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涵。”突然间,洛知秋就打断了宫逸涵的担忧,劝解深深地说到:“关心则乱。毕竟小时姑娘不是小孩子,她有分寸的。”
垂下星眸,仔细地权衡了番洛知秋的话,宫逸涵才抬头回到话。
“此事暂不做深究,等我见过小时再做定论。”
不曾看兵器架一眼,宫逸涵潇潇洒洒地将手中的木剑朝身后一掷,木剑便精准地插在兵器架间。而宫逸涵的身影,在这校场间阵阵寒风中,渐渐被吹淡去。
好半天不曾开口喧闹的楚沣,来回打量着远走千华阁的宫逸涵和身旁冷峻着颜色的赵真元,终是谁也不敢探问一声,把小脑袋凑在了大哥洛知秋身边嘀咕起来。
“从来没见过二哥为了什么人据理力争过。”
楚沣这番话听在洛知秋耳朵里,他脸上也是显出了不淡然之色,盈在唇间的笑意有点微微发苦。
“逸涵的性格向来外冷内热,看样子他是对这小时姑娘动了心念。哎……”
“啊?!”
迷迷糊糊的楚沣愣了半响,脑子中的大条粗神经才反应过来洛知秋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哥意思是说,二哥真对小时姐姐……?!”
情字当头,即使是兄弟手足终不过是局外人,他们无权干涉太多,只能给予理解。
“出了汗,我也先回寝殿换身衣服。大哥,小沣,你们先到‘碧云居’吃茶稍坐。”
一脸不悦将整张俊脸绷得死死地,即使这话说得再周全,在洛知秋看来不过是一种不甘的掩饰。
隐隐地感觉到因小时的出现,他们兄弟间之间曾经如铁打的关系,在渐渐失去平衡,只是当事人还未洞察到这微妙的变化。
第两百零六章 抓包
刚沐浴后的赵真元正立于偌大的铜镜前,由贴身侍婢为其宽衣,一头未束的墨发随意地披在肩后,越发衬得镜中倒映的他清逸出尘。
正凝息养神片刻,寝殿里的宁静被一声询问给搅乱了。
“禀王爷,大金国六皇子及王妃已到。”
只见镜中那仙逸男子,不苟言笑的俊颜间突然眉宇轻颤,一双狭长的桃花眼微微半睁着。而在接下来的小半会儿光阴中,这寝殿中又陷入莫名的静谧着,谁也不敢打破着渐渐攀升的紧张之感。
“客人此刻身在何处?”
“回王爷,此刻正由恭管家领着前往‘朝花夕拾’。”
朝花夕拾?!微微蹙起眉头的赵真元略想了片刻,便吩咐到。
“‘朝花夕拾’临水而建湿气偏重,不宜久呆。吩咐恭叔将贵客引去‘碧云居’好生招待着,本王随后就到。”
按时辰推算,此刻大哥和小沣应该在“碧云居”内吃茶休息,将这两位贵客引至此处也不算怠慢,想必义兄弟几个也想见见这阔别多年的大金六王妃吧。
蓦地注意到铜镜中的自己,那抹笑是如此无暖无柔,静默的赵真元再次瞌闭上眼睛不看不听,可脑子却渐渐陷入了往昔的回忆洪流中。
记忆这东西,不是自己想删除就能删除的……
“臭丫头你慢点!”
前面一路疯跑的解忧有福禄陪伴着完全就是陷入了疯乐状态,任身后跟得气岔的朱昔时怎么叮嘱,她这小丫头终是充耳不闻。
原本以为在千华阁中折腾了解忧一番。想来她也没那么旺盛的精力;可恰恰相反地是,福禄在前面领跑,解忧在后面紧追,这阵势就如在驴子头顶悬了一把麦子,非要吃到不可!故解忧越跑越欢,越追越起劲。
有个正面的激励想不到真是力量无穷。朱昔时一面担心不下地紧跟着,一面回想着自己往昔遭罪岁月。半点都不觉得这有什么可乐的。
这跟着解忧疯跑。朱昔时倒是不知自己错过了什么;前脚刚离开千华阁,后脚宫逸涵便急匆匆地赶过来,两人就这么阴差阳错地岔开了。
荣王府内地广苑多。跟着他们七绕八拐之下,朱昔时也不知道现下自己身处何处了。毕竟不是自己家随便溜达,加之心里也极抵触和赵真元照面,故口吻间地疾呼越来越急。
回想起先前种种不期而遇。朱昔时真心不敢说再这么跑下去会不会“撞鬼”,脚力莫名地加快了许多。
两个孩子一前一后地穿过廊门。顿时就在朱昔时眼前消失无影,她立马马力全开地追过去。
刚一过廊门,消失的福禄和解忧两人又出现在视线中。不过这下倒好,两人没有再继续疯跑下去。只是靠在一堆躲在假山背后;交头接耳的模样,看起来有些神神秘秘的。
这等状况看在眼里,朱昔时也是狐疑四起:这两孩子在看什么呢?
