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是把臣的儿子抢走就行。”
“……”
皇后笑容有些勉强,齐王着实太实在了,没脸再说成国公和陆天养血脉相连,父子连心什么的,谁不知齐王为陆天养的婚事忙前忙后?
成国公府,陆江独自一人坐在梅园抚琴,清冷的月色映衬他的身影越发显得哀婉,孤单。
波动琴弦,曲调毫无喜庆之感,直到琴声渐歇,陆江轻轻叹息:“他成亲了,你也该放心了。”
脚步声响,陆江回头,昭华郡主停在不远处。
少刻,昭华郡主转身,陆江抢步冲上去,死死得把昭华郡主扣在自己怀里,“听着,我只是来告诉一声,告诉她,我早已变心了。或者说遇见了你,我才明白一直把她当做妹妹看。”(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四章 旧事
月色撩人,人影成双。
昭华郡主挣扎不开陆江,“妹妹?你还敢跟我说妹妹?”
“……郡主。”
“是你自欺欺人?还是一直把我当做傻耍?”
陆江悲伤到极致,稍稍松开昭华郡主,在她即将离开自己怀抱之时,比方才还要用力的抱紧昭华郡主,心痛的表白:“我以为你放下了,郡主,是我对不住你。”
抓住昭华郡主的手慢慢的放在脸上,“你打我一顿,出出气也好。”
昭华郡主本想扇面前的男人一记耳光,终究不忍心,“为了她种植梅花?还说你把她当做妹妹?”
以前她不愿意去想。
“我是遗腹子,备受舅舅和哥哥们的疼爱,在帝国骄横跋扈,从小围在我身边的人很多,他们总是讨好我,母亲告诉过我,这些都不是真正喜欢我的人,她们只是想得到好处。”
昭华郡主苦涩的笑着,“所以我一直没朋友,直到你领家眷从东辽来归。我见到了她……”
“郡主。”
“忘了?我怎能忘了?以前我自欺欺人,同你琴瑟和鸣得过日子,只是想着母亲劝我得话,过去得终究是过去了,人活着要向前看。”
“可是我没想到……他竟然还活着!”
昭华郡主双眼通红,身体微颤:“我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再假装不记得当年的事儿,他就是证据,你和你的好表妹羞辱我的证据。”
陆江脚一软,半跪再地上,手依然紧紧的攥住昭华郡主的手臂。似不敢面对心爱之人的指责,半敛双眸,“我……不知那碗甜品加了东西,我清醒的话,绝不会碰她一根手指头。”
“当日我早就同她说清楚了,没想到她会给我下药。”
“她看我的目光透着怜悯,曾经她满是正义的同我。你们早就相恋了。”昭华郡主笑声中溢满悲凉。“我才是抢她夫婿的人,可当年她为了促成我和你的亲事,在我这个好闺蜜面前说了你不少的好话。也是她告诉我。你为我茶饭不思。”
“她说得都是实情,我一直倾慕于郡主。”
昭华郡主似听不见陆江的表白,自顾自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为了掩盖我曾经被她欺骗。抹去我同她之间的友情,我……我把知情的人都弄出帝都。本以为不会再有人提醒我,提醒我当初有多蠢,提醒我被密友和丈夫联手欺骗……他又出现了。”
陆天养打碎了昭华郡主的自欺欺人营造出的夫妻和睦,她再次记起那些陈年旧事。
“因凌风。我没办法不防范他,因为他是她的骨血,我没有办法不恨他。”
“郡主。你想让我如何?如何才能让你高兴?才能原谅不懂得真正爱的我?”
“我想让他死,让你亲手杀了陆微尘。你肯吗?”
“……”
陆江俊脸闪过一抹挣扎不忍。
“不肯吧,毕竟他也是你的儿子,虽然你总是同我说,他只是凌风的挡箭牌,看他如今意气风发,英武不凡,你应该很骄傲的。骄傲她……她比我好,比我更会生养儿子。”
就如同齐王提起义子,眼睛都是发光的。
她从来就没见过陆江为陆凌风露出一丝一毫的骄傲。
“郡主,你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
陆江半跪下来,额头碰触妻子的手背,缓缓的合上眼睛,“我会亲手纠正这个错误,证明我的儿子只有凌风一人,证明……我同郡主保证过得都是真的。”
“你真得肯?”昭华郡主吓了一跳,他碰触过的手背温热,“你肯杀亲子?”
“他本来就不该存在。”
陆江低声道:“不过,我无法再让郡主为我承担任何的污名,想取他性命,我自有办法。看在他……终究姓陆的份上,我会让他死得其所,为凌风……铺平执掌兵团的道路。”
昭华郡主后背一冷,目色复杂的看着丈夫,“为凌风铺路?”
