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饶是如此,会元沈复乃礼部尚书之乘龙快婿的情报,还是不知怎么地流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开了个新文存稿,不影响本文更新频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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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试
“东窗事发”,礼部上下顿时出现了一阵不容小觑的恐慌。
“说!是谁走漏了风声?!”
“大人!下官等人冤枉啊!您都三令五申了,我等怎么还敢乱嚼舌根?”
是日,难得休了个长假的江河海回到礼部,进屋后就听到了这样的对话。
没错,他是礼部尚书,而每年二月的会试皆是由礼部主持,偏偏这回应试的考生里有他的女婿——虽说他女儿还没正式认祖归宗所以这女婿其实算不得女婿吧……
咳咳……
江河海觉得他想远了,因此这就清了清嗓子,从暗处走到了众目睽睽之下。
礼部一行人被他的突然出现吓得大惊失色,赶忙纷纷给避嫌后顺利回归的顶头上司行了礼。
幸亏来人非但没有责怪抑或怀疑他们,反而还对他们这几十天来的辛勤劳作表达了真诚的慰问,这让礼部的大小官员相继转惊为喜,暗自感谢老天爷给了他们这样一个通情达理、体恤部下的上级。
“本官与诸位同僚行得端、坐得正,这没有的事儿,也不怕外人编排、构陷,各位不必心存负担,一切如常便是。”
看看,看看!这么清正廉明又宽宏大量的一位尚书大人,怎么可能徇私舞弊?也不知是谁吃饱了撑的,拿那些流言蜚语来中伤他们的大人!
众礼部官员一边感叹顶头上司的英明神武,一边暗骂幕后小人的阴险狡诈,殊不知此时此刻的江家大宅里,有人正好巧不巧地打了个喷嚏。
“茹宁,你这是怎么了?今天都打了三个喷嚏了,莫不是着凉了?”怀安公主眼见女儿在短短一盏茶的工夫里就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自是关切地询问起她的身体情况。
“没有,这都三月了,女儿哪里还会受凉?”江茹宁拿帕子轻轻擦了擦鼻子,仪态万方地坐正了身子,一双细眉却是不由自主地拧了起来。
五天了,她命人偷偷把消息传出去,都已经整整五天了,怎么消息还没传到皇帝舅舅的耳朵里?!
在亲爹背后捅刀子的少女无法未卜先知,实际上,她的皇帝舅舅早在两天前就听到了那些说法,可他能因为几句蜚短流长,就拿自个儿的妹夫兼肱骨之臣开刀吗?显然不能。更何况,人江河海事前都已经特地跟他告了长假,表示自己不便参与主持本次会试——人家避嫌都避到这份上了,他还有啥不满意的?难道非得不分青红皂白地把人家女婿给踢出金榜,也不管那年轻人是不是当真有才干?
伟大的皇帝陛下觉着吧,反正不多久就会有一场真刀真枪的殿试。那年轻人是真的满腹经纶还是半瓶子水晃荡,届时一探便知。
不过话说回来,那姓“沈”名“复”的男子,还真是当初那个跟云伴鲜成亲的乞丐?嘶……这身份卑贱的乞丐,怎就一跃成了占据金榜首席的贡士?
抱着这样的疑问,年过半百的一国之君迎来了亲临殿廷主持御试的这一天。
是日,碧空如洗,风和日丽。云伴鲜天还没亮就蹑手蹑脚地起了身,独自跑去伙房忙活了半天,又于晨光熹微时回到卧房,笃笃笃地在房里转悠个没停。幸好沈复这时业已睁开了眼,所以不至于被她闹出的动静吵醒。只是……
“你在做什么呢?”
“帮你搭配着装。”
鉴于沈复刻意压低了嗓门,云伴鲜并未被屋里突然冒出来的声音给吓着,这就简洁明了地回答了他的问题。不光如此,她还催着男子赶紧下床,然后亲自替他穿起衣裳来。
沈复觉得有点受宠若惊,可转念一想,还不是因为他的娘子确实很重视今天的殿试?
