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草闻言,从兜子里掏出两只雪白的小球,“这个是羊羔毛制成的,睡觉的时候塞在耳朵里就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了,可巧,这个羊毛塞子是我刚做的,还没用过,就送给秋云妹妹了。”
秋云一惊,“不……不行,我怎么好收夏草姐姐的礼物。”
夏草笑道,“这算是什么礼物,只是随手编制的小玩意罢了,你们有所不知,我男人爵西,睡觉打鼾,那鼾声扰得我根本无法安眠,多亏这羊毛塞子,来,我帮你戴上试试。”说着,将塞子捏成小细条,塞入秋云的耳朵里。
羊羔毛最为柔软,加之其用热水烫过,放在耳中,非但不觉得瘙痒只觉十分舒服。
“怎样,听不到了吧?”夏草温柔道。
秋云惊喜地点头,“听不到了,真的听不到了。”因为塞了耳朵,声音很大,引得周围姐妹一顿讪笑。
彩蝶俏皮地对秦诗语挤挤眼睛,“诗语姐,崔大人晚上也打鼾吗?”重点在捉弄上。
秦诗语无奈地笑笑,面颊飞上绯色,伸手戳了彩蝶的额头,“他不打鼾,你这个鬼丫头,回头肯定给你找个悍夫好好治治你。”
秦诗语的话,又引起了一顿讪笑。
帐内。
不羁丹蹲在夏初萤身旁,胳膊撑着下巴,笑得邪恶,“叫啊,叫啊,你再大点声叫叫,回头下人们冲进来看见咱俩现在的情形,就不用我哭诉了,大家都能猜到。毕竟小爷我喜欢。裸。睡,整个草原都知道。”
夏初萤深吸一口气,将双手放下,但一双眼仍旧是闭着的,唇角突然勾起,“臭鸡蛋,你就算准了我不敢睁眼看,所以便以此要挟,以为可以左右我,对吗?”
不羁丹挑起左眉,眼中闪烁,“是又如何?现在你既不敢喊人进来,又不敢睁开眼睛看,那不是圆的扁的任由小爷我捏吗?”
初萤一耸肩,“罢了,反正这采花贼登徒子的罪名被你套上,若一直在礼教中禁锢,不仅被你要挟,还成了你的话柄,既然你说本宫占了你便宜,那就占吧,最起码最后被诬赖时,我也不吃亏。”说着,夏初萤睁开眼,大大方方地向不羁丹方向看了去。
☆、72,初萤的挑战
“你看了?”
“恩,我看了。”
“你就这么看了?”
“恩,我就这么看了。”
“……”不羁丹目瞪口呆,“我说蠢公主……不不,夏初萤,你还是个良家女子吗,就这么大大方方看男子的身体?”
夏初萤一挑眉,“良家女子是什么东西,能吃吗?再说,我就算是看你了又如何,反正以后你也是我儿子。”
不羁丹从没想过夏初萤可以大大方方承认自己不是良家女子,传说鸾国女子不是视贞操与名声为生命吗?为何这蠢公主不是那样?“你……你……你……”
初萤狠狠白了他一眼,“臭鸡蛋,别说得好像我占你便宜好吗,如果我真看到了被骂几句也认了,你现在穿着裤子,有什么可矫情的?”
没错,不羁丹早就趁着夏初萤捂眼睛的时候把裤子穿上了,但却没想到,夏初萤竟真的大大方方看他……好险,还好穿了裤子。
不羁丹惊诧过后,突然哈哈笑了起来,捂着肚子。
夏初萤真想冲上去揍他一拳,但看着两人的身高差距,衡量下两人的实力差距,又不得已打消了念头。“罢了,本宫前来,是担心你是到打击,但看你这活蹦乱跳犹如野驴的样子,也不像受什么打击的样子,既然如此,本宫便回去了。”说着,初萤站起身来,拍了拍裙子上的灰,整理下衣服的褶皱,准备离开。
“等等。”不羁丹如同一道闪电般冲到门旁,用身子挡住大门,“你就这么走了?”
初萤只觉气不打一处来,“不走,难道本宫还要留下?”
不羁丹挡着门,伸手挠了挠自己光滑的下巴,突然笑了。“蠢公主,你吃早饭了吗?”
夏初萤一愣,而后嗤笑出声,“呦,威武的四公大人难道黔驴技穷,现在想用本宫的招式来对付本宫?难道部落里也有霉豆腐那般的整人利器?”
不羁丹哼了下,“小爷我才不用那种见不得人的小聪明呢,要比量就堂堂正正的,扯那些小偷小摸的岂不是娘们?小爷我想到为何一直输给你了。”
“为何?”初萤问。
“你猜猜?”不羁丹挑起左眉,身子向初萤移了半下。
初萤也挑眉,“还能因为什么,你蠢呗。”
“不不不,小爷我聪明着呢,之所以一直输,是因为……”不羁丹拉着长音,卖着关子。
这一次,夏初萤的好奇心还真被不羁丹给勾起来了,“到底因为什么?”
