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我怎么灭火?”
“宽衣,上塌。”
陆天养顺势把阿九压在书房的床榻上,因是临时歇息用得,小塌不大,两人在躺在上面略显得拥挤。
“阿九为我宽衣。”
“……”
他悬浮在阿九上方,本是命令的话语,眼里却难掩恳求,周身的伤让阿九无法拒绝。
算了,当哄哄他好了。
阿九伸手解开他的腰带,主动扣住他的腰,轻吻他胸膛,一切的主动换来得是他如狂风暴雨般的抵死缠绵。
等到体力丧尽,阿九恍然大悟,他把苦肉计用在自己身上了!
陆天养回府早时,有时会去成国公府转一圈,他发觉自从放松后,面对昭华郡主和陆家时,自己平静了许多。
如阿九所言,做错得人是他们,他们看到陆天养才会觉得难受,尴尬。
昭华郡主每次见到陆天养总忍不住肝火上升,不见吧……她又总是听陆凌风被陆天养‘欺负’的消息。
陆天养仿佛时刻都能挑起陆凌风争强好胜的心,而每次落败得都是陆凌风。
私底下昭华郡主劝了陆凌风很多次,可两人一碰面,陆凌风总会失去冷静,讯勋贵子弟大多以比武论输赢,陆家不同一般的勋贵,他们可用于笔试较量得东西很多。
无论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仪礼等方面,陆凌风就没赢过陆天养。
昭华郡主眼见着自己精心培养的儿子被全面压制,快心疼死了,对陆天养的恨意越浓上几分。
另外她着实不明白,陆天养是不是妖孽?他怎么可能什么都知道?
明明他长在边关,周身上下的气度到底从何而来?莫非是他天上的?
陆太夫人每次都会留陆天养用膳,陆天养也不推辞,毫不客气得说出自己想吃的菜色。
有些只是私家菜谱中的菜色烹制起来极是困难,不仅耗费珍贵的食材,而且不是谁都能烹饪得出的。
陆天养比世家子还懂得享受。
昭华郡主因他注重享受,支出了一大笔银子。
“父亲。”陆凌风低头不敢面对陆江,“儿子……儿子不争气。”
“我没让你一败涂地!”
陆江压低声音,“你可以接受他的挑衅,可是你是不是输太多了?”
陆凌风脑袋更低了,赢不了,自己这辈子都赢不了陆天养,压抑感似能让他窒息一般,也许只有陆天养死了,自己才能真正的解脱。(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章 浇油
时常在成国公府上蹭饭虞侯夫妻做得光明正大。
当然每月支出的银子不至于让昭华郡主肉痛或是付不起的地步,以昭华郡主来说又怎么会缺银子?
当年她的嫁妆可是丰厚得很,而陆家传承百年以上,私藏很多,神武帝市场有赏赐,最重要得是陆江可是平定东辽和南陵两国的将军,他到底在两国国破时捞了多少好处,谁也说不准。
任谁都明白那是好大一笔银子。
以成国公府上的家底,以及每月的收入就是供养虞侯夫妇奢侈上百年都是足够的,然而昭华郡主怎么想怎么憋屈。
儿子屡屡被陆天养‘挑逗’应战,结果是全方面落败,对陆凌风寄托厚望的昭华郡主感觉脸被陆天养打得生疼。
每每见陆天养得胜后露出的淡然理所应当的样子,她都特别心塞,就好像自己用二十余年精心培养了一个中看不中用的废物。
这等同于在她心上深深得砍一刀。
用膳后,陆天养陪坐在陆太夫人身边,华服,玉冠,洒脱的言行,他简直就不能再完美。
同成国公陆家的纠葛仿佛不存在,在陆太夫人面前他就是最孝顺的孙子,对嫡母昭华郡主虽是冷淡些,可也十足的恭敬着。
阿九同赢氏坐在稍远一点的地方,耳朵虽然听着赢氏的话,注意力早已经飞到昭华郡主身上去了。
在国公府上蹭吃蹭喝本非阿九所愿,以前担心陆天养放不下,如今……这根本就是陆天养‘折磨’昭华郡主的手段,顺便报复他白天在兵营被操练得苦。
不得不说,他成功了。
阿九也看出其中的危险。真把昭华郡主逼急了,没准会兵戎相向。
论兵力和侍卫,陆天养远远不及在帝都经营上许久的成国公夫妇。
成国公会对陆天养下死手吗?
