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芳华 (会哭de猫)

柯熙媛点点头，“妈妈慢行。”，看着何妈妈的背影，柯熙媛整理整理衣袖，对着红绸说，“红绸姐姐可真好，谢谢了。”
红绸低着头，“奴婢不当五小姐的谢。这几日，五小姐还是别过来了！夫人这几日不大爱见人，我们姐妹几个伺候得很是小心，五小姐有什么需要派个人过来说一声就行。”
余氏身边，倒是有两个好帮手。何妈妈犀利，做事一板一眼，老辣得很。红绸绵柔，对人总是一副笑脸，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很是帮余氏做足了一张招牌。有这两个人在余氏身边，余氏的城墙可谓是坚不可摧。可是，柯熙媛却相信，没有攻不下的城池。一切都是时间、方法的问题。
“我不为难聪明人，红绸姐姐辛苦了。”，柯熙媛话点到为止，转身就走。
“多谢五小姐。”，红绸看着柯熙媛离去的背影，才松了口气。这个五小姐，变得真多，隐隐的已经透露出一股子霸气出来。
回去的路上，柯熙媛对九惠说，“怎么样，有没有明白什么？”
九惠想了想，“小姐，奴婢倒是明白了方才您与何妈妈还有红绸的对话，却还是不明白，您为何一定要过来这么一趟。何必……”
“何必遭太太更加记恨，对吗？”，九惠点头。
“九惠，今天这一趟必须走。我也想看看，太太到底到了哪一步。更何况，她是母亲，我病愈了，必须去这一趟。”，如果余氏出来见了自己，还能保持平静，那余氏还很难对付；若余氏见了自己，很是气愤，那余氏已经不是问题；可余氏今天没见自己，何妈妈也很客气请了自己走，败就败在最后一笔，余氏在里面忍不住了。也就是说，余氏还是难对付，只不过没那么难了。至于余氏的记恨，柯熙媛觉得，完全不差这一笔了。
主动出击试深浅，是柯熙媛的第二法则。成效，显然易见了。
九惠心里想了几个来回，也想的差不多了，“小姐，我想我明白了。荣华院那边需要小姐如此做。”
柯熙媛点头。王氏虽然罚了余氏，可这么多年的疼爱也不是这一夕能改变的。若是自己这个时候还不按尊卑给余氏请安，势必会招来王氏的不满。反过来，王氏就会心疼余氏，觉得余氏不心疼庶女，确实是庶女上不得台面。
这个会面，是一定要的。若是不出柯熙媛所料，此刻王氏应该已经知道了柯熙媛去过余氏院子的事了，也应该知道自己被余氏拦在了门口。太太啊太太，若是没有那最后一下，今天何妈妈的言语还能帮你圆过去。只怕现在，这个禁足没那么快结束了。
“九惠，凡事要多往几个方面去想，这样你就会得到很多种不同的答案。哪种答案，你都要在脑海里先过一遍，算好结果。”
九惠知道，这就是柯熙媛在培养自己了，眼一热，“小姐，我定好好努力。”
柯熙媛很满意，点点头。七巧，她能知道，那个能干的丫头感情很显而易见，加上她们有了生死考验，羁绊已不是刚开始可以比较的。九惠此人，心中有丘壑，虽然自己许诺过她，但也还没真正收服她。最好的，就是在她面前显现自己的实力、力量。只有强者，才会吸引人。对九惠，她势在必得。
人才，她需要人才！更需要忠诚的人才！
这时，有个小丫头跑过来，对着柯熙媛行礼，“奴婢给五小姐请安。”
来人是个有着一双大眼睛的女子，年纪大概在十二岁左右，梳着柯府下人同样的发式，脸上虽稍显稚嫩，眸子里却隐隐透露出一点聪明劲出来。
“你是谁？怎么敢这么冒失冲到小姐面前？平日里带你们的妈妈没教规矩？”，只有九惠在身边，这样询查的工作，九惠自然是包揽了。柯熙媛有些意外，没想到九惠用起来倒挺灵活，不输给七巧什么。
那女子愣了下，忙半弓着身子说，“奴婢圆月，是针线房的绣娘，今天来，是家母要奴婢带话给小姐。”
针线房？柯熙媛看了圆月一眼，这才明白为何自己看她有些熟悉的感觉，“你是周妈妈的女儿？”
圆月一听，欣喜地点点头，“奴婢是。”
这个周妈妈，平日里是不敢正大光明来和自己来往的，这个时候，她有什么话说？
“周妈妈有什么话，尽管说吧！”
圆月看了下四周，接近柯熙媛小声道，“娘要奴婢告诉小姐，库房的黎妈妈已然投诚二太太，前几天夜里，二房那边拖了一堆碎瓷片出来，黎妈妈暗地里处理了，又换了批新的过去。娘说，不知道有什么蹊跷，还要小姐多个心眼。”
周妈妈此人，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将全家交给自己这么不放心，所以新的考验又来了。
想到这，笑了，“圆月是吧？回去告诉你娘，我很喜欢上次她做的鞋，让她再做几对，就说鞋做得好，走路才踏实。”
圆月眼睛闪了闪，点点头，“奴婢回去就和娘说，也不和小姐多说了，奴婢还要去二小姐那里送线。”
柯熙媛摆摆手，圆月也走得快，不一会儿就不见人影了。

