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闪电带着妙菱从外面走进来。
“大哥。”
听见声音,褚文一愣,抬头看着妙菱伸出小手要求闪电抱她。
闪电俯身吧妙菱高高举起,骑在他的脖子上。
就在这一会儿的功夫,月艳追上了褚文。
“褚文,你不要我了吗。”
褚文?
听见声音,闪电回头望去,看见一个陌生的男子站在自家院子里。
坐在闪电脖颈上的妙菱,听见褚文二字,好奇的眨着大眼睛看着褚文。
伸手拍了拍闪电的额头,“大哥,他为什么也叫褚文。”她年纪小有些事情不懂,可是大哥的名字叫褚文这件事,她还是知道的。
褚文浑身一颤,慢慢转过身看向闪电脖子上坐着的妙菱。
脚步沉重的走过去,眼睛直直的盯着妙菱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虽然眼前的人有些可怕,可是大哥在这里,妙菱心里有了胆子。
大声道,“我叫妙菱,褚妙菱。”
“妙菱。”这个名字他是第一次听说,他离开家的时候,妹妹还没有起名字,爹娘说过,要等他考中后,亲自为妹妹取。
“大哥,我们回去吧。”
妙菱俯下身,紧紧的搂着闪电的脖子。
闪电淡淡扫了一眼褚文,扛着妙菱直接回去自己的院子。
褚文有些恋恋不舍。
一旁月艳眼底全是泪水。
“褚文,她就是你的妹妹吗。”
褚文还来不及点头,屋里面的明之走了过来。
“褚文你真的要回去。”
本以为褚文意志坚定,可是谁知褚文竟然摇了摇头。
“不,我要留下。”
明之虽然有些不解,可是月艳却明白,他是为了刚刚那个孩子才留下的。
纵使这样,也比他离开的好。
——
进入海冬安排好的房间,月艳来到褚文的房间里。
门外敲了敲门,没等里面回应,月艳就先一步把门打开。
屋里褚文看见月艳后,眉头轻蹙,他现在最不想见的就是月艳。
端着一盆清水和刀具,看着有意回避他的褚文,月艳淡淡说道,“这个时候了,你还要躲着我。”
褚文坐在一边默不作声。
月艳把水盆放下,走过去拉起褚文让他坐在镜子前。
月艳把褚文杂乱的头发修剪一番,又给褚文刮了一下这边没有包扎的脸。
刚刚她已经从名字哪里得知,褚文为了见妹妹削皮的事,虽然心疼褚文,可是心里又有些埋怨。
他就在这梧州里,却没有想过要找她,在得知自己的妹妹来了,脸削皮的事他都能做,说心里不难过是不可能的。
头发脸整理好后,月艳又拿出雷鸣给的衣服,让褚文穿上。
“这个海大人是个好人,她来这就是为了查当年的事,一会儿我们出去,把你这些年受的委屈通通讲出来好不好。”
自始至终褚文都没有说一句话,全是月艳在哪里自言自语。
见褚文不说话,月艳突然抱住褚文。
“褚文,你就算不为你自己想,不为我想,难道你还不为你妹妹想吗,你愿意看着她每天叫别人哥哥吗,你知道妙菱为什么这么小独自一人出现在这,因为你父母都已经去世了,妙菱独自一人在街上要饭,是闪电把她给救回来的。”
褚文浑身一颤,声音沙哑道,“你说什么,爹娘他们……。”
月艳点了点头,“是,爹娘他们都已经去世了。”
——
正院客厅,海冬心情十分激动,原本以为褚文这条线索已经中断,只能从赵嘉这边着手,可是现在……。
“追月,有事要你帮忙。”
坐在一边的追月一脸激动,“好哒,海宝宝。”
额,自打追月知道她是女儿身后,总是用这种恶心的语气跟她说话。
暂时不予理会,直接吩咐道,“你去把韩洪接回来。”
韩洪,原本被海冬安排在家里,可是要对付赵嘉,海冬便把人安排在就近的寺庙里。
“好哒,宝儿你放心,我很快就去办。”
不容分说,追月已经走了出去。
——
隔壁院子,朝阳站在纳兰川面前,一副领罪的模样。
纳兰川脸色发青,真的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他身边的人竟然敢编排起他来了。
说什么不好,竟然说他不行。
明之拿着针包走了进来。
纳兰川狠狠的瞪了一眼朝阳,那眼神似警告的告诉他,等会在跟他算账。
“皇上,你肝火旺盛,在下给你扎两针,去去火。”
纳兰川为难的咳嗽一下,“不用了吧,朕感觉身体还好。”
明之不语,拿出针在火烛上烧了几下。
