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春意还记得钟池春从小就表现出一种来者不拒的风范,只要有人主动去接近他,他都愿意去亲近别人。闻春意在钟池春年少时,总觉得他很有做花花公子的潜质。瞧着他,对所有主动靠拢过来的小女子,都能表现出体贴的一面。而两年游历过后,他面对小女子们的主动靠拢,多少摆明了一些挑剔的态度。虽说他待朋友的妹妹们面上瞧着还是那般的亲近。可有心的人,还是能瞧出相处时,多了一层客气有礼的举止。
当然,如果钟池春还是如年少无忧那般,对所有女子都表现出怜惜体贴的态度。闻春意在钟家又遇见钟家三老爷夫妻这样奇葩挑剔公婆,而钟池春对她表现的淡漠。那时。闻春意对这桩婚姻,绝对会在没有孩子拖累之前,不管怎么样,都会选择平和分开。正因为钟池春跟年少时有了一定的转变,才会让闻春意抱有一种迟疑不决的态度。她对这个世间的男人。其实说白了,都没有什么信心。
对她来说,这样的拆分开,却免不了,将来还要重走一次老路,不如将就着把这条路慢慢的走好。闻春意有时也恨自已太过理智,她羡慕有些人的冲动,而她却在决定行事时。总要想得清楚明白,还要想过事情缓下来的后果。她思来想去,都觉得她要是就这般放弃和钟池春的这桩婚姻。只会成全钟池春和别的女子欢喜一场。而她的未来,独自行走还是再次成亲,都将会令家人跟着一块挂牵不已。
钟池春还是听明白闻春意的话意,两人太过明白彼此小时的一些事情。他的脸微微羞红起来,争辩道:“十八,不是人人都跟你一样。小小年纪,就会板着一张脸对人。那时大家年纪小。那有什么男女区别。后来,等到我七岁后。我都不喜欢跟小女了们一块玩耍,动不动就撒娇装哭。可是那时你也不曾扫过我一眼,自然没有瞧出我种种的好。”闻春意好笑的瞧着他,说:“我要跟旁的小女子一样,不管在何处,只要见到你就做出欢喜扑腾过去的样子。
只怕你七岁过后,都不记得我是谁。另外,你七岁以后,我每次碰见你时,你身边一样围着一群小女子,我远远的瞧过你,见到的都是你一脸欢喜的笑意。”闻春意毫不客气的揭露被钟池春故意忘却的记忆,提醒他,他有过一段特别葱葱郁郁的少年岁月。钟池春佯装生气的神情瞧着闻春意,说:“十八,你自个少年老成,就要允许别人有真正的少年时期。我瞧着峻弟比我玩得还要疯狂,只不过他会在你们面前装腔作势。”
闻春意轻轻的笑起来,她也相信背着家人时,闻秀峻跟同年纪的人,玩得很是放开。哪怕就是上墙揭瓦搞怪事,也是年少时另一种对家里严厉规矩挑战表现。钟池春见到闻春意神情的欣然,他笑着又提了几桩事情给闻春意听,听得她也啼笑皆非不已。钟池春轻摇头说:“池南小城的小女子们,实在单纯无邪的让人无话可说。竟然在街头听了一两句闲言,专门跑到官府的路口相约来打量我的长相。
最好笑的就是下面侍卫的妹妹,听说容貌生得不错,在她兄长的陪同下,特意远远的瞧了我一眼。后来她兄长说,那小女子回去就哭了半个晚上,觉得她一个小女子,长得还没有我好看,将来嫁人一定难。”闻春意张口结舌之余外,又觉得好笑起来,她瞧着钟池春一脸苦恼的神情,她再轻轻的笑了起来,一时难忍心痒痒,便伸手过去摸了一把钟池春的俊脸,在他怔忡没有反应过来时,便很快的收回手去。
闻春意心有感叹的跟他说:“池春,嫁给你,实在是需要一颗坚强而宽大的心。心胸稍稍窄一些,只怕都会经不起外面风雨的磨损。我越想越觉得自个的前路太过艰险了,一路上,只怕都要披荆斩棘才有机会慢慢的往前行。”钟池春听闻春意的话,拿起竹叶罗扇为她轻轻的扇几下风之后,低声说:“十八,我不会再为闲人,而让你在人前丢面子。父亲和母亲对你有偏见,也是因为我的缘故。
我早已想得明白,我要是帮着你说话,只怕他们两人面上装作无事,心里却会更加恼怒你。兄弟姐妹五人,父亲母亲最疼的就是我。我跟二哥不同,他可以那般的在父母面前直接出言护持着二嫂,而我要是一样照做的话,只怕父亲和母亲背着我,更加闹腾得历害。他们是长辈,而你是晚辈。等我们儿女大了,把他们带回去,瞧在孙儿女的份上,想必父亲母亲待你也应该宽和几分。”
