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静!公堂之上,岂能容你们放肆!”
正在这个相持不下的节骨眼上,王进忠倒是再次摆起了官威,一声厉喝倒是颇有成效,立马止住了场上的混乱。
宫逸涵没多理会王进忠此时有多大的官架子,依旧劝说到怀里圈揽着的朱昔时,细腻而温柔。
“放心,眼下眉目已经清楚了,自然会还小铃铛一个公道。要相信,这世上始终是邪不胜正的。”
忍,忍,忍!忍字头上一把刀!!朱昔时灵动的美眸中立马红了一圈,有了湿润之感,这口恶气真是顶得她日夜寝食难安!
暂时劝住了朱昔时,宫逸涵立马冷下俊颜,扭头朝公堂之上的王进忠说到。
“王大人,你也听见了刚才姜先生的话了吧,现在该如何处置还等您一句明断!”
“宫少爷请放心,下官一定秉公办理!来人,立刻前往‘延年堂’将嫌犯许唤生拘捕,过堂审讯!”
随即,领命的官差就神色匆匆地出了公堂,前去拘役那许唤生。而宫逸涵略加考虑了下,连忙唤到管家宫和小声地吩咐到。
“赶紧加派人手随官差同去,以免那许唤生销毁证据矢口否认。必要时,可以使用些非常手段,一定要将许唤生手中的‘七虫七死花’之毒拿到手!”
“是,家主!”
捉贼要捉赃,既然决定要出手,就不能让许唤生有翻身的余地。况且,这许唤生手中的“七虫七死花”之毒。还牵涉到无辜小铃铛的性命,宫逸涵万不可掉以轻心。
……
不过半个时辰,这“延年堂”的许唤生被左右开道地送入了公堂之上,刚刚才缓和下来的气氛一下子又变得紧张起来。
两名衙役神色肃然地将许唤生压跪下,他有些不服地挣扎了两下,抬头便瞧见不远处的朱昔时和宫逸涵,那傲气表情立马变得有些怔然起来。
这宫家之主宫逸涵。怎么……怎么和这臭婆娘搅一块儿去了。他们不是死对头吗?心中疑惑不解的许唤生瞧了他们老半天,也看不出其中有什么端倪;又转而瞧瞧另一边的王贺,一脸死白哆哆嗦嗦地跪着。许唤生立马察觉到气氛间的不对劲。
“威武~~”
正在许唤生看不清形势之时,这安静多时的公堂上又响起了衙役们中气十足地升堂声,许唤生平复了下心中的忐忑,便仰头迎向从内堂走出的王进忠。
刚落座太师椅。王进忠就神色严肃地拿起惊堂木朝桌案上一拍,直截了当地问上许唤生。
“下跪者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草民‘延年堂’管事许唤生,见过府衙大人。”
倒是见过些场面,许唤生干脆利落地报上名讳,神色间从容不迫。
“好个许唤生。你居然以钱财相狭,买通王贺投毒乞儿小铃铛,并嫁祸‘蜕蝶医馆’管事小时。该当何罪?!”
当王进忠细数出他的恶行时,许唤生面色间只是微微一怔。倒没有多大过激反应。只是未曾想到,老奸巨猾的许唤生此时已经从王贺的反应中察觉到事情有变,立马躬身叩地诡辩起来。
“大人所言小人实在不明,请大人明察秋毫,切莫冤枉忠良!”
忠良?!朱昔时听到许唤生自诩是忠良之人,真有上前给他几大嘴巴子的冲动,小人故作君子之态,做给谁看的?让人直感恶心!
“许唤生,你跟前的王贺已经招认,他是受你唆使才会对乞儿小铃铛下毒的。你还想狡辩?!”
“大人这是冤枉草民了,我认识王贺不假,可唆使他下毒乞儿这说法草民实难认同。大人可有凭据,证明草民有下毒害人之嫌?”
“本官既然敢说,自然是有人证!你可认得那‘龙祥钱庄’的账房先生姜一诺?他可是亲口承认昨日你亲自领着王贺在他们钱庄取了一千两银票,交予王贺之手。你还想抵赖!”
一摆出了“龙祥钱庄”的账房先生姜一诺,许唤生也是眼皮一跳。他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此事宫逸涵居然躺了这趟浑水,顿时让眼下的形势变得棘手起来。
可沉默了片刻,许唤生似乎并没有多少惧怕之意,字字冷静地回答王进忠。
“大人,草民现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一二。”
“公堂之上无遮掩,待说无妨!”
“那草民僭越了。敢问宫家少爷为何在这公堂之上?”
“先前王贺诬告‘蜕蝶医馆’的管事小时姑娘,宫少爷自是为她作证而来。有何不妥?”
