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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婆当自强 (盛月公子)


  对于楚沣刚才说的那些,朱昔时脑子里像灌了浆糊一般。糊里糊涂的,比吃了粘粑还难消化。有些事情明知不该去理,可还是鬼魅般钻进心里。扰得她朱昔时心神不宁。
  你是怎么了?反反复复地问着自己,心中却给不出一个答案。
  稍稍定住自己游离失所的思绪。看看身后边的金玉,脸上担忧像是打了一层霜般。她的心事想必是瞒不过金玉,但还是不想让她担心自己,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僵掉的气氛。
  可朱昔时一开口,这胡乱的起头却不知更显凌乱。
  “玉娘,刚才在膳堂我是不是骂人了?”
  这句话刚说出口朱昔时才悔了,知道自己方寸已乱,进而开始胡言乱语了。
  金玉心中也是一团麻花在油锅里翻煎着,说不出一个滋味来;不想刻意可就巧合了得,总是有人有意无意点中心中的要害。
  看来,赵真元真是她心中的一个结。
  想敷衍过去,可是好像彼此的气场都不像要放过对方的样子,一双眼睛在质问,一双眼睛在逃避。
  事情到了这个田地,倒是这丫头又想一个人在那上演若无其事的独角戏,吃力万分的佯装着,能没事?金玉放低了自己的柳眉,心里默叹了一声:不可能的。
  气氛一点回暖的迹象都没有,朱昔时也怕金玉再说出任何一个字。复杂的心情是一杯盈满水了杯子,哪怕是一滴水,也可能破坏艰难维持的平衡。朱昔时脑子莫名的窜起“求、拜托”恳切的词语,卑微的期冀着:能不能沉默着把一切沉淀了……心中揉了一坨发酵着的面团缓缓的发酵着,顶着心口闷气。
  金玉此时还忍在嘴边的话显然就是酵母,会把自己心中的一干麻烦膨胀起来。
  朱昔时一言不发的坐回那副绣架旁,拈起针线,把自己混乱的思绪放在刺绣上。拜托让我分心,给我一点平静。
  金玉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朱昔时在暗示自己暂时放过自己,可看着逃避进自己世界的朱昔时,她突然却不忍心朱昔时再这样苦了自己。
  “你心里明明有他,不是吗?……”
  金玉的话像一道惊雷划破了屋子里积聚的宁静,朱昔时手里的针因为佳佳这一句失了准头,狠狠扎在指头尖;,十指连心的疼痛,随着绽放出的血花,刺进朱昔时的心房。心中艰难筑好的防御片刻间溃不成军,朱昔时哑着嗓子,发不出任何声响。只是紧紧的蹙着眉头捏着手指,看着腥红的血液在手指尖站立成珠子,闪着妖异的光芒映照着自己。
  金玉也后悔,自己还是敌不过心中的别扭,一口气说出这些有的没的事情。
  “别再假洒脱了。若心里是他,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小时。”
  假洒脱,一句正中命脉。
  朱昔时手指尖那滴血珠终于稳不住,滑落下来滴在丝绢上,变成一点触目惊心的落红,如红梅泣血般刺眼。眼睛里好像揉进了沙子,有什么隐忍已久的东西在蠕动,朱昔时不敢再低头看那点红。
  她怕眼睛里的悲伤会掉落下来,只能将浸地水色闪闪的眼睛生生对上金玉。
  金玉知道是在逼朱昔时揭开那些疮疤,可是一切不是我们想避开就能避开的,太多的无可奈何。病要医,错要改,除了面对摆在我们面前的现实,别无他法。
  “小时,人最愚蠢的行为就是自欺欺人。带着一颗摇摆的心嫁给逸涵,对他不公平,也对真元不公平,更是对自己不公平。”
  一句话不早不迟的,从金玉的口中幽幽地回响起来。只是一个眨眼的时间,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般从朱昔时的眼角掉落出来,静谧无声。
  