接着在纳兰川几大去火的穴位上扎了几下。
“皇上处于血气方刚的年纪,火气重可以理解,但是若总憋着对身体不好。”啪啪两针落下,“毕竟火大伤身。”
纳兰川脸色微涨。
一旁朝阳头低的不行,不敢开口说一句话。
“皇上身体的毒已经解的差不多了,待在下把药丸制成,天天服一粒,直到三十天后,身体就可以正常运用武功,到时皇上同房生子都没有任何问题。”
“那身体没有完全好之前,同房会怎么样。”朝阳实在没有忍住又问了一遍。
纳兰川虽然瞪了一眼朝阳,可是他也想知道会怎么样。
“也无事,只是会让皇上体虚罢了,不过在下刚刚诊过脉,皇上的身体还好,再此之前还是控制一下的好。”
——
门外,传来喧闹声。
朝阳转身走了出去。
片刻后回来讲述道,“主子,海大人把韩洪带回来了。”
“哦。”
——
海冬等人集体坐在正厅,韩洪被带进来时,海冬见他与之前的气色要好许多,之前满身凌乱在要饭,可是现在虽然脸色清减,但是精气神很足。
“小人见过海大人。”
“海冬颔首,韩洪,今天本官叫你来是想让你认识一个人。”
“认人。”
“对。”
海冬瞥向门口,“来了。”
月艳挽着褚文慢慢走了过来。
“他……他是。”
“韩洪。”
“褚文。”
俩人表情都十分激动,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人,如今竟然活生生的站在他们彼此面前。
“你没有死。”
“恩,当初几人舍命救的我。”
寒暄过后,褚文看向海冬。
扑通跪倒在地,“大人,小人褚文,求大人做主。”
“褚文请起。”
海冬的话音刚落,门外纳兰川和朝阳便走了进来。
海冬撇了一眼纳兰川没有理会他的存在,继而问道,“能否讲一下当年到底发生什么事?”
褚文和韩洪对视,提及当年的事,他们至今都有余悸。
“景德六年,我们赶往梧州科举,本以为可以一跃龙门,可是谁知在放榜的时候发现,我们的名次没有在列,虽然我们不自以为是自己一定能考中,可是,放榜出来的那两个人我们实在是接受不了,会元和解元,竟然臭名昭著的王瑜和程光荣,更可恨的时,他们在殿试的时候,昏庸的皇上竟然该钦点他们为状元和榜眼。”
褚文提及此事,身上散发着怒气。
所有人撇了一眼纳兰川,这个王瑜和程光荣他们都早有耳闻。
一旁纳兰川悻悻的摸了摸鼻子。
当初他知道不知道王瑜和程光奎的人品怎么样,可是碍于长孙峰,他只好按照长孙峰的意思钦点,但是他看了那两人的文章却觉得极好,所以心里没有顾忌就直接封了俩人为状元榜眼。
“当初放榜的时候,我们的名字均不在列,结果应试那天喝的烂醉如泥的人竟然成了状元,我们二十几个举子,对这次科举的结果十分不满,若是别人得了名次也就罢了,竟然是王瑜和程光奎,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吗,一个因家里有钱的纨绔,一个则满腹迂腐。”
海冬睨视了一眼纳兰川,“也许他们二人真的有些真本事,或者写出的文章和皇上相投呢。”
纳兰川一怔,这该死的女人,敢贬低他。
“如果皇上真是看了他们的文章,我也就不这么气愤了,当初我们去理论,正好遇见了王瑜,他亲口和我们说,他能考张状元用的是我们的卷子,起初我们不相信,虽然科举有舞弊,却没有拿别人的卷子代替的,可是他花了大量的银子,买通了主考,把我的卷子给换给他了,那分明是我的文章。”
哦,怪不得褚文如此气愤。若是换了他的卷子,那么这堂堂的状元应该是他才对。
纳兰川心里顿时高大几分,看着海冬的视线,也多了几分自信。
他还是有眼光的,当初他看了那状元的文章,觉得甚好才同意封他为状元郎的。
海冬吝啬的一个眼神都没有给纳兰川。
“是哪个主考官?”
“赵嘉。”
果然是他。
“当初我们得知了真相后,便去找赵嘉理论,几次都被他给赶了出来,后来我们一起去报官,官府不理,最后走投无路去夫子庙大闹,可是谁知,我们刚到那就被抓了起来,关在一处大牢里,他们对我们用刑,后来又放火烧我们,二十多个举子,如今应该只剩下我们俩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