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狸很失望的低着头,把饭盆推了出去,居然有人不喜欢白煮鱼,真是不科学。
阿福换了衣服,吃过不知道是早饭还是午饭的一顿,就又开始无聊了,什么也不想干,捧着茶盏发呆,她其实有很多事情要想,但是又有点莫名其妙的不想去思考,将茶盏放在一旁,推开窗户往外看。
今天的天气实在是很不错,阳光温暖而不热,微风吹着园中的花草树木,送来草木的清香,阿福这边的前院里有一棵很大的楠树,阿福想到这个时候躺在树下,微风从发间吹过一定很舒服。
“我想到院子里去洗头发。”只有洗过头发之后,阿福才能披散着头发坐在院子里,感受春风在发间抚过,这样轻松的感觉。
阿福提出要求之后,喜乐去院子里试了试,这个时候正是中午,阳光大好,春日正午的阳光正是温暖却不晒人,最舒服不过了,丫鬟们怀中抱着玉盆,珍珠粉,青丝散,象牙梳,桃木梳,阿福躺在美人榻上。
作为贴身侍女,平安喜乐可以为她洗发,其他侍女都是打下手的,并不能伸手触碰阿福的头发,洗过了头发,阿福靠在榻上,喜乐拿着象牙梳,轻轻的梳理着阿福的长发,大周男女都要蓄发,只有国丧或是父母去世才能剪去头发,所以人们都留着一头长发,但是却少有人的头发能像阿福这样好的。
她头发极黑,如同鸦羽一般,长度大概到小腿处,触手凉凉的,好像抚摸着最好的绸缎一般,刚换了新的发露,发间一股好闻的茉莉花味道,喜乐动作越发的轻,生怕伤了这么好的头发。
阿福微微眯着眼睛,神情十分放松,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连阳光都十分钟爱她似的,一束阳光透过树荫柔和的洒在她脸上,越发显得眉目间光彩照人。
云秀玉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她微微一笑,想到书中所说“。鬓挽乌云,眉弯新月;肌凝瑞雪,脸衬朝霞。” 又想起读过的诗句“眉扫初春嫩柳;香肌扑簌瑶台月,翠鬓笼松楚岫云。”
她也没出声打扰阿福,从喜乐手中接过梳子,接着轻轻的为她梳理头发,她们闺蜜三人中,阿福年纪最小,性格也最爱娇,但是她的娇气不是惹人讨厌的那种,而是让人不由自主就想要让着她,宠着她,云秀玉和裴玥在心中一直把阿福当做是惹人疼爱的小妹妹看待,裴玥去边关之前,还专门写信给云秀玉,叮嘱她看顾着些阿福,阿福善良没心机,别让人哄骗了她,本来就当做妹妹看待,等云秀玉嫁给了顾梓轩,看待阿福,更是有满腔的疼爱。
“阿玉。”阿福笑着拉她的披帛。
云秀玉知道阿福喜欢披散着头发慢慢吹干,也不忙着给她把头发挽起来,放下梳子,坐在阿福旁边说话。
“怎么有功夫来找我了,三哥呢?”阿福露出一个坏笑。
云秀玉被她打趣,也有些不好意思,夫妻二人这些日子确实亲近的很,把臂散步的时候也被阿福看见了好几回,她戳戳阿福额头“就你话多。”
“梓轩今天去营中了。”
“我就说,三哥出去了,才想的起我来,好嘛,我都失宠了”阿福翻身趴在美人榻上假哭“明明是我的美人,现在却成了三哥的心上人,我的命哟,怎么这么苦。”长发披散着,显得她背影十分的纤弱,好像哭的很投入的样子,身体还发着抖,只是语气中的笑意掩藏不住。
云秀玉上手挠她痒痒,阿福忍不住,边躲边笑。
两人笑闹了一阵,安静下来,便靠在美人榻上一起说话。
云秀玉低声说着“梓轩待我十分好,我心中却越来越担心。”
阿福有些不解“怎么?难道三哥有欺瞒你的事情被你发现了,你说,我去给你出头。”
“不是。”云秀玉淡淡的微笑“他待我越好,我心中越是甜蜜,就越是贪心,我想到以后他会对其他的妾侍这样好,简直要气的发抖,我知道这样不对,却没办法阻止这种想法。”
阿福忍了忍,看看云秀玉确实是认真的困惑难过着,她伸手敲云秀玉的头“你傻啊,我家有家训,男子三十无子,方可纳妾,妾若不尊正妻,自可发卖。三哥要是敢有妾侍,不用我出手,我娘就先把他打个半死不活。”
“可,若是等到了三十还没有孩子呢,你别笑我,我最近太幸福了,总是在担心。”
阿福也皱眉,其实想想就算是三十岁丈夫纳了妾侍,那也够膈应的,她拍拍云秀玉的手“是三十可纳妾,也不是必须纳,还是要看男子的选择,”她也不知道该怎样说,对于女子来说,丈夫的妾侍确实是想起便让人难受的一件事情。
“也是我瞎想了,哪有那么倒霉呢,咱们家这样是难得的了,好多人家都有好几房妾侍,那天家···就更是明晃晃的了。”
阿福有些走神,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是啊,三千佳丽,六宫粉黛。”
“那些女子心中该多难受呢。”云秀玉感叹道。
阿福点点头“因情生恨,因情生怨,便是这样了。”
阿福的头发干的差不多了,云秀玉拿起一旁的桃木梳,稍微沾上一点桂花发油,梳理阿福的发尾“你也十七岁了,可想好了嫁娶之事?”