贴合气氛。朱昔时也是猫着脚步,蹑手蹑脚地走他们身后。把自己的脑袋插在他们俩脑袋之间,轻声细语地问到。
“你们俩个小滑头看什么呢?”
这冷不丁的一问,倒是把福禄吓了一跳,正欲开口惊叫,朱昔时的手就捂在了福禄嘴边;而同时间,解忧肉嘟嘟的小手也覆在朱昔时唇边,阻止她继续出声。
“嘘!~~”
天真烂漫的解忧连忙皱着小眉头朝他们俩比了个噤声手势,一副十足的小大人派头。
“婶婶别出声,看那边。”
瞧着解忧似模似样的认真劲,朱昔时心中也是好奇大盛,立马抬起头朝假山后的水池望去。
也不知这水池中是不是倒入了染料,一望池水蓝如晴空,清澈见底。水池边栽种了不少红枫,那些被风霜染红的叶子或漂浮在碧水之上,或积沉在水底,火焰的红与晴空的蓝交融在一块显得特别好看。
而此时水池边的玉阶上,一身婀娜女子身着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鬓发低垂,斜插十二支镶嵌玛瑙碧玉簪子,斜軃红绡飘彩艳,高簪珠翠显光辉;眉如翠羽,肌似羊脂,脸衬桃花瓣,鬟堆金凤丝;秋波湛湛妖娆姿,春笋纤纤娇媚态。
女子手执一叶红枫欣赏,一泯淡娇之笑浮于微翘的嘴角;丽容柔娇带媚,盈盈水眸如似嫣花,唇如含朱微启兰齿,顿生百媚。
惊鸿一瞥顿感怜惜,这玉池边的女子竟是世间少有的绝色。
“这女子好生漂亮……”
一时入迷,朱昔时忍不住赞美到玉池边那位花容月貌的女子,不想却引来了身边解忧的一句嗤之以鼻。
“宫里比她长得漂亮的娘娘多得去了,也不见她这般矫揉造作的。婶婶别被她这楚楚可怜的模样给迷惑了,就一狐媚子,我讨厌她!”
一开口就毫不客气的给了那女子一个差评,虽知道解忧性格刁蛮了些,但也不会无缘无故地讨厌一个人。
“为什么讨厌她,难不成你认识那玉池边的姐姐?”
“就算认识也当做不认识,婶婶你不知道,就是那女人让我在父皇和众大臣面前出丑!”
出丑?!朱昔时捋了捋自己混乱的思路,解忧此番出宫就医是月前在御宴间献舞,遭大金使臣嘲笑体态不雅;而解忧此事与眼前这女子有关,能出现在御宴上的女子,身份也不难猜测了。
除了当今皇后,那还有谁有资格同坐御宴上?理了理其中关系,朱昔时脑子里顿时一阵激灵窜过。想到这女子是何人了!
“难道……难道她便是五年前远嫁大金的孝义和永宁公主?!”
“不是她还会是谁,嫁了个蛮族王子尾巴就翘天上去了,还回来摆什么威风!母后说他们此次回来没安什么好心眼,肯定对我大宋图谋不轨。”
“阿衡不可胡言!”这等国家之事,即使解忧贵为公主也不能妄自非议,朱昔时立马捂住她没遮拦的小嘴,把这档子事给截住了:“在姐姐和福禄哥哥面前可以当气话说说。可见了其他人切莫再说这等意气用事的话。会招来麻烦的!”
可手边劝阻的解忧似乎并不怎么服气,立马执拗地挣扎开,便撒气地顶嘴到。
“阿衡好歹是个公主。她那狐媚子不过是假公主罢了,装什么金贵!换做往昔,她见了本宫还要行跪首之礼。先前好声好气地叫她一声‘姑姑’,她倒是得意上脸给本宫难堪;想到这事阿衡就来气。我才没这样心机不纯的姑姑呢,趋炎附势的小人!”
面对阿衡的指责。朱昔时也不能仅凭她一面之词就下定永宁公主是个什么样的人,再说她朱昔时也没这身份过多评述她什么。
“算啦,既然你不喜欢她,又何必偷偷摸摸地在这瞧她?”
不过说到这里。朱昔时心里骤然起了一疑问:孝义和公主怎么会出现在荣王爷中?!
“要不是为了婶婶你,为了八皇叔,我才懒得多瞧她一眼!”
“为了我?!呵呵……”
被阿衡一说。朱昔时顿时老脸滚烫“呵呵”干笑着,怎么这事情又无缘无故牵扯到自己了。
“婶婶你别笑。阿衡是为了你好!要是此时麻痹大意,以后有你哭泪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她以前曾是我皇叔的女人吧,手段高明着!”
被一个八岁大的女娃自责自己掉以轻心,朱昔时真觉得自己越活越没长进了!一时间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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