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着太奶身后,急急地走进内室,这是方氏已经醒了,见到她们进来,不由得羞涩的笑,笑里面还含带着满足幸福。
太奶上前拉着方氏的手道:“这下好了,你不用乱担心了,好好养着,争取生个大胖小子。”
林福儿挤到太奶身边道:“生个大胖闺女也行。”
众人皆大笑,四婶蔫蔫地道:“你就是个大胖闺女,还惦记。”
众人又接着笑。
这边传出喜讯,北楚家则传出坏消息。
黄丽娟的肋条骨竟然被踢断了,只是不知是林权踢的还是楚建宗踢的。
她躺在炕上昏迷不醒,即便这样,楚赵氏依然不容,立刻让楚建业套车将她送回娘家。
至于原由嘛,就说黄丽娟不守妇道,与人家勾搭成奸被抓,才被打得昏迷不醒。
楚建宗心里依然是震怒的,也不管,将孩子往家里一丢,就骑马去了军营,至于黄丽娟,随便楚赵氏的安排,他可没心思管这个打自己脸的浪荡货。
楚赵氏本就对女孩不喜,楚香儿虽长得漂亮可爱,却不爱说话,所以,将楚香儿也放进马车中,一并送回黄家。
黄家一听竟然因为这个,不由得感到丢脸,但也不能将人扔在大街上,只好忍气吞声将黄丽娟娘俩,简单地安排在一间小屋里,还是黄勤书不忍,偷偷出去找个大夫给妹妹治疗。
方氏有孕,但没有影响林福儿她们第二天一早的行程。
林福儿不担心,即便她们在家也帮不上什么忙,家里有太奶有三婶四婶,会将娘照顾很好的。
姐妹几个欢快地爬上马车,明光慢悠悠地走到马车跟前,也不说去也不说不去,伸手死死抱住马车的车轱辘,不让马车走。
大家一阵错愕。
谁上前问都不答话。
没办法,姐妹三个只好下车,问他要干什么,还是林福儿问出明光的意图,说怕三个姐姐被拍花子抢走。
众人大笑,不过,笑完又被明光那执着的劲闹得头大,只要姐妹三个上车,他就抱着轱辘不放手。
气的四叔要揍他,被三叔拦下。
最后,还是宋晨上前温和地问:“你是不是不放心?”
明光点点头。
“你是想跟着保护姐姐?”
明光点头如小鸡啄米。
“那跟你父亲说一下,记住,有什么事要用嘴说知道吗?否则,别人都不知你所想是什么,”宋晨很有耐心地教导。
明光点头,表示知道,他放下车轱辘,小步走到四叔面前道:“爹,我不放心姐姐们,我要去,我是男子汉。”
众人大笑,最后在三叔和林权的说情下,四婶快速收拾东西,将明光送上马车。
等马车行驶到镇上,与韩宏远他们汇合时,明光才小声对林福儿道:“三姐,我的计策很厉害吧。”
林福儿惊愕地望着眼前这个小不点,这家伙才六岁,就这样腹黑,我的老天啊,四叔以后可有的愁了。
韩宏远他们已经成了小小少年郎,由于长期练功,一个个身材挺拔,身手灵活,站成一排,很是带着一股子朝气。(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二章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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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小羊带着初为小少年那种羞涩,悄悄来到林福儿身边,从口袋里拿出一物塞到她手里,小声道:“送给你,”说完就跑了。
林福儿有些错愕,这是干啥,送自己的定情物?
