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飞?真的是你!”
果然没有令梅落失望,寒城墨满是不敢置信地喊了出来。
“宾果!”梅落在心里打了个响指,暗自摇头,看来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果真是那个大情敌。
“明秋参加尊主!”明秋见到率领着一众属下飞身落入王府院内的阮应飞,恭敬地单膝跪地问安,刚刚的嚣张气焰消失地无影无踪,又恢复成了那个大方得体的大丫鬟样。
这明秋的变脸功夫绝对是顶级的,梅落在心底默默地给她点赞了都,这演技要是放到前世去的话,绝对能成为一个优秀的演员,她化妆都省事多了。
而阮应飞只是瞟了跪在地上的明秋一眼,就冷冷地吩咐:“起来吧!你做的很好!”
就这么两句话竟然令明秋像是得到天大的恩赐一样,激动万分地对阮应飞又是一弯身,“多谢尊主夸奖!”然后才起身站到了他的身后,与其他随从一起像是木头桩子一样杵在了那里。
“阮应飞!你倒是说话啊,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那个明秋为什么管你叫什么鬼尊主?我需要你的解释!”
阮应飞看着气急败坏的寒城墨,蹲下身来,对视着他的双眼,语气极其平静,“城城,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把全部的感情都放在了你的身上,可是你最后竟然娶了这个女人,而且还为了她对我下逐客令,你对得起我吗?对得起我对你的一片真心吗?”
所有倒在地上的人要不是因为实在是力气不足,都想起来大呕三声了,一个大老爷们竟然肉麻兮兮地叫寒城墨“城城”,这是在是太挑战他们的心理承受能力了。
梅落都想吐了,这句话的催吐效果可比她的孕期反应还要严重啊,拿着肉麻当有趣,这个阮应飞绝对是个心理*!
不过她依然强忍着,一声不吭地听着寒城墨咆哮,然后在别人无法看见的身后悄悄地打开了一个小瓷瓶。
寒城墨也被阮应飞的话给弄的心里直膈应,就像是吞下去了半条蛆一样恶心。
“阮应飞,你闭嘴!一直以来我都是拿你当朋友看的,没想到你竟然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原来你对我的好都是抱着*企图的,算是我寒城墨有眼无珠看错你了!咱们今天起就割袍断义,再无半点瓜葛!”
说到这里,“嗤啦”一声,寒城墨扯下了自己的一片衣角,然后扔到了阮应飞的脸上。
“你!”阮应飞惊讶地看着寒城墨,任由那片衣角飘飘落地,却没有心思理会它带给自己的羞辱。他现在无比震惊的是寒城墨明明已经中了化功香,为何竟然还会有力气撕下衣袍呢?
可是更加令他震惊的还在后面呢,就在他吼出这个“你”字之后他就没有力气再说话了,因为觉得浑身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一样,钻心的疼,然后他承受不住地像是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了地上,提不起一点力气来,把全部的精力都用来对抗那蚀骨的疼痛了。
“这是怎么回事?城城,是不是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会这样?”阮应飞凝聚全部的力气问向寒城墨,因为在场之人只有他刚刚表现地反常,所以他是最可能的下毒之人。
没等寒城墨回答,阮应飞带来的那些人还有明秋就全都发出了杀猪一样的嚎叫声。
“啊!疼死我啦!”
“啊,救命啊,我要死了!”
后来那些人干脆疼地抱头倒地,还有的满地打滚,就像是那孙悟空被念了紧箍咒一样,就差变出满身猴毛来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在和我无界门作对,给老子站出来!”
阮应飞此时也慌了神了,本以为万无一失的事情怎么就突然生变了呢!
他以为自己此次前来战王府就是以胜利者的姿态来接收这里的一切的,包括寒城墨。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不仅煮熟的鸭子飞了,他们还都变成了沸水里的煮鸭子!
看着阮应飞歇斯底里里的模样,寒城墨心情很不好的没说话,没想到十几年的朋友到头来竟会是这样的一种结局。
“喂,姓阮的,早就告诉过你别再出现在我和阿墨的面前,你非不听,这回知道后果了吧?”
阮应飞听到这个干净清脆的嗓音,一口钢牙差点咬碎了,转过头去恨恨地看着梅落,“是你!一定是你这个妖女做的手脚!快点把解药给我,不然我就算是拼死也定要取你的性命!”
“哎呦,我好怕哦!你现在应该好似被万箭穿心一样地痛不欲生吧?还能有力气来取我性命?你确定你还有力气能够站起来么?”
梅落说到这里站了起来,伸手抚上了自己受伤未愈的胳膊,“这里的伤一定是来自于你的授意吧?我梅落呢,生平什么都吃,可就是不吃亏,所以我在你那里吃的亏一定要还给你的,而且还要加倍奉还!怎么样,我很有礼貌吧?”