许唤生面色一怔,又瞧了旁边宫逸涵和朱昔时几眼,嘴角间莫名地浮起了诡异地笑容。
“如此,草民就觉得奇怪了。宫家少爷既然是偏袒这‘蜕蝶医馆’的小时丫头,那他宫府的钱庄账房先生跳出来指证草民,难道大人就不觉得奇怪?这样说来,草民也可认为现在是宫家少爷仗着宫家威名,在公堂之上指使属下诬告许某,意图为这真凶小时开脱罪名!”
个个铁证都指向许唤生的发指恶行,想不到他倒是好本事,居然反将他们一军,公然在公堂之上颠倒黑白,反咬朱昔时和宫逸涵一口!
这现下的情况,真是明油浇在干柴上,惹火!
第一百七十三章 破绽
公堂之上的气势犹如一边倒,抓住主动权的许唤生立马挺直了腰板,继续为自己辩白到。
“大人,草民对证人姜一诺颇有微词!不是小的无理诡辩,而是此事另有内情。大人请过目。”
“呈上来!”
话毕,许唤生从怀里掏出一张墨纸,毕恭毕敬地交给了身边的衙役,有意无意地扫了朱昔时一边,越发显得洋洋得意了。
师爷赶紧接过那张墨纸,转交给了坐镇“明镜高悬”的王进忠,还不等他多问什么,许唤生就在下面缓缓道来。
“这是王贺与草民所立借据。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他因小儿染疾急需五百两纹银治病,草民念在和王贺交好一场,故昨日才会前往‘龙详钱庄’支了纹银兑给了王贺。怎么就成了买凶投毒之人了?”
仔细一看,借据上白纸黑字清楚地写着,王贺和许唤生之间的借还人关系,王进忠一时间也是一个头两个大。眼角皱纹止不住地抽了两下,干巴巴地问到堂下的王贺。
“王贺,这借据上所写可是事实?”
六神无主的王贺早就吓破了胆,王进忠还没提起十分威严质问上他,王贺就哭丧着脸跪伏在地上求饶。
“不是……不是……是!是!”
“到底是还是不是?!王贺,你清楚明了地回答本官!”
王贺模棱两可的回答,让王进忠也是听得满心窝火,不由地提高了声音再次逼问上地上哆嗦的王贺,可他还是语无伦次着,分不清他想表达个什么意思。
“大胆刁民。公堂之上竟还敢遮遮掩掩!来人,给我重大二十大板,看到时候他招是不招!”
这官威一出,真是声震四方!一听要板子伺候,地上蜷缩着的王贺更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一个劲地叩头求饶着。
“大人饶命……大人绕命……”
而在旁边冷眼瞧着这一切变故的朱昔时,心中也是纳闷的紧。板子都快打到身子骨上。为什么这王贺就是不肯说实话呢?总觉得他知道些什么。可眼下他就是不肯如实道来,真叫人又气又怜。
老虎凳一搬出来,顿时间公堂上的气氛又变了个味道!两名彪悍的衙役。一手抓着“水火棍”,一手跟拎秧鸡般把王贺朝老虎凳上一甩,就准备下棍子了。
“大人且慢。”
衙役手中虎虎生威的“水火棍”还没打得下去,宫逸涵突然就及时站出来阻止到。王进忠也是眼色极佳地做了一个“暂缓”手势,好声好气地询问到。
“宫少爷可是有什么高见?”
“高见不敢。只是大人,可否容逸涵问上这王贺一二?若他依旧不肯如实招来,届时再行刑也不迟。”
“当然当然,宫少爷问便是。”
“那逸涵就谢过大人宽宏了。”
客套地回了一句王进忠。可宫逸涵并没把他的巴结放在眼里,只是潇洒自若地走向趴在老虎凳上的王贺,然后半蹲在他耳根边轻言细语到。
“你可是有什么把柄捏在这许唤生手中。所以迟迟不肯招供?”
只能容两人清楚的话语,顿时将场上卷入了一方怪异的漩涡之中。看着王贺死白的脸上惊愕尽染。宫逸涵并不急于他回答什么,唇角只是抿起了一道好看的弧度,微微转头看向另一边惊疑不定的许唤生。
宫逸涵在和王贺嘀咕些什么?老辣的许唤生此时也是琢磨不透。
“今时今日,你若还想着为许唤生隐瞒恶行,无疑是自取灭亡。很明确的告诉你王贺,别抱着那些虚无的幻想,今天能平安地和许唤生走出这京畿衙门,他跑不了的。我已派人去‘延年堂’收集他作恶的罪证,相信很快就有消息了;识时务的,就痛快地把你知道说出来,到时我还能为你在府衙大人面前为你开脱几句,不然你就等着和他一起进死牢吧!”
一席耳语,顿时将王贺的心防击溃,立马抓住宫逸涵的衣袖求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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