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乱窜的兔子,赵真元点头哈腰地跳在原地缓冲腰腹间的疼痛,朱昔时再能忍也被这一幕给逗笑了。
“怎么样,长记性了吧?”
揉着痛处,赵真元忍着一脸憋屈扬起头,坚韧不拔地回敬到。
“小意思……还以为你没吃饭呢……”
“切,傻大缺。”
你虐他反而更见喜,朱昔时除了嗤之以鼻也是无语到了极致,扭过头就继续朝前走,由着他自己闹腾去。
“等等我,走那么急干什么?!”
懒得搭理身后闹闹嚷嚷的赵真元,朱昔时一脸怪异不解地走着自己的路,心里也是有一阵没一阵地暗骂着他。
有病吧你。
……
转眼间一个多时辰便悄然流逝,顾妙晴、宫逸涵和盛子骏三人焦急地立在医馆大门口张望着大街,神色越来越不安定。
“这样等下去不是办法啊!”
盛子骏焦急地抱怨了一声,为这紧张的气氛雪上加霜。
“宫大哥,他们不会真遇上什么情况了吧,急死人了……”
躁动情绪像是会传染,连带着顾妙晴也稳不住了,诚惶诚恐地向宫逸涵征询上办法。
“大家别自乱阵脚,再等等看。”
冷峻之颜上有了不安的波动,宫逸涵的眼睛一直注意在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心律加快了许多。
“你们这是坐以待毙!我不管了,得出去寻寻那丫头。”
等等,再等等,无止境的等等,难道朱昔时不出现就只能等?!盛子骏对这守株待兔的笨办法完全把持不住冷静心态,提起脚步就愤然地朝大街上冲去。
“盛大夫你这是做什么,你现在上哪儿找小时去?”
眼疾手快地拉住盛子骏,宫逸涵也是语气难忍地质问到他。
“就是不知道她此刻身在何处才要找,难道真要出了事情才后悔?都过了约定的时间也不见人回来,我等不了!”
“等不了也得等,还嫌事儿不够乱套的吗?!”
急是毒,乱人性情,宫逸涵也是一改往日沉稳性子,劈头盖脸地怒斥上盛子骏的莽撞。
“藏在暗处的对手深浅未知,你贸贸然出头逞英雄很爽快?!瞻前不顾后,明知道有危险还要闯进去,愚蠢至极!”
“妙妙别拉我!”
火气上头的盛子骏也是犟牛一头,甩开夹在中间难做的顾妙晴,毫不畏缩地顶上宫逸涵。
“你和赵真元不是在临安挺牛气的,怎么现在一个人不见了却拿不出办法来了?宫逸涵,别在我这小老百姓面前耍横,有本事的你把小时丫头找回来!”
“你还真想闹得人仰马翻,人尽皆知!”
高声喝斥如急浪打向盛子骏,宫逸涵整个人都染上一层寒气,威不可犯!
他堂堂宫家家主,若是动用起手段还真怕这临安不够他掀。只要他一声令下,别说是宫家遍布各地的人马为他马首是瞻,就是这京畿重地的羽林卫也要随时听候他差遣!
不过碍于今日是上元灯节,四门大开普天同庆,若在此时命羽林提督关闭城门挨户搜查,肯定要闹得满城风雨,人心惶惶。
最后的杀招,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宫逸涵不敢轻易开这个金口!
第两百五十二章 功过难论
夹心人不好做,左右都是劝不住的主,顾妙晴不知所措间望上大街的另一头,倒是瞧出了个意外。
“别吵了,荣王爷回来了!”
经顾妙晴一提醒,剑拔弩张的两人即可转身同望向街头另一头。只见赵真元左绕右拐地围着一清秀男子,嘴里不时地和那男子攀谈着些什么,满脸悦色极尽春风得意。
甚为古怪的一幕在细瞧之下,更有震撼人心的发现!这锦衣玉带,神情淡定的清秀男子,不就是他们心心念念着的朱昔时又谁呢?一时间各自心中五味陈杂,终是顾妙晴先一步唤上平安归来的朱昔时,打破了这方僵局。
“小时姐,你可要急死我们!”
上前不由分说地拉住朱昔时,克制多时的委屈一股脑向朱昔时抱怨到。
“你一声不吭地溜出医馆上哪儿去了?急得大伙焦头烂额的,真担心你会出什么事情,整个临安城都快被我们几个给掀了个遍!”
好不容易静下来的心被顾妙晴这一搅,顿时又不得安生。朱昔时面色尴尬地望了眼顾妙晴,顺势又瞧了眼杵在医馆门前等候的宫逸涵和盛子骏,顿时老脸发烫。
“对不起妙妙,先前心情不怎么好,所以溜上街散散心透透气。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有多天大事压着?你倒是图了心中痛快,倒是为难我们在这……”
一时间话急了些,顾妙晴也意识到自己的撒气味太重,连忙止住了这伤和气的话;按着心中闷气,来回打量了此时男儿装扮的朱昔时,转了个稍轻松的话题质问到。
“怎么穿成这样上街?”
