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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贵荣妻 (依月夜歌)


几乎是一瞬间,朱月暖把纸条攥在了手心。目光扫了扫四周,已经没有季陶的身影,她略略一想。脚步一转快步回了楚记铁铺。
“宜桐媳妇,怎么回来了?”在楚家帮忙的人纷纷打招呼。
“有点儿事。”朱月暖笑笑。深深吸了口气进了院子。
楚重锤和楚二炳都在屋顶上换新瓦片,李玉娘在厨房烧开水,院子里还有不少人来来往往。
朱月暖顿了顿脚步,微咬了咬唇,还是转身进了书房。
悦茶走后,书房已经恢复了原样。
她走到书案边,伸手拨了拨那些画卷,又走到书架前,寻出一副古画,和手上那幅一起拿了,重新出门。
“月暖,不是说去发货的吗?怎么回来了?出什么事了?”李玉娘出来,问道。
“我之前曾说要去看望徐先生,方才出门才想起来,所以回来取一副画。”朱月暖找了个借口,出了门,直奔知俞书院。
只是,徐恒达并不在书院。
朱月暖又转身,到了徐恒江的家。
“暖丫头,还未恭喜你呢。”徐恒江在小花园里修剪花枝,看到朱月暖,笑着打趣道。
“姨公,出大事了。”朱月暖见左右无人,也不拐弯抹角,直接上前递上那张纸条。
“何事?”徐恒江一愣,放下手中的剪子,撩起长衫前摆随意的擦了擦手,接过朱月暖递的东西看了起来,顿时脸色凝重的看向了她,问,“从哪来的?”
“一位可靠的朋友方才给我的。”朱月暖担心的问,“姨公,您看这个可真?”
“未可知。”徐恒江摇了摇头,却没有否定这消息的准确,四下瞧了瞧,冲朱月暖招手,“书房说话。”
“暖丫头。”朱韵娘闻讯而来,远远的便笑,“如今倒是不能喊你丫头了,应该喊状元夫人。”
“姨婆,您快别取笑我了。”朱月暖苦笑道。
“这哪里取笑,我们暖丫头这双眼睛当真毒,当初所说禹知有状元之材,已经成真,这可是千真万确的。”朱韵娘爽朗的笑道,已经大步到了朱月暖面前,伸手拉住她的手,“今天怎么想到来家里?”
“我有急事向姨公讨主意。”朱月暖笑笑,看了看徐恒江。
“瞧瞧这个。”徐恒江把手上的东西递给朱韵娘。
顿时,朱韵娘没了声音。
三人进了书房,朱韵娘忙问:“这个是谁给的?”
“一位朋友。”朱月暖说道,“之前我小叔的事,就曾受过他的帮助,今天,他又转交了这个,姨婆,姨公,这个……可信度高么?”
“京都离此也有十余天的路程,消息传到我们这儿,也不知什么时候了,这个消息……真假未知。”徐恒江摇了摇头,看着朱月暖,“但,无论真假,出现这样的消息,总不是好事,我这就派人去府衙,问个真假。”
“姨公,那还是我自己去。”朱月暖一听,急了,“之前我曾收到一封信,信上全是有人拼凑禹知的字迹做成,真正写的,只有两个字,为此,我心里一直不踏实,只是后来因为禹知一直很顺利,又没有什么异动,我便把事情搁下了,如今想来……”
“什么字?何时的事?”徐恒江忙问道。
“漏题,之前禹知中解元时,去年八月。”朱月暖认真的回道。
“嘶……”徐恒江顿时倒吸了口气,和朱韵娘对视一眼,沉吟道,“竟有半年了……”

