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尘,你别傻了,就算皇上在宠爱我,也不能不顾全大局啊。此事事关重大,不能儿戏,已经回不了头了。”卫子夫也是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那我和公孙敖除了那条路就只能分开了么?”玉尘含着泪水,眼中的光芒黯淡下去。
“那条路?你们要做什么?”
“姐姐。我和公孙敖是真心相爱的,我不能和他分开,让我看着他娶别的女人,我做不到。所以,我只能。”
“只能做什么?”卫子夫眉头紧蹙,这俩个人的性子,该不会又要做出什么过火的事来吧。
“私奔,公孙敖说了我们最后的一条路只有私奔了。”玉尘嗫嚅着,声音越来越小。
“他真的这样说,你可知道,他这样做就是放弃了所有,他现在的声明地位,一旦私奔就全毁了。”
“我知道,我当然不愿意他为我放弃这么多,但是他说了没有了我,这一切都没有意义了,我也是一样,姐姐,为了他,我可以忍受颠沛流离的生活,只要他在,我都不怕。”
第114章 怕见鸳鸯做对飞(4)
“那么,玉尘,你都想好了要为了他放弃一切是么。”
“是的。”玉尘的语气变得异常坚定,“姐姐,你会帮我们的,是么。”
看着玉尘可怜的哀求的目光,卫子夫有些心酸不忍;“我的傻妹妹,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姐姐都会帮你的,姐姐也相信,我的潇雪,这么好的姑娘,上天一定会眷顾,给她幸福的。”
“姐姐。”
“傻丫头,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就像我的亲妹妹一样,我们一起长大,你俨然就是我的影子,可惜你跟着我吃了不少苦,我也没能给你什么,这件事,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但是姐姐真的希望你能够幸福,姐姐也相信公孙敖是那个可以让你幸福的人,他愿意为了你牺牲那么多,你一定要好好珍惜,一定要幸福,知道吗?”
卫子夫说着眼泪不自觉的掉了下来。“我知道,姐姐。”玉尘的声音哽咽了,她知道这样的离开可能意味着永久的分别,这个待她如亲妹妹的女人可能就要消失在记忆里了。
“如果要离开,就趁早吧,现在我们正好身处宫外,戒备没有那么森严,你们要走也容易些。我虽然放心不下,但是有公孙敖在你身边照顾,你们又俩情相悦,姐姐也不阻拦你们了,自此以后,你要好好的跟着公孙敖,患难与共。姐姐希望你们能够幸福。”
卫子夫为玉尘一一准备好了行装,又苦口婆心的说了好些话,公孙政得知了这件事,虽不怎么同意,还是被弟弟说服了。四个人私下商量了相关事宜,约定好了离开的时间。
深夜,卫子夫支开了身边的婢女,减少了附近值夜班的人,秉着蜡烛,卫子夫有些不舍的拥抱了玉尘;“我的好妹妹,就此别过了。”
“嗯,姐姐…”玉尘想说些惜别感激的话,却哽咽着说不出半句话来。
“走吧,晚了让人看见了可不好。”
“可是,姐姐,皇上发现了,不会怪罪于你么?”玉尘还是放心不下卫子夫,生怕自己会连累她。
“好了,你都问了多少遍了,没有事的,你别担心,只管去吧。”
卫子夫将玉尘送到外面与公孙敖回合:“公孙敖,我的妹妹,以后可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照顾她知道吗。”
卫子夫将玉尘的手递到公孙敖手中,看到紧握的双手,卫子夫宽慰的笑了,这个跟着自己近十年的小妹妹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归属,自己也能放下心来了。卫子夫和公孙政看着玉尘,公孙敖骑着马远去才放下心来,回到营帐。
玉尘看着卫子夫招手的身影淹没在黑暗中,泪水溢满眼眶,姐姐,我一定会幸福的,你也是。
公孙敖和玉尘行李轻减,但是光线太暗,公孙敖只能小心翼翼的摸索着向前,一阵阵阴冷的风吹过,从衣角裤脚钻进,刺骨的寒冷让人寒毛直竖。
松树的影子在清冷的月光下显得分外诡异,玉尘心里突然有一种毛毛的感觉,不由得挨着公孙敖更近了。
公孙敖也似乎察觉到空气中的危险气息,紧紧的攥住了缰绳。
第115章 怕见鸳鸯做对飞(5)
火把的炽热和光芒刺痛了公孙敖和玉尘的双眼,虽然隔着一段距离,公孙敖依稀能看到挡在前路的是一队兵马,那很有可能是皇上派来的人。
可是他们私奔的这件事只有卫子夫和公孙政知道,怎么会惊动皇上,这些人难道真的是来围堵他们的?玉尘惊慌的紧紧的搂着公孙敖,不知如何是好。
公孙敖一手勒着缰绳,一手紧紧的握住玉尘因为紧张而冰冷的小手,一面温柔的说:“别怕,有我在。”玉尘点了点头:“有你在,我不怕。”