阮应飞不敢置信地看着梅落:“这怎么回事!你明明中了明秋施放的化功香,怎么可以还像个没事儿人似的?”
他不愿意相信自己失败了,而且还是一败涂地,这一动气,心口的疼痛更加剧烈了。
可是梅落就故意在他伤口上撒盐,一抖手扔掉了一直拿在手里的瓷瓶,“哦,你说那个化功香啊?很简单哪,就用你们现在所中的那个毒就可以解了,很容易的!要不然怎么同样都在这个院子里,我们的人都没有事而你们的人却全都中毒了呢?”
看到阮应飞已经被震惊地不知道说什么好的表情,梅落继续气他:“我就纳闷了,你们无界门负责研究毒药的是谁呢,也太没创意了,每次不是软筋散就是化功香的,换汤不换药嘛,没什么效果,我和阿墨都免疫了!至于我给你们的这个毒药嘛,名字可就好听多了,叫做仙气,顾名思义呢,闻上一口就能够成仙,你们现在是不是有我欲乘风归去的感觉啊?”
说着梅落还气人地深吸了一口气,就好像真的呼吸到了神仙之气一样。
阮应飞心里那个骂呀,这个女人实在是歹毒至极,他都快要疼死了,还成仙呢,倒是快要下地狱了。
“你这个蛇蝎女,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阮应飞心底把梅落骂了千万遍了,可是由于力气有限最后只能憋出这么一句最能代表他心声的话。
“唉,这一句也太没新意了,不久之前好像有人就说过,不过最后他的下场好像是非常凄惨的,你看要不要换一句?”
梅落掏掏耳朵,气死人不偿命地笑看着阮应飞,还给他提建议。
那些渐渐恢复了体力的人听到梅落的话就坐在地上不起来了,权当是坐在那里看好戏了。反正有梅落在,也轮不着他们做什么,还是老实坐在那里别添乱,以免遭受无辜牵连比较好,谁知道万一梅大小姐发起火来的话会不会殃及池鱼呢。
梅落看着那些已经昏过去大半的无界门门徒,再看看已经被气的说不话来的阮应飞,微微一笑,带着无比的冷酷杀意轻声吐出一句:“现在,咱们该算算总账了吧!”
☆、第224章 戏审尊主
梅落的一句算总账让看热闹的众人眼睛都放亮光了,全都翘首以待,等着看梅大小姐大发雌威。
阮应飞即使已经处在这种境地了却依然还是没把梅落放在眼里的,他认为一个女子不可能翻出什么风浪来,一切都还得听男人的。
这可能也就是他不爱女子而爱上了寒城墨的根本原因吧,在他心目中女子是弱到极致的生物,根本不能与他相匹配,只有寒城墨这样既有外貌又有头脑的男子才值得他倾心以待。
所以阮应飞就像是没听见梅落的话一样,把头转向寒城墨方向,目光中露出哀伤和不解,“城城,咱们之间十数年的情谊难道还不如一个卑贱女子对你重要吗?你就眼睁睁地看着她对我下毒手么?”
“阮应飞,你我已经割袍断义了,从刚刚起就不再有任何瓜葛了,所以你的死活与我无关!我也不希望再听到你说半句对落儿不敬的话语!”
寒城墨说完之后一甩袍袖背过身去,不再看他,更是不想和他再多说一个字了。
阮应飞的眼里全是哀恸,就那么定定地看着心上人的背影。
梅落看到阮应飞一脸被负心人给抛弃的哀怨模样,不由得狠狠啐了他一口,“呸!姓阮的,你也太不要脸了,阿墨对你从来就没有过那样的心思,你少在那里装出一副被心上人背叛的样子行不!”
说着,梅落绕着阮应飞走了一圈,上下打量着他,“你说你长的也算是人模狗样的了,找什么样的女子找不到,怎么就好上了‘断袖’这口呢?”
之后梅落又恍然大悟般地自言自语道:“哦,我知道了,你外表强壮但是内心娇弱,所以把自己当做一个柔弱少女来看待,这才相中了我家威武的阿墨!”
围观众人差点没笑喷了,就寒城墨那谪仙一样的外表哪里能和威武二字搭边啊,明明就是比一般人家的大姑娘还要俊俏嘛!果然是*眼里出西施,在梅落眼里嘴里自己的相公就是最英勇威武的。
梅落也不管众人是怎么想她的,更不管阮应飞被气的无言以对,喘了一口气继续指着阮应飞的鼻子教训他:“你还好意思说阿墨眼睁睁地看着我对你下毒手,你怎么不说说自己为什么眼睁睁地看着明秋对他下毒手呢?你对他下毒手的时候可曾顾念过你们十多年的情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