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长决不在意一笑,“虽说马征如此,但是马征的臣子却又几个忠于国家忠于百姓的父母官,想必这件事情,他们一定不能忍,到时候他们一定会联名上书,请求查明真相。”
“马征自然不愿意自己的丑事露白,到时候倒霉的是他们。”
“的确是他们。”君长决笑了笑,“至少马征不会在这个时候杀几个泄愤,反而会呵斥他们。”
宁白看着面色苍白双眼却神采奕奕的君长决,有些不痛快----凭什么他要利用自己给他父母报仇?虽说是十万天临军,但是如果马征死了,自己做了皇帝,那么那些天临军还不是他的军队?他要收回兵符,那不是随口一说的事情吗?
“失去了民心,失去了臣心,那马征还剩下什么?”
宁白袍摆一撩,坐了下来,“你说了这么多,可没说到重点。”
“我不想失忆。”君长决转首看着他,“我不想忘记她,即便忘记了所有,我也想记得她。”
“不行。”
“这就是我的条件。你若答应,我不但会将天临军兵符交到你手里,我还会奉你为主君,为你开一条登上皇位的路。”
宁白沉着脸,没说话.
君长决看着在沉思的宁白,轻轻道,“这里不是西域,我不需要顾及太多。我也不需要为了寒碧而伤害空灵,她三年不见我,那我就三年不见她,就假扮成失忆样子吧!”
“你什么意思?”
“之前在西域,我没能保护好她,是我的责任。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等到事情了结,我自然会向她负荆请罪。”
宁白绷着脸,冷眼瞅着他,君长决却是一笑,“欠她的,穷极一生,我也会还清的。”
“事情你想怎么了结?”
“马征我要亲自动手。”君长决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坚定,“我要亲手为我父母报仇,亲手染上他的血,我将来才有面目去见我九泉之下的父母。”
“那寒碧呢?你和她不是孩子都有了吗?”
君长决淡淡看了他一眼,“孩子不是我的。寒碧……她的死活自然不关我的事,而寒誉,我也会亲自动手。这点,你大可以放心。”
宁白俊眉一挑,“寒誉又和你有何冤仇?”
“这个,你倒是便知道了,不过现在,还是想问你一句,我们的交易做不做?”
君长决直视宁白的眼,即使他受伤卧床,可是他的眸光也如当初那般锐利。
宁白重新拿了一根银针,伸手按住君长决的肩膀,“既然双方都有利,我为何不做?”
君长决轻轻一笑,然后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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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大街小巷便传开了君天临的死因,五千天临军被瞿国两万兵马和本国三万兵马一同围剿,不留一个活口,单凭想象,百姓们便能想到那是何等惨烈的战况。
天临军是新皇登基以来,最强大的军队,虽说只有区区十万,也能叫周边诸国不敢来犯。
君天临战死也不过六年,这六年,还不足以让百姓忘记当年天临军是何等的风貌。
明明是国家的顶梁支柱,明明是国家的盾牌和利箭,却被自己国家的主君害死,那是何等的愤恨?
那天线谷五千兵士,怕是死也难安吧?
百姓们不住摇头,不住叹息,不住同情。
他们赞叹君天临顶天立地的死去,他们同情那些死后不散的英魂,他们也可怜那个忍辱负重与虎周旋的少年,那个时候的他还要向杀父仇人下跪,那是何等的痛?他还要谢他的杀父仇人,那是何等的悲?
而现在,不管是恨是悲,都应该到了了结的时候了。
文人用笔怒斥,武人用武从军。
官府镇压更惹民怨,甚至有人要求联名上书要求皇帝查明此案,他们要一个真相,一个皇帝联合外敌围剿忠良的真相。
先太子一门惨案,定南王一役战死,这两件事情先后公布于众,群民激动,而宁白的二十八万兵马,瞬间扩张到三十三万,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而更令人难以相信且群民兴奋的是,君天临之死的真相传到牧阳关,百姓们自告奋勇要去城门上守城,要天临军班师回京,好好问问有杀神之称多次退敌于外的定南王是如何死的?
