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茭白和陈府下人的连连劝阻下,窦静妤也只好放下了去探望的想法,窦静妤命人送走陈府的人后,对茭白也拉下了脸色。
“茭白,我现在身体好得很,去看看陈小姐又有什么大不了的?”窦静妤有些不满的说道。
“夫人,刚才那人说话言语不清的,奴婢又没见到人,不知道陈小姐现在真正的病情,奴婢哪敢让您去探病?”茭白苦心劝道:“而且夫人您身体好是好了,可您身子前些日子亏损的还没养回来,真有个万一,您让奴婢怎么活啊?!”
“瞧你说的,哪有这么严重啊。”
“事关您的身体安全,奴婢万不可有一丝马虎。”茭白严肃的说道。
“但陈小姐病了,国公府作为她未来的亲家,不能置之不理。”窦静妤道。
“夫人,奴婢替您走一趟吧。”茭白自告奋勇。
“也好。”窦静妤想了想,道:“你将库房里的药材补品带过去,陈小姐这一病,定是元气大伤,届时一定需要这些补补身子。”
“是,夫人,奴婢一定会办妥的。”茭白道。
“你也要小心自己的身体,别只顾说我,忘了自己。”窦静妤叮咛道。
“是,夫人,奴婢也会注意自己的身体的。”茭白笑着说道。
“嗯。”
荷云得了窦静妤的吩咐,将手中正忙活的绣活放到一边,小跑着去了盛临辉的院子。
“谁?”盛临辉院子的门房听到脚步声走了出来,一见是夫人身边的荷云,连忙带了一副笑脸道:“原来是荷云姑娘,不知道荷云姑娘有何贵干?”
荷云气喘吁吁,她站定身子,双手叉着腰缓了缓,道:“大少爷在吗?夫人派我来告诉大少爷一点事儿。”
“真是不巧,荷云姑娘,大少爷刚才出去了。”门房道。
“出去了?”荷云蹙眉问道:“去哪儿你知道吗?”
“荷云姑娘说笑了,大少爷去哪儿怎么会跟我说。”门房赔了个笑脸。
“哎,大少爷回来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我就先告诉你,你等大少爷回来再告诉他。”
“好嘞,我一定把荷云姑娘说的话记得清清楚楚的。”
“不是我说的,是夫人说的。”荷云正色道:“陈家大小姐生了大病,若是大少爷回来了,便让大少爷表示一下。”
☆、第五十六章
盛临辉当晚并没有回来,第二天辰时才从外边回府。
“表示?”盛临辉对母亲留下的话有些不解,他坐下来,道:“所以,我该去看她?”
“夫人应该是这个意思。”长贵附和道。
“可娘不是已经答应我要取消婚约了吗?”盛临辉皱眉不满道。
“少爷,但在未解除婚约之前,您应该去探望陈小姐,否则,在外人看来,您就是无情无义。”长贵给他解释道,盛临辉身手好,但脑筋上就不怎么灵活了,他与季鸿儒相比,季鸿儒能胜他一大截。
盛临辉不爱读书,盛怀瑾小时候还逼着他读过几天书,可后来见他实在是不感兴趣,就没有再强迫他了,导致盛临辉到如今还有些不通人际,好在他身上没发生过“何不食肉糜”这样的事情。
“真麻烦。”盛临辉不耐的说了一句,站起来抓过下人手里拿着的披风,迈着长腿出了房门。
“少爷,你慢点!”长贵也跟了出去。
盛临辉边走边伸手抖开披风,披到肩头,系上系带,大步流星的走过下雪的庭院,随手接过门房递来的伞。
“少爷,这是夫人刚刚让人送来的东西,说是让您带着过去。”门房将手中的深蓝色锦盒交到他手中。
盛临辉也不打开盒子,等到长贵赶上来后将盒子放到了他手里:“我娘给的,你拿好了。”
“是,少爷。”
“大少爷,小的已经将马给您备好了!”
“嗯。”盛临辉走到马房的下人牵出来的骏马旁边,轻巧的翻身上马,长贵将锦盒塞到胸口,驾驭着马儿跟上盛临辉。
雪地里闪过一抹红,天气太冷,陈府的门房都躲在大门里面不出来,直到他们听到一阵马蹄声越来越近,才有一个人开了一点门缝,从门缝里往外看去。
身披大红披风的盛临辉麻利的下马,长贵动作迅速的将手中的锦盒交还给他,盛临辉走到一半,陈府的门房就看清了他的脸,急忙叫起三个同伴,把门打开迎了他进来。
“盛公子,您真是稀客啊,不知盛公子今日造访有何贵干?”
