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有点闷,子骏你陪我到附近走走透透气。”
“哈?!”
一时间也摸不清顾妙晴这反应的虚实。盛子骏为了谨慎起见,还是细致地询问道顾妙晴不适的症状。
“除了胸闷,还有什么地方感觉不舒服?”
“你少打腔。叫你陪妙妙出去走走就去,别婆婆妈妈地废话一堆!保管药到病除。”
啥病自己比灵丹妙药都有效。走走逛逛就好了?还没盛子骏反应过来自己遭人嫌了,顾妙晴就拉着盛子骏疾疾朝寝殿外走。
“别问了子骏,路上跟你解释。小时姐,这里交给你了。”
“嗯。”
朝顾妙晴递了一眼感激,朱昔时心里不知不觉间踏实了许多。
半盏茶光景,先前还热闹的寝殿一下子就剩朱昔时和赵真元两人,这突来的宁静让两人都不太适应。
细致地观察了朱昔时半响,赵真元卯着胆子,口吻间颇不确定地问到她。
“你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
汤匙在药碗里滔了两下,四平八稳地将满满一勺子药汁递到了他嘴边,朱昔时这才开口说到。
“先把药喝了再说。”
“噢。”
心膛中像塞了活蹦乱跳的小兔子,赵真元低声应了句便将勺子里的药汁吞下,苦味顿时把眼都眯成了缝。
良药苦口利于病,朱昔时也没迁就他小孩子性子,节奏控制有序地把苦药汁送到他嘴里;没有反抗,没有小性子,这大半碗药没费多少工夫就被赵真元乖乖喝完了。
放下空了的药碗,抄起解忧走时留下的手帕为赵真元净了净嘴,这才闲置了多时的话接起。
“我这一辈子说不了几句矫情话,不过这一次,我是真心感谢你。”
“就这些?”
喝药时,赵真元一直纳闷着朱昔时将要说些什么,注意力分散倒不觉得这药多苦;可此时谜底揭晓,满怀期待的赵真元似乎颇为失望,顿时满口苦涩把脸绷得死死地。
“不然你以为呢?”
将他身上的被角理了理,掩实了透风处,朱昔时又规规矩矩地退坐到一旁的圆凳上。有人真糊涂,有人装糊涂,朱昔时心里能不明白赵真元想听什么吗?可惜她说不出口,也给不了。
得不到想要的答案,赵真元苦笑更浓,退而求其次地问到。
“那你准备怎么感谢我呢?”
“你向来是个不吃亏的性格,我来时早有心理准备了;吩咐吧王爷,让我做牛还是当马?”
“朱昔时,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睚眦必较,不通情理的小男人?”
不到黄河心不死,赵真元这气话来得有些陡,朱昔时也不知能不能稳稳兜住。
“我们都想活得简单些,恩是恩,情是情。这话似乎你曾经教会我的。”
“可我说过,我后悔了。”
“那我也后悔了。”
违心话,第一次说得这么又快又狠,它的威力自然是不容小觑。没想到居然会有这样一天,朱昔时能面不改色心不跳还以赵真元颜色。
“好,那现在我跟你要句真心话。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二哥了?”
此时此刻,赵真元也没那么多大男子主义作祟。自己心仪的女人都要跑了。还要面子做什么?他不想事后失悔。
而这样的问题无疑是给了朱昔时难堪,原来在他赵真元眼里她竟然是个朝三暮四的女人,不免有些心堵。
可情爱这东西最忌讳一方坦诚。一方违心。
“是或不是,朱昔时你倒是给句话。”
“不是。可这也不是你能操心的事情,我心里装着谁与你何干?”
这话突然间如给赵真元吃了一枚定心丸,顿时间眉眼间染开了喜色。
“很好。至少说明我还有机会反败而胜。”
“不是他也未必是你,赵真元你别太高估你自己了。我心里现在最在乎的依旧是大堆大堆的真金白银。而男人算个啥?天下最不划算的买卖,就是用真心去换一个随时可能负心的男人。”
“万一是个货真价实的好男人呢,要不要试试看?”
谈情也谈得如此妙趣横生,赵真元真觉得遇到了这辈子最好的人;有她在。日子一定不会寡淡无味。
笑到老,玩到老,吵到老。朱昔时是那个人没错。
“对不起,我还是那句老话:耗不起。以前是不懂事。痴心妄想了些不属于自己的,可现在算是活清醒了,人还是要务实些好。赵真元,你我不适合,以后希望这样的话我们不要再谈。”
“行,不谈就不谈。我们看实际行动,用事实印证一切。”
“你这人怎么这般狗咬腿死缠烂打,拿出点风度来行不行?”