阿福犹豫了一下,面前闪过沈瑜冉温柔坚定的眼神,东宫中宫女雪白的手腕,她像个小孩子一样,用指甲扣了扣衣带上的花纹,犹豫了一会儿,低声道:“沈瑜冉前端日子说他想入赘,后来碰上三哥出事的假消息,我没来的及和娘亲说。”
“沈大人也是少年英才了,他愿意入赘却是再好不过的,我们都舍不得把你嫁出去呢,这样大家就能一直在一起了。”云秀玉很是高兴的道。
隔着一道回廊,少年捧着自己的心而来,却听见这样的话,他刚才还幸福的想着婚后自己也要给阿福梳发,心中满满的甜蜜期许要溢出来似的,现在却只能狼狈的跌跌撞撞离开,阿福听见好像有响动,回头去看,却见胖狸晃悠着跳出来,阿福摸了摸胖狸,安抚他趴下了。
胖狸回了好几次头,看回廊的方向,大概不理解刚才还满脸发春样子,盯着主人看个不停的人,怎么转眼间就好像是生了重病似的走了。
------题外话------
卫熠:我曾在心中发誓,只要你说,我都同意,现在我要违背誓言了
这才是小火苗黑化的前奏啊哇哈哈叉腰笑。
我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回不去家了,我买了十月三十号的票苦涩笑,并不能理解在我买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大概是我没睡醒吧,现在寝室只有我一个人,想起了无数个鬼故事,心累
☆、134 嫉妒 外派 审查 画卷
卫熠从宫外回来时,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他平日就话少,打仗回来之后身上威势更重,他若想伪装,谁都没有看出他得不妥之处,回来之后,卫熠去给父皇和皇后请了安,从陛下那边拿回来的折子也都批完了,睡觉之前还练了一会儿字,活动完全和日常的一样,就寝时间都正常的很。
只是没人知道,他的手始终冰凉。
这是极浓重的黑夜,殿外草木扶疏,随着风吹扭动着,好像是肆意扭曲的妖魔鬼怪,殿中的灯都灭了,太子不喜欢睡觉的时候有人在旁边守着,所以太监都在外间,内殿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大床上。
那床太大了,卫熠直挺挺的躺着,看着帐顶,显得只有小小的一团,这样的夜里,他觉得很冷,比在塞外窝在雪地里等待的时候还冷,他想蜷缩起来,却又懒得动似的,只是眨了眨眼睛。
卫熠远远没有看上去那么淡定,但是他没有办法说,也没有人可以说,对于娶阿福这件事情上,并没有支持他,他的父亲也认为自己并不能给阿福幸福,卫熠握紧了拳头,面无表情的想着。
他从战场回来,人们只能看到他外表的变化,高了瘦了,其实心里的变化才是最大的,他不是深宫中羞涩柔软的小太子,而是漠北饮过血的刀。
不给,我就只能抢了。
床帐中太黑暗,看不清卫熠的表情,借着照进来的一点月光,看到卫熠上翘的嘴角,仿佛是极高兴的样子,是啊,终于挣脱了束缚,怎么能不高兴呢。
他摸着枕旁的画卷,那副画是他没有给任何人看过的,一个人的秘密,他把那副画拿出来便已经是下定决心的意思了。
······
“恭喜沈大人了。”翰林院的大人冲沈瑜冉抱拳。
沈瑜冉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回了一礼,笑着道“大人说笑了,这恭喜一词从何而来?”
“沈大人这是还不知道呢,您先进去把,掌院学士在里边等着您呢。”
沈瑜冉心中有些凝重,迈步进去了。
他冲着掌院学士行礼“见过李掌院。”
“谨言(沈瑜冉的字),你的调令下来了。”掌院很高兴的招呼他。
翰林学士一般会在翰林中学习几年,然后外放历练,回来便是一次大的提升,所以时人都说翰林是最好的升官梯了,但沈瑜冉这才外放来的略早了一点,不过这也不算是太奇怪,沈瑜冉本身就是近年来最年轻的状元郎了,升迁速度快一点也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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