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皇帝还小,还可以再喜欢一会儿?
不,不,他今年已经十一了,不算小了啊啊啊!
啥?没事,别人不知道?
得了吧,他天天穿粉红里衣,他不说是没人知道,可他把整个勤政殿搞得一眼望去跟桃花盛开似的,试问哪个大臣受得了。
曾有个年轻官员有幸进了一次勤政殿,就呆了半盏茶的功夫,回去后憋了半天,实在忍不住跟他娘说:“儿子在那就站了一会儿,可脑子已经翻滚了无数次想谈恋爱的念头。”
这话传到聂小碗耳中,她想死的心都有了,可到底是自己养出来的孩子,她也不好说啥,哪怕群臣纷纷指责她教养不当,她也只当不知道。
可朱骁就不一样了,身为嘉宁帝他哥,他实在无法忍受嘉宁帝这个嗜好。此时他还在火头上,一瞧嘉宁帝这模样,火气更大了。一把揪过他的抱枕摔到地上,朱骁怒吼:“穿什么不好,非要穿粉色,你当你是小公主么!去!脱了去!”
殿里立时静了。
宫女侍卫眼观鼻鼻观心,老老实实当背景板。
嘉宁帝怔在原地,他已经被吼懵了,下意识望向了聂小碗,弱弱喊:“母后……”
聂小碗也异常恼火,怒其不争道:“不是让你在外面穿皇袍吗!皇袍呢!还不快去穿!”
宁王:“……”
他突然觉着自己逼宫真是太正确了,眼瞧嘉宁帝要走,他哼了一声,长臂捞住他。
☆、第四章:虎符下落
他哼了一声,长臂捞过嘉宁帝,威胁道:“听着,今夜母后要不把虎符交给本王,本王就把你殿里所有粉色的东西,不,是整个皇宫的,统统烧掉!”
他这么做等于直接要嘉宁帝的命,嘉宁帝都快被吓哭了,他转头就去求聂小碗:“母后,你就把虎符给宁王兄吧,给吧。”
……真是少年不识愁滋味,聂小碗心塞得没法。若是旁人求她,便也算了,可这孩子,她瞧着急得乱转的嘉宁帝,心思恍惚了一下,为何那个人会将他养成这般……
“看来母后是不想给了!那么,来人,先去勤政殿……”宁王一声厉吼,登时让她回神,她压下心头杂绪,张口喝道:“慢着!”
小皇帝一听,满眼放光,宁王也一脸紧张,两人望着上座,均是目不转睛。聂小碗有苦说不出,素白的面色似是挣扎了一下,这方道:“虎符,哀家给柳相了。”
柳、柳相?!
柳现年?!
至此,小皇帝大张的嘴巴啪嗒一声合上了,宁王则是腿一抖,气势立减三分。
又过半响,宁王似顿悟一般,怒气冲冲:“母后说谎!你将回宫一个月,而一个月前柳相便已离京,你们根本没有接触的机会!”
反观聂小碗,倒是气定神闲,面对他的质问,还好心情得抿了半口提神茶,“早在半个月前,哀家就已着人将虎符带去明州,交由柳相保管。宁王若不信,大可以自己去问柳相。”
自己去问柳相……
自己……
柳相……
此时宁王的脑海里一会儿如暴风骤雨般闪过这几个闪亮的大字,一会儿又如惊雷滚滚般闪过柳相那张淡漠的冷脸,总之就是相当的糟心。
至于为何?
呵呵,因为他干不过柳相。
曾有闲人纵观本朝局势,将数得上的大臣均调侃了一遍,轮到柳相时,那人一顿,仰天长叹,“柳现年此人,不可多说啊。”
有不长眼的一味刨根问底,给他根竿子就非要往上爬,“为啥不能多说?”
那人神色一顿,似是想起什么往事来,不禁抬袖捂脸,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说多了,都是泪啊。”
虽含糊不清,但此句可谓完美诠释了朝中群臣对柳相的一致看法,尤其是在宁王眼中,柳相真的是一个太过彪悍的人物,他惹不起!
要搁往日,惹不起,他就躲了,可今番他却躲不过。像逼宫此类的谋逆大事,开弓焉有回头箭?是死是活,他都要努力搏一搏。
“你大可放心,柳相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到京也就五六天的时间。”聂小碗困倦得揉了揉眉心,又道:“到时他若不承认,可让哀家与他当面对质。”
宁王沉思片刻,道:“到时母后还要帮儿臣一把,柳相再如何好,也就是个外人,始终不如自家人亲。”
“那是自然。”祸水已引,她与小皇帝便暂时安全了,聂小碗遂含笑应道:“哀家哪有帮外人的道理?”
