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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世莲 (洛阳女儿)


这段时间,痛苦地煎熬着单连芳和锦绣的一次次凌辱,整天被恐惧的阴影所笼罩,锦衣只觉得仿佛生活在地狱当中那样的暗无天日。端起碗来,泪水还是没有忍住,滑落下来。
想起在食香楼上陪杜云柯饮酒,那时多么地风光旖旎;在苏州和他相对而坐,虽是几碟小菜,却又是多么温馨惬意。而如今,陪在他身边的再也不会有自己了。究竟在想什么,她用筷子扒着饭怪自己,不是说只要能够远远地看到他就知足了吗?那么还要贪心什么?不许自己再多想,只让泪水无声地跌落到碗里,将和着泪的饭不停地拨进嘴里。
当夜幕降临,身子被黑暗笼罩,她又想起了家人。爹,娘,哥,又到年关了,真的好想跟你们一起守岁,一起迎春。爹,好想靠在你的膝前听你讲做人的道理,就像从前跟二哥一起围坐在你膝前那样;娘,小时候不懂事,不怎么爱做女红,可是现在真的好想为您绣上一件衣裳;大哥,如果你还在的话,现在应该早已成亲,嫂嫂生下的小侄儿大约也要上私塾了;二哥,真的好想再听你再奏一曲“水芙蓉”,你会做的蟋蟀我还没来得及让你教我。
想起母亲和二哥两人在自己跟着奶娘坐上车离开家,他们站在原地久久目送自己的那一幕,不禁泪如雨下。二哥挥手要自己快些回家的话,谁知竟是他对自己说的最后的一句话。为什么那天要离开他们,为什么……悔恨的泪水无止境地流淌,可惜时光又如何能够倒流。
几天后,锦衣见门被打开,猛地一慌,抬眼见到锦绣走进来,将一身干净衣裳扔在了自己脚边道:“赶紧把衣裳换了,跟我出去。”
单连芳对杜云和频频过来问起锦衣的事厌烦透顶,遂让锦绣拿了衣裳过来,让锦衣换过了出去见他。
锦衣换了衣裳后,跟着锦绣出来。来到厅上,她看见了久别的心上的人,他的眼里是难以对自己表白的深情和怜惜,只见他看着自己嘴唇微微动了动。
杜云和一把拉住了锦衣,看着眼前的人,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么瘦弱,这么憔悴了?他回头看向单连芳质问道:“大哥走了才半个多月,怎么锦衣就变成这样了?”
“她受了风寒不吃饭,脸色自然不好,这也能怪别人?”单连芳怒道,“我看在表哥的面子上,好心让你见了她,你可不要得寸进尺!她现在可是我的丫头,她变成怎样也轮不到你来教训我吧?”
“你……”
“二少爷,你别这样。”锦衣赶紧拉住杜云和,瞥眼见单连芳和锦绣眼里告诫的眼神,于是对杜云和道,“二少爷,你别这样,是我不好,不该生病的。”
看着憔悴的锦衣,杜云柯心如刀绞,可是正如单连芳说的,锦衣现在是她的丫头,别人又有什么资格说话。现在的情势,他又不想劝说兄弟,又不能责怪单连芳,无奈地看了一回锦衣,拂袖而出。
“大哥……”
“表哥,你去哪里?”
来到荣殊院,杜云柯向杜夫人请过安后道:“太太,我跟连芳已经成亲,以后一定会加倍疼她,我们也会相亲相爱,白头到老的。我只求太太不要再让锦衣呆在凝辉院了,太太不是希望我以后都不再跟她见面的吗?为什么还要让她留在我那边,让我每天都看到她。”
“你既然许诺跟她一刀两断,那么就算天天见面,你也不用在意吧?”杜夫人满不在乎的道,“况且芳儿说喜欢那丫头,难道你的妻子喜欢一个丫头,连让那丫头伺候你也舍不得吗?”
“太太,你明知道我心里想的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答应我呢?以后我永不见她,这样不是对我跟连芳都好吗?今后我也不会再纳妾,对芳儿也会不离不弃,还望太太成全!”
“你说过和她一刀两断,现在留着她,难道不正是考验你这句话的时候吗?”杜夫人道,“好了,你也不要再多说了,我自有打算,你这样三番两次地来求我,反而让我更加不痛快。”
无可奈何回去后,杜云柯一头扎进了书房,单连芳多次让卉儿来请他去用饭,都无功而返,听着卉儿的回报,单连芳气极,亲自来到书房,看见杜云柯坐着喝闷酒,气道:“表哥,你究竟怎么回事?一回来就这样。我在家里苦苦地等你回来,难道是想看见你这样吗?”她见杜云柯连眼睛都不抬,对自己的话充耳不闻,对自己的到来视若无睹,再也忍耐不住,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壶,抬手摔了个粉碎。
“你!”杜云柯噌地站起身来,扬手就要打她,可是终究还是停住了,自己可从来没有打过女人。
“你要打我?”单连芳委屈地道,“好啊,你打,你打好了!”她抬起下巴凑到杜云柯面前道,“你为了那个小贱人不待见我,好啊,你干脆打死我好了!”
杜云柯盯着她怒道:“你……你叫她什么?”

