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完全不是为了勾[引]他好吗!虽然最后引得他说对她负责的时候,她心中有浅浅的喜悦。
蕴结的神色让他乐笑不止。
她懊恼的问道:“苏子安到底会不会北宫剑术?”
“会!但不是我教的。”北宫晟偷乐的在她唇上微啄一口。
“你将他弄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她很好奇,按道理应该不是仅仅想给她添个帮手这么简单。而且从这家伙的态度来看,只怕跟她是完全合不来的,她有种感觉,若放任苏子安留下,她以后做事只会被拉后腿。
北宫晟闻言心头一颤,黑瞳微眨了眨,抿唇笑道:“你身体畏寒,我想让他给你瞧瞧怎么回事,能否医治。”
他没有瞒她,但他也不想让她知晓真实的原因。
他快速渐隐的神色没逃过她的眼眸,她心思微转了转,淡笑道:“好。”
石棺谆谆而落,他呵护的吻也轻柔而至,带着无边的温柔,好似将她融化成一滩春水。
心中一动,她伸手环过他的脖颈,轻柔迎合。
先前那些被苏子安打断的情愫在这一刻尽情挥洒,石棺之内,他们相拥的很紧,好似谁也不愿放开对方。
感受到他的吻越来越深,拥抱的也越来越紧,她心中砰然一跳,微微怔愣,而他却在深啄两口后,恋恋不舍的松开唇,迎着她的羞怯,无奈叹气道:“我真是自作自受。”
真不该一时心动将她压在身下,此刻在这个狭窄的石棺之中,想翻身亦不能,感受这身下女人柔软的身子,他整个脑海里都是火光,可又只能一动不动,什么也做不了。
他的微叹让她羞红了面颊,侧过头来。
这下雪白的脖颈完美呈现在他的眼帘中,这惹的他更喉结暗滚,极是郁闷。
后来,当后人谈起这位千古一帝出殡的时候,印象最深的,便是他那硕大无比的棺木,并没有镶金铂玉,亦没有龙雕凤刻。它就是很大,比最大的棺木还要大三倍不止。
有人说,定是陪葬品极多。
有人说,定是他想彰显他独一无二的作为。
可实际上,里面装着的,是一架极其普通的梨木花榻,榻上只躺着
一个女人,周围除了锦被与红帐,什么陪葬品也没有。
具体为什么要这么做,也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潮海月汐寄相思,执手生死不相离。
石棺缓缓落下,北宫晟起身,将她抱出。
她落地回眸,彻底惊愕。
眼前呈现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宏伟壮观。
蓬勃宏伟的帝陵赫然入眼,这何止是一个地下宫殿这般简单?凌霄宝殿也不外如是了吧?帝陵中点亮着数盏油灯,从盛油的青铜灯来看,只怕已经长燃数百年之久。
整个帝陵很是明亮,通透的如琼楼玉宇,雄威的似明海之巅。
巍峨的帝陵一眼看不到头,只能瞧到世间最精美的光华都在此呈现。
白玉阶,飞龙刻,金箔为扶玉为络。
百丈天,千丈地,青铜冥灯长生祭。
龙图腾,镂空雕,红瑙明眸厉锐萧。
万尺路,锦铺渡,浮游半生启明顾。
一切都显得那么的不可思议,不得不赞叹造陵者的神奇,这是她见过的最奢华,最宏伟的宫殿。犹如九天穹瑶,恍若星华漫天。
在浩瀚的广场中央,立着一块白玉长生碑,雕以飞龙,勾尖利爪,遥以相望。
玉碑是一整块的天然和田玉打磨而成,约有三十尺高,极是威严,铺面而来玉所带来的寒气令人凝心,让人一瞧就望而生畏,不敢造次。
上面刻着每一位入葬龙陵的帝王,纳兰芮雪一一读去,竟然都是大陆上赫赫有名,功垂千秋的皇帝,他们对历史的推动,对世间的作为,都绝非普通功绩可语。
而史无前例的,每个人都只是留下了名字,没有任何封号,只寥寥几笔,记录着他们生平的作为。
似乎来到这里,他们洗尽铅华,只是普通人,只给祖宗汇报着他此生不辱门庭的卑事。
北宫晟瞟了一瞬,指尖轻附上长生碑,指着一片空处笑道:“你说这里会怎么写我?”
笑言中自带而出的三分霸气与七分张狂彰显无遗。
还未开始做什么,都已经酌定此生必入龙脉帝陵,必能流传百世。这种势在必得的狂妄似乎是印在他骨血中的力量,令人闻言便会热血沸腾。
纳兰芮雪侧眼看着身侧身姿挺拔的男人,秋瞳半眨,笑道:“一统天下?功垂千秋?”
