茴香摇头晃脑。“我猜想,二少爷几乎把他房中女眷都打了个遍。轻伤的老夫人不管。伤得重些的老夫人才挑出来请了大夫。”
“可得赶紧让二少爷知道他还是能有孩子的,不然二少爷只怕疯到我们园子来。”檀香担心地说道。
钟离二郎将自己房中人打了个遍,看着就是发疯的前兆。
来仪和茴香点点头,表示同意檀香的话。
华恬笑道,“放心,只怕今日下午祖父就会悄悄请了大夫进来。”
钟离二郎打了房中的人,老镇国公夫人知道,老镇国公肯定也会知道。虽然石氏不好,但钟离二郎毕竟是镇国公府的人,他们不会由着钟离二郎荒唐下去的。
丁香忙极,但是也探听到了这些事,于是觑了空就往付氏园中跑,很快她打听回来的消息竟然是最多的。
据说那个给钟离二郎下药的小妾,几乎去了半条命。自昨夜被打得昏迷过去之后,到现在还不曾醒来过。照顾的小丫鬟摸过小妾的鼻息,说是快不行了。
至于钟离二郎的房中人,大家估计得没有错,每个人都被打了一遍。
其中最丢脸的是付氏,她被鞭子抽在了脸上,脸上有红红的鞭子印。据说当晚她捂着脸哭了一夜,第二日老镇国公夫人来了,她便寻死觅活。
老镇国公夫人接连遇到糟心事,又知道付氏肯定不敢回娘家的,所以压根空不出闲心来安慰她。就连些物资补偿也不见一样,气得付氏直骂老镇国公夫人偏心。
偏生老镇国公夫人听见了付氏的咒骂,直接回她,“你要首饰也行,你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孙子,我什么时候给你首饰。”
付氏当场就没了声音,老镇国公夫人这种冷淡让她心惊,也让她明白,她没有什么资本可以跟老镇国公夫人讨价还价。
自从石氏被处斩之后,付氏的声势就弱了下去。她的娘家门第也不算高,没了石氏这条大腿,再也不敢抱过来,更不要说帮付氏撑腰了。
除了付氏,其余的小妾被打得更重,不过没有一个伤在显眼地方的。
付氏伤得不重,她自己主动求老镇国公夫人请女大夫来帮她看,是怕那鞭子抽在脸上,将来会毁容。
那女大夫当时帮付氏并几个小妾开药时,面上表情不多,但是眼睛却发亮,似乎对发生了什么心中有数。
“那女大夫临走之前,还留了许多伤药在二少夫人园子中,说是有备无患。奴婢猜呀,肯定是知道还有很多伤患。”丁香绘声绘色说道。
檀香却反驳她,“咱们府上也不是没有药,怎么会专门要她的?”
“府上好些的药都在老夫人手中呢,你道老夫人舍得给那些小妾用?没个一子半女,却频频生事,老夫人不发卖了出去就不错了。”丁香说道。
檀香一想也是,便在旁沉思,不再说话。
“好了,不用再吵了。付氏园中频频生事,也不知会不会传到外头去。丁香你们平时注意些。也跟月明她们分说清楚。”华恬道。
丁香连忙应了。
钟离彻回来用午膳时,华恬便将钟离二郎屋中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他,末了笑道,
“咱们原先还想着如何报复他,现在看来是不用啦。他打了这么一群妻妾,将来肯定有苦头吃。”
钟离彻撇撇嘴,不屑道。“没用的东西——”
要是钟离二郎将人杀了。他还敬他是条好汉。抽打弱女子,弄得自己园中乌烟瘴气,甚至有可能传到外头去。影响镇国公府的声誉,简直是废物。
“我想他是穷途末路,什么也不理会了,只愿意随心所欲地发泄。”华恬小声说道。
钟离彻点点头。“我怕他到时会来为难你,虽然有人护着。但若叫他闯进我们园中,说出去也不好听。我歇一阵,去祖父屋里打听打听,催他寻个大夫给他看看。”
“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去的好。只怕钟离二郎以为我们是为了安他的心,专门请了大夫来哄他的。如果咱们不管,祖父自己处理。二郎指不定就信了。”华恬劝道。
钟离彻眉头一皱,“若我们不管不顾。外头不知会怎么说我们呢。这样罢,我现在就去一趟他们屋里问一问,然后当着他的面说要请大夫。我表面做这些兄友弟恭,试试他的反应也好。”
华恬点点头,仔细吩咐钟离彻小心,才让人出门去。
没多久钟离彻就回来了,面上的不屑更加明显,跟华恬吐槽,“根本就是一只丧家之犬。”
“他竟然没有挑衅你?”华恬好奇。
如果钟离二郎认定了自己不会有子嗣,只怕会疯狂得连钟离彻也不放在眼内,只想出一口心中的恶气。
“挑衅了啊,被我揍了回去。”钟离彻说着,面上带上了笑容,“我很久就想打他一顿的了,但因老头子在才没有下手,现在他主动挑衅,我打回去,老头子眼睁睁看着,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华恬看去,见他一脸明媚,似乎少年时代的阴鸷也不翼而飞,也跟着笑起来,“你难道就不想着蒙着面套住他打一顿么?怎么要忍到现在?”