“今天上元灯节。满大街人来客往的,男儿装扮方便些。”
朱昔时也不恼,细细地解说到其中因由,又再次端详了自己这身装扮,喜笑在怀地问到:“怎么样,我这男儿打扮可好看?”
“好看!好看的真怕谁把你给拐了!”
“你这丫头贫嘴的。有气便直说,何必变着法子酸我。”
“我哪有……”
不甘地嘟囔了一句。朱昔时就覆上她的手背宽慰着。笑如盈盈之月。顾妙晴正欲说点什么,却见宫逸涵和盛子骏齐齐朝她们这边走来,神色一紧地提醒到朱昔时。
“你自求多福。为你的事他们俩刚吵得脸红脖子粗。”
眼皮蓦地一跳,朱昔时还来不及“呵呵”敷衍一笑,踏上前的盛子骏就火力全开地清候上朱昔时。
“长进啊!大伙都为你急得团团转,你倒好。风流倜傥的公子哥样做得派头十足,乐得逍遥自在。有没有点良心你?!”
“好好说话行吗?别动不动嘴上长刺乱扎人。”
“今儿我就扎你了。咋滴?!瞧瞧你做得事情,让人省心安宁了吗?大家聚在这急成一团为了谁,为你!”
如爆豆子般利索地数落了一番朱昔时,场上瞬时间陷入了极度压抑之境。谁也不敢轻易帮腔朱昔时。
大家眼睛都雪亮着,盛子骏这仁义医骨的老好人发飙了。
“这事是我不对在先。对不起,让大家为我担心了。”
手执折扇。朱昔时毕恭毕敬地朝场上之人施以折腰礼,而躬下的身子一直保持着鞠躬状态就没起身。看得其他人也是面色极尴尬。
“都少一句,何必伤了和气?她也是一时心情压抑才会做了令大家担心的事情。如今人平安归来便是万幸;小时你摆什么礼,在场的都是关心你的朋友,别叫大家难做。”
转头扶上躬身的朱昔时,赵真元轻声叮嘱了一声便将她扶起,这场面倒是看得其他两个男子心头不痛不痒的。
殷勤,绝对的献殷勤。
盛子骏这无意间唱了黑脸角,自然是不好反转角色,被宫逸涵抢了时机。
“小时,盛大夫不是想苛责你什么,只是在这多事之秋的节骨眼上你突然消失不见,怎么能让大家安心?情急则乱,希望你能体谅大家的心情。”
“我知道,我自己没脸见大伙。盛大爷对我发火是应该的,换了是我,我也会生气。”
一反常态,朱昔时柔柔静静地一笑便将这份罪责揽下,不想多辩解什么。而事情既然已经分出了对错,那眼下也不能继续咬着不放,斟酌了片刻宫逸涵便提议到。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我们还是回医馆再细说。大家意下如何?”
息事宁人是场上众人的共识,谁也不想继续黑白脸乱翻唱,宫逸涵领了个头,大伙便前前后后地跟着进了医馆。
“你和荣王爷是什么情况?”
紧挽着朱昔时的顾妙晴观察了好久,终是忍不住满心的好奇询问上朱昔时。
“嗯?……不懂你想问些什么。”
“别搪塞我,好端端地荣王爷跳出来献什么殷勤?你们俩之前的关系谁不清楚,他这无事献殷勤做得太明显了吧,估计宫大哥也瞧出了不对劲。”
“别瞎猜好不好,妙妙。小葱拌豆腐一清二楚的事情,我能赵真元有什么瓜葛,你们思想也太复杂了些!”
“你就佩吧,反正遭罪的人又不是我。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小时姐你等着瞧吧,好戏在后头。”
不太满意朱昔时的不坦白,顾妙晴只能悻悻地摇摇头,表示出自己深深地担忧。而朱昔时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总感觉啥事都矛头直指自己,她又不是什么搭台唱戏的名角儿。
糊涂账,朱昔时就是心中有再精细的算盘,也算不清这其中是是非非。
……
暗室中,四四方方的汉白玉练功台上,李少胤盘膝打坐,一张血色全无的脸上尽是密密细汗。
一股强大的真力从背后袭来,顿时逼得李少胤一口闷血啐在汉白玉上,白映红,颜色之间的对比显得无比妖异。
如急速枯萎的花朵,李少胤双手撑在汉白玉练功台间大口喘息着,额间的汗珠顺着他削尖的下巴如珠坠落;而背后助他疗伤的面具人却大气稳健地撤回双手,运气调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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