也是,殿试是最后一关了,可以说,今日成败,将直接决定他未来的仕途。
不过,此时此刻,沈复的心思倒不在这件事上。他凝神沉思了一会儿,忽然眸光一转,勾着唇角注目于悉心为他穿衣的妻子。
“没想到你手脚这般活络,倒像是做惯了一般。”
“我这是天生丽质难自弃,不是后天练出来的。”
沈复失笑,看着女子替她拍了拍衣襟,抚平了细微的皱褶,接着,她向后退了一小步,盯着他左看右看,踌躇满志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行。”她颇为满意地点点头,吩咐丫鬟准备了洗漱的工具,破天荒地伺候夫君漱了口、洗了脸,就命人将她亲自准备的早膳给端了进来。
沈复眼见今日早饭不但式样丰富还道道精致,简直堪比皇家盛宴,就晓得女子是特地起早贪黑为他准备的。
他既觉高兴又感心疼,忍不住嗔怪她何需如此隆重。
“当然要隆重,今儿个我给你最好的,明日你还我一个状元夫人。”
云伴鲜言笑晏晏地说着,目睹沈复轻笑着摇了摇头。
她直视着他含笑的眉眼,眸中笑意慢慢地淡了下来。
“我说笑的,你别有压力。”
见云伴鲜郑重其事地看着自己,口中温声细语,沈复心头一阵柔软。
“娘子如此贴心,为夫不会有压力,只会有动力。”说罢,他云淡风轻地笑着,将他和她都喜欢吃的一道点心往她眼前推了推,“一起吃。”
云伴鲜当即心领神会,这就重拾了自信的笑容,不再多言。
两人一道愉快地用了早膳,就有妻子将即将赴考的丈夫送到了家门口。云伴鲜不便亲自陪着沈复去往皇宫,毕竟,那地方如今已不是她能够随意出入的了,所以,她唯有在告别之前亲手为他系上她做的香囊——人没法陪着他,但她的心意会一直伴他左右,祝他马到功成。
见心爱的结发之妻难得这般认真,沈复动容之余也不免起了点儿小心思。
片刻,额前留下一记轻吻的女子呆呆地摸着自个儿的脑壳,一动不动地目送马车渐行渐远。
沈复就坐在这辆渐渐远离江府的车辇上,嘴角微微上扬,心中略有得意。不过,他很快就因思及某事而平复了唇边的笑意,眼中透出了淡淡的凉薄之色。
这一天,终究是来了。
☆、金榜题名
云伴鲜在江府中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从日上三竿等到日头偏西,她总算是等来了乘车归来的丈夫。迈着小碎步迎上前去,她却没有开口问他情况如何,因为从他一如往常云淡风轻的神色中,她已然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是日,夫妻俩如同往常一样吃饭、睡觉,好似这天压根就没人参加一年一度的金銮殿试。倒是江河海忍不住差人来招了沈复过去,同他在书房里聊了许久。
“怎么,已经开始向你传授为官之道了?”
“他也是一番好意。”
“嘁。”
入夜,整整被叫走一个时辰的沈复回到了自个儿的卧房,迎接他的,是云伴鲜若无其事的调侃与不屑。他看着妻子不以为然的模样,颇觉好笑地走上前去,脱了外衣坐到她的身侧。
下一刻,云伴鲜的上身就被他从背后轻轻抱住了。
本来正就着灯火翻看古籍的女子一下子僵住了身子,几乎是同一瞬间,她忽然联想起今晨印于额头的那轻柔一吻,一颗心忍不住就“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
“做什么呀……”她轻轻挣扎了两下,奈何对方非但没松手,还理直气壮地把下巴搁在了她的肩膀上。
云伴鲜无语了,扭头看他,却意外没能对上他的视线——只见沈复面色平静地注视着前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她稍稍收敛了心中悸动,有些担心地问他。
沈复沉默半晌,最终目不斜视地吐出这样一句话:“我今天见到皇上了。”
云伴鲜差点一口喷出来。
裤子都脱了,他就给她看这个?
这一刹那,她的脑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这么一句话,并于片刻后尴尬地意识到,自己用它来形容此刻感受是有多微妙。
好在她并未令这心理活动化作语言脱口而出,而沈复也兀自目视前方,未曾留意到她变幻莫测的脸色,是以,她得以以最快的速度平复了起伏动荡的情绪,故作淡定地挑眉:“我看你是科考考傻了。”
没错,去参加殿试,不见到皇上,难道还见到皇后吗?
沈复岂会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这就清浅一笑,保持着原先的姿势道:“是考傻了,娘子见谅。”
云伴鲜闻言敛了嗔怪之意,眼珠不错地注视着他美如冠玉的容颜,总觉着有点儿放心不下。
“没出什么事吧?”
“哪里会出事?为夫只是担心,万一没有讨得皇上的欢心,没法给娘子捞个状元夫人回来,那该如何是好?”
说这话的时候,沈复总算是微微侧首,近距离地对上女子的视线。
温热的鼻息瞬间扑打在娇嫩的脸蛋儿上,叫云伴鲜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偏偏在两人亲密接触的节骨眼上,男子还鬼使神差地将目光下移,令它很快落在了她的唇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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