钟离彻笑笑,伸手摸摸华恬的脑袋,“十五岁时用布袋套着他打过了,可是不够过瘾。得当着祖父和老头子的面,光明正大地打,这才解恨。”
华恬一想,似乎也是,于是哈哈笑起来。
见华恬笑得高兴,钟离彻也笑起来。
“祖父已经决定了,下午便请悄悄请了大夫进来帮他看病。我看他还很不愿意呢。”钟离彻又道。
华恬点点头,没有再问什么。
无论钟离二郎现在有多少恶毒心思,下午之后都会缓解掉一部分,不至于冲上来做什么同归于尽的事。
下午大夫来了,被管家亲自迎进付氏园中帮钟离二郎看病。
据说老镇国公和钟离德都在场,显然很是关心钟离二郎是否不再能有子嗣。
丁香仗着武功,埋伏在邻近偷听。
大夫帮钟离二郎诊了脉,又问了些问题,就让将那个小妾带上来。
当时那个小妾已经快死了,被带上来之后,一直叫不醒。最后还是那个大夫拿了贵重的药给那小妾灌下去,才将小妾唤醒。
小妾初初醒来,还不愿意说自己到底给钟离二郎下了什么药,最后老镇国公夫人亲自出马,和小妾详谈过之后,小妾才张开了嘴。
她下的药正是七叶一枝花,并没有特殊之处。她之所以一口咬定钟离二郎绝对不会有孩子,是相信那个药能够彻底解决钟离二郎。
大夫听完小妾的描述,帮钟离二郎开了些药,说道,“虽然会有大的影响,但并不是完全没了机会。养得几年,剩下子嗣的机会很大。”
老镇国公夫妇、钟离德和钟离二郎皆是大喜,连连道谢。
老镇国公夫人又将钟离二郎房中人两年了一直没有喜讯说出来,求大夫指点。
大夫也详细解释了,只怕是因为二少爷屋中人心里焦急,影响了心情,导致一直不能怀上。最后又说这事一定得顺其自然,尤其要保持双方的好心情。
钟离德将大夫送出去,老镇国公夫妇留下来,教训了钟离二郎一顿,骂他竟然就敢打伤了妻妾。
骂完之后,老镇国公夫人吩咐他,之后要好好赔个不是,免得付氏心中生怨。至于那些小妾,干脆一股脑儿卖了去,免得她们心里怨怼,又下的手。
钟离二郎的心情犹如从地狱回到天堂,听了老镇国公夫人的话,自然是连连点头。他也知道,自己是万不能休妻的,所以肯定要给付氏一个交代。
说了这些事之后,老镇国公提起帮钟离二郎谋一个偏远之地的官职,让他不嫌遥远,
“你没有功名,这京城附近的职位不好找,便是艰难找到了,将来也不好升上去。不如到偏远之地去,好歹有发展的机会,到时凭着政绩升上去?”
钟离二郎闻言沉默起来,让他选择,他肯定是选择留在京城附近的。可是诚如老镇国公所说,留在这附近根本没有升上去的机会。上次那个职位落不到他身上,只怕也有自己名声的原因。
还有就是,看现在的形势,科举已成定局。如果他不早点做决定,只怕连偏远之地也轮不到他。天下多少有功名的书生?
“单凭祖父做主,只是二郎并不十分优秀,不知道会不会如同上次那般,被中途截了胡?”钟离二郎思索已定,缓缓说道。
他希望这次一旦定下来,就不要有变数。
上次那个岱山府少尹的职位那么好,他抱有大期望,可是最终一场空。事后他打探过,有人语焉不详地提到华家,他就知道必然是华家出手,让他做不成岱山府少尹的了。
这次他希望祖父能够做个保证,只要祖父在他跟前做了保证,华六娘和她的两个兄长肯定要给祖父面子的。
“放心,这次肯定能成事。”老镇国公郑重地说道。
老镇国公夫人在旁说道,“你从来不曾离京过,出去了可得好生照顾自己。还有就是你从小是被宠着长大的,未免有些不通人情世故,所以到了任上,务必常带笑脸,得事事小心。”
钟离二郎双目湿润,“谢过祖母关爱。”
老镇国公夫人拍拍他的肩膀,“我知你和大郎有嫌隙,但华大翰林并华小翰林本事了得,在清流一派素有贤名,你若和他们交好,将来回来就更方便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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