见惯了为名,为利的人伦惨剧,阿九可不大相信虎毒不食子这句话,何况她对陆江的感觉并不好。
哪怕陆江很英俊,很守礼。对阿九也算和蔼。可她始终无法忘记陆江可以毫无原则得为太子灭口。
有时候阿九有种错觉,陆江的肩膀上背着看不见的枷锁,他深邃有神的眸子蕴含着让人窒息的疯狂。
就如同阿九记忆中见过得死刑犯……明明杀人无数。偏偏冷静得说出自己没错,被牺牲掉或是杀掉得人都是该死的。
陆天养身上偶尔闪现的阴霾,偏执和狠辣许就是传自陆江。
因此阿九格外注重陆天养的心态,神经病是遗传得。本来陆天养以前的经历就不怎么健康,极容易导致心理疾病。进而做出许多难以想象的事儿。
必须得重视了。
阿九按下决定得同齐王好好谈谈,正因为有爽朗,匪气的齐王,陆天养才没彻底养歪了。
陆天养全面压制陆凌风。阿九也是高兴的,同样也很敬佩他‘多才多艺’和天赋异禀,可是越是聪明人陷入某种执念时造成的破坏越大。
“四弟媳。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三嫂是说宴会得事儿?”
阿九的确在溜号,但是不好意思。她更擅长一心二用,尤其是恢复前世的记忆后,一心三用都能做到。
想看她笑话?赢氏还不够资格。
“其实想要争奇斗艳,办得出众,走寻常路数显然不行。”
阿九抿了抿嘴唇,略作思考,“特别点才好。”
基本上勋贵府都会举办宴会,不知从何时起,闲着无聊的贵胄们用宴会争风,成国公府一直是最受瞩目的一个。
“母亲昨儿还说,让我多听听弟妹的意见。”赢氏甩了一下手帕,眼角余光扫过陪太夫人说话的陆天养,保护得真是滴水不漏。
她这边说上几句话,陆天养关切的目光时常会转过来。
赢氏对阿九心里那是一万个不服气,自从昭华郡主打算把陆天养弄回来后,赢氏就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婆婆对她看得紧,管得严。
这也不是不能忍,赢氏最受不了得就是每次自己好不容易完成昭华郡主交代的任务,没得到赞许不说,昭华郡主还露出些许的遗憾。
仿佛换别人来做得比她更好。
几次听昭华郡主说起阿九,赢氏才明白也许昭华郡主看重的儿媳妇是阿九。
她本该是天之骄女,被昭华郡主强压一头,回东宫太子妃只会教她忍耐,讨好昭华郡主,警告她不许耍皇孙女的威风。
昭华郡主无论辈分还是地位都比自己高,赢氏忍了。
可阿九……凭什么也强压她一头?
“最近我身上不太爽利,不如这次宴会就由弟妹张罗,你看如何?”
赢氏要让阿九明白,做陆家媳妇可不是一件简单事儿,阿九把事情都推给了自己,她四处卖好,弄得真正做事的人一身的不是。
“这……”
阿九没想到赢氏直接撂挑子,她这么做就不怕昭华郡主吐血?按说这可是插手成国公府的好机会,聪明得甚至能从中探到成国公的家底。
而这一切恰恰是昭华郡主的‘领地’容不得任何人轻举妄动。
“三孙媳不舒服?”陆太夫人突然询问道:“可请了大夫?”
赢氏成亲比阿九早上两三年,可直到现在还没有身孕,长辈们看在她是太子之女的份上不好催。
“回祖母的话,孙媳只是有些头晕,太医请过脉后说不能太操劳了。”
“既然太医发话了,宴会的事情就交给阿九处置吧。”
陆太夫人和蔼得把阿九召到自己身边,笑眯眯的上下打量着她,“我早听过你帮衬你母亲打理庶务,你母亲姜夫人也是极能干的,姜家家风极好。在亲家夫人言传身教之下,想来阿九也能有她七八分功力。”
“郡主。”
不待阿九反对,陆太夫人仿佛为阿九做主当靠山,转而对昭华郡主道:“我看这次宴会让阿九试试吧,咱们都歇一歇,也让小辈们历练一二,毕竟她们不能靠我们一辈子。”
昭华郡主是对阿九最有信心的一个。哪怕陆天养都比不过她对阿九的信心。
正因为有信心。她才不敢把这事情交给阿九,儿子已经败得很惨了,起码没外人看到。勋贵们宴会的比拼整个帝都都在关注着,一旦阿九风头强劲,以后府上的事儿就不好管了。
更无法完全全交给陆凌风夫妻。
昭华郡主勉强压住火气,“阿九不是不好。就是太过年轻了,万一出个差错。让旁人笑话陆家。”
“郡主当家这许多年,陆家已经是帝都名门了,儿孙们又很争气,就算阿九筹备宴会上偶有瑕疵。旁人也不敢笑话陆家。”
自从陆天养归宗后,一向不怎么管事的陆太夫人突然间敢于和昭华郡主较劲了。
陆太夫人说话时唇边噙着嘲讽,昭华郡主面色更显得难看了。她隐隐有种感觉陆家有点瞧不上她的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