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瑶的谋算、狠毒都跟崔氏很像。只怕日后她不仅要对付白彦昌和崔氏。还要处处提防这个二姐。
否则,说不准哪天栽倒对方手中。
“安郡王别院那边可有什么动静?”一丝冷酷狠厉划过她的黑眸。
打探过消息的冬绣回道:“比平时热闹,不过这时已经安静下来了。没什么异常。”
芷容点点头,这一次,她把上一世崔氏谋划的偷天换日调过来,给了对方沉痛的一击。
林飞儿有各种奇怪的药。芷容事先花钱买了一样能够使人意识模糊浑身无力,且睁不开眼。也说不出话的药来。
然后,她让戚大娘写好了勒索的书信,又在迎亲队伍来之前派人在取婚服的时候迷晕芷兰,然后将婚服穿在芷兰身上。
再将她带出来。并假装传芷兰的话不让下人进去打扰。如此一来,芷兰便成了新娘子。
而芷容为了避免崔氏起疑也穿上了一件婚服,在崔氏的眼皮底下出了门。
她本想假意如厕在中途与芷兰调换。但是却因为方鸿抢亲而趁机藏了起来。
随后,春华、夏锦搀扶着芷兰上了安郡王的轿子。
“明早。大夫人便会知道大姐姐成了王爷的贵妾。被掳走的人是我,你们这两日不要出府,我出钱让林姑娘的人帮忙打听方鸿的事。”
“姑娘要管方鸿的事?”春华不解的问道,现在她们还成不算安全,为何还要关系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芷容解释道:“我不是想管他的死活,而是要看看他对二姐姐到底有多少价值。”
第二日,芷兰的事还未传进府,方家老夫人带人找上门。
“你们今日必须给我讲清楚,我儿子是如何死的?”承受着丧子之痛的方老夫人在下人的搀扶下暴怒的质问白彦昌和崔氏。
捂嘴痛哭的崔氏勉强的发出声音,“是城南方家的儿子,他发了疯似的要抢走我们二姑娘,可怜我们二姑娘根本不认得他,却被他推倒在地磕坏了头,昏迷不醒。大夫说可能活不成了,呜呜……”
她必须要把芷瑶的情况说的极其严重,这样才能证明芷瑶不认识方鸿,才不会让白老妇人抓到把柄。
方老夫人虽然悲痛欲绝,但是她经营方家这么多年也不是随人捏来捏去的软柿子。“不认得为何要来抢亲?”
“哎!别说亲家不信,我也不信,可是我派人去打听的确听说那方鸿暗中喜欢我们二姑娘,又因为得不到便心存怨念,人也变得痴痴傻傻、疯疯癫癫。”
一声长啸,崔氏弯腰捶胸,痛心疾首的嚎道:“作孽啊!方家贤侄多好的人呐。老天不公啊!”
“我不管,我儿死在你们家门前,你们也休想赖账!”方老夫人说罢狠狠的咳了起来。
白彦昌龇牙道:“亲家不能不讲理,这可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亲家现在应该却衙门告方鸿,让大老爷审理此案,还公子一个公道才是!”
方老夫人一听又是痛痛哭个不停,其实她心里明白这事还真赖不着白家,只能让方鸿伏法,以告慰儿子的在天之灵。
她的态度有所缓和,白彦昌夫妇两人也便不再担忧,又说了很多悲愤的话,一边说一边擦眼泪。
然而,他们没想到接下来要掉眼泪的却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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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七章 收拾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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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老夫人又在白家啼哭了好一阵,最后终于在白老太太的劝说下忍着痛回了府。白彦昌怕她再来闹便赶紧又派人去衙门打探方鸿的情况。
而身陷狱中,手脚都被铁链锁住的方鸿此时正坐在一团脏兮兮的乱草上,背靠着潮湿发霉的墙壁,目光呆滞的盯墙角的老鼠。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在众人的撕扯中变得破烂不堪,原本竖起的头发一散乱在肩上,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颓废不堪。
耳边不断的响起可怕的回音,方家公子死了。他竟然杀了人!
本是为了就心爱之人于水火,却不想弄出了人命,不但没有救出爱人,自己反倒身陷牢狱不能脱身。
这个时候,他想起的是为自己辛苦一辈子的母亲还有意外受了伤的芷瑶。
“我真蠢!我真蠢!”他两手抱住头,歇斯底里的自责。
“方鸿,出来!”两名狱卒开门进来像拎东西似的将他提起,然后带到堂上。
堂上围满了听审的人群,其中有城北方家的的人,白家的人,也有方鸿的好友。
方家的老管家早已在堂上等候,崔知府坐在正中央,待方鸿跪下,眯着鼠眼狠狠的拍了一下案子。
“犯人方鸿!你因嫉妒成恨,公然在白家门前抢亲,与方家公子产生争执以至于将他害死!你可知罪?”