第一百七十章 我让你们私相授受!

杜云柯此时也索性什么都不管了,盯着单连芳怒问:“你叫她什么?”
单连芳脾气已经上来,哪里还管得了许多,扬起了下巴道:“怎么?我骂她你心疼了?她本来就是贱人!是不要脸的贱女人,狐狸精,狐媚子,贱货……”
杜云柯哪里还听得下去,一记耳光重重地打在她脸上。
单连芳被打得跌倒在地,眼泪汪汪地道:“表哥,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为了那个贱人打我?”
“我警告你!如果你敢侮辱锦衣,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杜云柯愤愤说了一句,转身走出书房,一出来便看见锦绣立在门口,他愣了一下,步子未停,匆匆离开了。
锦绣早就守在外头,听见两人争吵,又听得书房里传出单连芳哭骂的声音,而杜云柯匆匆离开,她嘴角牵了牵,露出一丝笑来,然后走进了书房,却猛地听见啪的一声,倒吓了一跳,原来是单连芳将杜云柯那只酒杯给摔了,带着哭腔道:“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锦绣赶紧上前劝道:“奶奶也不用怪少爷,要怪就怪那个狐媚子,把爷的魂都给勾走了。对了,奴婢倒是忘记了,奶奶没过门的时候,奴婢还看见爷的画上都是那贱人呢!”
“你说的是真的?”单连芳擦干了眼泪道。
“奴婢怎么敢欺骗奶奶,这是千真万确的,不信奶奶找找,应该还在书房。”锦绣向书房各处环顾了一圈道。
单连芳一听,忙招呼锦绣动手找,两人把书案书架以及各处匣子都翻了个遍,一无所获。锦绣往里间指了指道:“奶奶。就里面没找了。”
里间是杜云柯的卧室,单连芳听锦绣这么一说,自然也不肯放过。进去一瞧,见几案上空无一物,只能在床铺上一顿翻查,还是没有。
奇怪了,爷把东西放哪里了?锦绣皱眉思量,眼光瞟到床脚处。她连忙蹲下身子,看见床底下一个红木匣子,赶紧探手拉了出来。
单连芳也跟着蹲下身子。打开匣子时,一阵暗香扑面而来。看见放置在几轴画卷和一册书籍空档处的一个香囊,单连芳一把抓起恨恨地道:“那贱货还送香囊给他。他居然还像宝贝一样的珍藏!”她将香囊狠狠地掷在了地上,然后站起身用脚拼命地踩踏,“我让你们私相授受,我让你们瞒着我私相授受!”
见锦绣已经展开一卷画轴,单连芳赶紧一把夺过。当看见画上的锦衣时,愤怒的火焰更盛,哗啦一声,将画卷一撕两半,然后撕得粉碎,又抓起另外几幅画来。看到的都是锦衣,自然也一样处理。看着满地被撕得粉碎的纸屑,单连芳才觉得心头的怒气稍稍缓解。
“这书怎么回事?”拿起那书时。单连芳瞧不出有什么异样来,“难道是那贱人在这书里写了什么情话?”她开始翻阅查看,一翻动,立马弹到了书册当中的一页,原来里头夹着一片树叶。
“我想起来了。”锦绣看见这片树叶后。回想着道,“我曾经看到少爷拿着这片树叶痴看。我说去扔了,他还阻止我。现在想来,一定跟那小贱人有关。”
“又是她,又是那贱人!那贱货到底用了什么狐媚的法子,居然让表哥他连一片和她有关的树叶都要留着!”单连芳将树叶撕碎了仍不解恨,狠踩不止。然后又找来剪刀,将香囊剪破,恨恨地连同剪刀一起丢了出去。
杜云柯去了一趟织锦苑回来后,走进书房看见地上的剪刀和被剪破的香囊时,大吃一惊,跑进卧室一看,气得浑身发抖,他捡起满地的碎纸屑,眼眶一红,疾步出了书房,来到新房外,重重地推开了房门,怒视着正准备歇下的单连芳。
单连芳见他进来,也不说话,对一边的卉儿道:“下去吧。”然后坐在了床沿上。
“你干的好事!”杜云柯疾步过去抓过单连芳的手腕,将她从床上扯了起来道,“我没想到你竟是这么过分的人,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我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单连芳从他怒气冲冲地进来,就知道他已经去过了书房,被他攥住了手腕,攥地生疼,死命挣扎开了道:“我就这么做了!怎么?难不成你还想杀了我?哼,什么破东西!也值得你来兴师问罪?”她说完,眼见杜云柯眼中含着怒火一步步逼过来,顿生胆怯,退了几步,一跤跌坐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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