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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迟早要出事/公子有主 完结+番外 (求之不得)


  “邵……邵文槿……”他覆身而上,她脸都绿了。
  “可是床笫之间还不够熟悉,才会生疏?”他笑得几分肆意。
  阮婉未及反应,又被吃干抹净好几轮。
  ……
  临近晌午,邵文槿才和衣出门。
  忠伯正在苑中扫雪,见了他,笑呵呵唤了声,“姑爷。”
  邵文槿微顿,昨日唤的邵公子,今日便是唤的姑爷,脸色有些红,话锋一转,上前道,“忠伯,我来。”
  忠伯却笑,“不敢劳烦姑爷。”
  “都是一家人。”他也应得自然。
  阮婉恰好出门,便正好听到这一句,“谁……和你是一家人!”
  忠伯就道,“姑爷,夫人在世时,每年初一都要带小姐去圣林寺上香祈福,老奴腿脚不便,走不动了,姑爷带小姐去吧。”
  邵文槿应好。
  阮婉恼羞,“要去就快些,本来都迟了。”言罢,自己先跑开。
  邵文槿笑不可抑。
作者有话要说:  邵将军终于开荤了……
→_→
别会错意,人家说的那顿饺子,,,

  ☆、第一百章 好年华(下)

  
  第一百章好年华(下)
  圣林寺在成州以北的茂城,从成州到圣林寺,路上要行两个时辰,其间往返的马车很多。
  两人是晌午前出门的,若是行得快些,还能赶上圣林寺的斋饭。忠伯常说,年初一吃斋,等同吃一整年,年初一行善,便等同于一整年行善。阮婉早就烂熟于心,邵文槿初次闻得,就点头应好。
  许是这般缘故,行了大半个时辰,途中遇到马车陷进坑凹里。车夫是能处理,只怕马要缓些时候,急坏了车上的一对母女。这头天寒地冻,小姑娘脸颊冻得通红,那头夫君还在茂城等,怕是要担心。
  忠伯说年初一行善,等同于一整年行善,所幸载她们一程。阮婉如是说,邵文槿便笑,都听夫人的。
  夫人?
  阮婉顿了顿,反应过来后,掀起帘栊就跑开。
  长风虽乱,百姓却大都朴实,阮婉略施援手,母女二人感恩戴德。听到车夫同邵文槿商议,邵公子,稍后到了茂城,圣林寺在城东,她们母女要去城西,可是送到城门口便是?
  邵文槿应道,一时半刻也不打紧,先去城西一趟就是。
  车夫便笑着称好。
  母女二人万分感激,听闻车夫唤他邵公子,便理所当然道谢,“邵公子和邵夫人是好人,菩萨会保佑的。”
  邵夫人?阮婉促狭一笑。
  再往后的,邵公子同邵夫人般配,邵夫人生得好看之流,阮婉窘迫不已,脸色就比那小姑娘还要红润几分。
  邵文槿便揽了她在怀中,清浅笑道,新婚燕尔,听人唤她邵夫人还会害羞。
  对面母女笑得更欢,阮婉恨不得咬死他,但转念一想,在旁人面前,她还需矜持几分,好歹,旁人也唤她一声邵夫人。
  邵夫人心底就似春意盎然,繁花似锦。
  ……
  等到送完母女去到城西,再折回圣林寺已然偏晚。
  圣林寺素来香火鼎盛,到了此时,还有不少善男信女络绎不绝,寺庙内摩肩接踵,邵文槿自然而然将她护在身后,阮婉不觉抿唇。好似大事小事,都习惯有一人相伴左右。
  阮婉心心念念着圣林寺的斋饭,要讨个好兆头,一路都没有吃些东西,早已饥肠辘辘。
  入了圣林寺,径直往斋堂里去,小沙尼都已开始收捡。眼巴巴瞅着,眼泪都要掉下来,好说歹说,小沙尼才尴尬匀出两碗,阮婉就欢喜端走。
  她是饿急了,三口两口就吃完,还险些噎着。
  邵文槿啼笑皆非,哪里像令南顺京中诚惶诚恐的昭远侯?
  阮婉却满足得很。
  斋饭过后,请了香烛,圣林寺中的菩萨一一跪拜,一个不漏。她这幅温婉娴静模样甚是少见,邵文槿目不转睛。
  待得阮婉拜完,就起身唤他,你来。
  邵文槿却之不恭。
  双手合十,循着木鱼声行九扣,分外虔诚。阮婉不由多看几分,越看越喜欢,从前为何觉得他讨厌的?
  等出了圣林寺,将近入夜。
  正月里不赶夜路,就在茂城寻了客栈住下来,忠伯知晓他二人赶不回来,定是要在外宿上一宿,也不会多担心。
  由得圣林寺的缘故,茂城正月里都很热闹,年初一到元宵都有庙会。冬雪初霁,夜里别有一翻璀璨景致。
  邵文槿从前没到过茂城,阮婉领他四处逛游。长风偏北,和南顺京中繁华夜景不同,腊月里呵气成雾,家家户户门前遥挂的花色灯笼,透着暖暖的暖意。
