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高傲,凛然的性子,更是难以解释。无辜受冤,以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现在瞬间却从天上给跌进了地狱。有苦难辩,有冤屈无处诉。还要受这些小辈的羞辱和指点。
气的不由手伸起来指着几人“你,你,”了半天却根本说不出个什么。怒火压抑的老人几乎站立不住,脚下踉跄着晃动了几步,才勉强闭着眼慢慢站稳身体。
是呀,自己犯了这样的罪。如果是别人,恐怕早就身首异处了,他能够站在这里苟活也算是荣幸吧。皇上怪罪,他能怎样。除了认命,听从臣纲他还是懂的。
既然已经受冤枉被百姓指点,成为贪官遭受辱骂和唾弃。盼只盼可以临走前见一面两个女儿,冤屈是否能诉这他根本不敢奢望。
想到两个女儿,老人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和羞赧。咬着牙缓慢抬起头,唇瓣明显因为用力咬着缘故泛出一连煞白。
深吸了几口气,看了眼这些正在轻笑着故意互笑着的侍卫再次低头哀求着。
“还望各位小哥看在贤妃和淑妃的面上,放过小老儿入内见他们一面吧。”
“我说柳大人你求我们是没用的,皇宫有皇宫的规矩不是吗?我们放你们进去,万一皇上怪罪呢,大家伙可都是担当不起呀,你们说对吗?不是兄弟们不帮你,而且你想呀。老大人,如今贤妃正得宠,她都给皇上严令不能说情,其他人难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呢。还望老大人不要为难我们了。你老还是请回吧。”
领头的看老人这样,微微有点动容。不过还是为难地说,同时向身边的侍卫寻求着证明。好心劝解着老人,给老人做了个回去的手势。
“这,请各位小哥看在老夫为人父的份上,放我进去见我两个女子一面。老夫决无他意。我,我给你们跪下了。”
听他们这样说,老人脸上更是浮现出几乎要哭泣的绝望和悲切。迟疑了片刻,看着他们挥手让一边拉菜果的车子进去。连忙上前再次哀求着,看着那些人已经慢慢离开。眼前挡着门的栅栏要被拉上。
老人再也顾不得脸面什么的。哀求着,说着,深吸了口气。眼睛绝望无奈地闭起,依稀可见眼角一滴浑浊的泪悄然流出。身子也渐渐跟着下滑。
“你跪我们也不能放你进去的。你老这是何必呢。”那侍卫这样说着,可是并没有阻止老人向下滑的速度。反而还假装很无奈地摇头着,挥手让其他人去拉栅栏。
眼看前几天还叱咤风云的老人,为见女儿一面。连老脸甚至最后的尊严都要埋没时。突然一个身影猛然上前,扶住了老人向下滑落的身影。
“老大人你这是何必呢?”一声淡淡的声音传来。老人的身体也被扶着起来。
“你,”老人本来正绝望着见不到女儿,没办法只有低声下气哀求时,却被人扶住身影。自觉想着声音来源处看去。
但看到那一抹原本有点颓废,消沉的神色,此时上面正浮现着一抹浅笑看着他的俊脸犹豫了。
“你,”微微有点愕然,让他瞬间根本不知道如何称呼。
“我是云王呀,老大人。你老这是干吗呢?”淡笑着的脸孔看着老人这样解释着同时问着他的来意。
“说来话长了。还是不提的吧。云王爷见到你就好了,老夫想有个不请之请,麻烦你帮我向这几位小哥说下话,让他们放我进去,我只想见两女儿最后一面,”
来人正是云王爷。看着他浅笑的样子,老人虽然有点羞赧,但还是顾不得脸皮地看着他低声请求着。说到自己就要离开这里,留两女儿在宫中,声音都不自觉呜咽起来。
“恩,你老放心。不过有些事我还是要和你老说个明白。这样吧,这里不是说话地方咱们找个地方我再向你祥谈如何?”
