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外面传来了皇上贴身太监的声音:“皇上,时辰不早了,该起驾回宫了。“皇上依依不舍的望着卫子夫:“子夫,朕该走了。“卫子夫十分体贴地起身,为皇上拿来衣服;”奴婢服侍皇上更衣。“皇上套好了衣服:“子夫,照顾好自己,朕很快接你入宫。“卫子夫点点头:“皇上保重。”
卫子夫一直将皇上送到门外,上车前,皇上特意嘱咐平阳公主好生照顾卫子夫,平阳公主连声答应,终于不得不离开了,皇上深情的一瞥,卫子夫痴痴地直立着,一直到马车的背影都消失不见。
此时卫子夫心中是惶恐的,她害怕再次的失去,是兴奋的,兴奋再次的与他重逢,同时也是期待的,期待这不一样的明天。然而皇上对自己又是否是真心呢,后宫佳丽三千,皇上还会记着自己吗?如果进了宫,自己又会有怎样的命运呢?
卫子夫正沉思着,却被吓了一跳。“恭喜卫姐姐了。”卫子夫抬头一看,却是同屋的好姐妹潇雪。“你在这干什么,吓了我一跳。”卫子夫嗔怪道。“听闻昨天皇上临幸姐姐,潇雪特地来恭喜姐姐。”卫子夫娇羞的说:“你这丫头,从哪听来的闲言碎语,只会来打趣我。”
“姐姐就别瞒我了,整个公主府中谁人不知,大家都说姐姐就要飞上枝头了。我这不是上赶着来给姐姐道贺了吗。”潇雪并不让人。
“好丫头,竟这般打趣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便来拧潇雪。
“好姐姐,饶了我吧,再不敢了。”潇雪边躲边求饶。
“看你还敢再乱说。”卫子夫笑道。
“好姐姐,我不敢了。不过,姐姐似乎与皇上早就相识,这是怎么一回事,皇上席间的那些话又是怎么回事?”
卫子夫莞尔一笑:“这呀,还真是一言难尽。这儿不方便说,还是先回房吧。”
回到房间,卫子夫合上门,掩上窗户,看四处无人,方才开口:“其实五年前,我就与皇上相识,当时我还是个十三岁的小孩子,那一天是元宵节,晚上我和弟弟青儿出来看花灯,却不曾想,玩的正尽兴时,青儿却走失了。我着急的四处找他,可一直到集市上的人都散了,我都没有找到青儿。我不敢回家,只好一个人在大街上。就在我最为孤单无助时,他出现在我身边。”
第10章 紫陌红尘云水梦
五年前,繁华的大街上人皆已散尽,寒风一阵阵吹过,孤零零的灯盏随着风摇摆,卫子夫孤身一人坐在小铺门前槛栏上。“青儿,你在哪呀?怎么办,弄丢了青儿,怎么回家呀。”
“咦,你是谁,一个人这么晚了,还不回家。”
卫子夫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转头一看,竟是一个十来多岁的公子,衣冠楚楚,穿着精致的祥云纹纱袍,身前带着一串玲珑剔透的五彩珠链,像是个官家的公子哥。
“你,你又是谁。?”卫子夫问。
“我叫阿彘,你呢?”刘彻答道。
“我叫卫子夫。”
“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回家呢。”
“我不敢,我把弟弟弄丢了,爹要是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你看到我弟弟了吗?他才九岁,大概这么高。”
“这,今天我看到的像这样的小孩不下十个,不知道哪个是你弟弟。”
“这可如何是好,我该怎么办呐。”卫子夫记得急要掉眼泪。
“你别哭,我帮你找。”
“整条大街我都找遍了,就是没他的踪影,该不会被人贩子带走了吧。”
“你别往坏处想,说不定他跑到别处了呢。你再想想。”
“我不知道。”“不然我们沿着大街找,总会有办法的。”“嗯,好,谢谢你。”
两人沿着大街一直走到了村庄里,还是没有卫青的踪迹。“找了这么久,他到底去哪了。”
“你累了吧,歇一会儿吧。我去帮你打些水来。”
“不用了,这又没有瓢。”
“别担心,看我的。”卫子夫跑向竹林深处,过了好一会,竟用竹筒打了一桶水来。
“给,快喝吧。”
“谢谢你,我还真有些渴了。哎,这是你编的吗。”
“是啊,我还会编好多东西呢。”
“真的,我在宫里从没见过这些东西,你能送给我吗?”
“可以啊,你刚才说什么宫里?”“啊,没,你听错了。你喝水吗?”“不喝了,我们还是快去找青儿吧。”
“好。”走了一会,刘彻突然叫了起来:“你看,那是什么?”