北宫晟黑眸深邃的看她一瞬,唇角牵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右手抓过她绑在小腿上的匕首,开始在玉碑上攥刻。
她惊愕,想制止他的行为。
“你疯了!还没经人同意呢!”
虽然她相信他一定会做到这些,但就此就刻下功绩,这是否太过……。
还未想完,她彻底怔愣原地。
北宫晟刻完最后一笔,回眸邪魅一笑,眼底的狡黠宛若狐狸。
“同意吗?”轻润的嗓音笑问道。
同意……吗?她秋瞳快速瞟了眼玉碑上让她震撼的话,脸上迅速浮起一阵热流,毛孔舒张,散发出阵阵热气。
心中开始犹如小鹿般乱窜,这男人……,他居然……。
“纳兰芮雪,同意吗?”他再次笑问道。
她抬眸,静静看向他。
空旷的帝陵里,他温柔的淡笑是如此的温暖,深邃的黑瞳里,凝望而出的真诚与深远,犹如夜空的星星,令人无法不视其璀璨,深陷其海。
“你……。”她颤了颤唇,却发觉怎么也吐不出那两个字,让她羞怯万分的字,天,她这辈子都从未如此害羞过。
心跳的好似不是她的一般。
原来这才是他带她来龙陵最终的目的,这个让她心潮澎湃,但害羞却更胜一筹的目的。
“同意吗?”他不再等待,双臂合拢住她,轻轻吻上她的兰唇,以唇点唇黯哑道:“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大方,即便是做戏,我也无法看着你先为他人披上红纱,我会嫉妒到发狂。雪儿,我等这一天等了太久,答应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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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芮雪垂眸扫了眼自己身上绯红色的衣衫,又瞟了眼他的穿着,面颊泛过红晕,侧头低唾道:“你还真会筹谋。”
难怪总觉得今天怪怪的,她醒来的时候,床头放好的衣衫,没多想便拿来穿了,见他时,他居然也是一身绯红色,虽然这种红不算张扬,但她竟然忽略了他的刻意。
他低低嗤笑,谁让她太精明,不用军国大事能将她骗进来?为了不引起她的怀疑,他还刻意叫来个他现在真想揍一顿的人来搅局,扰乱她的注意力。
直至到铜甲阵时,苏子安或许从他们璧人般的身影上猜出了什么,本该跟到银海的,干脆就一屁股坐在了铜甲阵外。
害的这一路他忍的好辛苦,害的他将本来打算进来才说的话在遂道中诉说,只是为了隐藏他更大的野心而已。
娶她,这个让他想了十八年的事情,终于在这一刻能说出口。
但他没有觉得如释重负,而是心中更惴惴不安,心跳如鼓,她会怎么回答?她是会答应他?还是打算让他继续等下去?
这里没有人见证,有的只是数位已经仙逝的祖魂。
这里没有媒妁,有的只是他的一句没有昭告天地的轻问。
三媒六聘,千礼正纳,昭告天下,万朋恭贺,什么都没有……,虽然他们已私定终身,但这样的婚礼,她会同意吗?
他不敢确定……,这一刻,他比她还忐忑不安。
他从来不知道等一个女人点头是如此令人紧张的事情。
虽然按照他的脾气,这一刻他真想一下吻下去,告诉她,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你是我的女人,我娶你娶定了!
可他内心深处,多么想听到她最真诚的回答,他想她能发自内心的说“我愿意。”
时间一点点过去。
每一瞬都让他觉得好似过了一个甲子,漫长至极。
她依旧在沉默,只愣愣的看着他,不言不语。
北宫晟感觉再这么下去,如果不是她傻了,就该是自己傻了。
“雪儿?”他疑惑轻呼。
心越来越不安,是否他太突兀了?还是这样不太正式?亦或者是她心里还是没准备好?
心越来越忐忑,感觉到时间过的如此之慢,似乎连呼吸都是一种浪费。
他现在真想让全世界都别在运转,只让她一个人说话。
脉搏中,连血液似乎都随着心脏在跳动。
一下,一下,震若心鼓。
雪儿,你会答应吗?
身侧,玉碑上锋刻的几个新字苍劲有力,在青铜长盏的光耀下,白玉生辉,深槽显著。
上面只刻了七个字。
“娶纳兰芮雪为妻”。
这将是他此生最卓越的功绩,且是唯一。
顿了许久,纳兰芮雪启唇淡淡道:“不同意。”
空气凝滞,晟心瞬凉。
铜甲阵外,苏子安拿着手中的夜明珠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清雅的面容上泛过几许思索。
那女人看着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是什么呢?
阴冷的山寒卷着风吹过他的发丝,让他感到骤凉,瞬间,他将手中一颗夜明珠捏爆,气愤的将光粉掷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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