想起自己多病的母亲,想起昏睡的芷瑶,方鸿咬牙抬头坚决否认。
“回大人,小人不知!小人只是推了方家公子一下,不可能害死人。再说方家公子本就体弱多病,未必是因为我的过错导致死亡!”
他这话说的没错,全开州的人都知道方家公子随时都可能撒手人寰。所以他的死不能全怪方鸿一人,也兴许是突然病发。
“你胡说!”方家的管家咆哮着的怒指方鸿。
“我们家公子最近身体很不错,能够下床用饭,还能出院子散步赏花,大夫说他如此下去有可能会痊愈!可就是因为你那一下子。我们公子才送了命!”
他又转身向崔知府哀哭这恳求:“请青天大老爷为我们少爷做主啊!”
后面的方家人一齐哭着喊道:“请晴天大老爷为我们少爷做主!”
“嗯。”崔知府一脸严肃、沉痛的表情。“方鸿,你还不认罪?”
“无罪可认!”此时的方鸿已经是铁了心的打死不认罪。
同时他心中也十分的疑惑,他既然方家少爷身体好转为何禁不住他那一推。
捋捋胡子。崔知府眼中划过阴狠毒辣的光,“来人啊,将方鸿重打二十大板!”
不认罪?那便用刑。
“知府大人,且慢!”人群中突然走出一个书生打扮的青年男子。
崔知府拧拧眉。不快的问道:“堂上何人喧闹?”
“在下李林,是方鸿的好友。”李林上前恭敬的向方知府行了一礼。
崔知府撇撇嘴暗道。又是个无用的书生。“你有何事?”
“回大人,单凭方鸿推了方公子一下便断定他杀人实是草率,仓促了些。”
竟然有人敢当着众人的面说自己办案仓促草率,崔知府气得头顶冒烟。这开州城他便是天、便是地,谁敢说他的不是。
然而,就在他将要下令将李林轰出公堂之时。却听堂上人的再次不不紧不慢的开口。
“知府大人是开州的父母官,无论城北的方家公子还是城南的方鸿都是您的孩子。大人一定会秉公处理。还死者一个公道,还生者一个清白。”
有人给带高帽子,崔知府自然是洋洋得意,挑挑眉头“那是自然,本官办案一向公道,绝不会冤枉好人!”
话音刚落,李林便乘机道:“大人,方家公子的死因还未查明,您就判方鸿有罪,恐怕难以服众,也会影响大人在百姓心中的威严。”
他跨步上前跪下,恳切的求道:“大人,小人请恳请大人派仵作验尸,若真是方鸿那一推所造成,他死有余辜,若死因还有其他便要还方鸿清白!”
正常有关四人的官司都要找仵作验尸,但是这一次崔知府为了尽快结案便省去了这关键的一步,他以为可以瞒过众人的眼睛,却不想被这个李林看了出来。
而李林又当着这儿多人的面要求验尸,他想不答应都难。
不过,他又想到方家人,便问方家管家,“你们家可愿验尸?”
管家想了一会儿坚定的回道:“只要能为我家公子讨回公道验尸又如何。”
他很确信自家公子的体质是不会发病而亡的,所以提到验尸便答应下来。
崔知府可没想到他会答应,如此一来便不能对方鸿用刑,更不能定罪,只有等到仵作验尸之后再做审理。
暂时免去皮肉之苦的方鸿被带回大牢之后,李林便紧随其后的进来。两个好友在牢中见面难免哀伤不已。
“方兄,你好糊涂呀!”李林气氛的叹声道。“那白家的姑娘也是你能想的?”
若是早知道方鸿借银子、借马是为了请亲,他根本就不会答应,更不会任由好友犯傻。
“我与白二姑娘是真心的喜欢对方,打算一生一世不分离。”方鸿到现在还对芷瑶大的誓言深信不疑。
看到他一幅情深似海的样子,李林不禁暗恨朋友的不争气。“方兄,以你的才华早晚有一天能够出人头地、光宗耀祖,怎么能因为一个女人便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好友所讲的道理方鸿又何尝不明白,只是情到深处,身不由已。他早被芷瑶迷得失去了理智,哪里还顾得上这些。
直到现在,他还是没有丝毫的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