☆、第五章:柳相其人
饶是聂小碗与宁王达成了协议,宁王仍是将她困在了姣阳殿,并把小皇帝也塞了进去,外殿与姣阳殿四周都派了重兵把守。
对于他手里突然多出来的军队,聂小碗留意观察了一会儿,却一无所获。她一个月前才回宫,对朝堂之事虽已了解,但军队此处却不是她能插手的,她也不敢贸然询问,遂将疑惑压到了心底。
天还未亮,宁王已走,小皇帝对自己被囚的处境浑然不在意,此时正抱着抱枕在床上滚来滚去。
聂小碗拧眉想了想,还是拍拍床边,喊,“绮儿,过来,母后有话问你。”
嘉宁帝名唤朱绮,此时还是天真烂漫的年纪,他一个猛扑挂到了聂小碗身上,露出了尖尖的虎牙,“娘,你要问啥?”
当年奉文之难,聂小碗与他曾流落民间,隐姓埋名过了一阵子,小皇帝便在那时养成了喊娘的习惯。
聂小碗自回宫就纠正过他很多次,奈何他不听,聂小碗不得不退一步,答应他在无人时可以叫娘,公共场合必须喊母后。
“接下来母后问你什么,你一定要认真回答。”聂小碗将他从自己身上扒拉来,按回床上坐好,道:“绮儿觉着柳相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当年两人在民间生活时,她身染重病,命在旦夕,为了不拖累小皇帝,她遂将他交给可信之人照顾,并让他们先行离开。
原本以为自己活不成了,哪料又遇见好心人,这才保住一条命,可惜这时候早就和小皇帝断了联系,直到乱党被诛,朝堂有所稳定,小皇帝即位,他俩才得以见面。
她本不想再进宫,但拗不过小皇帝的苦苦哀求,遂不得已在一个月前以太后身份入住姣阳殿。
然而,一个月前柳相在明州治水,也就是说,两人根本没机会见面,这点宁王说得很对。至于她口中的虎符交给了柳相,其实只是个幌子。
两人目前唯一的交集,便是那封说宁王谋反的密报,也正是这份密报,让聂小碗觉着柳现年深不可测。
为此,她必须了解柳相这个人,方能想出对策,护好小皇帝。而小皇帝之前与柳相关系甚密,从他口中兴许能了解到什么。
“相父啊,”小皇帝想了很久,一脸斩钉截铁道:“他长得很好看。”
聂小碗:“……”
合着他儿子还是个颜控,又一想当年在民间,他们和那人在一起时,他就粘那人粘得紧。
“还有么?”聂小碗又问。
小皇帝:“他喜欢棺材,天天和棺材睡一块。”
聂小碗:“……”
小皇帝:“他很能干,勤政殿的奏折都是他批的,可他老虐大臣。有大臣求皇恩浩荡赐个婚,他就说,天阴,皇恩浩荡不起来……”
聂小碗:“……”
小皇帝:“他还不准朕哭。朕一哭,他就特别凶残,哼,让他凶残,活该娶不到媳妇儿……”
聂小碗:“……”
她神色有些恍惚,她是不是押错人了?
☆、第六章:兄弟干架
天已转凉,秋风瑟瑟,落日懒骨头似的扒着天边,淡金色的余晖慢悠悠洒在河面上,波光粼粼。
昨夜下了雨,河边泥土仍显濡湿,丛生的杂草却已有枯黄之势。下属樵墨单膝跪在地上,垂首将平京城传来的消息道了一遍。
末了,他又担忧道:“宁王殿下应在城内布好了一切,若大人此刻回去,恐局势对大人不利,不如大人将回京的日子再缓缓?”
若消息可靠,不利是肯定的。柳现年若一意孤行进京,虽不至于是落网的断翅蝴蝶,但也跟囫囵个的蝴蝶被拢在手心里没什么差别了,反正是凶多吉少。
周围风声不减,柳相一低眼,瞧见了脚边的狗尾巴草。此草生得极好,正随风拂过他的袍角,他心中忽而生出了一种淡雅的别样情趣来,遂道:“你担心得很有道理,本相该给你个奖励。”
“……”樵墨眼角一抽,还是没敢抬头,又听他续道:“这狗尾巴草生得不错,你多拔些,正好你也喜欢翠翠,送她将将好。”
片刻,樵墨埋头,闷声回:“多谢丞相赏赐。”然后,他开始面无表情得拔草。
见此,柳相满足得笑了。又瞧落日快要没入天际,黑影悄然袭上天幕,他挺不好意思道:“你要拔快些,毕竟本相还要赶着回京。”
发誓再也不多嘴的樵墨:“……”
小皇帝这几天过得很不开心!他哥宁王为了一个虎符,先掌控了整个皇宫不说,还强制他穿得板板正正得去上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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