卫子夫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原来是一座土地庙,虽然是晚上,任然灯火通明。“不过是土地庙而已,你为什么如此激动?”卫子夫不解。
“你不知道,我从来没有看过,以前在宫里。”刘彻失言,连忙打住。“那个,不如我们过去看看。”
“算了,弟弟没有找到,我哪有心情。”
“哎,你现在正应该前去拜一拜,求土地爷保佑你找到弟弟。”
“对呀,说不定有用。”卫子夫急忙拉着刘彻上前,卫子夫上香,虔诚的跪在土地爷的像前,许着愿。
刘彻则好奇地打量着庙里的一切,最终他的目光停在了卫子夫的身上。在灯光下,他终于能好好端详她,烛光下的她十分美丽,削肩细腰,和中身材,腮凝新荔,俊眼修眉,顾盼神飞,文采精华,见之忘俗。她的气质完全与宫的那些女子不同,在她身上有一股吸引人的力量,她对弟弟的关爱,她灵巧的双手都让他耳目一新。
第11章 秋水之湄
卫子夫许完愿,转头看见刘彻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去:“你怎么这样看着我。”刘彻方才回过神来,自己也觉得失礼:“你,你许过愿了。”“是啊,你许的什么愿?”“不告诉你。”卫子夫转身就跑。刘彻追着:“你告诉我嘛,告诉我吧,看在我帮你找弟弟的面子上,你就告诉我吧。”卫子夫拗不过他,只好说:“我向土地爷祷告,只要谁能帮我找到弟弟,我就…”
“就什么…”“我就答应他的任何条件。”“真的,那你可不许反悔。”“你为何如此激动,我又没有说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找到弟弟,到时候你可不许反悔。”“你找到再说吧。”卫子夫蹦跳着跑开了。
这时候,下起了小雪,二人四处寻找躲避之处,卫子夫看到湖边停泊着一只船,便拉了刘彻进了船,刘彻刚去进去一会,便一脸紧张地跑了回来:“子夫,你快来。”“怎么了?”卫子夫急忙跑去。“你看。”
刘彻指着船里。
“青儿,你怎么在这?”青儿还在熟睡中,听到姐姐的呼唤,他揉了揉眼睛,望了望四周:“姐姐,这是哪啊,这位哥哥是谁?”“你还说呢,你可急死我了,你怎么跑来这了?”“我也不知怎么搞的,就被人挤走了,我到处找姐姐,找的累了,就睡了一觉,醒来就在这了。”“真是不知怎么说你了,吓死姐姐了。”
卫子夫捏了捏青儿的脸。“真是谢谢你了。”卫子夫转向刘彻。“快叫哥哥,是这位哥哥帮姐姐找到你的。”青儿:“谢谢你,哥哥。”刘彻笑着说:“大恩不言谢,只要你姐姐不食言就行。”“你怎么…”卫子夫害羞的低下了头。
“难不成你想反悔。”“我没有。”“那就成了。”“你们在说什么呀?”青儿一片茫然。“没什么,遭了,出来一夜,爹肯定急坏了。我们快回去吧。”卫子夫等想离开,可是雪却越下越大,卫子夫等无奈,只好等雪停,小卫青又睡着了,卫子夫看着熟睡的卫青无话可说。“好美啊,今天的雪。”刘彻被这湖上的雪景吸引了。
“这样的雪那算美啊,你没见过那湖上的初雪,那才算美呢。”卫子夫道:“是吗,我每天都闷在屋子里读书,没什么机会出来看雪景。”刘彻挠着头道。卫子夫看着刘彻笑了笑,慢慢的哼起歌来。“你在唱什么,大点声唱给我听吧。”刘彻道,卫子夫便笑着唱起了那首雪谣。刘彻听得入了迷,虽然刘彻在宫中经常听到那些技艺精湛的乐师演奏,但那些风花雪夜的靡靡之音,已经让刘彻厌烦,卫子夫所唱的曲子清新平易,让刘彻耳目一新。
黎明,天将要亮了,东方亮起了鱼肚白。卫子夫睁开惺忪的睡眼,不禁吓了一跳,原来自己正躺在刘彻的身上,还披着他的衣服。这时刘彻也醒了过来:“你醒了。”“是啊。”卫子夫羞红了脸。“衣服还给你,我,昨天…”
“哦,我看你太累了,就没叫醒你,你放心,我绝对没有对你做任何有违礼法之事。”“我知道,额,谢谢你。”“没事,那我去打些水来。”“好吧,哎,你小心点。”刘彻微笑着说;“我知道。”我和你们一起。“”你也出来一夜了,不用回家吗?“”啊,没事,他们不会担心的,送你们回去之后,我再走。“”那好吧。“一路上,卫子夫只是低头走路,时而与青儿说两句话,只视刘彻于无物。刘彻终于忍不住了:“你怎么不说话,你生气了吗?”“没有。”“那你为什么不理我,你知道…”“我在想你的条件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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