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白迎上那人,却并不恋战,一招龙啸九天,将那人逼退数步,自己则抽身而退,快速掠向洛天宇所去的方向。
梁芯燕当真是财迷的紧,就这么逃了命出来也就罢了,居然受了伤还死死地攥着那袋子宝贝。
一路回到洛王府,进了书房掌了灯,梁芯燕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救自己出来的是洛天宇。
“王……王爷,怎么是你?”
“哼,除了本王,还会是谁?你是吃了豹子胆了,还是偷皇家贵胄偷上瘾了?南宫家你也敢去?”洛天宇脸色黑得像锅底。
“我就是看不惯他作威作福的样儿!”梁芯燕不服气地嘟囔了句,随即又被胳膊上的疼痛折磨地止不住“咝咝”地直抽气。可是一看自己偷到了这么多宝贝,孩子们的生计有了着落,又龇着牙呵呵地笑。
洛天宇无奈地看了一眼梁芯燕的胳膊,终还是心疼了,放软了声音:
“忍着点儿,华实马上来了。”
“哦!”这次梁芯燕可不敢胡搅蛮缠了。
“不是给了两千两么,这么快就没了?”
“还有很多,只不过院里人越来越多,我总得存点余粮不是?”
“那也不能去南宫府偷啊,你怎么屡次犯禁?你可知道,盗贼为何不敢来偷皇家与官府?”
“洛德国的规矩呗!”
“错!那是因为,在洛德国,功夫一流的不是江湖儿郎,而是皇家与官府!”洛天宇逼近了梁芯燕。
“啊?”梁芯燕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荒谬的话,不过她还是后怕了一下,因为洛天宇的眼睛里,透着的不是一般的认真
“主子,华医生到!”孟白在外面报。
“快进来!”
梁芯燕的胳膊被刮去了一层皮肉,华实无奈地道:“王妃还是小心着点儿好,上次的剑伤还没好利索,这又添了新伤,刚好还是伤在剑伤那一处,再这样下去,有十条胳膊也经不住王妃这般折腾!”
洛天宇凝眉:“可有大碍?”
“新伤只是皮肉,就是疼些,倒没有大碍,只是这旧伤怕是被扯得又裂开了,这胳膊需要重新吊起,这次,一月之内,不得再随意拆缷,否则,老夫也无能为力了!”
华实走了,洛天宇看着眼神闪烁的梁芯燕:“现在满意了?”
“我,我也不想这样的……”梁芯燕心虚地咕哝了一句,到底理屈,不敢大声。
“哼!”洛天宇不理梁芯燕,“孟白,这一个月,跟着王妃,再敢随意拆掉胳膊上的包扎,直接打晕!”
“主子,那你?”孟白一惊。
“叫阿德暂时跟着本王!”
“是!”孟白道。
梁芯燕已经傻了:“啊?不,王爷,你的安危重要,我哪里能让孟白……”
“再多说话,本王亲自跟着!”洛天宇威胁道。
梁芯燕一下子闭了嘴巴,不敢再说话:这么霸道
又一次来到星安院,梁芯燕的心情有些沮丧,回来的太不光彩了
春红绿萝等四个丫头已经在等着了,见了梁芯燕,笑盈盈地福礼:“主子!”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原本就在这里啊,王爷吩咐过了,奴婢们是主子的丫头,主子要是不在,就帮主子守着房子等着主子回来为止。”春红喜气洋洋地道。
梁芯燕的眼睛却是有些湿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边梁芯梦听见响动,也起身出来了。
一见梁芯燕,也非常惊讶:“师姐!”
梁芯燕颇有些不好意思:“师妹,我又回来了。”
“回来很好啊,我们又可以作伴了!”梁芯梦勉强挤着笑脸道,心里却不知是喜是悲。喜的是洛天宇这下会来星安院了吧,悲的是,即使来了,也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师姐
热闹了一阵,一切又重回了宁静。
梁燕燕回到房间,四面看看,房间的摆设依旧,应该每日里都有人打扫除尘,一切都还和自己离开时一模一样。
再看到那张大床,和洛天宇共处的日子开始在脑海里一遍遍回放,梁芯燕忽然发现自己挺想念这里,想念这张大床。这个意识想梁芯燕心里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魔障了?赶紧回笼心思,还是洗个澡睡觉吧。
进了浴室,低头看一眼吊着的胳膊,梁芯燕有些犯难。正不知怎么办好,身子已被拥入怀中,熟悉的竹香沁入鼻尖,梁芯燕瞬间晃神,扭头看了看洛天宇,心跳却不由地加速。
想再低下头去,洛天宇哪里肯让,抬手顶起梁芯燕的下巴,俯身吻上了女子柔软的红唇。还是这样正大光明地好,每晚偷偷摸摸地来了又去,还不敢造次,实在憋屈。
梁芯燕刚想反抗,手就被洛天宇禁锢住了,动弹不得。不消一会儿,梁芯燕就臣服了,陷入了那深深的热吻,软了身子……
直到快要不能呼吸,洛天宇才放开来。
梁芯燕喘着粗气,暗暗恼恨,良久,才没好气地说道:“你不是回兰院了么?到这里来做什么?”
