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秦篱落一脸的不耐烦。
“小人将银子送到了,那小人告辞了。”承德一脸的恭敬。
“回去吧。”秦篱落摆摆手。
秦心悦张张嘴,无声提醒他,“字画。”
秦篱落一眼看懂了。
“等等。”他叫住承德。
“世子还有什么吩咐?”承德站住笑眯眯地问。
“那女人怎么没有给爷字画刺绣什么的?”秦篱落不高兴地问。要不是自己姐姐提醒,他差点儿就忘记这茬了。
“王妃没有对小人说,这个小人就不知道了。”承德还是不卑不亢的回答。
“算了,爷和你说也没有用。明日,爷亲自上门去要。”秦篱落一脸不耐烦地说。
“王妃怀孕身体不适,我家王爷不允许王妃见客。”望舒淡笑着解释。
平王妃一听还真是那么回事。
要是自己有儿媳妇怀孕了,也不会舍得她受累。
“爷是去见那女人,和他有什么关系?”秦篱落邪魅地看着承德。
承德淡笑不语。
平王爷和王妃看到自己儿子又开始不讲理了,满脸通红。教子无方,丢人啊!
“如果世子没有别的事情,小人告退。”承德再一次提出告辞。
“回去吧。”秦篱落不介意地摆摆手。
“见者有份。”等承德和望舒走后,秦心悦一下子扑过去拽住了秦篱落的衣袖嚷嚷。
“你的庄子也不见得少赚了。怎么没有看到你给爷分一些?”秦篱落一把将银票塞进了自己袖子中不高兴地回答。
“你还是不是我弟弟。”秦心悦叉着腰问,“我庄子里是赚了一些,可比起你来,还不是九牛一毛。”
秦篱落翻白眼不说话。
“再说你跟着定王妃混,王嫂买了一处庄子,你和定王就跟着买一座,你不是赚得更多?”秦心悦拉着他不放手。
“赚得再多,那也是爷有本事。”秦篱落得瑟起来。
“是,我知道你有本事。可定王妃赚了银子,还分了一些给叶大公子和赵老爷子。我是你姐姐,怎么就看不到你有姐弟情?”秦心悦开始打出亲情牌。
“算了,给你五百两,省的一天到晚缠着爷。”秦篱落从怀里掏出银票,找出一张五百的,一脸肉痛地递给了秦心悦。
秦心悦一把夺过去塞进袖子里。“这还差不多。”
“母妃,这些算儿子孝敬你的。”说完,他数了一万给平王妃。
平王妃拿着银票,满脸都是激动,银子多少她不在乎。她在乎的是。自己有一天还能用到儿子亲手赚来的银子。
喜极而泣。
平王眼巴巴看着,等着自己儿子也孝敬一些给自己。
可是转眼他就看到秦篱落将银票收起了,对他这个做老子的连提都没提。
“还有老子呢?”平王气的吹胡子瞪眼。
“你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儿子,哪里轮到我这个逆子兔崽子孝敬?”秦篱落翻了白眼。
“你真是气死我了。”平王气的直捶桌子。
“王爷。”张侧妃在看到秦篱落得了那么多银子时,心里嫉妒得就要滴血了。
为什么秦篱落那个流氓运气会那么好,竟然让他依靠上了京城里的财女。
“世子的银子可是要留给清雅阁的轻公子的。”张侧妃讥讽地看着秦篱落。
“难不成你也看上他呢?”秦篱落冷笑着看着她,“不过,飘雪对你这种老女人没兴趣,你就是洗掉一层皮,他也会嫌弃你脏。”
“王爷,你听听他说的话。”张侧妃眼泪一下子掉下,该死的秦篱落,果然是流氓,这种不要脸的话他还张口就来。
平王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怎么会听不出来,这个儿子是在讥讽他。
平王妃看到张侧妃吃瘪,心里顿时痛快起来。
“世子。”秦泊锋虽然比秦篱落要大一些,可是秦篱落从来没有叫过他哥哥,同样的,他在秦篱落面前也总觉得矮了一节。
虽然他也觉得自己母妃是先找茬的,可是秦篱落说得也太难听一些。做儿子的,却是不能站在好似无动于衷。
秦篱落吊儿郎当邪魅看着平王和张侧妃以及秦泊锋。
“作为晚辈,你这样说太过分了。”秦泊锋从嘴里挤出一句话。
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话没有说服力。
“和你无关,你最好不要找不自在。”秦篱落冷笑着说。
“我们都是一家人……”
“少来,谁说爷和你是一家人?”秦篱落嘲笑般地看着他,“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逆子。”平王并不是想向着张侧妃和秦泊锋,他是看不惯秦篱落目无尊长的态度。
“行,爷这逆子也不留在府里让你看着眼痛。爷去找飘雪还自在一些。”秦篱落冷笑着站起来。“母妃,等我到叶惊鸿那儿,给你找一些字画来。”
“都要到年底了,还出去干什么。”平王妃眼泪又下来了。
“没事,过年的时候,我回来看你就是。”秦篱落可没有被她的眼泪吓唬着,一边说着一边扬长而去。
“你现在痛快了。”等秦篱落走了,平王妃的火气全上来了。“是不是就等着我们娘三个死了,好腾地方给你们?”
