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阿史娜突然跑进来。
“海冬,听说你生病了,你现在怎么样了。”
阿史娜一进门就看见海冬苍白的一张脸,满脸的担忧。
“谢谢公主关心,下官已经好多了,听闻婢女说公主是来向下官辞行的。”
阿史娜眼神微暗,“是啊,皇兄听闻大历皇帝出事,命人送来了信,催促我们回去了,海冬我们的婚事可能要推上一段时间,皇上昏迷无法在谈论我们的婚事,不过你放心,只要皇上一醒来,我会马上命人来历都接你的。”
额……。
海冬心里发毛,不是为了自己,而是有些担心眼前这个善良的姑娘,万一耽误了她一辈子该怎么办。
——
海府大门外,无名和蒙姬来人携手来到这里,皇上突然一倒打乱了所有人的计划,可是唯独无名明白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那天狩猎的时候他亲眼所见皇上扑到了海冬,躺地接吻,明明都没有受伤的俩人,却在转眼间传出皇上中毒,昏迷不醒。
他不知道皇上到底有何目的,但是之前的俩人接触,他发现皇上不是庸人。
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敌对面,大历皇帝也不例外,他身为外人更加无需去掺杂别人的事。
眼下最重要的是要找到那个和西夏王长相类似的那个年轻男子。
“无名,我有些紧张。”
蒙姬轻轻依偎在无名的怀里。
无名淡笑,“有我在怕什么,若他不是,已经失望那么多次了,还在乎这一次吗。”
蒙姬点了点头,“说的也是。”
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心里还是紧张的很。
“喂,你们是谁啊。”
突然传来少年的声音,打断蒙姬的思绪,俩人回头望去,追月怀里抱着一口坛子,一脸疑问的看着眼前穿着奇装异服的男女。
蒙姬心口猛地被撞击一下。
眼前这个少年,果真长得和父皇很像。
追月抱着坛子走到门口,斜眼看了看眼前的俩人,“你们找谁?”
蒙姬有些激动,视线一直看着追月的脸,僵硬的说不出话来,这边无名挽了挽蒙姬的肩膀。
嘴角含笑道,“听闻海大人生病了,我们是来探病的。”
“探病。”
追月挑眉,两只眼睛如黑溜溜一般来回的转悠,脸上写满了防备。
一旁蒙姬突然笑出声,眼睛忽然涌出泪水。
还用仔细查吗,她敢用性命担保,眼前的这个少年就是她弟弟,刚刚那个动作和她父皇如出一辙,每次父皇对于一件事充满怀疑的时候就是这个表情。
追月看见那个女人又笑又哭,心里有些淡淡不喜,这人真奇怪。
“进来吧。”
蒙姬强忍着心里的激动,和无名牵着手一同跟着追月走进去。
一进门海婶围着围裙走出来,“呀,你这小子,让你去打些醋,醋瓶子都不拿,你去买什么了。”
追月一脸傻笑,“海婶你先别骂我,看我抱回来一个坛子呢。”
海婶有些呆愣,随后笑骂着追月,“你这傻小子,抱回这么一大坛子,得吃到什么时候去,快送去厨房里。”
“哎。”
蒙姬看着眼前一老一少的互动,心里有些心痛,若不是因为当年的事,弟弟一直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可是现在却亲自跑去买醋。
海婶这时才看见院子里面多出两位穿着奇装异服的陌生人,“这两位是?”
“他们是来看冬瓜的。”
“海冬。”海婶眼眸中略带防备的看着眼前的二人。
无名和蒙姬对望一眼后,无名上前以西夏礼节对着海婶行礼。
“我们是西夏使臣,在临行之际特意来拜别海大人。”
西夏使臣,“哦,这样,快这边里面请,追月,快带着二位去见冬吧。”
“恩。”追月转头撇了一眼蒙姬和无名,“跟我来吧。”
——
海冬房中,阿史娜当着海冬的面,哭的梨花带雨,满眼的不舍海冬这位佳婿,心里暗恨皇上病的不是时候,若不然这次回去定能带着海冬一起。
“冬瓜,有人来看你了。”
海冬看向门口,不管是谁来,真的是救了她了,若是阿史娜在这样哭下去,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无名和蒙姬一起走进屋内,惊讶的看着突厥公主阿史娜正坐在那里哭诉。
一旁追月有些不耐烦道,“冬瓜,这俩人是来看你的。”
阿史娜听见有人,连忙擦了擦眼泪,对着海冬道,“海冬,我这就走了,你身体不好就不要送我了。”说着从自己的腰间拿出一柄匕首。
“这个你拿着,是我们的定情信物,到时大历皇帝身体一好,我就来接你。”
恩?