“这是本王的地盘,本王想来就来!”洛天宇并没有正面回答。
“无耻!”梁芯燕瞪了一眼洛天宇,“回你的兰院去!”这话说完,梁芯燕发现自己居然心痛地想哭,眼睛都红了。
“本王没去过兰院!”洛天宇重新将梁芯燕揽进了怀里,“本王每晚都和你在一起!”
“你不光无耻,你还是个骗子,骗子,骗子!”梁芯燕抬起那只完好的手就捶上了洛天宇的胸膛,眼泪也止不住夺眶而出。
“别哭!”洛天宇心疼了,大手抚上女人的面颊,拭去了汹涌的泪珠,“本王没骗你!是真的!”
梁芯燕当然不会相信他的鬼话,心里难受得更紧了。
洛天宇将梁芯燕搂在怀里:“别哭了,要不,本王来帮你洗澡?”
“不要!”梁芯燕立马往后挣扎,想从洛天宇怀里出来。
“好了,别闹!”洛天宇没有丝毫放开,“你胳膊受了伤,自己洗不了的。再说,你的身子,本王又不是没看过。”
最后一句,洛天宇是俯在梁芯燕的耳边说的。
这话让梁芯燕想起第一次在这里洗澡的情形,立马觉得脸上烧得不行。
洛天宇却已经开始帮忙梁芯燕脱衣服:“别动,燕儿,如果你不愿意,本王不会勉强你,但是现在,让本王来帮你吧。”
洛天宇的语气异常地温柔,像是丈夫对妻子极尽地宠爱与呵护。梁芯燕就不由地呆住了,定定地看着洛天宇温柔帅气的脸,心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情思,再也没有力气拒绝。
“王爷,芯燕从来都不愿意想起你,因为,一想起,这里就会痛,痛得芯燕都不能呼吸了。”梁芯燕指着自己的胸口,“芯燕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可是,芯燕心里明白,芯燕配不上王爷。芯燕只想,一辈子嫁个和芯燕一样平平常常的男人,他爱我,我疼他,再生个可爱的小娃娃,把他养大,这一辈子,就算是过去了。”
洛天宇一边帮梁芯燕洗着身子,一边静静地听着,这呆燕还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地说过话。
“我师兄一直对我都很好,我也愿意对他好。我一直都认为,我们才是一样的人,我要嫁的人,也是他这样的。王爷就像是天上的星辰,只能远远地看着,羡慕着,伸出手去,却是无论如何也够不到的。”
身后的洛天宇的停下了手:“如果本王愿意呢?如果本王不做那天上的星辰,来到地上陪你,你可愿意?”
梁芯燕苦笑:“那哪能呢,星星就是星星,不会是石头,而我,就是一颗野草,也飞不到天上。”
“燕儿,你的心里,其实是有我的,对吗?”
“对,我不想否认,我从回到梁家大院那天开始,就明白了,你在我心里,一直都在。但我不能对不起我师兄,我必须嫁给他,不然,他会活不了的。”
“这世上没有谁离开谁活不了!”洛天宇将梁芯燕的身子扳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燕儿,你看着我,听我说,其实,我们。。。早都已经圆过房了。”
梁芯燕蓦地睁大了双眼,“你,你说什么?”
“还记得从左相府回来的那一天么?就是那天,你其实是被李玉蝶下了噬心之毒。”
“噬心?”梁芯燕从师傅口中听到过这种毒。
“是本王,帮你解的毒。”
梁芯燕已经无法正常呼吸了,老天,她的贞洁,她的少女心,原来早在那时就没有了。
“王……王爷,这种玩笑开不得的,你,你别吓芯燕……”梁芯燕张着嘴巴,话都说不清楚了。
洛天宇将梁芯燕搂进了怀里:“本王没必要骗你,这种事情,也不是能骗的,你可以去问华实,问春红,问你师父,还有你师兄,他们都知道!”
“什么?你是说,所有人都知道,就只瞒着我一个?”
“当时,怕你知道了会受不了,而且,那时你的心里没我,我也没有认清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