞬间涌上心头,问候你令堂的风姿倜傥!
  回想起方才的一幕,顿觉五脏六腑皆是恶心到不行,某侯恼羞成怒。下场却是不慎意外踩滑,险些掉进寒冬江里。邵文槿下意识伸手拉住,继而眼眸一沉,猛然使力。
  有人的手腕就调养至二月初,梁子彻底结下。
  也由得此番闹剧,阮婉心中阴影挥之不去,再未启齿向苏复表白过,更恨邵文槿入骨。
  ……
  “是,二小姐。”叶莲应声开口,才将阮婉从愤愤思绪中拉回。
  少卿和她是龙凤胎,少卿早她些许出世便一直占着哥哥的名头。叶莲和叶心自幼服侍他们兄妹,也随着阮婉一路从长风到了南顺京中照顾。
  叶莲从小都是唤她二小姐的,私底下就常常忘记改口。阮婉便扬手敲了敲叶莲头顶,叶莲愣愣一笑,“知晓了,侯爷。”遂而健步如飞溜出侯府。
  见到叶莲狼狈跑开,阮婉捧腹大笑。
  叶心摇头,苦口婆心道,“侯爷手腕将好,何必亲自作画,要银子还怕侯府库中没有?”旁的不说,光是睿王所送奇珍异宝库里都快堆不下了,哪一样拿出去不是价值千金的私藏?
  阮婉低眉启颜。
  苏复可以行走江湖仗义相助,她也有一只画笔力所能及,侯府私藏再多,又岂可同日而语?
  是以年初岁尾都会画作一幅,拍卖所得尽数送至秋娘处。
  秋娘是富阳有名的医女,医术高明,悬壶济世。开在富阳的医馆行善施药,救治穷人分毫不取,银子便也是由阮婉资助的。
  除此之外,每年十一月还会到慈州为慈云寺作画,义卖所得皆为布施。既是善举又可见到苏复,阮婉乐在其中。于是每年十一月慈云寺一行便是一年里心情最好的几日。
  眼下初春尚早,苏复却是应了九月生辰来京中看她的。
  日子便有了盼头。
  每年二月初十,陈皇后都会依照惯例在宫中操办迎春会,届时广邀京中王侯亲胄和达官贵族子弟入宫走动。
  换言之,就是传统的宫中选妃与豪门联姻。
  敬帝和陈皇后年少夫妻相伴,一直未再纳过妃嫔,迎春会便成了南顺国中盛大的豪门相亲会。
  初临迎春会的窘迫模样,阮婉迄今心有余悸。各路名门千金围追堵截,她痛定思痛才有了断袖的义勇之举。
  若非断袖,只怕哪一日敬帝经不住陈皇后的耳鬓斯磨,突如其来指婚,她的欺君之罪就昭然若揭。
  于是昭远侯断袖,京中震惊。
  后来,肯背着良心将爱女往他这里送的少之又少,仅有的那么几个急功近利之徒都被睿王一场哭闹吓得魂飞魄散。“少卿说娶妻便不同我好了,父皇母后!我不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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