☆、第33章 添妆礼

柯熙美出阁在即，柯熙媛挑了挑自己的首饰匣子，实在挑不出东西来送给柯熙美添妆，有些发愁。不知道能不能出去买，她很是苦恼，心里又在叫骂这个该死的时代。
“小姐，你愁眉苦脸好久了，可有什么不称心的？这些首饰都是上次太太送来的，贵在都适合您现在的年龄使用，样式也精巧，您都不喜欢吗？”
其实，柯熙媛在府中算是幸运的庶女了。她有柯正东的喜爱，所以并不缺钱这一说。就是匣子里的首饰，也都是市面上适合她这个年纪戴的新样式。
柯熙媛摇摇头，“七巧，下个月就是二姐姐的好日子了，我在想给她拿什么添妆。”
下个月柯熙美就要出嫁，柯熙媛想着姐妹一场，柯熙美又很是和气，想给她添一份称心一点的礼物作为纪念。
七巧扑哧笑了，“我当什么是难为了小姐您，这件事，如果小姐放心，就交给我去做吧！”
柯熙媛忍不住问，“怎么做？你出去帮我买？”
七巧摇摇头，“小姐，我可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其实吧，小姐是可以叫星月楼的掌柜带着图册子来府上，小姐您挑选好了，让他们送过来就可以了。”
柯熙媛心想，这就是超极vip服务吧？可是，这样会不会太招摇？
想了想，摇摇头，“七巧，这事我有主意了，你别出头了。”
七巧知道柯熙媛素来有主意，也不沮丧，谁要她明白，小姐比她聪明多了，听小姐的准没错。
柯熙媛趁着午休时间差不多过的时候去了卢氏所在的夏园，夏园很大，卢氏居住在中间的韶华院，四面环水，宛如住在水中央，很是独特。
“什么风把五小姐给吹来了，太太经常念叨您呢！”，一个穿着蓝褂子的管事妈妈走了出来迎接柯熙媛，柯熙媛认得，这人是卢氏身边的黄妈妈。
“黄妈妈快别客气，我也是睡醒了来大伯母这里串串门子。平日里姐姐们都说，大伯母这里是最凉爽的地方，夏天都不用冰的，我一直就想过来叨扰大伯母。不知道大伯母此刻有空见我没有？”
黄妈妈眯着眼睛，“瞧我们五小姐说的，我们太太谁都可以不见，不会不见五小姐啊！快进去吧！妈妈我给小姐你拿好吃的。”
黄妈妈显然还是把柯熙媛当小朋友，眼里也很纯净，柯熙媛对她印象不错。
“如此叨扰妈妈了。”，柯熙媛还是客气做全套，不输一点礼。她不喜欢给人在细节上挑错处，原则就是大错能避则避，不能避就面对，小错干脆就不要犯。
“我看你们两个在门口要客气多久，快进来吧！再不进来，还要我出去迎接我们五小姐不成？”
柯熙媛笑了笑，一边走一边道，“我这不是先讨好黄妈妈，好要黄妈妈一会儿多给我几块糕点吃！大伯母也不体谅体谅我的心情。”
卢氏上午处理了一上午家事，十分疲乏，中午闲适地睡了一觉，此刻又有这么个小机灵鬼逗她开心，只觉得身心皆畅，看眼前的人也是愈发顺眼，愈发喜欢起来。
“说吧！又有什么事要求我，趁我心情好，我都给你一次性办了！”，卢氏打趣着。
柯熙媛故作委屈状，“我就不能只是来看看大伯母，陪大伯母解解闷说说话？”
卢氏也不管柯熙媛是不是真的有求于她，就她这份体贴的劲，卢氏就心里舒坦。这个孩子，什么时辰来看什么人，估计临行前都计算了一遍，不肯行差半步。以前那么多年，估计都是这么过来的，只不过现在会慢慢露出自己的利齿了。
“可以！但我这个大伯母吧，很喜欢帮侄女解决问题，你说好不好？”
柯熙媛知道，再装下去就没意思了，什么东西都是点到为止，过犹不及。
“大伯母，我就有点点事情要麻烦你！”，柯熙媛比了个一点点的手势，见卢氏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就继续说，“二姐姐马上要出阁了，我也大了，我想给她一样像样点的添妆礼物。可是，我的首饰匣子里的东西都是母亲给我置办的，不适合新嫁娘，我想大伯母帮我请星月楼的掌柜拿个图册子过来，我想亲自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