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慕霜应了一声,快步走了出去。
柳氏听到此事,顾不得质问慕霜为何现在才说出这个线索,只是反复问慕霜有没有看错人。得到慕霜肯定的回答后,才一溜烟去了怡卿园。幸灾乐祸地咬着苏氏的耳朵把事情的经过添油加醋地告诉了她。
哼!
永定侯府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若是不贪恋美色,怎么会惹出这么大的乱子?
苏氏出人意料地没有生气,反而抚额沉思了片刻,又喊来许嬷嬷。低声吩咐了几句,许嬷嬷神色一凛,快步走了出去。又快步折了回来,说道:“夫人。都准备好了。”
主仆俩匆匆出了怡卿园,朝大门口走去。
全然忘了柳氏的存在。
柳氏自讨没趣地退了出来,转身去了沐影堂。
男人们都已经回来了。
七嘴八舌地围在皇甫氏身边谈论着慕长源的事情。
夏云初守在外面,他们能进不能出。
只能焦急地等。
柳氏得了这个消息,自以为功,忙把此事如实告诉了皇甫氏。
皇甫氏顿时变了脸色,忙急声对慕长封道:“赶紧去跟夏世子说,让他去浅月阁那边看看。”
任谁也想不到慕长源会去浅月阁吧!
“母亲不要着急,大嫂也知道了此事,已经去找夏世子了。”柳氏忙道,“人多反而会坏事,还是交给大嫂去办的好。”
皇甫氏没吱声,心里却很不悦。
这么大的事情,苏氏竟然自作主张,压根没想到过来跟她商量一下。
还不如柳氏呢!
“我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慕长封腾地起身往外走。
“你站住。”皇甫氏喝住他,突然开口问道,“你在外面还有债务吗?”
慕长源跟吴顺德多年没什么来往,怎么会站在浅月阁那边聊天?
如果不是因为慕长封,她想不出还会因为谁?
慕云朝和慕云起不约而同地看着慕长封。
被小辈这样盯着看,慕长封有些尴尬:“哪有,儿子这些日子除了去衙门,都没有出门,哪来的债务?不知道母亲为何有此一问?”
好不容易还了前几个月的债务,他怎么能再去欠债?
“那你说,吴顺德会有什么事情找你大哥?”皇甫氏沉声问道,“平日里只有你跟吴顺德走得近,难道你就不知道其中有什么隐情?我看你大哥这次的事情,十有*是因为吴顺德。”
慕云朝不禁皱了眉。
这个未来岳父还真是个惹事精。
眼前忍不住地浮现出那张含嗔带怯的俏脸。
看来,得尽快准备把她娶回来才是。
慕长封停下脚步,愣了一下,讪讪道:“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只是前些日子,吴顺德说西域那边急需一批山石,可是靖州那边二郎卡得紧,严令禁止靖州那边的山石运往西域,想来吴顺德不敢跟二郎开口,便想去大哥那里碰碰运气吧!”
慕云霆不在家,若是慕长源愿意促成此事,倒也不是难事,靖州那边的守军都认识慕长源,知他是总司大人的父亲,肯定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放他们过去的。
当然,他没敢跟皇甫氏说,这其实是他窜动着让吴顺德去找慕长源的,因为从一开始,慕长源就反对他做生意,不是怕人弹劾,而是因为他觉得慕长封压根不是做生意的料。
所以慕长封觉得,吴顺德出面向慕长源求情最合适不过了。一来吴顺德本来就是慕长源的小舅子,二来吴梨娟刚嫁了大郎,还有孕在身,眼看就要给他们慕家添丁了,慕长源不看僧面看佛面,肯定会同意的。
“这还叫没什么事情?你既然知道此事,就不会替你大哥回绝了此事吗?皇甫氏指着他的鼻子骂道。“还让他为了这么点事情去找你大哥。你什么时候学会胳膊肘子往外拐了?”气得皇甫氏到处找东西要打他。
楚嬷嬷忙上前低声劝道:“太夫人息怒,还是老爷的事情要紧。”
皇甫氏这才停了手。
“母亲,就算是吴顺德去找过大哥说过话。那又怎么样?压根跟今天护驾的事情没关系啊!”慕长封满脸委屈,“您怎么一着急,就把事情算到我头上来了呢!”
“你现在赶紧出去给我去找人,找不到你大哥。你也别回来!”皇甫氏沉着脸说道,“若是我知道你大哥的事情跟吴顺德有牵扯。我饶不了你。”
“母亲,外面守卫那么森严,儿子怎么能出得去?”慕长封犯了难。
他回来的时候都看到了,京防营那么多人守在外面。他怎么出去?
“怎么出去是你的事,问我干什么?”皇甫氏闻言,又气不打一处来。“刚才不是吵闹着出去看看吗?怎么眼下我让你出去,你反而犯难了呢?有守军又怎么样?夏氏和苏氏都出去了。怎么就你出不得?”