看着老人一脸哀求,慈祥的面孔。想着自己知道的些微内幕,云王爷心中说不出什么感觉。确实带他进去他是轻易能帮得上的。可是老人真的见了又会怎样?雅南不会说什么,只会增加烦恼,也许冲动起来,找到贤妃还不知会闹出什么。
贤妃见不见就难说得了了。说不定恼羞成怒,让老人更加痛心呢。想了下,他点头答应老人的话,提醒着说,同时伸手邀请老人和自己一起去宫门外不远处的茶楼小坐。
☆、115,震撼
两人进入那茶楼中找了个单间雅房,这才随意叫了两个点心坐下。
“云王爷,有什么话不妨直说。”老人坐下,就焦急问着对面的男人。
“好,老大人看来是见女心切。我就干脆明说了。你要进宫见她们,我可以安排,但是贤妃是否见你,小王可真的难以保证。老大人还是不要见她的好。”
看着老人焦急的样子,云王长长叹了口气。才看着老人说。本想直接告诉他实情,但又怕老人难以承受。只有隐讳地暗示他。
“云王爷这事如何说?老夫只是想见她们姐妹一面,难道这里面有什么吗?老夫知道前几天的事,可是,难道老夫的为人,云王爷也不相信吗?”听他这样说,老人不由正眼再次探视他。发现并不像说笑,只有压低声音再次问。
同时为突然从天而降的横祸,黯然伤神。向他求着保证。
“老大人的为人小王比谁都清楚,可是事实难料,很多事情都是人为作弄,不是说你怎么证明就难解脱。有时候人就是再清也难免被尘俗玷污失去本性。清者自清,老大人也不必给自己增加包袱。相信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还天下甚至老大人一个公道。”
看着老人这样,云王爷怎能不知老人的心思。老人一生正直,如今老境却遭此横祸,就是知道陷害他的人是谁。但不知道总比知道的好。所以半是劝说半是安慰地说。
“多谢云王的信任,有你这句话,老夫死也无撼了。盼只盼皇上也这样相信老夫就好了。可叹老夫一世英明,两袖清风,天地可鉴,那知道到老境却被人唾骂,羞辱。云王该不会就是和老夫说这些吧。对了,云王爷刚才说被尘俗玷污什么意思,可否给个明鉴?”
听着云王爷的信任,老人感激的说。老眼明显多了份湿意,猛然起身对着云王爷作揖着说,云王爷抬手扶起他,他才再次坐下问着他。
“老大人的忠心和沉冤终有一天皇兄会明白的。小王相信,但是你那女儿,特别是贤妃我看老大人还是先不见为好。因为她现在的身份和地位。”
云王爷再次劝说安慰着老人。想着忠心为国操劳半生的老人,得到这样的遭遇。这原由不是别人,竟然是他的亲生女儿。为免老人伤心,只要这样说。”
“贤妃,她怎么了?在宫中不会出什么乱子,还是。难道为老夫这事,皇上疏远她了?”听云王说起大女儿,老人紧张地猛然抬头,抓着他的手臂追问着。
“老大人你别紧张,别紧张。她现在可好着呢,老大人不必担心。对了,大人可知道她们姐妹互换身份的事?”看着老人爱女心切的表情,云王爷连忙拍着老人的手安抚着说。
想着自己知道的内幕,不由再次问。
“恩,这也是当时我夫人的主意。说是大女人任性而为和张太守的公子有感情,我们让她嫁入宫,怕她捅出什么乱子。小女儿乖巧懂事,夫人才百般哀求,两姐妹愿意交换身份入宫。这事也只有我们在场的几个人知道。怎么?该不会皇上知道了?”
看着云王爷问,老人自觉想敷衍他。但想了想,还是微微起声叹气了声再次低对他说。同时关切紧张地探问着他。
“没,没,老大人别紧张。你可知道我买这些药是给谁的?”云王爷听他说,寻思了阵,忙开口否定着老人的担忧。没有再说什么,倒是突然抓过手边几包像是草药的纸包问着他。
“不知道。”看他这样说,他才看到云王爷手边放着个布包,里面正装着几代明显是草药的东西。怪异地低头想了半天,他摇摇头,低头说。心中则是说不出的紧张和忐忑。
“我想老大人是不会相信也不想知道的。这药是给淑妃娘娘送的,也就是你的小女儿。她现在被打入冷宫,皇上下令不得出来半步,你知道吗?”
看着老人一脸的迷茫和探究。云王爷眼神瞬间变地冰冷,慢慢抓起那几代药放在手边掂量几下,对老人这样说。同时说着让老人几乎要跌脚的事。
“什么?”果然他的话刚落声,老人就一个踉跄起身。明显大受吃惊,惊慌看着他。
“是真的,淑妃当时根本没受皇上宠幸就被打入冷宫,据说好象和已经被封为贤妃的你的大女儿有关。她为了后位,几乎六亲不认了。”看着老人明显不相信的表情。云王爷心中也说不出的动荡。
不过想着贤妃所做的事,还是不由定看着老人说。说完,扭过头不忍心看老人失望的表情。
“这么说,她为了后位,连妹妹都加害排挤。唉,这个不孝女,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看来雅南这孩子还真的受苦了。唉,”听他这样说,老人再傻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神态黯然,失魂落魄地喃喃说。想这大女儿的为人,小女人的憨厚纯直,还有才去世不久的爱妾,心中说不出的痛楚难受。整个人瞬间好象被掏空了,有气无力地坐在那里发呆着,神情说不出的绝望,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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