她低头看手里的物事,竟然是木头雕刻的小羊,虽刀工不是很细腻,但憨态可掬,胖乎乎的小羊似乎在笑,又似乎在“咩咩”的叫,眼睛半眯着,一副讨好的样子。
小家伙还真有内秀,还学会雕刻了。
林福儿不由得心里赞道,实在不行,嫁给他吧,到时,不让他跟着韩宏远去当兵就行,陪着自己在家务农种地。
她低头欣赏着小羊,心里胡乱地想着以后的选择,没有发现大姐二姐俩人望着她偷笑,还小声叽叽咕咕地说着什么。
宋晨很是心细,不仅给女孩准备马车,那几个皮小子也给准备了,怕路途长受寒生病,虽然他们是练功之人,也会骑马,但毕竟年龄太小,担心沿途劳累经不住折腾。
明光被安排在跟韩小羊韩小柱一个车里,因为韩小羊韩小柱下面都有弟弟妹妹,他们细心又会照顾小孩。
韩宏远林洁阳韩壮实在一辆马车里,小孩身子小,可以在车里坐着躺着。挤在一起睡觉。
宋晨还安排几个婆子,专门照顾孩子们的起居,同时,还请了个大夫随行,以便路途方便治疗。
这样一来,车队越发庞大,加之跟随的货物。浩浩荡荡地像条龙。蜿蜒地行走在官道上。
所谓官道,就是能并行两三辆马车的土路,靠近镇子乡村县城地方都算是平坦。但在无人区,就坑洼难行,好在,走了两天都没有下雨。路上虽不时有些扬尘,但好在没有耽搁行程。
姐妹三个兴致勃勃地看周边景色。因为从来没有出过门,看什么都好奇都兴奋。
林福儿在这已经生活三年,去镇子上的次数都有限,所以。也成了那井底之蛙,与二姐挤在窗口嘀嘀咕咕地说个不停。
天安国的土地还算肥沃,只是感觉人口不多。许多的荒地都没有开采出来,依然保持着最原始的状态。
道路两旁还有许多的原始森林。郁郁葱葱的,时不常还能听到狼叫声。
听随行的婆子说,行人大都不敢自己赶路,路上不仅有野兽还有土匪,想外出,都会跟着商队一起走。
林福儿明白,为啥许多东西流通慢的原因,交通工具不给力,还人烟荒芜的。
不过,她们行程安排的很好,没有露宿荒野,三晚上都是在小镇或是县城客栈住的。
由于行程赶得急,即便到县城也都是傍晚,大家很是疲惫,基本都洗洗就睡下,顾不上看当地的风景人情。
京城在凤凰镇的西南边,在封莱县就可以搭船直下,行驶五六天,就能到京城旁边的码头益州县,在那里坐马车行走一天的路途,就能进京。
林福儿大概算了一下,路途行走的时间大概在十天左右,还真不近呢。
终于不用坐在马车上颠簸,一群孩子当来到封莱县的码头,看到那些大船时,不由得欢呼起来。
林福儿也满脸惊喜,木头造的大船很是气派,上面还插着各种彩色小旗,桅杆上的那面旗最大,上面还有一个大字:“官。”
听随行的肖小晓解释,那是告诉所有人,这是条官船,大家没事别往跟前凑,都赶紧避让。
有点像警车或军车的意思。
这几天由于赶路,一直没有见到宋晨,这时见他走过来,脸上虽带着笑,但周身气息却是布满愁绪。
对着孩子们道:“跟我上船吧,咱们只要在船上玩几天,就到京城了,沿途的风景不错,大家可要好好观赏,等回家的时候,别忘了跟家人描述描述,”他此时说话的样子,很像名带队的老师,还是儒雅俊美的男老师。
林福儿不由得感慨万分,一个威风八面的人,对小孩竟然这么有耐心,可想而知,失去女儿之时,他心里有多痛。
她不由得上前,伸手拉着他的手,也没说话,只是用力地握住他那干爽温暖,带着薄茧大手。
宋晨低头看着那柔软白皙的小手,心头一疼,鼻子有些发酸,他竭力地控制住情绪,拉着林福儿先一步往大船走去。
大船的船舱分为两层,虽不很宽阔,但布置的很是舒服。
小孩们都住在最上面一层,宋晨则住在下层。
甲板不远处都站着士兵,一方面作为警戒,另一方面怕小孩淘气,跑到船舷不小心失落掉下水去。
由于此时几经近傍晚时分,货物正往后面那艘货船上装运,所以,今晚就在码头上停留,明天一早再开船。
夕阳将江面染红,奔腾的江水泛着红波,一浪浪的往前,像是红色绸缎,上面不时还闪现丝丝金光。
宋晨站在船头,望着远方不知在想什么。
林福儿来到他身边,半晌没有说话,也跟着看着远方。
沉默一会,林福儿终于忍不住地道:“您真要弄明白真相吗?那会更心痛的,”后面这句话,声音越发地小了。
宋晨眉毛微蹙,双眸深邃,沉默好久才道:“挖出脓疮才能痊愈。”
“有迹象吗?”林福儿问,这话想必宋晨知道她所指。
宋晨轻微叹息一声道:“有。”
“是因为您疼爱别的姨娘,为了争宠造成的吗?”问完后,林福儿有些后悔,觉得不该探测人家的*,刚想说什么补救,就听宋晨回道:“不是。”
林福儿不敢再问,只是盯着水面琢磨,那是为啥啊?
宋晨也许压抑许久,也许因为他了解林福儿的秘密觉得亲近,同时她不像个孩子,俩人交流的时候,时常是平等的,跟大人般,所以,不由得打开心中一角,像是自言自语地解释:“我上面还有一个哥哥,一岁多的时候,被父亲姨娘害了,虽然那姨娘也被处死,可对母亲打击很大,自我出生,为了我的安全费尽心力,我那时候小不懂,直到母亲去世才明白,原来在府里生活,竟然危机重重,我就想法设法地离开那个家,直到长大能保护自己的时候,才回到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