慕长封无奈,只得耷拉着脑袋走了出去。
慕云朝见父亲挨了训,也皱着眉,悄然起身跟着走了出去。
“你跟着出来干什么?”慕长封边走边叹道,“我自己想办法就是,大不了跟姓夏的拼了,当我怕他不成?”
“父亲切不可鲁莽,我知道后山有一条路能通府外,父亲跟我走就好。”慕云朝沉声道,“我跟父亲一起去找大伯和舅老爷。”
“嗯嗯,那咱们快走吧!”慕长封眼前一亮,那个,怎么他不知道后山有条路能通往府外呢!
父子俩转了个弯,趁着夜色,匆匆进了后山。
直到半夜时分,门口才出现一阵躁动,慕长源回来了!
一行人急步进了沐影堂。
慕长源一见皇甫氏,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母亲,儿子不孝,让您受惊了。”
皇甫氏见慕长源安然无恙地回来了,悬着的心才算放心,又见他脸色很是苍白,忙又问道:“你且起来说话,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苏氏站在地上,面无表情地开了口:“母亲,老爷遭人暗算,一整天都在浅月阁昏睡,压根就没有去护驾。”
“什么?”皇甫氏又惊又怒,“你糊涂啊!护驾是多么重要的事情,你竟然一整天都在浅月阁昏睡,若是皇上安然无恙倒也罢了,如今皇上出了事情,你说你不是存心激怒太后吗?”
“母亲,儿子没有糊涂,而是昨天接到密报,说浅月阁有西域的死士出没,便想亲自去浅月阁了解情况的,不想在附近遇到了吴顺德,他说正好有事找我商量,我们便一起去了浅月阁喝茶。”慕长源依然跪在地上解释道,“吴顺德提出要从靖州走一批山石,被我一口回绝,待他离开后,我又找来西域的那两个伶人来陪酒,顺便想试探她们一下,谁知,反而却遭了她们的暗算,竟然在她们的房间里睡了一天一夜。”
苏氏找到他的时候,他竟然还在昏睡。
而那两个伶人却早已经不知去向。
柳氏倒吸了一口冷气。
大伯这是玩鹰的反而被鹰啄了眼睛呐!
“成业,走,跟我去见太后,咱们母子俩一起去皇后负荆请罪。”皇甫氏似乎是早有准备,提前连衣裳都换好了。
“母亲,都是儿的错,实在不敢让母亲跟着受惊吓。”慕长源再次跪拜道。
“走吧!”皇甫氏叹了一声,上前扶起慕长源,“你的错,也就是我的错,咱们母子还分什么彼此。”
柳氏嘴角撇了撇。
婆婆果然是喜欢大哥的。
若是二老爷犯了这样的错,婆婆肯定不会这样上心的。
倒是苏氏面无表情地劝道:“母亲,眼下都半夜了,还是明天去吧!”
“我和成业是去请罪,又不是觐见,还管什么时辰。”皇甫氏起身就往外走。
她跟太后素来交好,知道太后不是蛮不讲理之人,只是乍见皇上受了重伤才迁怒于慕长源,待进宫好好解释一番,说不定就会没事了。
慕长源皱了皱眉,忙跟了上去。
母子俩上了马车,在京防营侍卫的簇拥下,朝皇宫疾驰而去。
沈青黎一觉醒来,天还没有亮。
四下里静悄悄地,很是安静。
守在里套间的阿画听见沈青黎起床的声音,忙迫不及待地掀帘走进来禀报道:“少夫人,老爷昨晚就回来了,听说是遭人暗算被困在浅月阁的,好在人没事,太夫人随后就带着老爷去宫里请罪去了,围在外面的人都撤了,少夫人放心就是。”
“那碧桃回来了吗?”沈青黎稍稍松了口气,脚步轻松地坐到了梳妆台前梳妆打扮,只要人回来就好。
“碧桃姐姐还没有回来。”阿画看看天色,上前挑了挑烛光,又拿起梳子给她梳头,说道,“少夫人,您忘了,您是让碧桃她们是去崇水找了,加上最近路不好走,不会这么快回来的。”
接着,又神秘兮兮地上前说道:“少夫人,府里都传开了,说老爷在浅月阁召幸了两个西域的伶人,才被暗算的,而且那两个伶人一早就不见了,把老爷一个人扔在房间里呆了整整一天。”
沈青黎闻言,不由地皱起了眉。
先前元冬儿失踪的时候,她就怀疑过浅月阁那两个西域的伶人,可是后来却发现跟她们毫不相关,故此才顺藤摸瓜找到了拓拔紫。
既然元冬儿是拓拔紫劫走的。
那么昭武帝遇刺,会不会也是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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