“我听说,陈小姐病了。”盛临辉淡淡的说道。
“哦,原来您是来看大小姐的,快快请进。”一人将二人迎进去,一人去牵雪地里的两匹马,还有一人腿脚利索的去通知陈府的主子了。
“盛公子请跟小的来。”原先那人给他领路,一路顺畅的走到了陈府的待客大厅。
“盛公子,我家老爷夫人就在里面了,小的就先退下了。”那人说完,盛临辉点了点头,站在原地拍了拍身上的雪花。
长贵也伸手帮忙,不过在雪地里一通纵马狂奔,他身上的披风早已被雪中夹带的露气打湿了。
披风本来就是路上御寒的物件,此时到了陈府,盛临辉便将披风解了下来,随手一折扔给了长贵。
“你先在这等着。”盛临辉吩咐了一句,然后正色,轻咳一声,带着锦盒进入了大厅。
左相陈艺之与其妻陈氏早已在厅中等着了,盛临辉上前行礼:“盛临辉见过陈相爷,陈夫人。”
“贤侄免礼。”陈艺之抚须道了一句,两人客套了一句,他便引了正题:“贤侄此次前来的目的我已知晓,可惜小女病重,无法相看。”
“不瞒相爷,我这次来,便是想要知道陈小姐的病情如何?”
“一点薄礼不成敬意。”盛临辉将手中的锦盒递了出去。
陈艺之令丫鬟接下,道:“贤侄多礼了,小女不过风寒入体,严重了一点。”
盛临辉颔首,道:“陈小姐没有大碍就是最好的,家母担心陈小姐的病情严重,早已命身前侍女准备礼物前来探望。”
“不敢劳烦国公夫人,贤侄,小女不过一介晚辈,哪能惊动国公夫人。”陈夫人闻言连忙推辞道。
“家母最早知道陈小姐病重的消息,是陈夫人派人传过来的。”盛临辉淡淡的说道。
陈夫人脸上有些惊愕,道:“是我?老爷……”她看向陈艺之,陈艺之诧异了一会儿,脸色立刻有些不妥。
“相爷,夫人,还望能让我去探望一下陈小姐,由我转述家母,相信她也会安心一点。”盛临辉表情诚挚的请求道。
陈艺之静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道:“夫人,那就请你带贤侄过去吧。”
“好的,老爷。”陈夫人应道。
“贤侄,老夫还有些要务待处理,就先失陪了。”陈艺之道。
陈艺之走后,陈夫人也带着盛临辉去看陈瑶。
路上,盛临辉问她:“夫人,陈小姐如今病情可有好转?”
陈夫人闻言神情忧虑不已:“还是那个样子。”
“哦?什么样子?”
陈夫人强笑了一下,道:“贤侄跟我来吧。”
陈夫人一路低着头,连应付他都没心思,看来不像陈艺之说的那样简单。
一路无话,走到陈瑶的房间门口,来来往往的丫鬟端着手中的铜盆忙碌,她们有人还端着药碗,盛临辉闻到了那股难闻的中药味。
盛临辉微微皱眉,站在陈瑶的闺房不进去,他见有个丫鬟在陈夫人耳边小声说了一句,陈夫人慌慌张张的撇下他进去了。
这里的人不论主子还是下人都忙忙碌碌的,竟然没有一个人留意到盛临辉。
长贵唤了一声:“少爷。”
“嗯?”盛临辉站的位置有些不好,刚才差点让一个端着盛满水的丫鬟撞到了,他悻悻的走到走廊的扶栏前。
“小的拦住几个问问消息?”
“问也问不出来。”盛临辉道:“没看他们忙的都有些昏头了吗?看来陈小姐的病情很重,但是,为什么陈相爷他们要骗我呢?”
“这……小的也不知道。”长贵拍了拍头,他手一松,竟然将怀中盛临辉的披风掉在了地上。
“你啊,真是的……”盛临辉轻斥了一声,左右有些无聊,他弯下身子准备捡起地上的披风。
视野内出现了一只玉手,那双手上还涂着朱红的蔻丹,亮眼的颜色很是漂亮,与那形状优美的手相得益彰。
而那只手与他的目标是同一个披风,盛临辉抬头看向那只手的主人。
女子一身素淡的衣裙,相貌也清雅至极,见他看过去,女子微微一笑,宛若莲花盛开,淡雅无声。
女子将地上的披风捡了起来,拍打了上面的灰尘,双手举着披风递到他面前:“公子。”
“长贵。”盛临辉叫了长贵,道:“多谢姑娘了。”长贵直接从女子手中拿走披风。
这女子就是陈凝了,陈凝淡淡一笑,道:“若我猜得没错,公子就是姐姐的未婚夫盛公子吧。”
“对。”盛临辉转身,不再去看她。
陈凝被他这干脆的动作惹得有些面容僵硬,好在她惯会做戏,瞬时笑了笑,带着丫鬟进入陈瑶的房间。
盛临辉继续去看园中的景色,来时细碎的小雪花渐渐演变成了鹅毛大雪,盛临辉见天色有些暗,问了问长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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