要不是有君天临的天临军,牧阳关早已经被狼子野心的瞿国给攻了下来,对于牧阳关附近的百姓来说,君天临的地位高于马征。
天临军自然感动万分,十万兵马一路回京,所遇关卡无数,但是一听到天临军的名号,贪生怕死的打开城门,放起离去,也有不怕死的要与之一战,自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十万天临军的气势可比拟百万之军。
天临军一路从北地回京,已经扩张那三十九万的宁白大军也从京城推进,一时之间,极国陷入了自开国以来最大的危难。
马征气得差点吐血,而那几个老臣跪在城门外要让马征查明事情原因,还先太子还君天临一个公道。
马征自然是不愿意的,真相一旦揭发,那他这个皇帝不就做到头了吗?
可是群民激奋,宫门口站满要求真相的百姓,在京的大臣门口,每一块清静之地。
马征阴沉着脸,他恨君天临如此得民心,所以他该死,他恨君长决骗他至此,所以他要他死。
马征除了君天临的定南王的爵位,将他贬为庶民,甚至让他成为了头号通缉犯,全国搜捕。而先太子遗孙是逆犯,是乱臣贼子,所以,他也是通缉犯。
只是,这两个诏令群民视若无睹,反而将贴出来的告示撕裂,若有军士呵斥,便群起而攻之。
马征嫌迁怒不够,还想拿玉家庄开刀,可是玉空灵与君长决和离,就算不得君家人,那么玉家庄根本就不应该受此诛连,于是马征又想拿君天临的陵墓来泄愤,只是那只是一座空坟,君天临和苏挽的遗体早已经被人运走。
马征气得急火攻心,几日睡不得好觉。
而就在这个时候,三皇子马璘风和已经略得势的六皇子马瑾风又在朝堂斗得火热,将这本就焦头烂额的多事之秋浇上一把热油。
蓉月几次想要出宫,却又被抓了回来,每天在宫中闹,现在可谓是举国都人心惶惶,惴惴不安,如有亡国之召。
“不会有趁人之危之辈的。”宁白坐在主位上,轻轻打断坐在下首各营将军的疑虑,“要说极国四周的国家数瞿国最强,但是瞿国不担心,十万天临军守了边关这么多年,他们不敢,那么百姓一心共守边关,他们更不敢,没有一个军队能抵得住全民皆兵。而且,我们虽说在内战,但是却是兵强马壮之时,他们是不敢贸然前来攻打的。其他国家弱小,又安心偏居一隅,自然不会去趟这趟浑水。至于西域,那就更不需要担心了。”
“宁王说的没错,现在没有一个国家会笨到跑到极国来趁火打劫。”君长决恢复的不错,脸颊也红润了许多。
宁王是宁白自封为王的。
宁白的父亲便封为宁王,所以,宁白自己承袭了父亲的爵位。
有了宁白和君长决的话,便打消了疑虑,也就开始谈论之后的作战事宜。
君长决出了军帐,一起跟来的陆青便扶着他走着,在自己的军帐外停了片刻,里面还有寒碧哄孩子的声音,君长决沉默了片刻,转身便走。
“教主这是怎么了?”君长决刚转身,便看到南宫风摇着那把银色的折扇,一脸笑意盎然地走来,“这难道就是过家门而不入?”
“南宫风……”陆青刚要怒斥,却被君长决拦住了。
“这是家事,就不劳右使操心了。”
南宫风俊眉微挑,“家事?那行啊,我不管,我想问问我尊敬的教主,我家小灵儿你把她藏哪去了?”
君长决淡淡道,“我不认识她。”
“不认识?”南宫风凑近他,仔细地看了看,“真的?”
“信不信随你。”说完,便走。
南宫风摸了摸鼻子道,“行,你不认识她,那我就去找找她,也许小灵儿一个兴奋,那一刻春宵可是不容错过的。”
南宫风看着君长决的离去的背影,忍不住狐疑起来。
真失忆还是假失忆?
明明试探很多,可是……似乎没有一点破绽。
南宫风摸了摸下巴,然后也转身走了。
不过他是真的去找玉空灵,找找这个又被伤害却仍然坚强的女子。
他知道她在哪,就算是不出现在君长决的身边,也应该在他不远处,不管是恨他还是爱他,她总归还是在乎他的。
南宫风叹了一口气,行走在大街上,目光扫了扫不起眼的角落,想找一些记号,来观察一下。
就在他在搜寻的时候,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南宫风茫然地抬头,却见玉空灵正坐在一家客栈的窗户上,独自欣赏着远处的晚霞。
南宫风抬头看了一会儿,随手拿出一样东西,狠狠地朝她射了过去。
玉空灵睫毛未颤,随手一抓,将东西握在手中,瞥眼看向他,“是大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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