  ☆、128冤不冤

从徐府出来,朱月暖随意的找了个借口和家里人交待了一下,把铺子托给了楚二炳,带上简单的行李,雇了一匹马,日夜兼程赶到了禹洋府。
“此事……是真的。”
禹洋府后衙的书房里,徐鸣蟾细细的看过手里的东西,抬头看向面前站着的朱月暖,颇为沉重的点头。
朱月暖身上还背着小包裹,五天四夜的奔波,她那一袭红衣已不复最初的新亮,发髻微乱,脸色也带着难以掩盖的疲惫。
“是真?”听到徐鸣蟾的话,她顿时锁了双眉,反驳道,“不可以,谁都可能作弊,只是禹知,决不可能。”
“昨日,我已收到京都传来的快讯。”徐鸣蟾叹气,拿起手边的一个朱漆竹筒,从里面倒出一卷布帛,递给了朱月暖,“你瞧瞧,六阁加印,岂能有假?”
朱月暖立即上前接过,抖开,果然,先入目的便是角下那鲜红明亮的一串大印,再看内容。
一堆表示皇帝震怒的描述之后,写道:主考官乌为正勾结学子,科考舞弊,震惊龙颜,特,乌为正与一应涉案学子全部押入天牢……
朱月暖的脸色难看到极点,她抬头,看着徐鸣蟾问:“叔父,这个主考官乌大人是什么人?”
“礼部左侍郎乌为正,禹洋府浔程县人氏,清贫学子出身,素来清廉。”徐鸣蟾并没有多说,只是介绍了一下乌为正的家世。
“所以,他是属于清流中立人士?”朱月暖却顺着他的话接道,“所以,他被人推到了台前。成了牺牲品,所以,这是场阴谋,禹知他们只是倒霉,才踏进了那泥沼?”
“可惜,你不是男儿……”徐鸣蟾赞赏的看着朱月暖,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叔父。现在要怎么办?”朱月暖着急的看着徐鸣蟾。“难道,让禹知他们就这样……科考舞弊,前朝有例。那可是死罪啊!禹知他不可能做那样的事,他是被冤枉的。”
“月暖,你先说说,自从禹知考上案首。可有人不遗余力的拉拢他?”徐鸣蟾挥了挥手示意,起身转出了书案。问道。
“……”朱月暖皱着眉,片刻,应道,“有。软硬兼施,甚至,祸及家人。”
“哦?”徐鸣蟾停住脚步。背着手等着下文,“说来听听。”
朱月暖将楚家发生的种种事一一细说。
“康子牧?”徐鸣蟾听罢。恍然,“这便是了。”
“是他们动的手?”朱月暖的目光追随着。
“他们……”徐鸣蟾长叹,在书房里慢慢的踱步,说道,“当今太子虽然已立有十数载,但,太子行事刚愎,朝中百官素有不满,康太师身为太子太师,自然是与太子绑于一系,这些年来,忠心耿耿,为了稳固太子地位,手段更是层出不穷,他们素来的做法,就是拉扰,而不能为其所用者,下场便只有一个,毁之……”
“之前,我舅公倒是提及过,让我们远离康子牧,可没想到,他们居然这样胆大。”朱月暖愤慨不已。
“朱将军心中只有圣上,为人又最是耿直,为太子之事,已屡次与康太师站在了对立面上。”徐鸣蟾点了点头,“或许,这次朱将军回家认亲也被他们知晓了,所以,禹知等人便被顺势拖入了局中,他们无法拉扰,自然也不可能任其归入朱将军翼下了。”
“求叔父援手搭救。”朱月暖听到这儿,已按捺不住,脚步一旋,顺势跪下在徐鸣蟾身后,“禹知不能出事。”
“快起来。”徐鸣蟾闻声,忙转身扶起她,叹道,“月暖,禹知是你的夫君,我若有办法,岂能不救?只是,我不过是外放的知府,不在京中,实在有心无力啊。”
“叔父,难道就只能看着他等死吗?”朱月暖眼眶一红。
“办法……不是没有,但行不行,却未可知。”徐鸣蟾想了想,说道,“而且,很有可能你努力,也是同一结果。”
“总好过坐以待毙!”朱月暖忙问,“求叔父指点迷津。”
“近年来,雨水渐多,天文馆学士还预测年内雨水众多,各地很可能出现涝灾旱灾的可能,所以,圣上正准备大兴水利,让各府各县修堤筑坝,以防灾情,我们禹洋府地处东海之滨,江河纵横,更是防护的重中之重。”徐鸣蟾抬起手掌做了个手势,说道,“你若有办法,针对此事立下奇功,我便能上奏圣上,再加上朱将军等人,或许,还能保下禹知一命。”
“这……要怎么做?”朱月暖顿时愣住。
“水利农事,素来是朝廷所重视的大事,月暖,能不能救下禹知,全靠你了。”徐鸣蟾看着她又一次喟然长叹,“叔父身为禹洋知府,有许多事,有心无力,我也只能说这么多,你还是赶紧寻你小舅共讨计谋,只要你们做出能改善水利的好计策,我才能为你做后面的事,你可听明白了?”
“明白。”朱月暖看着徐鸣蟾认真的目光,突然镇定了下来,重重的点头。
“一路辛苦,今晚便住下吧,养足精神,明儿再回去。”徐鸣蟾怜惜的拍了拍朱月暖的肩,“我这儿还有几样东西要捎给你爹,明儿一起带回去。”
“我还是现在就回……”朱月暖摇头。
徐鸣蟾却打断了她的话:“听叔父的,今晚好好歇息,一会儿,我再给你抄一份禹洋府的江河图,你也好因地制宜。”
“好。”朱月暖一听,一口应下。
禹洋府的后衙有些老旧,只住着徐鸣蟾一家四口以及五六个家丁老仆。
朱月暖来这儿住过几次,和徐夫人也极熟,所以也并不拘束,打过招呼,就直接去了客房洗漱歇息。
一沾床。她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日上三竿,朱月暖迅速起身,收拾完毕就去找徐鸣蟾。
“月暖。”来寻她的却是徐夫人,“你叔父一早出门去了,喏,他留了东西。说是你要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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