追月目光死死的盯着那把漂亮的匕首,太过分了,这突厥公主到底有没有脸,追男人都追到家里来了。
再说,冬瓜将来是要嫁给他的。
海冬本意婉拒,可是耐不住阿史娜眼泪如穿线的珠子往下掉。
无奈只好结果匕首,等待纳兰川来让他自己解决这件事。
阿史娜离开,海冬命追月替她去送送人,当然都离开后,海冬才看向无名和蒙姬俩人。
“公主驸马请坐。”
蒙姬坐在一旁,淡淡一笑,“海大人真是年少有为。”
海冬有些不好意思,“让公主见笑了。”
丫头春暖端着热茶走了进来。
“公主驸马,请用茶,暖暖身子。”
春暖退出房门后,海冬淡淡问道,“不知公主和驸马这次来下官府邸是何事,应该不会是要离开特意跟下官辞行的吧。”
无名抬眸淡淡打量着海冬,心想,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男人,会让堂堂大历皇帝喜欢,不顾那射过来的箭的危险,扑向此人。
“海大人,这次我与夫君来着海府是有一事相求。”
海冬有些不解。
无名代替蒙姬解释道,“不满海大人,我与公主曾多次来到大历,有个重要原因,就是为了寻找当年西夏丢失的皇子蒙轩。”
“西夏皇子。”
“是的,我弟弟今年已有十五岁了。”
十五岁,海冬一下子就联想到了已经十五岁的追月。
“你们怀疑追月?”
门外追月送完阿史娜后,又从新回到海冬的院子,那两个奇怪的家伙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他要去保护冬瓜才行。
可是人刚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说什么怀疑他。
☆、172
追月手上一顿,小心翼翼的把耳朵附在门上。
里面海冬惊讶的看着蒙姬和无名。
“对不起海大人,可能我们这么说让你感到惊讶,我可以冒昧的问一下,追月的父母亲可在,我们想要见见他们。”
海冬垂眸,倘若眼前坐着的是别人,心里会有些疑虑,可是西夏公主和西夏驸马就另当别论了,毕竟她与西夏没有任何冲突,这俩人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至于西夏丢失过皇子,这件事她从未听过。
“追月的娘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蒙姬一怔,喃喃自语道,“去世了。”
“是,去世了。”
“那追月呢,他是怎么在你身边的,他身上有没有什么信物,他娘亲死前有没有说出他的身份,还有他的身上有没有胎……。”
门外忽然传来
“谁……。”无名听见门外声音直接呵斥出声,其实刚刚有人靠近的时候他就已经察觉有人了,只是那人的气息比较熟悉,明显是刚刚离开的追月,与其直接告诉他,不如让他自己先听到一些,这样他也有了一些心理准备了。
无名以最快的速度走向门口,追月转身正欲离开,无名伸手直接抓住追月的衣领上。
追月反手打开无名的手,俩人这样你来我往的在院子推搡起来。
蒙姬和海冬俩人走出屋门,看着院中的俩人。
以追月的伸手根本就不是无名的对手,而无名本可以轻轻松松制服追月,可是他非要试探一下这小子的性子。
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
追月气急,这人穿的奇奇怪怪的跑来跟冬瓜说什么怀疑他,怀疑什么。
心知自己打不过眼前的人,追月一个反手抽出自己腰间的噬魂笛。
向后飞跃退了几步,把笛子放在嘴边开始吹奏。
房门口的海冬见追月拿出笛子,心里一惊,刚要喊出口时,追月已经把笛子吹响起来。
一股清澈的笛子音律缓缓流出,对面无名在听见这声音后身子一顿,头忽然传来一股蚀骨的痛。
单膝跪地,无名伸手扶住头,仿佛脑子里面有什么东西涌出来似的。
蒙姬见到无名不是,立即跑过去扶住无名。
“怎么样,头又痛了是不是。”
双眼含泪的看着正在吹笛子的追月,“住嘴,不要在吹了。”
追月没有理会,反而越发努力的吹奏,直到无名痛的额头冒出虚汗,追月也没有要放弃的架势。
“追月住手。”
被海冬突然呵斥,追月有些不甘愿的把笛子放下,厌烦的看了一眼蒙姬和无名。
海冬不知道无名怎么会突然这样,走过去一脸关切道,“对不起,追月不懂事,驸马没事吧。”
蒙姬十分心疼的看着无名,“他没事,老毛病了。”
扶起无名,转头对着海冬道,“海大人,我们明天在来叨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