闻春意在心里轻叹一声,钟池春如果完全不管父母,这样的男人,她更加觉得有些让人害怕防备。然而一个做儿子的人,和一个做儿媳妇的人,对公婆的认知多少有些不同。闻春意从来不觉得钟家三老爷夫妻两人的心思,会放在孙儿孙女的份上,两人都是比较注意自我的人。而他们待钟池春,也未必如他印象里的那般无私的疼爱。他们如果真的疼爱这个儿子,就会爱屋及乌的待闻春意,而不是想着娶进这样的一个儿媳妇,没有为他们争到一定的面子,便事事来挑刺她。
钟池春瞧着闻春意淡然下来的神色,他在心里轻轻叹息不已,他想了想,说:“十八,父亲母亲的事情,外面传的多,其实说来说去,也不过是青梅竹马长大的两人,因误会起了争执,一方远行走亲戚,一方冲动下定下亲事。两人后来为了在一起争了一回,终究他们在一起后,跟着也失去了许多。我小时去外祖家,无意间偷听到外祖母和母亲说话,外祖母怨母亲任性,误了良人,结了仇人,以至于绝父亲的前途。
那时外祖母很是担心父亲会因此待母亲不好,结果这些年下来,我最佩服的是父亲一直待母亲非常的好,他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父亲从来没有因为自身的失意,而错怪到母亲的身上,反而在祖父祖母的面前百般维护她。而母亲虽说任性,可是在外面很给父亲面子。十八,我们兄弟三人,都传了父亲的专情。按祖母说法,当年与父亲定亲的那个女子,容貌生得不比母亲差,偏偏母亲从外地回来,在父亲面前这么一转,父亲就悔了。”
闻春意早听过钟家三老爷夫妻的事情,她听钟池春的话,她轻轻叹息一声,说:“各人有各人的姻缘,有些事是早早注定的。”钟池春瞧着她的神色,很有些不平的赌气说:“我就从来没有跟人相看过,也没有动过心思娶别的人。我就这样,你还要挑拣我的小错处。”闻春意哭笑不得的瞧着他,他怎么跟她算起旧时帐,她没有好气的说:“池春,我生得又不丑,为人大方得体,那时又没有遇见什么青梅竹马的人。
到了定亲的年纪,遇见条件合适的人家,总要互相瞧一瞧人。我是可以晚嫁,可家里的妹妹们,却不能因我一人拖了婚期。池春,这些事情,大伯母肯定不会隐瞒你们家的。你要是介意,当时就应该提出来。”钟池春立时一脸愤愤不平的神情瞧着闻春意,手里扇子继续轻轻的朝闻春意摇晃着,他沉声说:“我跟你说这些事情,是要你不要计较我从前太受欢迎的事情。我才不会跟你计较那些事情,不是都没有成过吗。他们眼光不好,我的眼光可好着呢。”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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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九章 关系
钟池春和闻春意都以为挡车事件,就这么风平浪静的过去了。谁知过两天才知晓,那事情还有后续的发展。闻春意这日的午后,跟平常一样在屋檐下吹着风,已经准备躺平在卧椅上,就听见院子门被拍响,很快的方成家的一脸纠结神情跟她通报。
有一对母女因钟池春的原故,想跟闻春意说说话。闻春意有些不耐烦的抬了抬眉头,说:“就说我已经午歇,让她们有事,直接去官府里找人说话。”方成家的一脸迟疑不决的神情瞧着闻春意,想一想,终是开口提醒说:“小姐,我瞧着那对母女既然来这么一趟,她们不见你一面,是不会甘休的。不如,就放她们进来,听听她们要说什么。”闻春意不得已只能在方成家的扶持下,重新坐正起来。
闻春意瞧一眼方成家的,再瞧一眼在收拾屏风的圆周和冷若两人,她示意方成家的在屋檐下小凳子坐下来,她笑着对一脸不安神情的方成家的说:“方家的,这些日子,你忙出又忙进,你先歇一歇。外面的人,有心来见我,这一时片刻还是能等的。”方成家的听了她的话,放松的坐了下来,她跟闻春意说:“少奶奶,我瞧那对母女的穿着,家境应该还算不错。只是两人太不知礼,这要上门做客,都不知提前下一个帖子。”
闻春意轻轻笑起来,说:“她们那是来做客的人,我瞧着是来吹胡子瞪眼,想给我一个下马威的人,才会选择在这个时辰上门来。你瞧一瞧,这个时辰。有几人会在外面走动。你一会迎她们进来,院子门就先暂时别合上。”方成家的瞧着闻春意的面色,她心里静了下来,她笑着说:“少奶奶,我这也是没有经过事的人,才会着了别人的道。”闻春意笑瞧瞧她,说:“我们家里的爷。虽说有些太过招惹花儿的本事。却偏偏不是那种爱摘花的人。”