  并肩漫步,说不出的惬意,许久不曾这般闲暇时候,仿佛是最好的年华,徜徉在春意里,心中花满枝桠。
  “文槿,你会在这里呆多久?”不舍问起,总归好过于猜测。
  “告假三月。”他淡然应道。
  三月?阮婉有些恍惚。
  他来时遇有风雪,光是从南顺京中到成州就用了一月。再从成州回南顺,即便沿途顺畅,也至少要半月。
  除去来回,中间就只有月半。
  月半,阮婉轻咬下唇。两日眨眼便过,剩下的月半,不过白驹过隙罢了。她舍不得他。
  邵文槿佯装不觉,便伸手牵她,她才回过神来。
  “邵夫人何时肯下嫁于我?”悠悠开口,脸上噙着惯有的笑意,风流淡然,却不轻佻。
  问的是下嫁,唤的却是邵夫人,分明是有意。阮婉恼意,先前的阴霾就似扫去不少,“谁是邵夫人的?”
  两腮鼓得像只鲤鱼,气鼓鼓甩开他,兀自往前走。
  刚走出不远,就听他在身后喊,“夫人!”
  本就生得好看,还身姿挺拔秀颀,嗓门又大,便是在庙会这般嘈杂的地方,也甚是惹人注目,过往行人纷纷驻足看他。
  丢死人了,阮婉汗颜!
  他丢人,便也是丢她的人!阮婉只得折回,扯起他衣袖就往僻静处走,“邵文槿,你厚颜无耻。”
  “我家夫人颜面薄,我便只能脸皮厚些。”这般话已然不是第一次听到,噎得阮婉不轻。自顾恼意,不假思索拉着他走。片刻,就不知绕道何处幽静小巷里,灯火昏黄,连人影都看不清。
  “邵文槿……”她是想说,我们折回去吧,话到一半,身后的男子气息却倏然将她抵至墙边。
  隔着棉袄,尚不觉凉,炽热的双唇已然贴上,一手覆上她背脊,一手托起她后颈。顷刻,不知是谁唇间的呵气幽兰,沾染了几分喘息,更觉撩人心扉。
  含上耳垂,斯磨挑/弄,掌心的温度就透过薄衫渗入玉肌酥骨。闻得他声音稍许嘶哑,“我唤夫人有何不对?”
  ……
  翌日,阮婉枕在他怀中,恍然从茂城睡回成州。
  心中的踏实安稳,好似过往在西秦和苍月的一路。赖在他怀中,口中喃喃,也不知是否呓语,“文槿,等少卿大婚,我们成亲可好……”
  轻抚她脸颊,眼中缀满蜜意,“定会风光娶你。”
  ……
  初二晌午过后,两人折回成州。
  忠伯才道,昨日陆大家来过,没见到小姐,就留了好些画卷。长风都称陆康为陆大家,陆康虽是纪子的徒弟,却是一段高山流水遇知音。
  从前长风送亲,邵文槿在宫中见过陆康,阮婉惯来唤他陆叔叔。
  去年重伤卧病,陆康其间来看过她,她道无聊,大夫让她将养,作画却要久站,不能碰,陆康就说年后寻些画卷给她打发时间。
  陆叔叔果然不食言的,阮婉眼中的兴奋之色溢于言表,“这是西秦范涛的百鸟图,听闻正本是在汝阳侯府中,陆叔叔竟然拿到了。”
  “这幅是前朝墨韵的万马奔腾,画□□计有三百余匹骏马,各个神态不一,堪称奇作。”她早前想画一幅,结果提笔容易,火候差得太多。
  至于最后一幅,阮婉倏然笑开,眼中一抹流光溢彩,“是陆叔叔的新作,石斛兰。”
  陆康近来少有出新画作,邵文槿有耳闻。陆康惯以山水写意盛名,他画花草,邵文槿还是头一次见到,与他惯来的喜好大相径庭,自然疑惑。
  阮婉却是高兴得很,“陆叔叔平日里待我就亲厚,这幅石斛兰是特意画来送我,祝早日康复的。”
  石斛兰寓意早日康复,更有象征慈父一说。陆叔叔是同她亲近的长辈,才会花石斛兰送她。
  邵文槿就摇头,陆康画作万金难求,旁人煞费苦心都求之不得,却肯费心思给阮婉画石斛兰。圈内圈外,果真天差异别。
  她是公子宛,自小就喜欢这些画作,捧在怀中便爱不释手。
  邵文槿就随口道起,他去年去过司宝楼几次,时常听那里的文人墨客叹息。不知公子宛是江郎才尽了,还是意外亡故,一整年都没有任何消息传出。外界猜测纷纷,大抵都是惋惜,公子宛不作画了,南顺京中最伤心的便属自诩公子宛头号知音的陆子涵。
  阮婉噗得笑出声来,想起陆子涵对她避之不及的模样,要是知道她就是公子宛会不会一头撞死在司宝楼。
  “你去司宝楼作何?”笑过之后问他。
  邵文槿也不相瞒,“阮少卿不肯告诉你的下落,我只能想旁的办法。没有昭远侯消息,公子宛兴许有,就时常去司宝楼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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