“嘿嘿,”不羁丹离开门口,一摊手,“一会一起吃个早饭吧,咱边吃边说。”
初萤皱眉,面色抗拒,“有什么话直说就好,这早膳,就不劳烦臭鸡蛋你请客了。”和他边吃边说?算了,若是其口水星子乱飞,倒了胃口,又几日不想用膳了。
不羁丹不挡门了,悠闲地走到床边,从一旁屏风上取下早晨夏草为其准备的干净衣服,慢条斯理的穿着,“小爷我聪明才智不是盖的,想出来这原因也是最最最最根本的原因,只要解决了这个原因,小爷我肯定无往不胜!”
夏初萤本不想理会他,即将走出门,但一颗心被其吊得又痒痒的,她未转身,只是侧着头,看着不羁丹熟练的将衣服穿好后,又转身叠被子。虽然不羁丹看起来邋遢,但叠被子的手艺却……更邋遢,哪是叠被子,分明是把被子卷成团。
初萤忍不住皱眉,“你这儿没有下人伺候?”
不羁丹一边努力地“叠”被子,一边头也不回道,“有啊,外边儿不全是下人吗?”
“我是说侍女。”初萤又问。
“有啊,夏草啊。”不羁丹回答得漫不经心。
每次听不羁丹这种痞气不着调的语调,初萤都想将其捆在柱子上狠狠地抽上一顿,若她儿子这般,绝对一天三顿地揍。“其他侍女呢?”
“除了夏草没有其他侍女啊。”不羁丹“卷”完被子,又觉得不甚满意,打开重新卷。
夏初萤这才恍然大悟,难怪来不羁丹的院子便觉得怪怪的,哪怕是不羁卿的院子都有数名侍女,但不羁丹的院子除了夏草一人,便没有第二名女子,“为何不要其他侍女?”
显然,这被子将不羁丹为难坏了,他转身一屁股坐在床上,开始回忆平时夏草叠被子的过程。“为什么要其他侍女?我的院子,一群女人在,多别扭?夏草是我母亲养大的,虽是侍女,其实在我心里和亲姐没什么区别。”
初萤想了一想,也点了点头,“是啊,你睡觉那个德行,若有其他侍女,岂不是早被看光光了?”
不羁丹没搭理夏初萤,站起身来又重新开始叠,这一次使用了另一种方法。
夏初萤找了张椅子坐下,如同看耍猴一般看不羁丹叠被,“好吧,就算感情是姐弟,但夏草的身份仍是侍女,这叠被子用你亲自叠吗?”
“夏草怀孕了,虽然现在还看不出来,不过估计过几天肚子就大了,我想着吧,能干点就干点,也不能欺负大肚婆不是?如果有个闪失,爵西那边我不放在眼里,但怎么对得起我母亲?”不羁丹说着,继续和被子奋斗。
夏初萤忍不住翻了白眼,好好的一句话、明明是一片好意,竟然能让不羁丹说得大大咧咧痞气十足,也算是个人才。
不过不得不说,她对不羁丹另眼相看,身居高位、年纪尚轻,却心地善良又体谅身边的人。不羁丹就如同一块沾了粪的璞石,外表臭烘烘的引人反感,但若是开凿打磨,却是一块难得的璞玉。
想着,初萤突然轻声笑了起来,觉得自己也是蛮有才的,越想这比喻越是十分恰当。
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将名贵的长袖挽起,“让开。”
不羁丹一愣,扭头看夏初萤,“干啥?”
初萤走到床边,拽着不羁丹的腰带将扯到一边,“本宫来教你叠被,看好了,本宫只教一次。”想来,她也很久没叠被子了,三年多了吧,时间如梭。
夏初萤的举动,也将不羁丹吓了一跳,“喂,你不是鸾国的嫡公主吗,平时还自己叠被子?”
初萤懒得为其解释,白了他一眼,“对啊,本宫的被子不用亲自叠,但叠被子这种事儿还用别人教,难道不是生下来就会吗?不会叠被子的人只能说明,太蠢。”
而事实上,夏初萤当年沦落到苏家村时,因叠被子也折腾了好几天。
“先将被子打开,对折,看好,被子四只角一定要重合,中间不要出现褶皱,而后再重合。”初萤一边为其讲解,一边讲薄被叠得整整齐齐。天知道,这是初萤第一次为别人叠被子,其对象竟然是平日里与她针锋相对的臭鸡蛋。
一张被子,很快被叠得整整齐齐,如同豆腐块一般。
“怎样,学会了吗?”初萤一指漂亮的被子,问道。
不羁丹虽然暗暗地学着,但脸上却必须要表现出“不屑一顾”,随意点了下头,“恩。”
初萤莞尔一笑,一伸手,将那被子重新打开,“既然学会了,你来叠。”
不羁丹一下子火了,“喂喂,蠢公主,既然叠好了为何还要打开,你这不是白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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