张侧妃挑衅地看了她一眼,对,她就是这样想的。
“做梦。”平王妃冷笑着看了她一眼,别以为自己不知道她龌龊的想法。让自己腾地方给她门都没有
她一脸骄傲地站起来,拉着秦心悦走了。
平王厚着脸皮想跟着她。
平王妃却一下子站住了,“王爷别呀,你还是和你好女人好儿子在一起吧。我这生了逆子的人,算哪根葱?”
平王爷脸色一下子僵住了,当然他也没脸再跟着平王妃了。
“王爷。”看到平王妃被自己给气走了,张侧妃觉得自己机会来了。
秦泊锋暗自叹息一声摇摇头。
果不其然,平王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他恶狠狠地瞪了张侧妃一眼,“对王妃不敬,对世子不敬,罚你两个月不许踏出院子半步。”
说完,他又看着秦泊锋,“你还不错,不要被她带坏了心性。”
秦泊锋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他只好僵硬着微微点头致意。
平王爷训完两个人,背着双手往平王妃的院子走去了。
“儿子,你要好好争气,母妃全靠你了。”张侧妃泪眼婆娑地看着秦泊锋。
“母妃,你何苦又去惹他们呢?”秦泊锋苦笑着问。
他没有说的是,就是因为张侧妃的不甘心,连带着他在府里的身份都敏感起来。别看秦篱落名声不好,可府里一直都是平王妃当家,府里的下人哪一个不是向着秦篱落?
要是张侧妃闹得厉害,连下人都看不起他们了。
“你不知道,母妃心里特别苦……”张侧妃千篇一律的抱怨又开始了。
秦泊锋痛苦地听着,却不好打断她的诉苦。
“雪好像越下越大了。”叶惊鸿裹着厚厚的披风站在雪地里。
“这么冷,又下着雪,还出来干什么?”秦羽陌站着她身边担心地说。
“出来看看,等会儿才能回到屋子里画画。”叶惊鸿微笑着回答。
“管别人干什么?”秦羽陌不高兴地说。
“那些人在我受难的时候,能挺身而出,已经足以让我感激不尽了。常言说的好,锦上添花不算好,雪中送炭才是真情义。他们爱我的字画,而我一向懒惰,算了,趁着年关,就画几幅送给他们就是。”叶惊鸿微笑着说。
“不许累着。”秦篱落说。
“我知道。”叶惊鸿点着头答应了。“只是这雪断断续续几乎没停,下了两天左右,也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受灾。”
“这些烦心的事情,你就别问了。”秦羽陌说,小心翼翼地扶着她从梅林中出来往回走。
叶惊鸿点点头,“也对,这些事有天家操心,的确与我无关。”
两个人回到书房以后,叶惊鸿拿着笔打开画纸,准备忙碌。
秦羽陌则主动承担了研墨的工作,夫妻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特别温馨。
“师妹,师父师母派人过来了。”花谢子和花放子兴冲冲地进来说。
“这么大的风雪?”叶惊鸿吃了一惊,只好将手里的笔停下来。
“快请他们进来。”对于神医谷的人,虽然她见过的人不多,可由于白仙子和姚中白的关系,叶惊鸿对他们不由得就亲近起来。
“都在客厅里了。”花谢子笑眯眯地说。
叶惊鸿听了赶紧随着他们来到了客厅。
神医谷的人正在客厅里溜达了,他们很少出谷,向来对人情世故淡薄得很。进了客厅以后,一看,这儿的字画好,摆设也挺奇怪的。
于是一个个就像乡巴佬似的看过来看过去。
就在这时候叶惊鸿进来了。
“这是小师妹,也是你们的师姑姑。”花谢子一本正经地给大家介绍。
“师妹。”
“师姑姑。”
一群人一起和她打招呼。
“大家好。”叶惊鸿看到里面有白胡子的老头叫自己为师姑姑,嘴角抽搐好几下才忍住没有笑出声来。
“这是师父师娘带给师妹的礼物。”说着,一个年轻的男子指着礼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