“我保证过他会成就我们凌风,郡主,恳请你再给些时日。”陆江抬头,目若繁星,璀璨深沉,“郡主不要离开我,为他不值得你动怒。”
明明他答应要陆天养的命儿,明明一切都是凌风的,昭华郡主心中却抽得生疼,骗人?还是欺骗自己?
陆江弯腰抱起昭华郡主向梅林外走去,“她曾经同我提过,郡主偏爱梅花,这些梅树都是我亲手种得,梅花盛开时可以同郡主漫步其中。谁知……是我蠢,我不该相信她,她哪怕临死也不忘算计我们。”
“陆江……”
“来人,把这些梅树全部烧掉,一株不留。”
“也不用……全烧了。”
“不,烧掉。”
陆江低头稳住昭华郡主的眼睛,顺势,她合上了眸子,陆江扣着自己的腰越来越用力,“你……”
“烧掉,烧掉才好。”
陆江的声音低沉,黑曜石的眸子藏不住痛苦,以及疯狂,燃起的火焰成了最为华丽的祭奠。
昭华郡主的双眸被陆江的手盖住,“让我看看你。”
“我们……”陆江俊荣扭曲,似忍着签剜心之痛,语气去出乎意外的温柔,“郡主看我一辈子,才好。”
泼了火油的梅树烧了两个时辰,染红了黑夜。
成国公府下人谨防火势蔓延到别处,同时暗自嘀咕成国公败家,梅园可是府上最好的景致之一,每年都要砸不少的银子下去。
说毁就毁了。
成国公太夫人怔怔的站在窗前,喃喃自语:“江儿,她还要折磨你多久?”
“主子。”
“我好心疼江儿。”陆太夫人抹去眼角的落泪,“我的心好疼,烧得不是梅树,是我儿子的……命儿。她怎么敢?沐家……早已经被……腐化了。”
“其实郡主未必就非要火烧梅树。”
“不让郡主安心,皇上又怎么答应江儿所请?”
陆太夫人默默叹息,手指甲扣进肉中亦没感觉,自己这点疼比不上儿子的万分之一。
“你们一定要帮我。”
“主子放心,奴婢一准尽心尽力为主子办事。”
“我要你们帮衬阿九,微尘是我孙子啊。”
陆太夫人眸子闪烁,“我得补偿尘儿受过的苦。善待我的孙媳妇。”
成亲后每日。阿九都是在陆天养怀里清醒的。
他整个人罩住阿九,稍有移动,他会抱得更紧。勒得阿九喘不过气。
抬眼看他睡容,比醒时少了几分锐利,不过依然戒备着。
“看够了?”
阿九的下颚被他用手捉住,陆天养睁开浓墨一般的眸子。“只能看我,不许移开。”
“霸道。”
阿九推了推他。不愿在这事上做过多的纠缠,“快起来吧,说是今日圣驾回京。”
陆天养凑上吻住阿九的唇瓣,直到她气喘吁吁直接瘫软在自己怀里。拇指抹去唇角的银丝,“行猎一月有余,陛下应该考虑清楚了。”
“是对你的安排?还是对江南?”
阿九懒洋洋得靠在他怀里。既然是挣脱不开,还不如找个让自己舒服的姿势。陆天养肌肉挺多,不过枕起来还挺舒服,全然不会觉得太硬。
陆天养张口咬住她的指尖,粗糙的舌舔舐……阿九顿时感到一股异样心慌从指尖蔓延开,刺激着她的神经。
俊美脸庞越来越近,衣扣再一次被挑开,太危险了,她却只傻愣愣的任由他……美色害人不浅。
事毕后,阿九踢了一脚很是满足的陆天养。
“别再勾引我啦,夫人。”
陆天养抓住雪团儿雕彻的玉足,大小正适合握在手中。
“谁……谁勾引你?”阿九磕磕绊绊的反驳,被握住的脚心又烫又麻,“你整日不务正业,就晓得欺负我。”
“岳父和义父有过交代。”顺着纤细的脚踝,他的手再一次向上延伸,“早日开枝散叶,嗯?我一直听长辈的话儿,鞠躬尽瘁……”
“你自己玩去。”
阿九死命得从他怀里脱身,连鞋袜都不顾上穿,光着脚向厢房跑去,再被他缠上,今日有得昏睡在床了。
陆天养敞着胸口,散漫的靠着鸳鸯戏水的迎枕,“跑得还挺快,罢了,今儿先饶过你,改日再补上,阿九,加倍补上。”
厢房只有隔着七扇屏风,阿九自然能听到这句话,又是羞又是恼,隔着屏风说:“你再胡闹下去,家里只能靠我的嫁妆过活,夫君,你该奋进些,要不哪什么样儿女?”
“夫人这是赶我出门?”
“男儿要以事业为重,规劝夫君莫要在内惟厮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