  第四百四十七章 木鱼与傻大妞
  
  抹去一个人在心中的存在,是世上最难的事情,朱昔时在挑战自己到不了的极限。
  认真的人让人着迷,轻浮的人让人退却,当面对自己的质疑,朱昔时总是想问宫逸涵,你的信任我可以守住吗?
  突然,朱昔时抡起自己的小拳头,毫不客气的砸在自己的脑门上。朱昔时啊朱昔时,原来你也是一个视觉动物,如果宫逸涵算得上轻浮之人,那赵真元呢?
  可心就是一个奇怪的器官,潜意思里她总是倾向相信自己的敏感。明知道是碰不得的,可那心间无端涌起的好奇,不断地怂恿着自己去想,去胡思乱想。
  金玉说得对,她在为难自己,可朱昔时不得不选择自欺欺人。心最真实的一面很恳切的告诉自己:不如你妥协吧,妥协吧,一切还不晚。
  可是她似乎被什么绑住了一般,没勇气朝回头路走去。
  得失间想得入神时,绣架旁突然传来一声脆生生的敲击,打断了朱昔时思绪乱飞;迎着声音的起源处望去,金玉正抽回自己那副纤纤玉指,朝她使了个眼色。
  “小时,看看旁边。”
  若说金玉的提醒是错愕,那在朱昔时转过头的一瞬间,整个的精神状态有种醍醐灌顶的惊诧!
  宫逸涵温润如玉般暖笑容,落座在朱昔时身边。单手支颚,目不转睛地陪着朱昔时陷入发愣境地,朱昔时的第一感觉就是:拿着针线的手顿时麻了遍。
  “很难绣吧,看你一个人拿着针线出神了小半炷香,都迟迟不肯落针。”
  对于朱昔时的失魂落魄,宫逸涵倒是一副轻松口吻。戏说着她神经大条的举动;此时的场面于朱昔时而言,尴尬如染开的墨般越发浓烈了。整理着自己小鹿乱撞的心态,朱昔时僵笑着,手不自觉地想去挠头皮,缓解下脑门上冲顶的压力。
  “别挠!你手里还拿着针。”
  还来不及戳向自己脑袋的手,此时已经被宫逸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拽在手心,制止了一场意外的发生。朱昔时只能干干一笑。看来自己真的被那些胡糟糟的事情搅乱了。一切反应都放慢了。
  这亲昵看在眼里的金玉,只换来她唇间不被人察觉的叹息。一个人心里装着他人,另一个人心中却满满装着她的好坏;金玉是过来人。对于眼前这一幕深有体会: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感情是流动的,很多时候不由人愿意转变的;若心易变,那这份情也没什么好珍惜的。
  不过自己终是明白自己是个局外人。金玉还是瞧瞧地退出了屋子,还了他们一个单独相处的空间。
  很小白的场面:女害羞的抽回手。红着一个苹果脸瞥开自己小鹿惊慌的眼睛;男像被传染了一般,将朱昔时没做完的挠脑袋,完美地呈现出来。然后僵了一小阵矜持,开始了很凉白开的对话。
  “宫大哥。你有事?”
  “恩……噢,没有。”
  “哦。没有,没有就好。”
  “有!”
  ……
  尴尬而起的对话。尴尬中戛然而止。
  无语的冷点循环往复在朱昔时和宫逸涵之间,没完没了。宫逸涵觉得。朱昔时在感情里是个慢热性子,你不会拿捏她的情绪温度,她就绝对不会有沸点。可偏偏遇到宫逸涵这个死心眼的木头,一看见这丫头就嘴笨,这气氛熬得人不痛不痒。
  “在膳堂没见你,听小沣说你没怎么吃,就和玉娘她们回芳华苑来了。担心不下,就来看看你。”
  两只闷鸭子终于有了动静,开始给自己找台阶了。
  “我……我还要绣……绣,瞧,绣房师傅给的功课,不然没法交代。”
  朱昔时这丫头是少根筋,还是白目?这个时候还能在刺绣上说事,多半是刺绣练多了脑子也秀逗了……转眼再看看宫逸涵,要是旁人看他这呆木鱼样子,不禁要问:他又什么好段子开场?
  可木鱼就是木鱼,开不了窍。
  “噢……你绣你的,我坐坐,坐坐而已。”
  这气氛真是要被憋炸了,也太老实了吧……
  男人坏了不是什么好东西,太老实了也是个要命的事情!宫逸涵这呆板也是有板有眼的,就不怕气氛给搅黄了?
  而朱昔时见宫逸涵坐身边也是心头慌,赶紧满脑子地找话搭。
  “嗯,宫大哥你坐,我给你倒杯茶。”
  此时寻觅了半天的顾妙晴,在屋外蹲点了半天,硬是不温不火的气氛给逼急了。更没眼力价的冒出头来了,还有心思跟他这呆瓜搭唱起俗对子!顾妙晴硬是不顾金玉的劝,大步走进屋,一把朱昔时按回坐凳上。
  算是被他们的傻呆默契折服了,太能找无聊了!
  “宫大哥,这屋子里不适合谈情说爱,你们俩婆婆妈妈的看得我心绪不宁!喏,出门转右一条小桥的距离,有山有水没人扰,不过适合你们这扭情况。”
  房间里的温度瞬间因为宫逸涵的红耳根,升高了*,朱昔时同理。
  “不是……我只是……”
  宫逸涵不是只是没出一个完整的故事,就被话刀子顾妙晴一把了结了。
  “噢,不想看看山水品品花谈知心话?不如带着小时姐出去骑马放松放松下心情,看着憋!”
  “妙妙!”
  “妙什么妙,我看一点都不妙!”
  大气十足地一嗓子,屋子突然间又陷入莫可名状的沉默中。哑口无言的宫逸涵,脸像火山熔岩袭击过般,灿灿的一片;身子跟着神色间的慌张动摇,看来想开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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