公孙敖勒住了马,眼前领着人马挡在前路的是年纪比自己稍长的一位年轻有为的将军程不识,俩人之前的关系还算不错,程不识也是很欣赏公孙敖,今日却陷入了这番僵局。
“公孙将军,大晚上的你这是要去做什么,还带着卫夫人身边的宫女。”程不识问道,声音不紧不慢,没有半分的情感在里面。
“那程将军又在此做什么,这么写人不会是专程在这里等我吧。”公孙敖回答得不卑不亢。“我乃是奉了皇上的命令在此等候将军,既然将军到了,就先跟我走一遭吧。”
“请将军替我转告皇上,恕微臣难以从命,还请将军看在往日的情面上放我们俩个离开。”
“将军不要为难我,我也是食君禄,尊皇命而已,难道将军连皇上的话都不听了么。”程不识的声音低沉下来,公孙敖知道程不识豪言相劝这么久已是给面子了,看来今日不是大动干戈,就只能乖乖的回去,迎娶那个自己根本就不认识的女人了。玉尘感觉到了气氛不对,手心冷汗直冒,抓得更紧了。“公孙敖,我们是不是走不了了。”“玉尘,你相信我么。”“当然。”“那你抓紧我,不要松手。”“嗯。”公孙敖紧紧的攥住缰绳,扬起马鞭狠狠的抽了下去。程不识见公孙敖要硬闯重围,连忙下令围住公孙敖,公孙敖没有带武器,唯有随身的一把剑,抽出剑,这些士兵都曾在军营中受过公孙敖的训练,彼此都没有下重手,只是困住公孙敖。就战不下,玉尘焦急的看着这一切,却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乖乖的躲在后面,生怕让公孙敖分心。
“都给朕住手。”皇上威严的声音穿透了黑幕,像一盆冷水淋在玉尘和公孙敖的身上,她们知道这一次,走不掉了。
所有人都住了手,公孙敖丢下了剑,扶着玉尘下了马,拜见了皇上。
看到皇上身边脸色铁青的父亲,公孙敖的心更是沉了下去。
“公孙敖,你这是闹得哪出啊,带着朕爱妃的贴身侍女大半夜的想要去哪,竟然敢公违抗朕的命令,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是么。”
“微臣不敢。”公孙志谦也在一旁跪地,满面愧色:“臣教子无方,还望皇上责罚。”“老将军县起来,这不怪你。公孙敖,你倒是给朕一个解释啊,既然答应了朕的赐婚,又为何要连夜私奔,是没有把朕放在眼里么。”
第116章 怕见鸳鸯做对飞(6)
“皇上,微臣…”
公孙敖还未回答,玉尘抢先回应道:“皇上,这件事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不甘于做一个婢女,想要飞上枝头,才会勾引公孙将军的,公孙将军都是被奴婢迷惑了心智,才会这样做的,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皇上若是要责罚,就责罚奴婢吧,千万不要牵连公孙将军。”“玉尘,你瞎说什么,微臣是心甘情愿的,不怪玉尘。”
“行了,你们俩个人不必把罪责拦来拦去,先告诉朕,你们俩个到底是何关系。”玉尘与公孙敖相视了一眼,公孙敖道:“为臣和玉尘相识多年,两情相悦,微臣并不想娶轩辕小姐,还望皇上收回成命,成全我和玉尘。”
“逆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公孙志谦怒斥道。
“皇上,微臣…”
公孙敖还未回答,玉尘抢先回应道:“皇上,这件事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不甘于做一个婢女,想要飞上枝头,才会勾引公孙将军的,公孙将军都是被奴婢迷惑了心智,才会这样做的,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皇上若是要责罚,就责罚奴婢吧,千万不要牵连公孙将军。”“玉尘,你瞎说什么,微臣是心甘情愿的,不怪玉尘。”
“行了,你们俩个人不必把罪责拦来拦去,先告诉朕,你们俩个到底是何关系。”玉尘与公孙敖相视了一眼,公孙敖道:“为臣和玉尘相识多年,两情相悦,微臣并不想娶轩辕小姐,还望皇上收回成命,成全我和玉尘。”
“逆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公孙志谦怒斥道。
“公孙老将军,朕念在你家世代忠良,今日看在你的面上,给公孙敖一个机会。只要你能劝服公孙敖在朕的面前认错,从此与玉尘分道扬镳,再无牵扯。朕就可以既往不咎,当这件事从未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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