“放心,往后风度绝对是百分百,你可以偏执,我亦可以坚持。”
“和你说话真是浪费唇舌!”
不是见他刚从鬼门关捡回命来,朱昔时真想赏他两记好掌!愤然地从凳上直起身想走人,不想他反应更是出奇地快,一把就拽住她的小手。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总行了吧?口苦着,你能不能给我刨个柑橘润润。”
“你的手怎么这么抖?”
无礼之举倒是其次,不过透过他紧扣不放的手,他猛颤不止的左手还是吓住了朱昔时。
“没事……可能是蛇毒还没清除干净,调理一阵子就会好的。”
是这样吗?朱昔时疑惑深深地瞧着赵真元,可他不停发抖的左手还是一遍遍恫吓着朱昔时的心,不安之间进而生出了迁就。
“躺好了别乱动。不是口苦吗?我给你刨柑橘便是。”
小心翼翼地将他圈着的手放回被子里,朱昔时脸色间阴晴不定地浮动着,看来要真正求个安心,还得问问知根知底的盛子骏。
“对了,你现在还住在医馆里?”
“没,宫大哥把我们医馆中的人都接到了他府上。”
从果盘中拿起个柑橘仔细刨着,朱昔时闲话家常地回答到,却不想却引起了赵真元的阵阵反感。
“怎么住宫府?二哥府上不见得比医馆安全。要不你让大伙搬来我王府,毕竟这边由大内高手保护着,肯定要安全得多。”
“谢了,你这侯门贵宅我可叨扰不起。”
连考虑都不曾考虑,朱昔时就一口拒绝到,这让赵真元更加来气了,死拗地追着朱昔时劝。
“我是为了你和大伙的安全着想,朱昔时你能不能别闹小性儿?”
“我没闹小性子,反而是太明事理了,所以才拒绝王爷您的好意。俗话说‘金窝银窝比不上自家的狗窝’,不管是宫府还是你这荣王府我朱昔时都住不惯,况且我算哪根葱哪颗蒜?等这阵风头松些,我还是回我的‘蜕蝶医馆’逍遥去。”
“你……”
没等赵真元说出个所以然来,朱昔时抄起手中刨好的柑橘瓣径直塞进了他喋喋不休的嘴里,不管他是个什么好意统统当做耳旁风忘了。
第两百八十六章 后遗症
一夜之间,荣王赵真元受伤之事不胫而走,在整个朝堂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如今这荣王府门庭若市,每日各路官员、名门望族派来送礼送拜帖的家丁络绎不绝,甚至身居要职的官员不惜亲自携礼造访,以彰显其诚意。
真心,假意,还是别有他图,都在这小小的荣王府门庭前初见端倪,而朱昔时早已习以为常,每日淡定从容地来往穿梭于这是非边缘。
甩开身后大门前的热闹,朱昔时的耳根刚清净了些,不想身边引路的小厮又开始聒噪起来。
“小时姑娘,王爷今早念叨着想吃剁椒鱼头,您看……”
“他想吃就吃呗,你们这么大个荣王爷,难道连个会做剁椒鱼头的厨子都请不到?”
“可……可王爷点名说只吃姑娘做的……”
小厮的为难非但没换来朱昔时的丝毫谅解,反而心中有股气在直冲脑顶。之前见受伤的赵真元没什么胃口,朱昔时好心泛滥为他开了一两次小灶,不想把这爷竟嘴养刁了,现下非她做的东西不吃。
这不仅为难了荣王爷一干下人,也给朱昔时添了不少堵,恍然明白这烂好人没什么好下场。
“他爱吃不吃,我没这个义务为你家王爷操这个闲心!”
原以为朱昔时是大伙的救星,不想她此时也闹起了小脾气,小厮跟霜打的茄子般丧着脸,哑口无言。
不过,这方作难的尴尬气氛没僵持多久,就被千华阁中传出的欢声笑语给打破了。
“皇叔加油!”
一进苑子。朱昔时就看见如欢悦麻雀般蹦跳着的解忧直拍这小手,为在横木间练引体向上的赵真元加油鼓劲。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心头一紧,朱昔时就唐突地出声喝止到场上的欢闹,不想横木上使力向上的赵真元一被干扰,整个人就重重地跌落在地。
突来的一幕变故也是吓坏了朱昔时,脚下如抹了油般冲上前,急急扶住赵真元询问到。
“你怎么样。摔着了没?”
在朱昔时眼里。赵真元现下就跟瓷做的般,刚能下床活动哪能这样折腾?!一时间没控制好情绪就严色责备上旁边的解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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